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塞壬的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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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臘月二十九,沈畫原本是看塞壬在忙著弄的設計所以打算一人去跟甄妮約好的地方的,但塞壬見她要出門,卻是立刻就放下了手頭的工作。被秦爸爸打趣這是一刻都離不開他閨女。

    臨近新年,沈畫和塞壬又拖家帶口的回了香元山,在即將到來的大團圓日子裏,自然得是一家人聚在一塊。

    路上的車少得可憐,明明昨天他們出門的時候路上還堵得不成樣,今天卻像是人去樓空,除了紅綠燈幾乎不會因為車輛多而堵。

    羅琴笑道:“帝都的人口稱不上多,之所以會有那麽多人也是因為有很多外來打工者,這幾天還是有些人,去年的時候整個帝都都像是一座空城。”

    大概是因為車輛少,安全問題大大降低,保鏢羅琴這才會在工作之餘開口。

    我記得你們資料上並不是帝都人,不會老家過年嗎?”沈畫問道。

    羅琴搖搖頭:“我跟我哥出生的地方是一個小山村,父母親人早就去了,政府下鄉扶貧,村裏也漸漸遷到了外麵,我們雖然分到了建房地,不過很早也轉賣了,基本現在就是定居帝都了。”

    誰的人生能那麽一帆風順呢,便是沈畫,外人眼中首富家的千金,又何嚐沒有一個不愉快的童年?

    明天就除夕了,你們就放假休息,然後跟朋友聚聚吧。”沈畫可以想象兄妹兩人小時候的艱難,無父無母,也每個幫襯的人,小小年紀隻能自己打拚,幹的還是保鏢這種有危險性的行業,逢年過節的也沒個假期,因此沈畫隻能直接給他們放假。

    羅琴卻拒絕了,她說:“我們的同事也不會有空閑,我跟我哥也沒談朋友,與其在家裏帶著倒不如跟著小姐到處走走,就當是見見世麵了。”

    沈畫聽著勾了勾唇角,打趣道:“你們也都二十多了,都是適婚人群,我要是看到了合適的,會給你們介紹的。”

    咳咳。”沒說話的司機羅君咳了兩聲,耳尖微微泛起紅色,還頗不好意思的說:“那就先謝謝沈小姐了。”

    沈畫一挑眉:喲嗬,敢情這位羅大哥還真是期待談個女朋友呢?

    沈畫他們是同滕鳳一起到的,約的地點是一家俱樂部,如沈畫身邊自帶人形跟班塞壬,滕鳳身邊也跟著趙絕代,秦越也來了,不過沒和沈畫他們一起。

    下車後,沈畫頓覺舒服多了,暈車這玩意,一般人真的無法體會其痛苦。

    秦二少,好久不見,您都有快大半年沒來我們這兒了,剛好前幾天我們這兒來了兩個長得特標誌的女孩,要不然讓她們過來陪您喝兩杯?”還沒到包廂,沈畫就聽到了一個諂媚的女音,瞬間感覺自己來的地方是青樓。

    一眼望去,站在秦越麵前的居然不是老鴇模樣的女人,而是穿著正式的工作服長相古典的三十歲左右的女人,渾身上下透著股清高氣勁,可嘴裏說出的話卻是反差強烈。

    秦越似乎有些動搖……

    這都快過年了,你們這兒的小姐都不給放個假,這麽急著讓人上班接客呐?”沈畫本想看看秦越會不會動搖到底,結果趙絕代就先開了口,語調隨意,用詞……不雅。

    聽到聲音,俱樂部的女人和秦越同時看向了聲音來源處,秦越一瞧沈畫和塞壬頓時頭發都炸了起來,忙道:“我沒打算要陪酒小姐!”

    知道什麽叫此地無銀三百兩嗎?秦越這就是。

    其實沈畫也不是逼著秦越禁欲,像他這麽大的男孩子有些欲望也是正常,沉迷女色卻當真不可取,尤其到目前為止夏晴雯那件事依然沒有頭緒,而且對方似乎也沒有後手,她和她父親保持高度一致的保留意見,所以未免秦越這傻傻又被人算計,他們隻得盡量將秦越納入“安全”範圍之中,免得一不小心著了人的道,弄個什麽HIV回來。

    但話是這麽說,沈畫自己都有個那什麽生活,男孩就更加躁動了,可難道該讓父親出馬替他兒子找個女人來發泄個欲望?別逗了,這是哪門子道理哦!

    所以這事兒,貌似還真的得看秦越自己,沈畫表示自己做不了主。

    俱樂部那位經理以前沒見過沈畫這一行人,或者說,她看沈畫有些眼熟,但不敢確認她的身份,畢竟當初上頭條的時候沈畫化了妝還穿了裙子,發型也不一樣,現在到了冬天,穿著打扮又是另外的風格,加之……有了些女人味,看起來倒是比先前被媒體拍到的照片上還漂亮一些。可這並不妨礙女經理有一雙敏銳眼睛,以及還有秦越那番態度的作證,都證明眼前這幾人身份不俗,更何況,後麵還跟著保鏢呢!

    女經理轉而接待起沈畫幾人來,沒有了招呼秦越是的奉承和曖昧,也或許是因為秦越曾經留給女經理的印象就是好色的紈絝子弟,因此說起話來會比較曖昧。

    在得知跟人約好並且定下包間後,女經理愣了下,笑容更甚:“原來是陸四少的朋友,真是失禮了。”

    陸四少,陸栩之?

    沈畫和滕鳳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到了疑惑,但沈畫比滕鳳好一些,她已經知道甄妮跟陸家有那麽些關係了。

    進包廂前,塞壬略有所感的看向了走廊的一側,鋪著金色紋理大理石地麵一塵不染,每隔五米都有兩棵人高的綠色植株,而在走廊的盡頭,一個英俊的男人站在那裏,目光陰翳的看著沈畫他們一行人,目光與塞壬對上後先是一愣,隨後豎起大拇指,做了一個“外麵見”的手勢,隨後人就離開了塞壬的視線。

    那個人,應該是叫陸栩之。

    一個讓對他有惡意的人,人魚會將惡意當成是對自己的挑釁。

    畫,我去一下洗手間。”塞壬收回視線,對沈畫說道。

    沈畫不疑有他,道:“你把門牌號記下,別一會兒找不到回來的路。”

    塞壬說:“我帶了手機,而且,羅琴和羅君在外麵,我認識。”

    聞言羅琴忍不住笑了下,但很快還是忍住了,不然惹雇主生氣就不好了。

    ……我說不過你,趕緊去吧。”沈畫被塞壬用事實懟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心累歸心累,但要是哪天塞壬不說了,她反而不習慣。再者說,羅琴和羅君也不是第一次見她被懟了,取笑就取笑吧,反正就目前看來,她父親不會同意她不要保鏢,與其換兩個保鏢來繼續看笑話,還不如直接就羅家兄妹。

    待沈畫他們進了包廂,塞壬也朝著陸栩之指的方向前去,猶豫了一下羅琴還是開口問道:“哥,我們要過去看一看嗎?”雖然他們的主要職責是保護沈畫,可塞壬顯然也是在保護範圍內,那個男人明顯是來者不善。

    羅君微微眯了眯眼,看了下手表道:“五分鍾後,如果塞壬先生不回來,我就去看看。”

    包廂裏麵,郭雨亭、郭雨生和趙方華已經到了,甄妮也坐在沙發上,他們麵前的茶幾上堆了很多零食和酒,無知的三個青年此時正討論著熱火朝天,見到沈畫他們忙讓位的讓位,招呼的招呼。

    你們談什麽呢這麽激動?”沈畫也沒客氣,就在郭雨生讓的地方坐下。

    還不是方華這個倒黴悲催的……”郭雨亭頗帶著點調侃意味搖了搖頭,卻沒將話說完。

    滕鳳的心思在甄妮身上,但想到甄妮現在人都已經在這裏了,也跑不掉,遂沒有急於一時,而是順口問了趙方華怎麽悲催。

    還不是煙的事,也不知道是哪個陰險的在我的煙裏加了大麻,我那些存貨裏麵通通都有!”趙方華氣的臉都歪了,“你說這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可不就是挑釁我們趙家嗎,結果不知道又是從哪傳來的風言風語,居然說想把我弄廢的是我哥,害得我媽和我姐現在一個個把哥當仇人,也害得我差點去戒毒所,要是讓我把那做手腳的兔崽子逮到,我絕對扒了他的皮!”

    南燕趙家也是樹大招風,這麽多年在帝都不可能沒一兩個對頭,大家族裏對下一代的保護都還算可以,但難免有疏漏,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沒人願意去嚐試,可偏偏趙方華不是個閑的住的主,從他這裏下手簡直不能更方便。再有,趙方華兩個姐姐強勢,母親也不是個好惹的主,目前趙方華他們這一輩私生子趙淩華可以說是相當出色的人物,甚至有傳言說日後老趙會將趙家交給趙淩華打理,如此一來,光是趙家內部的矛盾就不容忽視。

    而且趙淩華他還的確有作案動機——趙方華是南燕趙家家主正室的兒子,趙淩華能力再強也掩蓋不住他私生子的身份,而大家族裏頭家業交於兒子也是最理所當然,女兒麽,都是要嫁出去的。因此,如果趙方華上不了台麵,趙淩華的機會就越大。

    沈畫也有一段時間沒看到趙淩華了,似乎從上一次塞壬和他出海回來機場分開後就沒再見過他,還有一個懷了孕的何曼曼,加上趙家三個地位超然的女人,趙淩華估計今年犯女煞。

    或許該讓塞壬這個“朋友”給趙淩華去個電話,稍作安撫才是。

    聽了趙方華的吐槽和憤懣,趙絕代冷笑道:“在我們家,我爸要是敢抱私生子回來,我爺爺奶奶得在我媽動手前打斷他的第三條腿。”

    男人的第三條腿……

    編排長輩,找抽呢你?”滕鳳聽他這麽說,搗了他一下,又給了一記眼刀。

    趙方華弱弱的說:“我沒有爺爺奶奶啊,而且我媽武力值也不夠,我爸又花心,沒人能製得住他廣泛撒網。”

    眾人:“……”

    同樣是大姓趙家,怎麽差別就是那麽大呢?

    趙方華這邊事情接過,沈畫才將話題引到甄妮身上,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甄妮跟陸家是什麽情況,陸夫人怎麽成你未來婆婆了?”

    眾人:“什麽?!”

    甄妮,沈畫說的什麽意思,什麽未來婆婆?”滕鳳將驚訝咽下去,忙追著問道。

    甄妮本還想再醞釀一下,不料被沈畫這一提,也隻得放下手裏的杯子,望向一群好友,道:“我下個月和陸栩之結婚。”

    一句話,猶如一顆重磅炸彈。

    然而甄妮尚覺不夠,又補充了一句:“陸栩之的精子存活率太低,但是,我懷孕了。”說著,她下意識抬手輕輕覆上了自己還很是平坦的小腹。

    話分兩頭……

    陸栩之約塞壬見麵,卻不是在洗手間,而是另外開的一間包廂裏。

    俱樂部的走廊以及大廳等地都有監控,但觸及客人隱私如包廂洗手間這些地方是不會有的,否則一旦被人發現,他們就等著關門大吉。

    還真有膽子啊,居然真敢過來。”塞壬隨陸栩之進了包廂後,正在玩牌的三個人之一,一個僅穿著一條黑色背心,肌肉發達,身上布滿紋身的光頭男人看了塞壬一眼,旋即就笑了。

    玩著牌的另外兩個人並沒有光頭那麽魁梧,但一個剃著寸板好像剛從牢裏放出來的以及一個倒三角眼馬臉男人,打眼看過去,都不像是好人。

    塞壬感覺到了這幾個人的不懷好意,但是情緒波動並不大,還不至於到達他食物的程度。

    陸栩之也不說話,徑自繞過光頭坐到了沙發的最中央,一手結果寸板頭遞給他的一杯紅酒,一手搭在沙發背上,慢條斯理道:“既然敢來,哥們就幫我好好招呼招呼吧。”頓了下,他又補充:“不用打殘,斷條胳膊和腿就成。”

    為什麽秦越他們那麽討厭陸栩之呢,自然不可能僅僅是口頭上的彼此看不順眼,陸栩之也有紈絝的通病,但他也有個不太好的習慣,就是喜歡彰顯自己傲人,揮一揮手底下人就為他辦事。也或許是因為他拍過的電視劇電影多,接觸到了太多的“大佬”,以至於手底下還學著“大佬”養了幾個打手,是那種“你讓我不順心我就讓你不好過”的打手。

    陸栩之的粉絲們不知道,媒體們即使知道這位少爺教訓人的手段,但上麵壓著大山一樣的陸家,也沒人敢真挑釁,因此,知道他這些手段的秦越等人對他全無好感,遇上就懟。別人怕他陸栩之動手他們不怕,被揍了完全可以找人給揍回去,還能雙倍揍回去。

    顯然陸栩之今天是打定了主意要教訓塞壬,雖然二人僅有一麵之緣,但那次短暫的接觸自己在塞壬麵前差點丟了臉,而塞壬又恰好是沈畫的男友,陸栩之能咽下這口氣?

    長得雖然不錯,身量也夠看,不過四少你未免也太抬舉他了吧,我們哥三人隨便哪一個都能把他揍得喊爹。”光頭扔了手中的撲克牌,站起身,他也不像電視劇裏出場就把手指捏的嘎啦作響的炮灰,隻是動了動脖子,發出並不明顯的響聲。

    你要是能把他揍得喊我爹,這個月的獎金我就給你翻倍。”陸栩之似乎被這個提議給吸引了,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四少,這麽好的事您怎麽隻給光頭,還有我們哎哎光頭你別那麽心急哎……”寸板頭立刻就不滿了,結果還沒來得及搶個功呢,光頭就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塞壬一拳砸了去。

    這光頭比塞壬還高一些,骨架大,脖子粗,拳頭也是帶風,雖然看起來很笨重,但行動的速度確實相當快。

    這一拳揮出時,他是打定了主意要將這個外國小白臉的臉給砸出一個坑來的。

    然而!

    這一記重拳卻落了空,他的速度快,塞壬避開的速度更快。光頭雖然有些意外,但動作並沒有停滯,當即就是手臂一個橫掃,這一下,則是被穩穩當當的攔下了。、

    人魚被挑釁了的結果?那自然是打回去!

    光頭的小手臂都有塞壬的腿粗了,而且肌肉練就的十分漂亮,看著就很有力量,可這位曾經在地下黑市混過幾年的擂台大王,他引以為傲的力量和速度在塞壬麵前卻是不堪一擊。

    塞壬手掌下用力一抓,能徒手將貝類捏碎的人魚的力量可想而知。

    啊——”一聲慘叫自光口頭中喊出,也是他倒黴,因為人高馬大像極了塞壬前些日子看的拳王大賽,所以自然而然將他的武力值拔高了一個層次,手下也沒留情。

    所以,光頭的手臂整個斷裂,其狀之可怖異常。

    陸栩之三人:“……”

    塞壬:吃?還是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