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蛋糕,我的蜜糖我的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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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外界還在為張雨辰跟陸天柔餐廳幽會事件添油加醋的時候,陸錫通過陸氏地產官方發文稱:陸氏地產陸天柔因剛回國不久,陸錫並不想讓女兒靠著陸氏這顆大樹喪失自我生存能力,所以才讓她以普通人的身份求職謀生。至於''餐廳幽會''事件則純屬子虛烏有。

    此外對於照片上的內容陸氏授權專業圖像分析人員對圖像進行分析處理,已證明照片是某娛樂報社有心合成,而事實並非如此。為徹底杜絕這次事件還社會大眾真相,陸氏地產律師團已經向該報社提起法律訴訟。

    陸天豪在接受媒體采訪時也指出陸家自小家教嚴格,陸家家訓,凡女子者絕不能做寄生類人。須靠自己的實力生存。陸氏雖然家大業大,但我與妹妹從未受過家族恩惠,都是靠我們自己努力打拚才有今天的地位。妹妹陸天柔很努力,而餐廳幽會、戀上有婦之夫等事件純屬子虛烏有,有心人惡意傷害。至此,希望社會大眾能予以公正態度來看待此次事件。

    這天,陸天柔在自家客廳裏打開電視看新聞,電視裏,哥哥陸天豪一身正裝麵對媒體深鞠一躬,言辭懇切、態度誠懇。陸天柔看著心裏有萬分說不出的難受滋味,驕傲如陸天豪,記憶中但凡他出現的地方,無不是眾星捧月,何時見他如此卑微過?

    傭人端上一杯咖啡時瞥了眼電視上的內容不禁搖頭歎氣離開。

    陸家人行事低調,卻因小姐的事情曝光人前,無論結果如何都會對陸氏造成一定的影響。

    喝咖啡時,陸天柔一直盯著電視屏幕,以至於忽略咖啡溫度,滾燙的咖啡碰唇,實實在在燙到了陸天柔,一個沒注意,咖啡杯碎,咖啡灑盡。

    傭人在廚房聞聲而來,見地上一片狼藉後大為驚嚇,急忙跑到陸天柔身邊詢問傷勢:“小姐,您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裏?”

    傭人隔得遠可能看不清,其實早在咖啡灑出來的時候,陸天柔已經從旁站起來了,所以隻是咖啡杯碎,她本人並沒有受到牽連。相對傭人的焦急在乎陸天柔已經變得麻木。隻淡淡的對傭人說了聲:“薛姨,我沒事。”

    保姆姓薛,年輕時便在陸家工作,如今年老,故稱呼一聲“薛姨”。

    在那之後,陸天柔又覺得是自己闖的禍,實在過意不去便蹲下身去跟薛姨一個去撿水玻璃片。

    薛姨出聲製止:“小姐,您不用。我來就好。”陸天柔一向嬌生慣養,幾時做過這樣的粗活。破碎瓷片邊鋒尖銳,薛姨隻怕她一個不小心真的傷著了。

    樓下動靜大,驚動了樓上的陸錫。

    樓下,陸天柔不聽勸,執意要幫薛姨撿碎片,於是當她轉身的時候就看到視線裏闖入一雙深灰色家用拖鞋。抬眸,陸錫高大的身軀出現在她麵前,一雙精明的墨眸盯著她。如果觀察的仔細還可以發現陸錫在看女兒時眉頭微微的蹙起。

    四目對視,陸天柔所有不安的情緒都落入陸錫的眼裏,起身她將手裏的碎瓷片都交給薛姨。弱弱的開口喚了聲:“爸”。

    眼下這父女兩明顯有話說,薛姨隻能識趣的退下。

    客廳寂靜如斯,父女倆之間唯一的聲音怕是隻有還在播放的電視新聞了。新聞內容陸錫也在關注,這兩天關於陸天柔跟張雨辰的緋聞消息滿天飛,因為兩家都是名門望族,特別是''已婚男士跟富商千金餐廳幽會''多勁爆的話題啊!

    b市多家新聞台都會多番報道,一次來提升收視率。待過了很長時間之後陸錫關了電視沉著聲音開口:“若真覺的對不起你哥哥,當初何必如此?”

    被一語戳中心事,頓時堵住了陸天柔所有的話。的確是愧疚了,不然怎麽會好端端的打翻咖啡呢?

    自知理虧,陸天柔甚至不敢去看陸錫的眼神,就在她垂眸的瞬間,陸錫又開口道:“這段日子輿論未消,你還是呆在家裏哪裏都不去的好,省的給人添亂!”

    陸錫這話說重了,語落,有霧氣漫上陸天柔的眼眸,''啪嗒''一聲落地,淚滴在紅木的地板上暈開一朵深沉的水晶花。

    子女受了委屈難過的往往都是父母。陸錫的愛來的深沉,這愛注定無法讓他像母親一樣在女兒難過的時候給與適當的安慰,就比如那句''省的給人添亂''陸錫其實說的言不由衷。從陸天柔眼裏砸落的那滴眼淚陸錫不是沒有看見,他怎不知女兒的心情,但比起安慰而言,他更怕女兒選擇一條不歸路。所以唯有言辭狠戾才能徹底斷了她的張雨辰的幻想。

    開門聲響起,薛姨喚了聲:“少爺。”

    接著陸錫轉身留意了一下門口方向,轉身離開。

    陸天豪進來時隻看到陸錫上樓的背影跟站在客廳裏低著頭一言不發的妹妹。

    氣氛不對,陸天豪快步跑到陸天柔身邊,伸手抱住她,寬厚的手掌拖著她的頭,溫聲撫慰,“怪,沒事了,哥在呢,都過去了。”

    陸天柔抱著陸天豪,此刻眼淚才如決堤的洪水無法製止,喉嚨發澀,帶著哭腔勉強開口:“哥,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一想到陸天豪在媒體麵前卑躬屈膝的隱忍模樣,她的心就會一陣抽痛,以至於眼淚無法控製直到染透了陸天豪大衣衣襟才肯罷休。

    “傻話,我是你哥,談什麽連累呢。”陸天豪抱著妹妹目光卻朝向二樓書房,墨眸裏閃過一絲精明,收回視線再看陸天柔哭的這麽厲害定時剛才陸錫說了什麽。陸天豪安慰道:“小柔,爸說什麽你都不要往心裏去,要知道他都是關心你。現在聽哥的,在家好好休養一段時間,等風頭過了再說。”

    聞言,陸天柔點頭。

    誰讓她無可救藥的愛上張雨辰了呢?這些輿論她注定要承受。

    過了一些時間,緋聞漸漸消退,這個時候張雨辰接到了陸天柔的一通電話,電話裏陸天柔說:“雨辰,我們能見一麵嗎,我有話對你說。”

    想到自己有愧於陸天柔,張雨辰也就答應了。輿論雖然過去了,但有些事情勢必要當麵解釋一番,以後大家公司見麵,總不能心裏揣著疙瘩,皮笑肉不笑吧。

    見麵地點約到了''凱迪''

    有了上次的教訓,陸天柔不得不小心行事。''凱迪''屬於高級私人會所,隻接待名商政客,安保工作嚴謹。在這裏無需擔心會被記者拍到。

    會所包間,全日式的風格,中間放著一張木質方桌,方桌周圍前後左右鋪設四個金絲勾邊絨墊。張雨辰來時,陸天柔已經到了。在這間日式風格的包間裏,女子圍著一張方桌席地而坐,一襲白色毛呢長裙溫婉可人。

    見到他,陸天柔微笑招手,似是緋聞的事情從未發生過一樣。

    坐到她對麵,張雨辰發現有些話難以開口。桌上有茶,陸天柔微笑接過,先給張雨辰倒了一杯。騰騰的流水聲,帶著一陣陣升起的白霧繾綣著茶香,

    如此卻愈發顯得這包間寂靜空洞。

    陶瓷杯裏,茶水填滿,陸天柔將茶壺放到一旁,兩人安靜麵對。許久張雨辰才開口打破寧靜,麵對陸天柔,墨黑的眸子裏有虧欠也有無奈:“天柔,新聞的事情對不起,我……”

    “你先別說……”陸天柔打斷他的話。看著張雨辰的時候明眸裏多了一絲溫柔,她說,“幾天我們不談外界輿論,能否給我一個機會談談我對你的感情?”

    聞言,張雨辰沒有拒絕:“你說。”

    四目相對,近在咫尺的距離。陸天柔的雙手放在胸前,隱藏於方桌下不停的攪動著,一顆心也跟著不安。她讓自己努力保持平靜,最後終於鼓起勇氣開口:“張雨辰,你聽好。接下來的話都是我的真心話。媒體輿論是假,但我喜歡你是真。”

    語落,張雨辰挑眉,抬眸再看陸天柔時眼裏充滿了震驚、難以置信。

    “陸天柔,這話不能亂說。”

    他的回答似乎早已在她的預料之中,陸天柔眼裏閃過一絲哀傷色,扯了扯唇角,將被拒絕的苦楚咽了回去,繼續揚起笑容,她問:“為什麽我就不能喜歡你呢?”

    “天柔。”張雨辰輕聲喚了句。那語氣多麽像是長者規勸晚輩不要走彎路一般。陸天柔怕自己再看他,眼淚會被他逼出來,於是撇過臉從地板上站起來,背對著張雨辰,淡淡的聲音傳入他的裏,“雨辰,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還記得你二十歲生日那天嗎?你父親為你準備了一場盛大的生日宴,邀請的都是當時最為顯赫的家族人員,而我也在受邀之列。那年是我第一次見你。你穿著一身手工黑色西裝,修長的身影站在人群當中,即使不說話就已經成為眾人的焦點。那年我剛過了十八歲的成人禮,小小的年紀卻總期待著在不久的將來能遇到一位王子,以後的人生都有他來保護我。真的好巧,這願望許下不久,你就出現了。第一眼,我對你有少女的悸動,但不曾有過熟識。你那麽星光熠熠,而我隻是賓客中的一枚,我暗嘲,人這麽多,你怎麽會注意到我呢?知道嗎,我對甜食過敏,可那天你竟然親自端了一塊蛋糕給我,記憶裏那是一雙修長的手指,少年風度翩翩,在陽光下迎著笑,自此溫暖了我無數的年華。”

    那年在東方普羅旺斯的後院草坪上,年少的陸天柔問同樣年少的張雨辰,“人這麽多,你怎麽找到我的呀。”

    聽了陸天柔的話,張雨辰笑著回答:“你很特別。”

    臨走時,張雨辰還望了眼陸天柔手上的蛋糕,少年雙手插在口袋裏有種說不出的瀟灑,他朝陸天柔招手,“hi,今天是我生日,請你吃塊蛋糕!”

    年少時候的青蔥歲月就這樣走過,被陸天柔小心翼翼的珍藏在心房裏,直到今天她才有勇氣拿出來跟張雨辰分享。

    陸天柔接著說:“我對蛋糕過敏,吃完後當場昏厥,被家人送進醫院,但你知道嗎,那是我人生當中吃過最好吃的一塊蛋糕。二十歲的你已經被保送到國外念大學,而我才剛剛步入大學校門,怎麽說呢,為了與你有第二次見麵的幾乎,我甚至央求過父親送我出國,與你報考同一所大學。你學金融,我也學。在學校的時候每次你獲獎走向領獎台,我在台下看著竟比你還要高興。我站在你身後默默關注了你兩年,這兩年你從來都沒有發現過我。大二學期結束,你跟一群同學去酒吧喝酒,當時我也跟去了。那天你不小心喝醉了酒,朦朧之中你喊出了上官雅的名字。那時候我才如夢清醒,原來你早有喜歡的女孩。我慌了,也傷心了,回想起這兩年我一直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愛著你。可是當真正的女主出現的時候我又算什麽呢。”

    似是談了一口氣,也趁這個空檔,陸天柔抹了把臉上的淚,收拾情緒,“後來我轉學了,決定消失在你的世界裏。留美經年專心研究法律。再後來的後來,我聽到你跟上官雅結婚的消息,我以為我可以瀟灑轉身,我以為我可以祝福你們。是的,我的確這樣做了。2000年5月1號。是你跟上官雅結婚的日子,那天晚上在洛杉磯的公寓裏我卻哭了整整一晚。”

    回憶結束,陸天柔轉身麵對張雨辰,表情平靜,她說:“我跟你說這些並不是讓你愧疚,隻是想要告訴你,我愛你是真的,但是我的愛有我愛的自尊。不會打擾你,就像十二年前一樣靜靜的愛著你。”

    一番話,張雨辰沒有觸動是假,再不知道真相之情,他以為陸天柔隻是為了自家的公司才來藍天集團工作。沒想到,真的沒想到,這世間有太多的事都沒有辦法盡在掌控之中。

    “天柔,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對我的情意。”說這話時,張雨辰險些語無倫次,年少時,他總以為唯有自己對上官雅一片癡心,哪知在世界的另一端,甚至就在他背後有一個女孩會愛了她這麽久。

    她眼裏還有淚,張雨辰拿出身上的方巾遞給她,被她拒絕了。陸天柔撇過臉,聲音沙啞,“你有什麽對不起的。我早就說過愛你是我的事兒,跟你無關,你不需要有負擔。”停了一會兒,陸天柔突然想起今天的正事兒來,“對了,我今天找你是想告訴你姓宋的那個女人找到了。”

    陸天柔走回到方桌前從手提包裏取出一份檔案袋交給張雨辰,“這個就是姓宋的女人的所有資料,希望對你有幫助。”

    張雨辰接過資料修長的手指嫻熟的拆開封麵,挑眉細心閱讀女人的資料。

    “謝謝你天柔!”張雨辰把雙手搭在陸天柔的肩膀上,漆黑的眸子裏有驚喜有感激,四目相對,陸天柔冷靜的看著他,這個男人在找出禍害妹妹真凶的時候開心的像個孩子。

    陸天柔揚起嘴角,傻傻的為他高興,“快把真凶找出來,還雨曦一個公道吧。”

    “嗯。”張雨辰點頭,大步離開時,似乎想起了什麽,腳下的步伐變得遲緩,折回來問陸天柔,“你不跟我一起走嗎?”

    看著他,陸天柔突然紅了眼眶,瞥過頭,眨了眨眼睛,而後對張雨辰說:“不了,你先走我還想在這裏再呆一會兒。”

    話落,陸天柔重新回到方桌前坐下,提起茶壺給自己的被子裏麵到了一杯茶。仿佛張雨辰不曾存在過一樣,細細的品嚐起來。

    一愛經年的人,到如今她發現,她已沒有勇氣目送他離開。

    就在張雨辰轉身剛打開包間門的那一瞬間,陸天柔的聲音突然傳來,“張雨辰,如果……如果有一天你發現跟上官雅的婚姻無法繼續,那麽那個時候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讓我站在你身邊?”

    就是這樣一句話問出了陸天柔所有的心思也問住了張雨辰。麵對真皮門板,張雨辰漆黑的眸子如翻浪的海水一般洶湧。

    在期待中,門還是被打開了,包房內,陸天柔別開臉讓眼淚滑落。這才是她喜歡的張雨辰啊,這一生隻在乎上官雅一個人。

    ''凱迪''頂層黑鑽包房君淩一襲黑色大衣長褲翹著腿兒坐在沙發上,安焱站在旁邊隨時待命。

    從進來開始,男人的黑眸就盯著桌上的咖啡杯很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而那杯有幸被他''賞識''的咖啡也由熱轉涼。

    屋子裏一大群人,看著他們家boss如此專注的模樣誰都不敢開口,有主管實在忍不住悄悄滑到安焱身邊壓著聲音開口:“安特助,boss這樣都一個小時了,您問問是不是咱兄弟做錯什麽事兒了,也好給個準話,可別這樣,讓咱兄弟心裏七上八下的,都快難受死了。”

    安焱輕咳了一聲,說實話他也不知道君淩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麽。今天一早就讓他開車送他來''凱迪''來了之後卻一句話都不說,就在那裏發呆。或許君淩本人察覺不到,但他這副模樣讓看到的人都會產生一種人人自危的感覺,別說這主管了,現在就連他都覺得這房間裏的氣氛靜的讓人壓抑。

    安焱上前開口:“boss,咖啡涼了,我給您重新換一杯吧。”

    安焱多精的一個人啊,若是直接提醒君淩隻怕男人醒過來之後會遷怒於他,所以他就借花獻佛將危險係數降到最低。

    君淩並沒有阻止安焱換咖啡,但是卻在他剛把咖啡端到手裏的時候聽到男人叫他的名字。

    “是,boss。”安焱急忙把那杯咖啡放到一邊,整裝待命。

    君淩從沙發上起身,一雙深沉的眸盯著安焱,那眼神指教安焱心頭發慌,總覺得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低啞的聲音響起,君淩說:“安焱吩咐下去今天中午十二點,幫我在淮南路十字路口安排一場車禍,目標……我!”這話不是吩咐是命令,''凱迪''的所有人員都知道但凡君淩下達的命令無論是什麽,命令下達之後都必須執行。

    話落,不知是安焱,還包括著房間裏的任何一個聽到君淩命令的人,安焱覺得自己說話時牙齒都在打顫,“boss,你這是要幹什麽!”

    君淩看著他不答話,“按我說的做就對了!”

    撲通一聲

    安焱跪在君淩麵前,接著整房間裏裏的人都跪了下來,安焱乞求道:“boss,追隨了您這麽久,您的任何請求我跟兄弟都會照辦,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隻要是為了你兄弟們都不會眨眼睛,但這一次您太過火了,兄弟們怕是不能答應!”

    “是啊,boss,恕兄弟們拒難從命!”主管也跟聲附和。

    ''凱迪''雖然明麵上有主管有經理人,但是這些人都是君淩一手帶起來的,縱觀''凱迪''上下,人人皆以君淩惟命是從。

    原本安靜的房間一時間嘈雜聲四起,這些反對的聲音此起彼伏充斥著君淩的耳膜,君淩無奈合上眼瞼,再次睜開眼睛時,卻是抬手放到了安焱的頭頂,像是撫摸小孩子一般,“安焱,枉你跟了我這麽久,怎能這般愚鈍。我說安排一場車禍撞我,難道就是要你們真把我撞死嗎?”

    安焱看著君淩深邃的眸,微微一愣,或許他當下還不能領悟君淩的意思,但是他知道無論怎樣做君淩都會受傷的,他再勸:“boss,三思而行。”

    君淩這邊抬步就走,安焱無奈追了上去伸手抓住了君淩的手臂,“boss,您如此決定夫人知道嗎?”眼看著沒有人能勸得動君淩情急之下安焱隻能將尹凝絡搬出來,作為少數熟知君淩脾氣的人,安焱心裏打了百分之百的賭,隻要搬出尹凝絡,無論君淩之前還有什麽決定都會因為尹凝絡而收手。

    這次換做君淩無言以對,安焱的手抓著君淩的胳膊,黑色的呢絨大衣已經被他抓出了褶皺。男人的眸裏孕育了思緒萬千,最終不顧安焱已經被淚水燙紅的雙眼,目光清冷的落在被安焱抓著的手臂上,用另一隻手撕下了安焱的手,“放手,按照我說的去做!”

    “君少!”安焱淒慌喊出聲,曾幾何時,連尹凝絡都不管用了呢?

    君淩出門之際,有人突然將門從外麵打開,好在君淩反應及時躲開了,一陣風過,吹動了男人纖長的睫毛。

    門外男人看到君淩後也是一番詫異,急忙低下了頭。

    “什麽事兒!”君淩冷清著聲音,任誰都聽得出來男人是故意壓著火氣。

    剛才進門的男人,這個時候才回過神來,向君淩通報:“boss,我們剛才在樓下看到了張雨辰。”

    聞言,張雨辰挑眉。

    雨辰?

    他來這裏幹什麽?

    “跟誰來的?”君淩問。

    “一個女人,陸氏地產的千金陸天柔。”那男人回答。

    ''凱迪''在創建之初就有明文規定,''凱迪''可以向顧客提供絕密保護,但入住其中的顧客也要向''凱迪''提供一份詳細的個人資料。所以想查到陸天柔的身份並不難。

    “陸天柔?”君淩把這個女人的名字放在口中念了一遍。如果他記憶不錯,這個女人剛跟張雨辰鬧過緋聞,這個時候又相見到底想要幹什麽。還沒讓君淩多想,張雨辰的電話就打來了。

    接通

    張雨辰透著歡喜的聲音傳入君淩的耳裏,“君淩,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們找到把雨曦送到瘋人院的那個女人了!”

    “真的!”

    聞言君淩竟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歡喜,大步走出門外,隻留下一道聲音給安焱聽到了,“你在哪裏,我現在就去找你……哦,好!”

    目送君淩離開,安焱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十一點半了,這個時候應該不用再幫boss安排車禍了吧。

    身後主管上前詢問:“安特助,您看這!”

    安焱似是沒有聽到一般,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許久之後他才揮動手臂,略帶疲憊的開口:“沒事了,都散了吧!”

    陸天柔在包房裏麵坐了很久,直到那壺茶都被她喝光了。女人唇角勾起一抹失意的笑,拿包,攀著方桌起身離開。

    隆冬季節,出了''凱迪''的大門,一陣寒風襲來,陸天柔攏了攏身上的大衣,踩著高跟鞋避開路上的積雪一個人向前走著。過馬路時,一輛摩托車正朝她的方向駛來,陸天柔先是聽到汽笛聲,當她轉過身去看時,摩托車前麵的照明燈恍亂了陸天柔的眼。淒迷的眼睛還未看清楚來人就覺得眼前一黑,身體向前栽倒……(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