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他們的刹那年華,她眼裏的不再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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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時候,對於一種東西,一種事物,當我們極力想要表達自己對他們的感受的時候卻卻發現有些話說不口終究詞不達意,到最後竟委屈了自己。青春年華裏,我們的故事存放著愛情的顏色,當我們還沒有明白的時候,刹那已經變成永恒。在愛情裏我們的無力承擔,大多數就是太在乎別人的想看法而理所當然的忽略了自己的感受。此時的陸天柔大體就是這樣一種心理。

    咖啡館裏撞見上官雅,如此情形張雨曦並不覺得尷尬,她想上官雅總不能像限製張雨辰一樣也限製她不能跟陸天柔見麵喝杯咖啡吧?

    四目相對,上官雅也已經看到了她。

    粉紅色的上衣,白色的職業裙,外套一件駝色的大衣防寒,沙宣短發,帶著幹練她身後跟著幾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貌似是她商場上的合作人,她微笑著朝那幾個人說了幾句,然後便朝張雨曦走了過來。

    “雨曦,你怎麽在這裏?”上官雅的臉上帶著笑,雖然知道張雨曦可能跟朋友一起來,但畢竟是公共場合,上官雅自然要跟關係親近的張雨曦先打招呼,“好巧,我在這裏跟客戶談合作,你是跟朋友一起來嗎?”她接著問。

    從一開始就是上官雅先跟她打的招呼,因此一切的發言權都在她手裏,但當她帶著笑容把視線轉移到張雨曦朋友的位置上時,上官雅臉上的笑容生生的僵硬住了。整個人像是被雷擊住,石化當場。

    張雨曦,上官雅,陸天柔,在這樣一個頂級名門閨秀組成的圈子裏,本該端莊典雅的上官雅分寸大亂,竟公開指著陸天柔,聲帶發顫,“她為什麽在這裏?”

    複而看向張雨曦這次說話時她的聲音明顯是激動著,仿佛是她背著她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張雨曦,你為什麽要跟她在一起?”

    上官雅情緒激動,隻因她看到陸天柔的時候就會條件反射的想起那晚陸天柔突然闖進她跟李季荷的視線,偷聽他們的談話,威脅她要把他們談話的內容告訴張雨辰。她知道陸天柔喜歡張雨辰,如果她借此毀掉自己的婚姻,那才是她不能容忍的,上官雅雖然懼怕回憶那晚的事情,但是如果那晚陸天柔執意要把真相告知張雨辰,就算沒有李季荷,她自己也會想辦法製止陸天柔瘋狂的行動!

    “我怎麽了?”忽略掉陸天柔,張雨曦眼眸裏映著上官雅憤怒的美顏,她覺得她越發不可理喻,她又沒有逼她向這邊走過來,並且從一開始話語權就是掌控在她手裏。不管她跟陸天柔有什麽樣的怨恨,但畢竟此刻陸天柔是她張雨曦的朋友,上官雅就應該給與尊重。

    上官雅不能懂張雨曦的心思,她完全站在自己的角度上質疑張雨曦,認為張雨曦是在她跟她哥哥吵架沒多久就開始拉攏陸天柔,或者說,張雨曦很早以前就跟陸天柔聯手期盼著她跟張雨辰離婚。

    有了這樣的想法後,上官雅氣的全身發抖,噙著眼淚回頭看了陸天柔一眼,一副一目了然的樣子,最後她將所有的恨意都指向張雨曦,冷冷道:“張雨曦,我竟不知道你心腸這樣的狠毒,聯合外麵的女人對付我,你在報複我對不對,所以你巴不得我跟你哥離婚然後再讓她把這個狐狸精接進家門?”許是左手拿包拿的累了,她換成了右手,指著張雨曦的眉間,“我告訴你張雨曦,我不會跟張雨辰離婚,而且我們還有兩個孩子在,我的孩子也不會允許這個狐狸精做他們的後母,你記著!”

    咖啡館裏前來的人群越來越多,下午一點左右是店裏服務生最忙碌的時候了,張雨曦後麵的那桌點了咖啡甜點,侍者端過來的時候正巧碰到上官雅急著轉身,偌大的咖啡館在服務生慌亂的躲避中還是不幸的將咖啡跟甜點灑了一地,在這一陣乒乓聲中,上官雅突然失去了重心狼狽的跌倒,白皙的手濺了咖啡漬不說,胸前也汙了一大片甜點的油膩。

    這樣的狼狽陸天柔也看到了,因為無法理解上官雅的行徑她保持了沉默。她以前就說過任何事情都可以掌控,但唯獨著愛情連她自己也管不了,她愛張雨辰不假,可是人家的心不在自己身上,如果不是發生了那件事情,那個男人也不會被逼著說出娶她的話。所有被上官雅認為處心積慮的事情在她看來就是一場意外,一場美麗的意外。如果張雨辰不願意她是不會勉強他的。

    現如今,上官雅把她看做假想敵一樣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狽,陸天柔動了惻隱之心,想要上去幫她,剛要走過去,手臂就被張雨曦拉住了,她搖頭,在她耳邊小聲說,“別過去,就算你過去了,她也不會感謝你,反而認為你在向她示威。”

    “可是她怎麽辦,這麽多人看著。”陸天柔在一旁提醒。

    聞言,張雨曦注意到四周紛紛投來不善的眼光。

    她不再說話了。

    是啊,這麽多人在看著,上官雅又是那麽驕傲的一個人,她怎麽能容忍這樣的難看。但是張雨曦今天就是鐵了心不願去幫她。冷眼看著上官雅站起來,一個人頂著眾人嘲笑的眼光踉蹌的跑出咖啡館。

    “你剛才為什麽不讓我幫她?”咖啡館裏,陸天柔靜靜的看著張雨曦。

    對麵的女子眸光正看向窗外,從陸天柔這個角度上看去,張雨曦皮膚很白,側臉弧線極美,她的睫毛很黑很長。可就是那雙眼睛讓陸天柔猜不透,想起在超市初次見麵的時候,也是在冬天,可她的眼眸裏卻綴滿了眼光。甚至於在那一刻她感到了她的幸福,她的善良。可是現在呢,依舊是冬天,端著咖啡杯,優雅自如。她在她眼裏看到的是萬物凋零的枯寂,仿佛經過大悲大痛將世事都看淡了一般。

    陸天柔在張雨曦轉身的時候收回神。

    陸天柔抿著唇,放在桌上的手指悄悄向掌心蜷縮著。這一幕張雨曦看到了,她不做聲,把咖啡遞到嘴邊喝了一口,然後才抬眸看她,回答她的問題。

    “上官雅從小被家裏人寵慣了,驕縱亦是難免。如今她又誤會你我,讓她吃吃苦頭也是應該的。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必須被他掌控。”

    就是這樣淡淡的聲音,入了陸天柔的耳,震撼著她的身與心。總覺得張雨曦這次跟以前不一樣了,陸天柔突然想起來,這是她恢複記憶的原因嗎?

    “雨曦,你記憶恢複這件事真的不打算告訴家裏人嗎?”陸天柔試探性的問道。

    陽光從張雨曦跟陸天柔中間的玻璃灑了過來,將金黃色的影投在桌麵尾角。張雨曦抬眸看了陸天柔一眼,嘴角含著淡淡的笑,“懂我的人不需要我多解釋,我是他們的女兒,這是不需要任何了證明的事實。”

    結束這個話題,也該張雨曦問陸天柔一些問題了。她問她,“別墅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怎麽會跟上官雅發生衝突?”

    話落,陸天柔神情有些不自然,清澈的眸裏也染上了一層凝重,“還記得我生日的那天晚上你突然失蹤嗎?”她抬眸看著張雨曦,見她沉默,她繼續道:“那天晚上我是第一個發現你失蹤的人,當晚,我、君淩、雨辰、我們大家都分頭在找你。西院有一間茶坊,經過那裏的時候我突然間聽見有人在裏麵說話,當時我以為是你在裏麵,所以就忍不住停下來想要進去,誰知道我卻無意間聽到一個秘密,是有關你被送進瘋人院的真像。當我知道你是被人蓄意送進瘋人院的時候我太吃驚了,後來我闖了進去,就看見上官雅跟一個陌生的女人在一起,那個陌生女人孩威脅上官雅要保守這個秘密,不然的話她就會失去張雨辰。我上官雅當時也是因為害怕吧,以至於她看到我的時候臉色蒼白,我們那天發生了爭執,因為我知道雨辰真的很在乎是誰把你送進了瘋人院。我氣上官雅不應該聯合外人來欺騙張雨辰。我不認識那個女人,卻對上官雅說要把事情的真像告訴張雨辰。上官雅聽我說完之後就慌了,她死活攔著我不讓我出去,我們在拉扯間房間裏的另一個女人突然拿起了煙灰缸從我頭上砸過來,我感覺有血從後頸溢出,後來我就不省人事了。”回憶起那晚,陸天柔憑借著自己的感覺,總覺得從那個陌生女人的言語中聽出來她跟張雨曦仿佛有仇一樣,於是她又問,“雨曦,你認識那個女人嗎,她跟你有什麽關係?”

    認識,怎麽能不認識呢?全天之下唯一一個想讓她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人除了李季荷還能有誰跟她有這麽大的深仇大恨。

    在陸天柔的期待中,張雨曦搖頭,“不清楚。”

    “哦。”陸天柔點頭沒有再問。

    不是張雨曦不相信陸天柔,而是她有言在先,複仇的事情除了自己跟李季荷之外,不許任何人參見來,無論是君淩還是陸天柔,她對他們都有保護的責任,她自己曾經經過腥風血雨,再不允許她所在乎、親近的人受傷。

    從咖啡館出來,陸天柔跟張雨曦分道揚鑣。

    “天柔,回去之後不要多想,好好休息,至於我大哥,我想他既然說出那樣的話就一定有他自己的想法。具體他是什麽想法你可能要讓她自己跟你解釋。總之,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恩。”陸天柔點頭,這時有一輛黑色轎車停在路邊,陸天柔跟雨曦道別,然後坐進那輛車裏揚長而去。

    總裁辦公室裏,張雨曦站在落地窗前,雙手環胸,明眸裏染上深沉色,腦海裏回想起陸天柔的話,算算時間,李季荷應該是在把自己推下水的那一刻才遇上上官雅的,如果說,上官雅不巧撞見了李季荷的秘密,把她拉到了茶坊裏,兩人在房間裏密謀了一陣也說不定。以她對李季荷的了解,那女人一定是用張雨辰來威脅上官雅了,李季荷那個女人反威脅的能力很強,假如有那樣一件事情,即便是對李季荷不利,那女人也會反過來拿它要挾人。隻能說上官雅道行不高,不幸被她反威脅了。隻是上官雅不知道她的秘密已經被她知道了。

    張雨曦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這些年上官雅被張雨辰寵著,竟然連大腦都沒有了。

    不過陸天柔已經把事情的真像告訴了自己,她就不能再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既然凶手不是上官雅,那就說明她是被冤枉的。再者,她聽到張雨辰要離婚的決定也是一時半會接受不來,倒不是對上官雅有多惋惜,隻是如果真像陸天柔所說,雨辰是因為可憐陸天柔一時衝動才決定娶她,這對兩個人來說多少都是有些不公平的。

    該怎麽辦……該怎麽辦……

    這裏是銀海集團總裁辦公室,張雨曦必須遺忘掉私人的問題,把全副心思都放在工作上,在張雨曦的身份還沒有公開之前,她還是尹凝絡。

    她打電話叫秘書進來,向她了解到公司最近有樓盤銷售。

    “第一期銷售額怎麽樣?”張雨曦問。

    “我們的廣告團隊做的很到位,第一期的銷售額還不錯,據客戶反應他們對我們的房子很滿意。”秘書回答。

    還不錯?

    張雨曦婉兒,指著秘書,“你去把主管這一期房產銷售的經理給我找來。”

    “是!”

    秘書退出,再進來時她的身後便跟著一個大約四十來歲,穿著西裝,有些肚腩的男人。

    “尹總,銷售部的陳經理來了。”秘書道。

    張雨曦抬眸看了男人一眼,衝秘書罷手,“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陳經理走近張雨曦,他是個大圓臉,臉上還帶著眼鏡,走起路來的時候有點外八字,個子矮小,那身西裝穿在他身上,多少……多少有點委屈了。

    那姓陳的經理倒也圓滑,在張雨曦還沒有開口之前他到先自我介紹,“尹總,我姓陳叫陳賀,祝賀的賀。銷售部經理,您以後有什麽事直接吩咐就行。”

    “恩。”雨曦點頭。陳賀性格外向,倒是個會巴結的主兒,把他放在銷售部也算是善用其才了吧。

    張雨曦坐在辦公桌後麵,正色道:“陳經理,我們集團旗下名馨花園樓盤一期銷售如何了?”

    名馨花園是最近一段時間銷售最火的樓盤,正好是陳經理經手,他自然是要在尹凝絡麵前好好誇耀一番。

    “尹總,名馨花園一期銷售量很好,與本土陸氏還有南風國際銷售量排第三。”第三已經是個很好的成績。陳賀這樣想。

    “第三?”張雨曦挑眉,把玩在手中的鋼筆突然間“噔”的一下敲在桌麵上。

    隨著這一“噔”陳賀的心裏也咯噔一下,俯首垂眸。

    張雨曦果真開口,聲音不帶任何溫度,“陳經理,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銀海集團要在b市站穩腳跟就必須打響品牌,隻是銷售第三的業績,照這樣銀海下去銀海集團要何時才能被b市認可,入主b市?”

    陳賀圓滑,聽出了尹凝絡話中隱含的意思,但又不能立即表態,於是陳賀退而求其次,硬是極力想要表現張雨曦的英明裁斷,所以他才會問:“那尹總的意思是?”

    張雨曦行走商場,尤其像陳賀這種老奸巨猾的狐狸不需要費神,一眼就能看得明白,她是總裁,若是下屬要刻意恭維,她總不能堵住他的嘴,所以隻能選擇視而不見。

    “陳經理,你聽好,我要的是銷售量第一。”

    必須第一,不容置疑。

    尹氏的名馨花園跟陸氏春庭園,南風國際盛景園同期銷售,張雨曦分析過,陸氏是地產龍頭企業,壟斷整個南部地產業,陸錫在業界是出了名的詭詐之才,若想跟他分一杯羹,必須鬥智鬥勇,是有些棘手,至於南風國際,張雨曦必須將其挫傷。要把尹氏推到霸主的位置,無論是陸氏還是南風,她都必須讓他們為尹氏讓路。

    “陳經理,這件事情交給你們銷售部,該如何就要看你的能力了。以三天為限,凡是有人一天銷售十套以上房產,把他們名單交上來,我都會有獎勵。至於陳經理,你的部下工作出眾,我想您老臉上也會有光吧。”

    “是是。”連道兩聲之後,陳賀開始擦汗,三天,一天要銷售十套以上,這樣有點太狠了吧。這總裁明明就是個小女娃,怎麽幹起事兒來雷厲風行的,一點都不好糊弄?

    張雨曦晚上回到家已是深夜,進了房間洗了澡之後突然又想起陸天柔的話,她抬眸看了眼牆上的表,十一點半,不知道這個時間張雨辰睡了沒有,但,她準備碰碰運氣,張雨曦在睡衣外麵套了一件外衣,下樓衝了兩杯咖啡送到張雨辰的房間裏。

    咚咚敲門。

    張雨辰開門。

    “雨曦。”張雨辰難言疲憊但是看到妹妹的瞬間眸裏卻充滿欣喜。

    兩杯咖啡出現在張雨辰的視線裏,“我來碰碰運氣看你睡了沒有,看來我的咖啡沒有白泡。”

    談笑間,張雨辰已經側開了身子讓張雨曦進來。

    張雨辰簡單隨性,臥室相對來說比較簡單,但自從結婚之後上官雅入住進來,他的臥室裏就多了許多女性用品,比如梳妝台。

    臥室裏麵沒有沙發,張雨曦就坐在床畔邊,張雨辰則拉過化妝台配帶的椅子坐下來,張雨曦把一杯咖啡遞給張雨辰。

    她喝了一口,漫不經心的問道:“這麽晚了你怎麽還沒睡?”

    張雨辰笑笑,把那杯咖啡我在手心裏,他最近工作太忙,再加上感情的事情困擾,睡眠質量下降,睡不著。

    張雨曦環顧四周,這間房間裏到處都留著上官雅的氣息,紅帳羅幔,視線落到化妝台上,上官雅喜歡用的化妝品都在上麵放著。她知道哥哥是個長情的人,所以才擔憂陸天柔的話:我不想他因為同情我而娶我!

    頓了頓,張雨曦開口:“哥,我今天見到天柔了,她把你們之間的事情跟我說了一遍。我聽她說,你跟大嫂準備要離婚?”

    看見張雨辰猛然抬眸,張雨曦補充道:“別誤會,她沒有像我高密什麽的。你真的準備對人家負責嗎?”

    “她呢,她怎麽說?”他有些心急,似乎陸天柔就在他眼前似得,小心翼翼的問,生怕傷到了她。

    “她說,她不想你因為同情她而娶她。”張雨曦陳述著陸天柔白天說過的話,從床畔站起來,吸了一口氣,“哥,你看看這房間裏,到處都是大嫂的痕跡,這就證明你對她還是有感情的。哥,感情不是兒戲,或許你應該跟大嫂溝通一下,說不定這其中真有什麽誤會。”有很多事情,張雨曦有自己難處,沒有辦法跟張雨辰一次性講清楚,所以解鈴壞需寄鈴人,必須他跟上官雅溝通之後才能把矛盾化解。

    張雨曦走到張雨辰麵前,抬手搭在他的肩上,“大哥,我了解你,你是一個很有責任心的男人,天柔是個好女孩,但若是你為了責任而娶了她,你這並不是在愛她,是害了她啊。跟大嫂溝通一下吧,如果你感覺你們之間真的回不到以前了,而你也確定對陸天柔的感情不是出於愧疚,而是因為愛。那到那時,我會支持你們。”

    張雨曦從張雨辰房間裏出來,關上了張雨辰的房門。

    裏麵的人是她的哥哥,雖說她對上官雅好感不再,但她不忍哥哥痛苦做出後悔一生的決定來,如果上官雅有能耐挽回他們的婚姻,她祝福。如果不能,那也是上官雅造化如此,她無可奈何。

    總之,不管怎樣讓她因為一己之私破壞兄嫂感情這樣的事情她做不來。

    回到房間之後,張雨曦躺在床上嘴角有一抹笑緬,有些想君淩了,不知道這個時間段她在幹什麽,睡覺了沒有。

    左手無名指上是他給他戴的戒指,張雨曦握著左手,指腹在戒指上摩挲,默念道:“淩,不論周圍的人和事如何變幻,我們都不要再分開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