【041】甄妮出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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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這瑞文,也不知是機敏還是心大,抱著那顆僅次於“海妖之心”的藍寶石就不撒手了,居然都不問問價格。
不過即便問了,沈畫和塞壬也沒法給定出價格,指甲蓋大小的寶石或許幾千塊能買到,但寶石越大,便是收藏價值大於裝飾價值,也正因此,“海妖之心”才會有那麽高的估價。瑞文拿走的寶石大概是“海妖之心”的一半大小,卻不能用3億美金的拍賣價來估,至少要打一些折扣。
但說到底,賣多少錢,還是寶石的主人說了算。
比起已經被瑞文妥善收起來的寶石,沈畫更想知道,瑞文為什麽會直接將塞壬劃進了古曼斯特的家族裏麵。
很抱歉,我因為對‘海妖之心’太過關注,所以調查了兩位。”瑞文恰到好處的露出了一個有些歉意的表情,接著道:“塞壬先生用自己的身份證件注冊了公司,沈小姐近來也比較忙,我想,我或許能夠幫上一些忙。”
瑞文口中的“幫上一些忙”並沒有具體表明能幫上些什麽忙,但他顯然很清楚塞壬和沈畫是要做什麽,畢竟無論是注冊公司還是忙著找關係購置儀器找設計師的事都時放在明麵上的,稍微聯係一下就能知道塞壬要開的公司會是什麽公司。
如果瑞文先生感興趣的話,可以對我們公司注資。”沈畫又不傻,麵對瑞文那隱晦拋出來的好意,她為什麽不接?
當然,要懂得投桃報李。
瑞文眼中閃過一抹亮光,很快又消失無蹤,他似乎是在思索什麽,過了半晌才問:“我能冒昧問一下,塞壬先生的‘海妖之心’是從什麽地方來的嗎?”塞壬的底細可以說沒人比他更清楚,一個身份空白的男人,現有的一切身份都是在他手上成型,塞壬來華國後他也沒放鬆對他的監視,雖然對塞壬沒有惡意,卻還是有些警惕。
沈畫看向了塞壬,“海妖之心”可以解釋成由未來嶽父給他讓他撐場子的,但後麵的原材料供應,總不能說全部是未來嶽父自掏腰包,隻幹脆把女婿當成傀儡吧?
所以,沈畫想知道塞壬的解釋。
塞壬淡淡道:“‘海妖之心’我從深海中撿來,送給畫的禮物。”
僅僅一句話,瑞文和沈畫都不知道關注的側重點是前半句還是後半句,但不可否認的是,瑞文卻沒懷疑塞壬可能有特殊的身份,他私心裏是認為塞壬有什麽特殊本領,而且是危險的本領,但隻要不招惹他應該是安全的。
早前就有不少人在海底撿過寶石,還有撈金者頻頻的出海,隻是那些撈金者比起塞壬,運氣可真差太多了。
塞壬先生的運氣可真好……”瑞文酸溜溜地說,又默默的將視線轉移到沈畫身上,目露複雜——從之前他就知道塞壬對他的華國小天使很是念念不忘,可那麽價值之高的“海妖之心”隨隨便便就送了出去,這也未免太過壕氣了些吧?
饒是古曼斯特家族不差錢,也也遠沒有到隨意揮霍幾個億美金的地步,早知道他被塞壬救下的時候就把自己給掰彎然後把塞壬給勾引到手,現在說不定自己就是“海妖之心”的主人了呢?
瑞文的腦洞在未知的道路上一去不複返,他腦洞也就罷了,居然想著想著還笑了出來,那模樣……真當猥瑣的緊。
沈畫忍不住拉著塞壬往後退了退,精神分裂是精神病的一種,但隨時隨地就能病發的這種看起來還有傳染的危險,可不能讓塞壬被傳染了去。
然後整整一個下午,被冠上了精神分裂症的瑞文拉著沈畫和塞壬詳細談了一下Siren未來的發展方向,以至於沈畫本該和塞壬去的長城沒去成。
你們明天要去長城嗎,也帶上我一個,我也想好好遊覽下華國的名勝古跡。”瑞文無意間聽了一耳朵,雖然沈畫和塞壬用的是華語,但他還是檢索出了關鍵詞。
作為不久後的合作人,沈畫覺得可以將明天的事情稍微推一推,好招待這位未來的靠山之一。
塞壬也沒反對,他的目標裏,日後Siren是要走出國際,而走出國際的前提條件是在國內先打出市場,然後一步一步邁向國際,有古曼斯特在歐洲方麵的支持,他們會省下很多功夫。
毫無疑問,這是沈畫說的一個雙贏局麵,隻要他們不蠢,瑞文不蠢,就不會看不到未來奢侈品行業的勢頭。即使競爭會很激烈,但沒競爭就沒有進步,衝著“海妖之心”和華國的首富之家,瑞文相信自己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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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假期一過,沈畫陷入了風月與Siren兩頭忙的境地,但意外的是,忙了整整一天之後,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甄妮沒有來上班,不僅沒上班,連請假也沒有。
這不太符合甄妮的個性,如果有事,她一定會提前打招呼。
沈畫猶豫了下,還是給甄妮打了個電話,可一連打了三個電話都沒人接,這就更奇怪了,這個點也不是吃飯洗澡的點,如果手機被偷的話,應該早已無法撥通才是。
可以問滕鳳。”塞壬趴在泳池裏,見沈畫幾番給甄妮打電話未果,便提醒她。
沈畫看了眼赤著上身的塞壬,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並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冬泳這個事兒隻能在電視裏看看,親眼見到的話真心是寒毛直豎。
收回視線,沈畫一邊翻出滕鳳的手機號一邊抬手在塞壬身上摸了一把,入手的冰涼,她一點不懷疑再過一會兒塞壬身上就要掉冰渣子。
您好,你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沈畫暫時掛斷電話,打算等滕鳳通話結束了再打,不想她還沒跟塞壬說上一句話,滕鳳就打了過來。
喂,滕姐……”
沈畫,甄妮有聯係過你嗎?”沈畫剛說了幾個字,那邊便傳來了滕鳳帶著焦急的聲音。
一聽滕鳳這話,沈畫登時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預感,“沒有,今天甄妮沒由來公司,也沒跟我請假,我打她電話都沒打通,出什麽事了?”
滕鳳快速將二號甄妮堂妹甄雪和陸桓之訂婚宴當天的情況說了下,因秦家和陸家的不對盤,加上還有個曖昧不明的陸栩之,秦江海直接將請帖給撕碎了,因此秦家沒人去參加當天的訂婚宴。
這場訂婚宴的熱鬧一直延續到第二天天明之時,鬧得甚至比婚禮現場動靜還大,而去參加了訂婚宴的甄妮,卻在訂婚宴結束之後沒有回家。
直到今天上午有媒體報導陸家和甄家的這場聯姻,豪門之家聯姻是在正常不過,甄家人嫁入陸家,毫無疑問是高攀,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甄家出了一個即將嫁入陸家的甄雪外,竟然有人拍到甄妮和陸栩之進入酒店開房,足足待了十四個小時才出來的照片!
而在離開酒店的照片中,甄妮露在外麵的皮膚上布滿了可疑的愛痕。
陸家壓下了各家媒體,但我一整天都沒聯係上甄妮。”滕鳳很是焦躁。
沈畫心咚咚直跳,她平時就不怎麽關注新聞,因此今天早上這件突然爆出來的事她並不知道。
你先別急,我現在在月光城,我去甄家看看,你再看看能不能聯係上甄妮或者是甄妮的哥哥。”沈畫知道,如果她這時候也表現的特別急躁,滕鳳的情緒會被帶著更加緊張。
好,你先去甄家,有消息了給我電話。”滕鳳說著就掛電話去聯係甄妮哥哥了。
沈畫和滕鳳交流的幾句話功夫,塞壬已經從泳池裏起身,迅速擦幹了身上的水套了衣服,還把車開了出來,“畫,我跟你一起去。”
這時候沈畫也沒拒絕,兩棟別墅之間並不遠,但在趕時間時,還是車子速度來得更快。
一分鍾後,車子在甄家別墅門口停下,沈畫下車去按門鈴。
按了差不多有三分鍾,甄家的傭人才姍姍來遲,這種龜速讓沈畫急的想揍人,“請問……”
你們家小姐甄妮在家嗎?”沈畫懶得解釋自己是誰,她現在隻想知道甄妮在哪。
不知小姐貴姓?”傭人沒回答她,隻是把先前想問的事重新換了個方式。
沈。”沈畫不耐煩的回了一句。
傭人還想再說,卻冷不丁對上了塞壬冰冷的目光,便是秦江海那樣見多識廣的人看到塞壬都會寒毛直豎,更何況是一個普通人。
沈、沈小姐,我家小姐不在家。”傭人聲音有些打顫。
沈畫微微蹙眉:“你家先生和太太呢?”
先生和太太……”傭人話才起頭,甄柏易的車就到了門口,因為門口堵著一輛車,所以他們也進不得。
甄柏易鐵青著一張臉就下了車準備吼是什麽人這麽不識數,結果對上沈畫的冷漠臉,氣一下子就憋下去了一半。
但很快,甄柏易又挺直了胸膛,秦家是不好得罪,卻也沒必要繼續卑躬屈膝。
原來是沈小姐,不知這麽晚沈小姐過來是有何要事?”甄柏易擠出了一個不冷不熱的笑容,遠跟當初的他判若兩人。
沈畫心中冷笑,她算是知道為什麽甄家為什麽一直上不了台麵了,掌權人是這個德行,難怪甄家是扶不上牆的爛泥。
甄妮今天沒來上班,假也沒請,我是想看看,你們家這位甄大小姐是被什麽事給絆住了。”從之前開始沈畫在甄家人眼中就是個嬌蠻小心眼之人,那麽眼下,她也不介意繼續扮演這樣一個找茬的大小姐。
甄柏易臉上的假笑一僵,思忖片刻後才支支吾吾道:“這個,沈小姐,甄妮……”他的話被一陣鈴音給打斷了。
手機鈴聲是沈畫的,而電話是滕鳳打來的,見此她也顧不上甄柏易想說什麽,立刻將電話接通。
塞壬,上車,我們走。”沈畫說的同時人已經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留下甄柏易站在原地,一張臉上陰晴不定,最後還是扯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秦家看不起他們,他也沒必要一直往上貼,隻等著陸家……
時隔多日,沈畫又一次將車開到起飛,可再如何也敵不過這下班的高峰期,除非車子能長出翅膀來。
畫,別著急。”塞壬握住沈畫的手,冰冷的手掌給有些上火的她降了降溫。
沈畫做了幾個深呼吸,這才勉強讓自己情緒平靜一些,“滕姐的聲音聽不起不太樂觀,也不知道甄妮怎麽樣。”
塞壬不會安慰人,甄妮的情況他也不知道怎麽樣,因此他沒法給一個準確的回複,猜測如果、假如這種詞並不在人魚的字典裏。
差不多一個半小時後,沈畫和塞壬才來到了一處普通的高層小區,按照滕鳳給的地址,坐電梯上樓。
越是快到目的地,沈畫就越是擔心。
開門的是甄嚴,這個老實巴交的傻大個,此時可以算得上是麵目全非,臉上到處都是青紫和腫脹,沈畫被他嚇了一跳。
甄嚴沙啞著聲音道:“沈小姐,麻煩你們跑一趟了,先進來吧。”
沈畫朝他點點頭,暫時沒問他的傷勢,徑自往屋裏走去。
這隻是一套普通的兩室一廳房,裝修簡單,白色日光燈襯得整個空間冷意四射,還透著一股森森的寒意。
沈畫,你們來了?”滕鳳聽到有動靜後打開了房間的門便看到了兩人,她看了眼沈畫又看向塞壬,對他點點頭後輕聲道:“塞壬先生不太方便進來。”
沈畫一聽,心髒頓時一緊,塞壬理解的點點頭,示意讓沈畫進去,他在外麵就好。
塞壬,你去幫甄先生拿點藥或者陪他去醫院看看。”沈畫對塞壬道。
好。”塞壬應是。
房間裏麵的光也是森白森白的,沈畫隨滕鳳進了房間後就看到一張一米五的木床上躺著的甄妮,臉色蒼白連同唇色也是可怕的白色,不知是燈光原因還是她自身,看起來虛弱急了。
甄……”沈畫剛出生滕鳳便做了個“噓”的手勢。
她睡著了,我讓人趙絕代去買藥膏,她身上傷很多。”滕鳳壓低了聲音說道。
怎麽會有傷?”沈畫緊張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滕鳳搖搖頭:“我不比你早來多久,不過應該跟陸家那群王八蛋脫不了幹係。”說到此,她的臉就陰沉了下來,“他們最好祈禱能一輩子躲著,不然被我逮到了,我會扒了他們的皮。”
甄妮哥哥的傷,是跟陸家人打了?”沈畫詢問。
我還沒來得及問,也不知道他跟甄妮到這兒多久了,他也不說什麽,把甄妮帶來這兒好像是為了躲避什麽人……”滕鳳眉頭擰緊能夾死蒼蠅。
總的來說,就是毫無頭緒。
睡夢中的甄妮並不踏實,她時而在夢中嚶嚀,發出低低的痛苦的聲音,時而又張牙舞爪想要將某些人揮開,她的舉動過大的時候掀開了被子,沈畫也因此看到了她被子底下光著的身軀,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紅色痕跡。
身為過來人,沈畫很清楚這些紅色痕跡代表的什麽。
沈畫的心中湧出了一股熾熱怒火,燒的她整個人都在疼。
不、不要……不要……”甄妮又一次呢喃,聲音裏是壓抑著的痛苦,像是承受了難以想象的傷害。
滕鳳有些手足無措的想要揍人,沈畫則是坐到了床邊,細心的安撫:“沒事了甄妮,沒事了,我你安全了,沒人欺負你,沒人會欺負你……”
一遍一遍,沈畫的聲音輕柔,像是母親的溫噥耳語,讓掙紮的甄妮漸漸平複下來。
盡管如此,沈畫和滕鳳也是麵色沉重。
房間外,塞壬能夠感受到甄妮的撕心裂肺以及絕望,這是他第一次沒有覺得如此誘惑的氣息是美食,也絲毫沒有生出吞噬的欲望。
因為,甄妮的身份是朋友,哪怕他和甄妮沒有到達朋友的關係,但卻是畫的好朋友,畫很擔心的朋友。
沒一會兒,出去買藥的趙絕代回來了,這是因為甄嚴告訴塞壬趙絕代已經去買藥了,塞壬才沒有出門。
趙絕代還是第一次見到塞壬,身為軍人的直覺讓他本能覺得眼前男人充滿了一種難以描述的危險,哪怕他經曆過了數次生死考驗,卻沒法忽視塞壬,他就好像亞馬遜熱帶雨林裏與樹木融為一體的森蚺,冰冷的目光盯著獵物,蓄勢待發,逃無可逃。
謝謝趙先生。”甄嚴沙啞的聲音打斷了趙絕代的思考,卻沒能讓他驟然繃緊的肌膚放鬆下來。
塞壬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藥?”
趙絕代無意識將藥袋低了出去,塞壬接過,轉身便走至房間門前,輕輕敲了兩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