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夏聽音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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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星聽著電話裏的機械女音,把手機裝了起來,“姐姐竟然關機!”他心裏想打滾,這件事太需要姐姐給意見了呀。

    前方的遊泳池,閃著清冷寶藍的光,冬季沒有使用,純粹是裝飾作用。三層高錯落的別墅,雖然不見一處特別奢華的裝飾,卻令人覺得滿目生輝,他第一次發現建築也有語言,這建築在說一句話,住在裏麵的,非一般人。

    他知道,這不是簡單的一棟別墅。這地界,安星甚至從來都不知道帝景城還有這麽豪華的地方。

    當然,大門口開車進來都得五分鍾,從外麵過也看不到裏麵。

    “這種房子的衛生,都有監管公司在負責吧?”他不確定地問旁邊人。他後麵跟著的阿姨一個勁扯他,他明白那意思,這地方,東西壞了他們都賠不起。

    帶他們來的人姓江,穿著某種類似酒店大堂經理的西裝,沒有看他們的小動作,說道:“每天早上來打掃,兩個小時。叫我江經理就可以。”

    安星一看人家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又換了個方式追問,“您……那個,為什麽找我們?”多大的公司接多體麵的工作,他也是有覺悟的。

    “怎麽?你們還不願意?”江經理用不識好歹的眼神望著他。

    安星連忙搖頭,“怎麽會?就是……”

    江經理往裏去了,“不是就行。”

    安星隻得帶著阿姨跟上,一進客廳,簡直手腳都沒處放,這地方……令他們眼花繚亂,突出的陽台上,連沙發都是白色,幹淨的纖塵不染,他們都怕給弄髒了呀。

    “這……這……這……”安星連著“這”了三次,也沒這出後麵的話,其實他想說,這有什麽好打掃的?

    樓上,程進看著電視,眉頭皺起來,對正在整理衣服的程思說,“我現在越來越弄不懂哥了,為什麽要找一家這樣的公司來,二哥你快分析分析。”

    程思看了一眼,婚禮的事情已經被程思提了好幾次。今天過後他們還要改到這地方來工作,其實他也搞不清楚樓下的來幹什麽,他說,“你的東西怎麽不去收拾?”

    “不急。”程進拿遙控放大畫麵,一邊說,“反正哥飛去美國得幾天。說不定他那邊事情忙,又要我過去,我省的到時候又要開箱子。”

    程思略佩服地看了他一會,拎起床上的西裝,掛去了衣帽間,他說,“琦爺有什麽安排我也不知道,盯著這家不就知道了。”

    “那還用說。”程進身子後傾,歪在床上說,“哥這個晚宴是半年前訂好的,不能不去。要是他在這兒,也許現在我就能知道原因。”話一說完,他的視線忽然凝在電視上。

    屏幕上,安星正安排阿姨拿出雞毛撣子,抖了抖,程進一下跳了起來,一拉門,對外頭的人說,“去給那樓下清潔公司的寫一份報價表,我看他拿著雞毛撣子。你和他說清楚,同類型器物這幾年的國際拍賣價。”

    合上門,他看到程思笑的意味深長。

    “這件事真的挺有意思?”程思下巴點了點電視說,“你相信嗎?如果東西他們不打破,回頭自己也是會破的。”

    “不會吧……”程進用遙控器點了點電視,小聲說:“這樣一個六個人的小公司?隨便打破一樣?你想嚇死他們?”

    程思轉身去掛衣服,一語雙關地說,“咱們跟著看熱鬧就行,全當放假吧。”

    ******

    另一邊

    顧惜陷入一個艱難的抉擇,比起奮鬥出富貴生活,比起出人頭地,更重要的卻是查出平城事件的真相。沒人能夠忍受死的不明不白。

    無聲無息被燒成一把灰塞進公墓裏。

    她一直所想,不過是搭上戴邵東這條線,認識之後才好打聽,這件事中間有見不得人的勾當是一定的,不然何至於那麽大的樓盤成了爛尾樓。

    但她不知道,原來戴紹東這邊的形勢也不妙。他竟然原本的打算是婚後出國去。

    “喝點水。”戴邵東把一個杯子放在她麵前。

    顧惜心裏長長歎了口氣,這一刻,她不得不慎重地思量下麵該怎麽做。

    湯念聰被她的沉默弄的有些不習慣,這女孩不言不語的時候,有種離人很遠的感覺。他走過去,在顧惜對麵坐下,打量著她,“想什麽呢?我說的辦法不行嗎?”

    顧惜輕飄飄掃了他一眼,意思不言而喻。如果有用她還需要考慮。

    “怎麽不行?”湯念聰伸手想戳她的臉,又遲疑住,“不舍得在臉上動?現在微整那麽多,你不會真的沒有動過吧?”說著手還是伸了過去。

    顧惜一把打掉,不耐道:“你的辦法治標不治本。”她都懶得說他們,什麽破辦法,讓她去微整容,現在不是臉像就沒事的問題。

    她看向戴邵東,正色問道,“你難道就沒有想過,為什麽你爺爺一定要你回家去?你之前也是有打算的吧,在家裏一定是混的不夠順心,才要去國外。”

    這話可太直白了,戴邵東沒想到她這麽說,直直盯著她,好一會,才說,“你是聰明人,有些話不用說出來?”

    “這麽明顯的事情和是不是聰明一點關係沒有。”顧惜拿起杯子喝了口水,留時間讓他自己想。這種家庭都是勾心鬥角明爭暗鬥,如果是簡單的家庭,又何至於連取消婚禮都不敢。

    戴邵東的電話震動起來,他看了一眼,沒有去接,反而走到顧惜麵前,打量著她說,“你說會不會是婚禮上,引起了我家裏人的注意?”

    顧惜說,“如果是因為來了大人物,覺得你婚禮給家裏爭了臉也說不定。”

    “我開始以為是這個原因。”戴邵東想到昨天,一團亂,其實他心裏現在都亂糟糟的。

    “你家親戚呢?”顧惜問。

    “昨晚就走了。”戴邵東說完,想到昨晚上自己表弟問起怎麽沒見顧惜,還說到鬧新房什麽的,他也沒在意,都是國外讀書回來的,誰鬧新房,他也就沒當一回事。

    湯念聰看看戴邵東,又看看顧惜,說道:“別是真的懷疑你們了。你家親戚也不缺手段,其實一查就能知道真的嫣然在什麽地方。”

    戴邵東的手機又響起來,他走過去接了,片刻,他掛上電話說,“我爸爸剛剛打電話來說,那邊我四叔又來電話催,他也覺得這事情不對,讓咱們開車過去,別坐飛機。”

    “那是為什麽?”戴念聰不解。

    顧惜鄙視地看了他一眼,說:“怎麽坐飛機,用我的身份證嗎?那邊但凡一點不相信,一查登機客人的名字不就穿幫了。”

    湯念聰訕訕道:“我不是一時沒想到嗎。”

    顧惜心裏有了主意,這事情,隻能進不能退,她退了,戴邵東就出國去了。她不止不能退,還得想辦法讓他留在國內。

    如果戴邵東離開,想從湯念聰那裏下手,就更難了。沒有任何交集的層次,想要成為無話不談的朋友,並不容易。她這樣和他們同仇敵愾,共同抵禦麻煩才是建立關係的途徑。

    而且最重要的是,戴邵東的家人都和戴邵東利益相關的,自己的事情,得利的人都有可能是幕後黑手,如果能去看看,其實也是件好事。

    想到這裏,她看向戴邵東說:“這事情我可以幫你,不過你要答應我,都得聽我的。”

    戴邵東被說的一時無語,看著顧惜從容自信,想反駁這不是她能拿主意的時候,他知道她有點小聰明,可小聰明也隻是小聰明而已,這事情不一樣。可是又不敢說不同意,擔心顧惜又和之前一般態度強硬。

    他一拍顧惜的椅子背說,“我發現這件事還真是隻能一條路走到黑。”

    “120億。”湯念聰湊近顧惜,“你口氣太大了,不知道這事情牽扯多大。他爺爺可不是一般人。”

    顧惜沒有理他,隻是看向戴邵東說:“我有辦法,一次堵住別人的好奇心,幫你把這事情解決了。你想清楚要不要?另外你得想想,如果你爺爺因為顧忌昨天來的人,改變了主意,萬一讓你留在國內,你是留下還是走?”

    戴邵東詫異地看著她,不確定道,“那你的辦法……能先和我們說說嗎?”

    顧惜說:“那有什麽不可以的,我又不想和你捆在一起過日子。當然要倆人一起配合。”

    戴邵東:“……”

    ******

    港城

    戴家大宅

    戴邵東的四叔戴盛濤接了電話,樓下傳來車聲,他掛了電話,走到窗前一看,是自己的太太回來了。他立刻拿起桌上的雜誌。

    門一開,他就把雜誌扔了過去,“你生的逆子,怎麽弄出來這種照片,想我被老爺子罵死?”

    戴四夫人拿起雜誌,上麵是他兒子和一個當紅明星的照片,她合上雜誌放去一邊,說,“這些新聞都是捕風捉影,嘉盛才20歲,談婚論嫁怎麽可能,這新聞誰會當真。”

    “別人是不是當真我管不住。但是父親當真了怎麽辦?他昨天聽說程家去了邵東的婚禮,立刻就讓人回來,你還沒看出來苗頭?”

    “叫回來又能怎麽樣?”戴四夫人把雜誌順手用手袋蓋上,“來了正好,你不是說那新娘子樣子有點怪嗎?國語也好,不是正懷疑中間有問題。”

    “我當然有這個打算。”他走過去,敲了敲那個雜誌,“但你也和嘉盛說清楚,好歹是國外名校出來的,那麽眼皮淺,一個女明星就拌著他走不動路了。”

    戴四夫人笑道:“你放心啦。我已經約了幾位相熟的記者,明晚我去出席活動,會有人問這件事我的看法。”她低下頭,把首飾摘下了,“咱們這種家庭,家裏不同意,就是癡心妄想。你以為誰都和邵東一樣,結婚聯合爸媽忤逆父親,父親氣的都沒有去他的婚禮,他也看不出眉高眼低。”

    “三弟年輕的時候想自己出去闖,闖了大半輩子,現在臨老悔悟了,錯過大時代,再有本事也沒用。”

    “所以才改了思路,現在讓兒子來討父親的歡心。”戴四夫人和煦地笑笑,“可惜這些年他們住在帝景城,已經摸不著老爺子的心思。”

    戴盛濤說,“老爺子之前生氣,我也一直沒看出來,直到邵東的婚禮他說不去,我才看出點意思。”

    “說年紀大,可是畢竟是孫子結婚。”戴四夫人指了指隔壁,“還是咱們這裏好,三家一人一棟別墅,住的近,有什麽事情也能先知道。雖然有些不方便,可總歸利大於弊。”

    她話音一轉問道:“對了,那對新人什麽時候回來?”

    “說是開車,明天到。”戴盛濤又抽出那本雜誌,準備晚上自己敲打兒子。

    戴四夫人卻抬手抓住他手腕,神色鄭重道:“為什麽開車來?會不會新娘真的有問題?”

    那口音太令人奇怪了,她站起來,越想越覺得可疑,外加昨天那個詭異的婚禮,一直捂著不讓新娘見人。她越想越不對,走到櫃子前,開始翻找,“我記得家裏有那位王小姐的照片,明天等人來了,一定要仔細看看,如果邵東這婚禮真的也出了問題,那可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