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讓你們殺更多的人？老人？女人？男人？小孩？嬰兒？你們最不想殺哪一種呢？嘛，就算你們不回答，我也能弄清楚的。”

    所以……

    “不然，我製造一個你們親生父母的製造人，再讓你們笑著親手虐殺，給你們傾聽一下他們的詛咒？臨死前的慘叫？”

    看上去很困擾的美麗少女……

    “如果這種法子你能忍受的話……生吃活人，你覺得怎麽樣？在我的能力控製下，你們會覺得同類的肉體非常的美味哦？啊啊，對了，就吃你們家人的肉吧？”

    一臉無奈地說出這樣種種……

    “不要以為這種事情我做不出哦？對於膽敢反抗自己的工具，我這做主人的如果不能做出懲罰，這才是不可能，而且愚蠢至極的事情呢。”

    殘忍到光是聽著，就讓常人覺得刺耳、反感、震驚的話語，這種事情……他們怎麽會想象得出來呢？

    而她的話語也並不是虛假的謊言，要是李小雨繼續“執迷不悟”下去的話，這些話都是真實到能變成預言的等級。

    食蜂操祈雖然是蜂巢小隊的絕對支配者，身為蜂後的女王陛下，但在平時，她看上去是跟“暴君”二字沒有什麽聯係的。甚至是，有的時候她還完全能說得上十分和善，完全沒有作為主人的架子。仆人們對她的各種話語或行為上的敬意，比如稱呼她為“大人”，對她鞠躬行禮，惶恐不安地道歉……她完全可以允許他們不做出這些表現來，仿佛自己不算是隊伍裏的君王，真的就是同隊的隊友一樣。

    但這種表象，僅僅是她這名利己主義者的利益，不被觸犯到的時候才存在的。

    麵對真正觸犯到她自身利益的存在，即便她不是什麽變態抖s，無法從相應的手段裏獲取強烈快感，可各種手段她依然能很幹脆地用出來，原因還很簡單——食蜂操祈認為自己的利益才是至高無上的最?超?特?巨?優先事項。在她的利益麵前，不管是善良、不忍，還是三觀、評價，這些東西統統都得繞道去度個小假。

    “……非……非……”

    幾乎快要哭出來的李小雨——啊，不對，是已經哭出來的李小雨，她的話語幾乎被自己顫抖的身體與充斥著恐懼的內心所剝奪幹淨。

    食蜂操祈看到李小雨這樣的反應，倒是顯得頗有耐心：“非什麽？慢慢說。”

    “嗚……非……得是……咳咳……我嗚嗎？……”

    完全陷入崩潰狀態的李小雨，那帶著哭腔、雜夾著因為哭泣導致的咳嗽和嗚咽的話語，幾乎要讓食蜂操祈聽不清對方在講什麽。

    哪怕是姿色連被誇成“小家碧玉”都有些勉強的李小雨，一旦哭得如此悲慘，隻要心中還有一絲同情的人，看到她那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得斷過氣去的樣子，都會忍不住可憐她吧。

    至於食蜂操祈……

    當然也不例外了，她又沒有刪掉自己的同情心。

    “啊……也不用哭得這麽慘呀。”

    食蜂操祈搖搖頭，用眼神示意一旁的一號過去給李小雨遞一張紙巾擦擦眼淚。

    可李小雨聽到了食蜂操祈安慰性的話語，卻哭得更用力了。

    早就不是第一次經曆這種場麵的她，對一個事實清清楚楚。

    眼前的女魔頭，即便會因為覺得她可憐，做出些同情的行為，可對方的本心本意……從來不會因為她哭得多慘，她表現有多麽惹人憐惜而動搖。

    不出李小雨所料，在下一秒，食蜂操祈就繼續開口道：“我也不是非你不可呢……就算是原石，你也不要把自己當成什麽珍稀的貨色哦。”

    擁有著完美外貌的蜜金發少女，就這麽平靜地說著自己毫無感情可言的想法。

    “不過是一個順手的工具正好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於是我就拿起來用而已，跟非得是誰完全沒關係。”

    “在我用膩你，或者覺得你沒有使用價值後，拋棄你是理所當然的，可在那之前……”

    食蜂操祈的右手纏繞上自己的鬢角，左手則繼續放在挎包內，嘴角微微勾起：“就算是你死了，我也會讓你的屍體好好為我效命的。”

    李小雨的眼神徹底陷入了死寂。

    渾身冰冷的她，已經連哭泣的力氣與心情都沒有了。

    沒多久，食蜂操祈收到了她期待中的“轉賬”。

    她嗬地輕笑出聲，放在挎包內的左手按下遙控器，癱倒在她對麵一段距離的李小雨眼中，隨之掛上了閃耀的爍星。

    在觀看完這一出戲劇後，相信，所有人都不會再認為主神空間是隻有輕鬆日常的世界了。

    以大多數人墜入幽暗絕望的深淵，要麽死去，要麽活得生不如死作為代價，僅僅隻在少數人身邊散發希望的光芒，使他們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活得有滋有味……

    食蜂操祈身上所降臨的幸福光輝，等同於蜂巢小隊其他人身上的痛苦之源。

    這，才是主神空間的真實麵目。

    “呼——該想想怎麽強化家禽組了，老是隻有李小雨一個人撐場麵，那可不太妙。”

    想到這裏，食蜂操祈也不多看一眼重新被洗腦後的李小雨那恐慌不已，道歉不停的表現，左手把遙控器從挎包裏拿出來翻弄著，嘴上自顧自地開口：“好了，多餘的話就不用說了，你去把家禽組的其他人叫來。”

    “……好的。”

    “野禽組的四個不管，家禽組的李小雨不動，王華……屍鬼算是血統，沒法簡單強化了……”食蜂操祈皺起眉頭，覺得自己讓王華變成屍鬼或許太急促了些：“屍鬼在白天是無法行動的……針對這點進行彌補？強化成人狼？”

    “不行，王華沒有這個價值……兌換對屍鬼也有用的提神藥物，多給他點武器好了。”

    決定了李小雨和王華的強化方向，食蜂操祈開始考慮起新入組的廖棟。廖棟跟李小雨一樣，是稀有的原石，天生擁有操控空氣中水分子能力的超能力者，他的超能力是不能荒廢的。

    “操控空氣中的水分子……不能直接產生水分，跟學園都市的水流操作能力很像。”

    當然，身為原石的廖棟的能力肯定不會跟學園都市出品的人工超能力是完全一樣的。

    作為學園都市的頂尖超能力者，食蜂操祈首先想到的是讓廖棟強化水流操作的超能力。

    天生的“水流操作”，加上人工的“水流操作”，兩者相加，是1+1=2，還是1+1=3呢？具體會產生什麽樣的變化，這讓食蜂操祈很好奇。

    “不然……就強化水族血統？水之體？”

    水族血統和水之體都是食蜂操祈無意之間瀏覽到的項目，由於當時她覺得這倆東西搭配在一起肯定效果不俗，額外記了一下，所以此時倒是回想起來了。

    水族血統擁有操作水的能力，這點跟廖棟的天生能力正好相匹配，兩者絕對能互相強化。與此同時，水族血統還有著周圍濕度達到一定水平，自身的能力就會全方麵提高的特點，這個特點完全可以讓廖棟成為水中、水下、潮濕環境下的一位戰鬥好手。

    如果不是水族血統擁有懼怕缺水的缺點，食蜂操祈此時肯定已經決定讓廖棟兌換這個血統了。她可不想一到幹燥的場地，比如沙漠一類的地帶，廖棟就成為隊伍裏的負擔。

    不過，這個缺點估計是能靠著水之體來彌補的。

    水之體是將兌換者身體轉變成由水組成的身軀，可以將所有水變成自己，隻要還有一滴水在就不會死亡，甚至還完全免疫物理攻擊，毫無疑問是非常強大的血統，即便水之體遇到高溫會蒸發，遇到低溫會被凍結也一樣。

    唯一的問題，是兌換水之體需要a級支線劇情一次。

    廖棟作為原石，潛力是值得食蜂操祈期待的。可是這潛力有沒有達到值得她為了他花掉好不容易得來的a級支線劇情……食蜂操祈是真的很糾結。

    除了水流操作，水族血統與水之體這倆強化方向外，食蜂操祈還有個對於廖棟的想法。

    讓廖棟強化海賊王裏的惡魔果實——冰凍果實的能力。

    同樣能免疫物理攻擊，弱點之一的海水或許還能靠著天生的超能力來規避，這同樣是個很好的選擇——如果冰凍果實的兌換所需物不跟水之體一樣a級支線劇情的話……

    歎了一口氣，食蜂操祈看向被李小雨帶來的王華與廖棟，眼內的星光閃動數下，決定了下來。

    “王華，你去主神那兌換對屍鬼也有用的提神藥物。”

    “廖棟，你去強化……學園都市的水流操作超能力。”

    看來，食蜂操祈糾結的結果，就是廖棟不值得她付出a級支線劇情。

    如果此時蜂巢小隊還沒有隊長的話，食蜂操祈是有很高的幾率讓廖棟兌換冰凍果實，或者是水族血統與水之體的——鑒於兌換兩種血統可能出現的風險，兌換冰凍果實的可能性應該比較大。

    可誰讓蜂巢小隊現在已經有了李小雨做隊長呢。

    王華的提神藥物沒什麽好說的，即便是在屍鬼這種免疫了所有藥物與毒素的生物，或者說屍體身上，隻要有主神這個大燈泡保證，提神藥物依然能起到相應的作用。

    隻是，價格就從原本的一瓶五十片五十獎勵點，變成了一瓶五十片一百獎勵點，直接翻倍了。

    還好食蜂操祈本來就不缺獎勵點，她直接讓王華兌換了4瓶，兩瓶給王華自己，兩瓶給野禽組的那名屍鬼。

    至於廖棟的水流操作，食蜂操祈倒是驚訝了一把。

    不是因為其他的，而是因為這個能力太廉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