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蒼陰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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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蕭一路摸黑前行,岩洞給葉蕭的感覺除了寬就是深邃,整個岩洞僅有單調的黑色連星點亮光都是奢侈。葉蕭看不清路,心裏瘮得慌又怕身後寒霜翼虎追來,再怕也得埋著頭跑,磕磕絆絆摔了幾次,鼻青臉腫是免不了的,爬起來得時候摸到一些光滑的硬物,絕不是石塊之類的,葉蕭肯定是骸骨一類的東西,按照他得感覺骨骼都很大,應當是其他獸類的屍骨,葉蕭不願費心細想這些骨頭的來曆,因為他感覺到岩洞傳來輕微的顫動寒霜翼虎每一步都使得都壓在葉蕭的心裏,粗重的鼻息聲微微刺激著葉蕭得耳膜,葉蕭心裏一緊,背脊發涼,顫顫的回頭一看,隻見不遠的漆黑中兩個白點上下晃動,不用猜葉蕭也知道這是寒霜翼虎的眼睛,他不敢對視,直接拔腿就往前跑,跌跌摔摔不敢停留,踏踏急促的跑步聲似是在引導身後那兩個白點一樣,像幽靈一般緊緊跟著葉蕭。葉蕭腹中幾近輪了一回生平所知的惡毒話語,巴不得就能將寒霜翼虎詛咒身消。然想象中無敵的葉蕭被絆了一下,跑得太猛的緣故身體撲騰飛了出去,卻正好額頭重重撞在一處硬物上,葉蕭吃疼又不敢出聲,眼淚水都被打的出來,伸手摸額頭手指黏糊糊的,想來前額破了個口子流出的血,饒是如此葉蕭一聲沒出。然因這摔,後邊的寒霜翼虎離得葉蕭很近了,葉蕭聽著不斷放大的腳步聲心想再跑是不得了,手腳一陣摸索,觸到一處岩壁凹陷的小洞,葉蕭探了探身正好容的他一人半蹲的空間,葉蕭一邊蹲著一邊撕下一塊布抹幹淨額頭上的鮮血生怕寒霜翼虎嗅到血腥味。慌忙了一陣葉蕭不動了雙臂抱著膝蓋蜷縮的靠在最裏邊,緊張的看向洞口。在忐忑中葉蕭聞的沉重的邁步聲,先是看到了寒霜翼虎的白眸,好死不死的是,這雙白眸居然停在了洞口,葉蕭能想象寒霜翼虎側頭看過來的畫麵,葉蕭哪敢對視急忙把頭埋進膝蓋,連呼吸都暫停了,心裏默念“兄弟,我是石頭我是石頭。”或許葉蕭的祈禱起了作用,停在洞口的白眸竟抬去了,隨即是寒霜翼虎腳步遠去的聲音。葉蕭抬起頭,雖然入眼仍是一片漆黑,但整個人鬆了一口氣,緊繃的身軀鬆了下來靠在岩洞壁上大口的吸著氣,整個後背都濕透了。
葉蕭躡手躡腳的走出來,摸了摸石壁確認到了洞口,左顧右盼確定寒霜翼虎離開了,辨認了方向急急的想從原路返回,但才走了兩步不禁想到若是回去,柳生怎肯輕易放過他,依柳生睚眥必報得性格此時定然在路上等著他,但往前走肯定會碰到寒霜翼虎,寒霜翼虎比柳生來的更加強大。葉蕭躊躇不決的時候右手背傳來一陣灼熱感,葉蕭沉心意念進入空間內看到原本裝著隕辰星炎的盒子竟出現了裂紋,而且還有越來越大的跡象。唯一的解釋就是盒子快壓製不住隕辰星炎了,若是隕辰星炎破盒而出,葉蕭真要。。。。。。。把隕辰星炎放棄是不可能的,這是丹尊唯一留下讓葉蕭煉化的機會,五源還不知道從哪找。可以說隕辰星炎是葉蕭僅有變強的機會。正當葉蕭煩心的時候,岩洞晃動了起來,葉蕭回神過來急急穩住身型,猛烈的撞擊聲岩洞深處傳來,葉蕭看去,洞深處透出一道強烈的亮光煞是閉眼,葉蕭側目眯眼好一會才適應過來,接踵而來了幾次撞擊聲夾著虎嘯伴著劇烈晃動的岩洞,葉蕭借著強光的亮度扶在岩壁上,腦袋被震得嗡嗡得作響,好一會這股動靜才停了下來。
手背上再次傳來了一陣灼熱感,比之前次來的更加強烈,此時退也不是進也不去,不退不進也要被隕辰星炎吞噬,葉蕭咬了咬牙,再次看了一眼洞深處得亮光,心裏再次冒出出發前的預感,這或許是他的一個契機。葉蕭決定跟著預感走,動身朝亮光處走去。
寒霜翼虎到了岩洞最深處,岩洞越往裏越窄,一麵寬數十丈高接近百丈的石牆成了岩洞的終點,也擋住了寒霜翼虎的步伐。寒霜翼虎並不意外,應是早知這麵石牆得存在,隻見它騰起雙掌,齊齊拍在石牆之上,石牆仍紋絲不動,以至後來它後肢前拱,前掌像巨錘一般衝擊在石牆上,沉悶的震響聲傳徹整個岩洞,奇異的是每一次撞擊,這麵石牆亮一次白光,隨著寒霜翼虎的撞擊越來越頻繁,這道白光經久不滅,最後竟不再暗去,白光閃亮間現出一條條詭異的紋路。待的石牆亮光穩定了,寒霜翼虎停了下來,撐著地力盡筋疲的喘氣。這一切都被躲在其後得葉蕭看個清楚。正當葉蕭疑惑不解得時候,寒霜翼虎揮動雙翅一下到了石牆的頂端,葉蕭看得不清,模糊辨得寒霜翼虎探出一掌,置於石牆頂上,轉動了一下,隨即便落地端坐在石牆之前,過了半晌。石牆中間出現一條裂縫,其中強光滲射,葉蕭伸手擋住了射來的強光,隻能透過指縫觀察。巨大的石牆自中間分開,摩扯著地麵發出刺耳的聲音。當石牆完全分開時,裏邊兀地射出越發耀眼的光芒,五顏六色相互交雜,葉蕭眯了一會才看清石牆之後原來是一個巨大的圓拱形的空間,像一個倒扣在地麵的碗,中間是一塊空地,而上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的鍾乳石,各自散發著顏色各異的光芒,最為奇特的是在拱頂的中心處倒掛一個形態更為碩大的鍾乳石,通體深灰色。它的椎尖處筆直的指著下邊,葉蕭順著朝下看,同是在正對著空地的中心,倒插著縮小版的鍾乳石,同樣是深灰色。縮小版的鍾乳石椎端插進地麵尾部是一個平坦的圓台,然在這圓台中心卻有一個凹坑,蓄滿了水。葉蕭看了一會方才明白上麵大的鍾乳石的椎尖處掛著一滴水滴,隨著隨著水滴不斷變大重量到了就滴落在下邊的圓台上,葉蕭默數了一下大概十數之時水滴方才漏下,看著凹坑的深度和寬度想必也有千年的時間才能水滴成型。葉蕭不禁感慨自然的力量,然腦海中一道靈光略過默念“水滴,水滴,千年成陷,蓄之以存,受月之精華,奪山體之陰。”葉蕭整理了一下思路,回顧想到岩洞正是落雲崖這處山脈的中心,此地俱是鍾乳石在山脈的最內部反常的沒有絲毫陰冷的氣息,按理說山脈中心應是陰極之地,多多少少會有水,但這裏除了上邊大的鍾乳石椎尖的水滴之外沒有任何水跡。葉蕭連忙循著上麵巨大的鍾乳石根部察看了一圈,果然和預想中一般在根部正北處有一個連通外麵洞口,仰頭看去,不過如盆狀大小。葉蕭算了下時間,已是入夜時分,洞穴外邊正是月之初起,從裏看去,月亮已經占了洞口的一半,再過一會月亮爬至夜空最巔時就會占滿整個洞口。葉蕭明了,隻要月亮滿了洞穴,月光正好完全照在中間的石台上,正對中間的凹坑。沐浴月光受月之精華,奪山體之陰。葉蕭越想越激動,這正是形成蒼陰癸水的必要條件,按照丹尊的記載蒼陰癸水應該就在倒插著的鍾乳石內,在滿月之時,山體陰盛最濃鬱得時候,匯集整座山脈陰性的大鍾乳石滴落最寒的水滴,同時滿月照落石台之上,天之陰,地之寒相聚而融,化入石台的凹坑內,蒼陰癸水就會出現而今夜正好是百年一次月滿陰盛之時!
怪不得寒霜翼虎占據著這個岩洞,它本屬寒性的靈獸,蒼陰癸水更是水之寒極,隻要它將蒼陰癸水煉化了,對它的實力無疑是巨大的助力。”葉蕭如是聯想到。
寒霜翼虎距地麵中心的鍾乳石還有幾丈的時候便停了下來,閉目蹲坐,它在等待,葉蕭也在等待,一個是為了更強,一個是為了改變,為了共同的利益相連在了一起,明顯看來,寒霜翼虎的贏麵更大,葉蕭的契機同樣擺在眼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