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夏聽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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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邵東在顧惜公司樓下停了車,看著他的工人牽著馴鹿,慢悠悠走進顧惜的公司,員工圍觀。
顧惜把手上的咖啡紙杯放在一側,整理著自己的手袋,說,“有錢嗎?”
“什麽?”戴邵東愣住,他不準備和顧惜上樓,來送她一下而已。
顧惜說,“我的包昨天被搶了,現在沒卡也沒錢。”她從口袋掏出來幾張美金,“你要和我換錢,還是給我借錢?”
戴邵東盯著她看了一會,“敗給你了。我——”他轉身,從後座拿過來包,“我這有張附屬卡,你先拿去用。”
顧惜看著那卡,手沒抬,說,“我下午要去醫院看婦科,你想我刷你的卡?”
戴邵東手如同被電到,臉上帶著“人生考驗”四個字和顧惜對視。
顧惜端起手邊的紙杯,喝了口咖啡。
“算了。”戴邵東把卡放在車前麵,低頭又在包裏掏,他已經敏感地感覺到,顧惜還是有些不正常的。
掏出一遝錢,“就這麽多。夠不夠?”
顧惜看著有兩三千的樣子,接過說,“你怎麽身上也不多裝點錢。”
戴邵東說,“你裝的多,不是被搶了。”
顧惜默默數完,說,“三千一,”把一百還給戴邵東,轉身要下車。
戴邵東一把拉住她,“你什麽時候去醫院,我陪你去。”
顧惜詫異地看著他,“你陪我去?你知道我去幹什麽?”
“你一個人去,萬一別人用異樣的眼光打量你怎麽辦?”戴邵東很聰明地猜到她大概要去取節孕環,又很夠意思的說,“再說,你那算手術吧,後麵也得有人照顧才行。”
顧惜愣愣看了他一會,說,“不用。有人陪我去。”
戴邵東伸手又拉住她,“那把這卡帶上,萬一錢不夠。可以取。”
“謝謝。”顧惜接了,轉身下車。
戴邵東沒有說破。如果有人陪著,為什麽要和自己借錢。
他放下手閘,車慢慢拐下大路。
顧惜到了公司,安星果然沒在,中午有飯局。
顧惜讓把馴鹿關在她辦公室,想了想,打給相熟的銀行。
她這次嚐試到了沒有信用卡的苦惱,她和以前顧惜的簽名不同,所以後來還了賬,能取消的銀行都取消了。現在就這麽一家銀行。
但有錢是有底氣的。
“許行長,這事情我還沒經曆過,我昨天的包被搶了,裏麵的證件和卡現在都沒了。補卡要多久,這期間可以給我一張臨時的用嗎?兩個戶,公司的,我個人的,都被搶了。”
“顧小姐。怪不得下麵的業務員早上想給你打電話,一直不通。”
“有什麽問題嗎?”顧惜說,“有人動了我銀行的錢?”
“不是。”許行長說,“昨天就掛失了,沒人動,就是多了一筆款子,數額非常大,你看看吧,看有沒有問題。”
“好。”
“那我讓人給你辦,明天就能拿到新卡。”
顧惜開了電腦,有點奇怪,這速度也太快了,都不用她去書麵掛失履行手續。
登陸網上銀行,一看自己的私人賬戶。
她瞬間明白了為什麽。
一個2,後麵一串零。
眩暈感來的猛烈而不受控製。
她抬手,數了好幾次,那一串零,也沒數清楚。
這是那家夥,留下的最後一句消息。
顧惜翻著,看了一下轉款的時間,午夜的時候收到,那是程琦離家後,才轉的。
“脾氣怎麽不能和分手費這麽大方。”
她手指輕動,也不是程琦戶口直接轉過來的款子。
人家爬山是享受過程,一下坐纜車上去還有什麽意思?真是混蛋,這是連她的創業熱情也要摧毀嗎。
她拿起電話,又打給銀行,“許行長,款子沒問題,是我朋友的,在我這兒放一陣子。你重新幫我開個個人賬戶,把我原本的款轉過去。好……明天我親自過去辦。”
她掛上電話關了電腦,去做對她更重要的事。
今天可真忙。
為了不受氣,找了家最好的醫院。
不過當褲子不得不脫下的時候,服務再好,羞恥感也少不到哪兒去。
顧惜感覺到冰冷堅硬的觸感,伸到自己體內,撐開自己,去觸碰那她曾經以為的,除了程琦之外,再不會有人碰觸的地方。
然後她覺得自己這想法不對。
生孩子的時候,也會碰到。
不過以後都不用了。
她看著天花板上的燈,一排排,幹淨明亮。
醫生說,“你這環戴了多久?”
顧惜說,“不知道,大概兩三年吧。”
醫生說,“平時有什麽不舒服嗎?”
顧惜忍受著不適感,盡量置身事外,“就是一直肚子疼。”
“月經量是不是也少。”
“嗯。”
“以後沒結婚,還是選擇一些溫和的避孕手段,你不適合戴這個。”
顧惜感覺到有種東西,從體內抽出來的感覺,那感覺,一萬次□□也彌補不了的難受,還有疼。
她不滿投訴,“不是說無痛嗎?”
“是可以減少,但一點感覺沒有怎麽可能,畢竟是異物在體內。事後會有點出血,一定要注意不能感染,兩周不能有性生活知道嗎?”
顧惜她緊緊掐著自己的大腿,這種罪,她真是以後都不想再受了,別說兩周沒有性生活,一輩子沒有性生活,她也不想要再遭這種罪。
這一刻,顧惜好像有了新的人生感悟,女人這輩子,要遭的罪可真多。
“好了。”醫生站起來洗手,對顧惜說,“你膝蓋上的紗布我看著不太好,好像化膿了,你找個護士檢查一下。”
顧惜側頭問,“可以住院嗎?”
私人醫院,有錢當然是可以的。
******
戴邵東到了公司,就撥了湯念聰的電話。
劈頭蓋臉地說,“你知道顧惜怎麽了嗎?她被程進甩了。”
“你好好說話,這樣沒頭沒尾的,讓人怎麽聽。”
戴邵東說,“就昨晚那事,還有點別的原因,反正我也不方便和你說,總之顧惜被甩了。”
湯念聰空了一會,罵道,“邵東你有病是不,那你打著莫名其妙的電話幹什麽?”
“顧惜為什麽分手,我不能說,那牽扯她的*。”一想,他又猛然拍向桌子,“怪不得她告訴我,她想我知道,也想我告訴你。她現在單身了,她怕有人看上她。”
戴邵東拿著電話,心裏說不出的難受,“她怎麽這麽傻,這事情要是傳出去,以後別人覺得她不自重,她不是更難混。——不對,她是信任我的人品。不想失去咱們倆這關係,又怕你還沒死心,所以故意想我告訴你。她一定是想著,我們知道了那事,就不會想和她怎麽樣了。不過,如果她能想到這個,當初為什麽要去做,我真的想不通。”
對麵傳來忙音,湯念聰掛了。
戴邵東又撥,沒人接。
他喪氣地坐下,看了看時間,自己和自己說,“我打賭,最遲明天湯念聰就能回來。”說完,又在心裏把程進罵了一萬遍。
以後像祖宗一樣,早晚問候。
******
程進無妄之災,住在酒店,不斷收到顧惜今天的消息。
“早上顧小姐想把馴鹿送到動物園,後來沒成功,她就帶到自己公司去了。現在那馴鹿還在她的辦公室,可她自己卻去醫院住院了。”報告的人麵無表情。
程進攪拌冰塊的手一停,關切道,“她怎麽了?”
“她……”報告的男子未婚,尷尬道,“她把避孕環摘了。”
“為那個住院?”程思皺眉,“難道大出血了?”
他以為生孩子呢,培根先生永遠是對的,知識才是力量。
報告的人說,“住院原因是腿上的傷口感染。”
程進問,“嚴重嗎?”
“應該不嚴重。”
“再去,再去觀察。”
等到人出去,程進非常擔心,“顧惜一年都不生病,會不會一生病就很難好?”
程思說,“她應該請個保姆。”
程進說,“你猜哥知道她摘了那東西,心裏會怎麽想?”
“你會說?”
程進搖頭。
程思說,“我也不會說,而且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會說,所以你放心。”
程進很憂愁,他心裏還無法接受顧惜已經離開了他們的圈子,於是在三天後,顧惜忽然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表現的很雀躍。
急匆匆趕到酒店樓下。
顧惜開著一輛紅色的蘭博基尼,長發墨鏡,化了很漂亮的妝,她摘下墨鏡,那溫柔的眼,好像看過的地方都能變得柔情似水,程進差點沒敢認。猜到她一定是請人化的。
顧惜坐在車裏說,“阿進,你哥給了我一筆分手費你知道嗎?”
程進想問,你出院了?不能問,又想問,腿好了?不敢問。
最後他說,“你這車不是家裏的,才買的嗎?”
“這個?”顧惜的墨鏡腿在車裏隨意點了下,“我問你話呢,知道你哥哥給我分手費的事情嗎?”
程進想問的她都沒有回答,但再追問好像也不好,他說,“知道。”
“那就好。”顧惜轉身,紅唇勾出一個從沒出現過的樣子,柔媚,而後她從後座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
“好合好散,這是我給你哥哥的分手禮物。”
程進不想接,怎麽覺得不會是好東西。
顧惜又向外伸,“接著,你哥給了我那麽多分手費,是怕沒人綁架我嗎?你看,現在我還得去保全公司,以後還得請保鏢。”
程進沒的選擇,盒子塞進了他懷裏。他端著那盒子,四四方方比鞋盒大,很輕,他猜不出是什麽。
顧惜戴上墨鏡,看著前方,問,“你們什麽時候走?”
程進:“……不知道。”
顧惜說,“房子都沒了,要住在酒店,那怎麽還不走,等著看過我有沒有自殺再走嗎?”
程進:“……”
顧惜說,“盒子裏的東西,你哥哥最需要,你親自給他帶回去吧。那晚說的話別忘了。以後大家也不用見麵了。”
程進說,“顧惜……你,你”他問不出,可覺得顧惜真的不像沒事。
顧惜發動了車,說,“就這樣吧。”
車窗滑上,她駛離酒店,一路把車開到公司,顧念在公司樓下,顧惜穩穩把車在她身邊停下,安星扶著車門說,“姐,我這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路上還安全吧。”
顧惜把車鑰匙遞給顧念,“新婚禮物,悠著點開車。”
顧念接過車鑰匙,“姐,你剛剛到底去哪兒了?”
顧惜說,“你管我做什麽,等了這麽久才拿到車,去玩吧。”
她站在風裏,長連衣裙的下擺被風吹起,露出膝蓋上的白紗布。安星看到,覺得那細白的腿,膝蓋部分纏著紗布,好像包裝完好的外表下,微不可見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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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程進就飛了回去。
他除了帶東西,也想他哥,他想看看他哥怎麽樣了。
當然,他失望了,程琦在臥室見的他,還是以前那樣,永遠不怒自威的樣子,好像從來沒有離開過。加上沉默寡言,程進根本看不出有什麽變化。
他把禮物放在桌上,“顧惜,說她收到了你給她的分手費,這是她給你的分手禮物。我不知道是什麽,就直接帶了回來。”
程琦猶豫了一下,問,“她還好嗎?”
“好,我今天見她,她開了一輛紅色的林博基尼。看著氣色挺好的。”
程琦垂目,看著那禮物盒,說,“那應該是顧念的車,顧念結婚,她給顧念訂了一輛車。如果是她開,她會開白色的。”
程進靠向身後的桌子,“顧惜說,你給的錢太多了,她怕有人綁架,還得請保鏢。”
程琦眉毛都沒抬一下,伸手去拿那禮物盒。其實不想看的,可還是有點好奇。
紅白格子的木紋紙包裹,上麵是紅白相間的繩子綁著,還有個高雅的布條。
程進說,“她之前……去醫院摘了那東西,”他低頭,覺得耳朵燒,“然後在醫院住了三天,因為腿上的傷口感染。那晚你們分手……我送她回家……”程進憋了幾天,決定還是說實話,“我送她,她把方畢純給她的畫像也燒了,你給她寫的東西也燒了,當時她說沒事,可是我看到她的樣子,覺得她根本不像沒事。然後她讓我……讓我給你帶句話。”
他看向程琦,怎麽程琦如此沉默?
卻發現程琦死死盯著自己麵前的禮物盒,眼都不眨。
程進跟隨目光看去,頓時傻了眼:
一整盒避孕套,整整一大盒全是避孕套,一盒盒擺放的整齊,這是……顧惜去摘了環。在用另一種方式通知。
以後男歡女愛,各自歡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