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宛宛叮嚀,道不盡的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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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初,愛情來臨時燦若星辰,它被賦予了一種溫柔的色彩,極美、極美。被愛眷戀的人兒,宛如桃花般豔麗多姿。星辰隕落,愛意消逝,多半與人無尤,皆因妒恨、猜忌。

    或許連上官雅本人都無法想象,集萬千寵愛的她,竟會在將來的某一天親手斬斷了丈夫張雨辰的情愛,不僅葬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也釀成終生的可悲……

    回到老宅她便直奔李季荷的住所,急促的敲開她的房門,深沉的目光介於憤怒與冰寒之間,矛頭直指張雨曦,“就按照你說的做,我出麵把張雨曦約出來,你找人教訓她!”那時,李季荷站在門內,一雙眸定定地看著門外妝容精致但已不知不覺扭曲著臉的上官雅,她雙手垂落垮側,右手臂攥著包的手指,已經快要陷入皮質之內,將高貴的皮包撕碎。

    上官雅心裏滿是恨意,這一次,如果可以讓張雨曦死,她決不能讓她生!

    這裏還有一個人,那個人就是李季荷,或許此刻上官雅的情形狀態對她來說是最有利的,雖然她不知道這段時間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讓上官雅突然轉變態度如此的恨張雨曦,但顯然她的目的是達到了。

    那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亦或是上官雅看到了哪些不該看到的,衝擊了她的視覺神經?

    東方普羅旺斯

    陸天柔突然到訪,打擾了張雨辰外出的計劃,他在大門口下車,把車鑰匙交給了門衛,自己卻毫無顧忌的牽著陸天柔的手大步往回走。

    眼見著快要達到主屋,陸天柔急忙在屋外掙開了張雨辰的手,當張雨辰惱怒的轉身時卻看到了她為難的眼神,她要他明白,至始至終她都是一個外人,這裏她不方便進入。

    暗戀十二年,她不指望一朝得其垂憐,伴其左右。從一開始她就把這場愛戀想的很簡單。當愛上張雨辰,後來得知其實他垂青上官雅,再後來遙遠異國,她得到他們結婚的消息,她痛過,但必須含淚祝福。曾經何時,她不知在哪裏聽到過一句話:“真正的愛或許不是占有,是看著那個他幸福,自己也就幸福了。”

    模糊的記憶力閃過這樣一幅畫麵,那時她還在大學校園裏,蔥鬱的林蔭樹下,她與大學同學席地而坐,女友捧著一本書,津津有味的看著,卻也跟在無意之間跟她講起了愛情的真諦,或許是女友失戀了,或許是女友真正的愛過一場,不論當時怎樣,那句話,她卻是深深記下了。

    除去最初狂熱愛戀的兩年,剩餘這十年的時間,當上官雅出現時,陸天柔便將那句話記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相信愛有自尊,不可輕易褻瀆。

    四目相對,在她堅定無所畏懼的眼神裏,訴說著一個女子,對愛情虔誠的信奉。她與他的緣分起源於那年那場沒有任何約定的暗戀,從那之後,她的愛一發不可收拾,但卻被迫止於尊嚴的底線,再遇,咖啡店裏的一場烏龍,讓他們走上風口浪尖。如果……如果,這一切可以重新來過,她是否不應該回國,不應該為了自己可悲的眷念不遠萬裏,隻為看他一眼?

    “你到底想怎樣?”張雨辰身穿白色襯衫,淺色西褲,外麵套一件毛衣。雙手落空,他卻依舊保持著藥進屋的模樣,扭頭看她。黑眸幽深精湛,眉間上挑,直白的透著怒意。

    這樣的姿勢維持的久了,似乎覺得不禮貌,張雨辰這才轉身麵對著她,雙手叉腰,態度較之之前並不見客氣。

    被他刁難,陸天柔仍是一語不發的看著他,靜靜的一抹粉色,素雅幹淨的容顏。沉默的同時她也在想,像現在這種情況,她應該哭嗎?像言情小說裏,她應該讓水霧填滿雙眼,嫣紅的,表現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博得張雨辰的同情,告訴他,他不是故意的。

    是的,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以自己的名字向老天發誓。但這種做法太降低自己了,也毀了自己當初的初衷。

    心髒被他冰冷嫌棄的眼神擊打刺穿,痛意奪走呼吸,男子決絕,她本該哭的,但是她沒有,因為她是陸天柔,她告訴自己若是輕易用眼淚騙過了張雨辰,那不僅是張雨辰不削,連她自己也會嫌棄她的愛情。

    哽咽氣息,壓下心中酸楚,縱使情結千千萬,最終也隻能斂眸間道出一句:“對不起,或許我不該出現!”

    話落,她已轉身。

    話落,張雨辰有些後知後覺,當他聽明白其中含義的時候挑眉追了上去,“陸天柔,你給我站住……站住!”

    似是恐嚇,陸天柔真在他最後一聲‘站住’中停下了腳步。張雨辰大步朝她走來,抓住她的手臂到她麵前,“告訴我,你這句話究竟是什麽意思,來了卻是要走,你是想讓我對你心生歉意,還是另有企圖?”

    這話帶著困惑與憤怒不假思索的出口,或許他知道陸天柔無辜,可是事情皆因她而起,他所有的煩躁全是因為他終是對上官雅情愛。

    不論外人如何評價,但那是他的妻,他將darryking戴到她的無名指上的時候,就已經為愛受戒,專情一生,隻疼寵她一個人。這是他的諾,他應履行。

    就算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也沒有想過接受陸天柔的好,張雨辰的意識清明,他從沒想過要下陸天柔的這份感情。

    抓著她的手力道放輕了,似是無奈,張雨辰改為雙手搭在陸天柔的肩膀上,看著她的眼睛,複雜的眼神卻不妨礙他如長者般耐心勸慰:“天柔,一生摯愛一個人難道不好嗎?為什麽要把你那麽沉重的感情加在我身上,我是一個有妻子的人,不管她如何的不好,她都是我的妻子,都是我的責任。正應如此,我無法分心到你身上,如果你對我真的存有好感,請你跟我保持距離,這樣,對你,對我都好!”

    何謂愛?

    就像此刻的張雨辰,即便上官雅千錯萬錯,他都始終隻愛著她一個人,一心托付,再無其他。

    何謂愛?

    就像此刻的陸天柔,靜靜聽著男人冷冷的言語,受訓一般,吃驚的,錯愕的,羞憤的,所有的情感都無法描述此刻心中的感受,好像問他:“你怎麽能這樣認為我?”陸天柔也是有脾氣的,更容不得他這般輕賤。

    她掙開他在她雙肩上的禁錮,退出幾米遠,他還是殘忍的用疏離和抗拒逼紅了她的眼眶,嫣紅的唇快被她咬出了血,她才開口,“張雨辰,你跟上官雅一樣的自私,從開始到現在你可給過我機會聽我一言半語嗎?我來這裏不是聽你侮辱的。”麵對這樣一個張雨辰,陸天柔言語間盡是失望,然而她接著說:“09年1月回來b市,我曾猶豫著是否應該見你一麵,那時我問自己,如果見到了該對你說些什麽呢?彼時的你已經嬌妻在側,家庭幸福美滿。而我的出現會不會打擾到你?不,不會,因為我不允許自己這麽做,年少戀慕,再見時,我隻想平淡對你說一聲,‘hi,好久不見了,學長,看到你幸福真好!’我想說完這句話,不管你記不記得我都沒有關係,我的心願也會在此刻完成,此後收起對你的戀慕,各自安好人生……張雨辰,餐廳被拍是我意料之外,從沒想過還會跟你有糾葛,對於上官雅,該解釋的都已經解釋了,我自認無愧於心,你此番誤解我,不過是不想我出現在你麵前,好,我走,我這就走,自此以後再不相見!”陸天柔如此一番話帶著委屈,張雨辰的態度不禁讓她懷疑究竟是不是她太單純,這世間安穩的愛意根本沒有,有的隻是掠奪,她或上官雅,他們之中必需隻能有一個人能擁有張雨辰?

    ——張雨辰你可否知道,隻要你心裏還愛著上官雅,我是絕對不會跟她爭搶你。原以為你會理解,可為什麽結局竟成了這個樣子?並非我想,並非我願……

    是老天爺在跟她作對嗎?一眼望去明明平整的陸地,竟在她腳下突然多出一顆石頭,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卻正好讓她整個身子失去平衡,伴著一聲意外的“啊”陸天柔栽倒在地。

    也是這聲“啊”讓仍舊站在不遠處,雙手插在腰間生氣的張雨辰快步趕了過來。

    高大的身材於一瞬間蹲在她的麵前,查看她的傷口,“你流血了。”他挑眉看她的傷勢,血液從膝蓋骨處溢出,蔓延至腿下,張雨辰盯著那傷口處,眸子卻深了,剛要伸手觸碰,已被她出手擋開,拒絕,“你少碰我張雨辰。”陸天柔抱著受傷的腿,意識到她今天真的很倒黴,現在有磕破了腿,煩躁的脾氣也上來了,抬眸迎上張雨辰的臉,負氣開口:“你過來幹什麽,都那樣誤會我了,就不怕現在我是故意摔倒,博取你同情嗎?”

    該死!

    張雨辰在她不善的言語中重新站了起來,雙手叉腰,環視四周,感覺肺部在吐息間調節著脾氣,抿唇之後斂眸再看地上那個倔強的女人,該拿她怎麽辦?好吧,他承認剛才是他火氣太旺,無辜殃及到她,可是現在呢,難道真由著她坐在地上不處理傷口,等待著細菌侵入,發炎嗎?

    這一次,張雨辰不再經過陸天柔的同意,彎腰將她抱起,當陸天柔反應過來‘啊’的時候,她人已經在張雨辰的懷裏。

    男人邁開大步朝主屋走去,距離越近,陸天柔越是掙紮,她說過,哪裏除非張雨辰親自邀請,不然她不入,打死也不入。

    “你放開我張雨辰!”陸天柔下命令的時候,張雨辰的一隻腳已經踩到了主屋最下層的台階上,女人的聲音讓他耳膜發疼,他挑眉看了一眼懷裏的她,似是無奈,竟然轉身朝花池邊走去。

    在這棟別墅裏,主屋的大院前有一個圓形的花池,家裏女主人喜靜,於是花池裏麵都會挑選一些顏色淡雅,但卻不失味道的花種埋著。盛夏的時候這些花兒美豔開放,尤為喜人。

    如今是寒冬,陸天柔注定無法欣賞那種清淡的美了,待到來年就有可能了,這樣想著的時候,張雨辰已經把陸天柔抱坐在花池邊上,冷聲訓斥:“坐著!等我拿藥箱給你!”

    說完,張雨辰轉身走向主屋。而她呢?剛剛的脾氣在目送他進屋的一點一滴裏慢慢消失。不察覺竟有淚水落下,這一幕讓她溫馨中又透著荒涼與不安,抬手用手被擦掉眼淚:何必呢,若你想要拒絕我,請不要在溫柔相待,對你,我怕感情會失衡!

    張雨辰拿來了藥箱,放在陸天柔身旁。在她以為他不會再有動作的時候,他卻伸手打開了藥箱取出棉球,碘酒。在她麵前蹲下,打開碘酒的瓶蓋,倒出一些在棉球上,他低著頭,因此陸天柔才會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卻聽他說:“忍忍,可能會疼。”

    這天在東方普羅旺斯的張家裏,寒冬的驕陽賦著曾經被喚起的溫情,時光厚愛,刹那間仿佛回到了年少時候,感動的是那一顆無人打攪的單純的心田。背景的花池歲沒有百花的嬌豔,但仿佛已有絲絲的香甜,訴說著年少相知君莫忘,她把目光落在張雨辰的頭頂,溫柔朦朧了陸天柔的眼,少年聲音縈繞耳畔:“今天是我生日,請你吃塊蛋糕……”

    陸天柔不知不覺口中呢喃出張雨辰的名字,聲音細微,害怕被他聽到。

    張雨辰全副心思都放在陸天柔受傷的腿上,自然看不到她此刻心裏的變化。細心之下,他才發現,傷口處除了溢血之外,周圍也開始泛起淤青,就這樣,他處理傷口的動作輕了又輕,女兒家膚質細膩,又天生愛美,他不想讓陸天柔留下傷疤。

    棉球輕觸傷口,而他也同時抬眸看她,“痛嗎,痛就告訴我,我輕一點。”

    說這話的時候,張雨辰是第一次處理傷口,難免有些不知輕重。

    但事實卻是,張雨辰很小心,整個過程當中都沒有讓陸天柔感覺到痛,處理完傷口之後,張雨辰站起身,此時陸天柔看著他,嘴角有了一抹淺笑,伸出手掌拍拍身旁的位置,“坐下來陪我說說話可以嗎?”

    目光與她相匯,張雨辰抿唇不語,卻是安靜的坐在她的身旁,將手中的藥瓶放在身後。身邊的位置不再空虛,陸天柔便將頭靠在張雨辰的肩上,在這個男人毫無準備的時候。

    仿佛是害怕張雨辰會拒絕一樣,陸天柔搶先開口:“雨辰,你什麽都別說,聽我說好嗎?”

    聞言,張雨辰真的不動了。

    粉色的外套,墨色的長發,讓陸天柔宛如一個花季少女一般,靠在張雨辰的肩頭訴說著淡淡心事:“從我十八歲遇到你,到現在已經十二年了,最初最初你打動我的是在這裏後院的草坪上,那一抹璀璨星辰的笑,我當時就在想怎麽一個少年的笑容竟可以如此美豔迷人,你對我笑,我想在那一刻你是真心把我當朋友的……你知道嗎,不管是我還是上官雅,其實每一個少女心中都裝著一個少年,他或陽光,或溫柔,總是在少女最需要的時候溫暖整個舊時光。不可否認,你張雨辰真的溫暖了我的少女時光。對你戀慕始於真情,但是我卻不能不顧你的感受,當我知道你已經認定上官雅的時候,我告訴自己陸天柔你的癡戀到此結束。咖啡館被偷拍這件事情,我很抱歉。張雨辰,別的話我不會說,我隻想讓你知道,隻要你身邊一朝有上官雅在,我就不會介入你們之間的感情。曾經我希望有如果,如果有如果,我希望有一天陪在你身邊的人會是我,但是現在,我收回這些如果,沒有如果,隻有張雨辰自己的決定!”

    在他懷中,陸天柔輕閉眼睛,為的隻是將自己眼眶裏的淚順利話落,她知這滴淚輕盈悲傷,帶著她多年的眷戀,從今以後再也不能有這樣的情愫困擾著她跟他,所以,她倦了。

    “好了。”她終於收拾好情緒起身時,那一瞬間她卻又被一道臂力按到懷裏,他的聲音,他說“對不起!”

    陸天柔看不到他的情緒,或許這個男人此刻正仰起頭,或許眼眶紅了……

    這一天沒有人知,別墅門外,白色的法拉利裏坐著上官雅,嫉妒模糊了她的視線,讓她看不到醫藥箱的存在,隻看到了自己的丈夫在對別的女人溫柔。那女人的容貌很清晰,柔情婉約,不是陸天柔是誰!

    之所以會恨張雨曦,這一切全部來源於某一天,她看見張雨曦跟陸天柔兩人一起喝咖啡,親密無間的模樣,怎不讓她心疑她們是很早以前就串通好的呢?

    子宅裏,李季荷假裝鬆了一口氣,攬著上官雅的肩同她一起進來,“我說什麽來著,張雨曦是不可信的,現在你能相通真是太好了,放心吧,你隻管把張雨曦約出來,剩下的事兒就交給我。”

    對此,上官雅不再發表任何意見,她已經決定將整件事情交給李季荷全權處理。張雨曦如此挑撥她跟雨辰之間的關係,那麽不給她一點苦頭,她咽不下這口氣!

    當晚,李季荷開車去了vivi酒吧獨自找上李少。

    奢靡的酒吧包房,李季荷熟門熟路的推門進去,見到李少,很自然的稱呼著他。

    紅色沙發上,李少搭著腿兒,可謂是左擁右抱,見到李季荷的同時,邪魅的眸裏有些吃驚,但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他所謂正常的眼神就是不削,一個已經被玩過的女人,此刻來還能幹什麽?

    “喲,這不是彤彤嗎?都過上有錢人的日子了還回來幹什麽?”李少說話的同時將李季荷上下打量了一番,女人現在名牌上身,嬌媚無限。這都是其次,重要的是李少不能忘記,當時女人離開這裏時那一副趾高氣昂的表情,現在想想他就來氣。

    畢竟在這裏工作過一段時間,李季荷早就熟悉了李少的脾氣,對付他,她還是有辦法的。

    李季荷唇角的笑意不減,趕忙賠禮道:“李少這是說的哪裏話,我知道以前做事欠妥當了,這不回來給您賠不是了嗎?”

    聞言,李少冷笑一聲,放開左右兩位歌女,坐直身體,邪魅的眸光盯著她:“彤彤,我警告你,別忘了你是從我這裏出去的,你心裏打什麽算盤,我都清楚,對我耍花招,你知道下場是什麽吧?”

    包房裏鶯鶯燕燕無數,溫度也很高,但李季荷後背硬是生出冷汗來,她怎會不知李少的手法,曾經有一次她多拿了客人的錢騙了他,男人知道後,則是把她狠狠的蹂躪了一番,慘不忍睹,如今回想起來,她還會後怕。

    但進到這裏,李季荷就已經給自己打了預防針,告訴自己不用害怕,無論怎樣,她今天來這裏的目的就是要把張雨曦交到李少的手上,看他得了佳人,還顧不顧的上威脅她?

    李季荷笑著走到李少所在的沙發上坐下,第一次想要附耳說悄悄話卻被李少嫌棄靠近拒絕了,李季荷不惱,繼續先前動作。

    不知李季荷在李少耳畔說了什麽,後來李少命人全部都退出包房,沒有他的允許不準進來。那群人走後,李季荷才從包裏掏出一張張雨曦的照片,對李少說:“李少看看這女人怎麽樣?”

    李少是這一帶有名的花花公子,見了美女流口水,李季荷之所以會找上他,因為她清楚這位李少的德行,隻要被她看上的女子,每一個人能逃過他的魔抓的。

    男人接過照片,捏著下巴細心的打量著照片上的女人,清新淡雅,顧盼生輝,人間絕色啊!

    李少心裏已經打氣了張雨曦的主意,但他卻壓下欲動,冷聲問李季荷:“你老實告訴我這女人是哪裏來的,可別到時候給爺惹上一身騷!”

    李季荷訕笑,“李少,您放心,這女人啊,以前呢就在酒吧當小姐,但她不安分,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勾搭富商,結果人家老婆知道了,說要教訓她,所以我就來找李少了,您生平不是最記恨這樣的女人嗎?這次就當是發善心做好事,幫人家一把了。好好調教一下照片上的女人,讓她安安分分的,調教好了說不定她還能給李少賺上一筆呢!”

    李季荷雙眸裏散著毒液,隻要毀了了張雨曦的清白,這比讓她死還難受,對的,三年前,她讓她墜海而亡,三年後她再讓她生不如死。一向是精神貴族的她,如果知道她被人玷汙了清白,如何自處?

    陰毒的火焰在李季荷眼眸流轉,得意忘形的她卻忘記身旁還有一個男人,李少將李季荷的表情盡收眼底,突然伸手擒住她的下巴,揚手就是一巴掌,“媽的,敢算計我!你以為我不知道嗎?說這女人到底什麽來曆。”

    李季荷被李少那一巴掌打的魂飛魄散,從沙發上滾了下來,但她卻抱著李少的腿力表忠心,“李少,我沒騙你,這個女人真的做過小姐,勾引富商。如果我騙你不得好死!”

    李少蹲了下來,修長的手指挑起李季荷的下巴,邪魅的眼打量她半腫的臉,用另一隻手的食指劃過她嬌嫩的皮膚,陰翳開口:“最好是這樣,要不然我真讓你死得難看!”

    西山別墅

    張雨曦回到臥室,坐在梳妝台前,從包裏拿出一張請柬,接著就倒在床上,仰頭歎氣。

    金色的請柬在燈光下散發出璀璨的光,那封請柬的含金量有多高,張雨曦現在就有多為難。

    請柬是陸錫親筆書寫然後交給秘書送到銀海集團的,邀請她明天晚上參加本市地產界商議交流會。張雨曦這段時間一直在跟陸氏地產較勁,這個時候陸錫突然邀請她拂去參加什麽商會,明擺著有陷阱,就算沒陷阱也會給她難看。

    這到底該怎麽辦嘛!

    張雨曦犯了難。

    伸手去摸床邊的手機,滑動屏幕解鎖,已經七點半了,也就是說自己整整一天的時間沒有看到君淩,想起男人溫潤的眉眼,一抹笑浮上張雨曦的嘴角,她現在就決定給他打一個電話過去。

    電話撥通,跟她一樣,君淩在別墅的臥室裏,男人黑色襯衫西褲,頎長的身影站在窗戶前,雙手插兜兒,漆黑的眸與夜色融為一體,清俊神秘。他的身後,床頭位置也放著一張金色的請柬。

    兜裏的手機震動,君淩回神,拿出手機的同時也看到屏幕上閃動著尹凝絡的名字,不覺笑意繾綣。

    “喂,你吃過飯了嗎?”這話是張雨曦先說的,一開口就問他吃飯的問題,這邊君淩唇角上的笑意慢慢加深,電話裏傳出他隱隱的笑意。

    他舉著手機,單手插兜轉身靠在窗上,“那你吃飯了嗎?”

    “吃過了。”張雨曦乖巧的回答,笑意過後她卻正色道:“別逃避問題,家裏的阿姨說你經常晚歸嗎,而且三餐不正常,君淩,看來我不在你身邊,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你難道是小孩子,需要我提醒吃飯很重要,身體很重要嗎?”

    張雨曦喋喋不休,這一次君淩真是不說話了,笑聲通過手機傳音桶傳到了張雨曦的耳裏。

    “笑什麽,我很嚴肅!”張雨曦在這邊已經皺眉了。

    君淩笑意不減,後來他清了清嗓子,聲音裏透著魅惑與安然,“尹凝絡,或許你沒有發覺,你現在越來越有老婆的味道了,被你這麽叮嚀著,我突然覺得有你真好。”

    張雨曦聽著撇嘴:油腔滑調!

    她翻了個身趴在床上,接著就聽見君淩問她今天一天過得怎麽樣?

    “都很好。”想了想,她還是把收到陸錫請柬的事情給君淩說了,“怎麽辦?人家現在要找我秋後算賬了。”

    “怕了?”君淩打趣,瞄了一眼,床頭的請柬眸中點上了笑意:“拿出你當時的魄力,陸錫不敢把你怎麽樣的。”

    哎!

    張雨曦扶額歎氣,“可萬一人家把我丟出會場怎麽辦?”

    “別怕,他要把你丟出去,我就把你接住。”

    “切!”張雨曦笑了,這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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