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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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人,好人,好人。

    好人的定義是為何?

    李十一和這個女人忽然也不知道是如何定義,或許不僅做好人太難定義好人也是太難。

    李十一的身子擋在女人的身前,他的刀並沒有對向女人。他擋在了女人的身前,為她擋下了這一下飛刀,飛刀劃破李十一素白的衣袖。

    李十一在思考,女人也在思考。

    他為何會救下這個女人,但他又為何要殺死這個女人的家人。或許是因為她太美能夠讓人忘記恩怨仇恨,也或許是因為她容易迷惑人吧。

    李十一不禁覺得可笑可憐可嘲。

    他一個人屠殺了整個白家卻放過了一個白家的女人,僅僅是因為他看了這個女人一下便令他不再想殺再殺下去。

    到底是這個女人狡猾還是李十一太容易中計?

    “可笑可憐可嘲,你本可以殺死白家廿七人來救一個過百人的小門派,但你之前都下得了手,但這個女人你卻不舍得。哈哈!我剛才又幫你下手但你卻用身體擋下這幾下飛刀,看來你是真的要保下這個女人了。”一個人說道。

    他的聲音刺耳得令人不舒服,這時,一個人立於屋頂之上,他身著著一件黑色圓領袍,他的手中拿著幾把飛刀。

    他的眼裏,表情裏,動作裏都充斥著對李十一的嘲諷,他看上去瞧不起李十一。

    “這個女人......”李十一遲疑道。

    或許連李十一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做什麽,他到底為何要擋下這一下飛刀。

    “縱然你保她,我不殺死你和她。難道你就確定她不會某天殺你幺?”黑色圓領袍人說道。

    “我知道,她會恨我因為我殺了她的家人。”李十一道。

    “那麽你還是要保她?”黑色圓領袍人道。

    “是的。”李十一道。

    李十一手中的酒碗忽然也空了起來,酒碗空空的那可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一切酒碗空了就代表著酒已經沒了。

    好不容易拿錢換來的酒如今卻喝完了,酒財皆失最是令人心痛。

    “你那天殺了趙飛躍?”花漫天道。

    “我沒有殺死他,因為他不配我殺。”李十一道。

    “為什麽?”花漫天道。

    “他的武功太差而且他根本不配加入你的毒門。”李十一道。

    “以白家廿七人性命來換取飛劍門過百人性命很好的交易。”花漫天道。

    “隻可惜我隻救下了白家一人和飛劍門全部人。”李十一淡然道。

    他顯然對這種事跡毫不覺得值得驕傲,他反而覺得是一種恥辱,畢竟他是一個能力很強的人一旦即便自己很強卻無法拯救身邊的人那種滋味著實不好嚐。

    李十一他是正道中人這是不爭的事實,但沒有想到李十一亦是有這種情況,或許其實每一個好人都會出現這種難以抉擇的時候。

    因為好人往往都是一個人而壞人是一群人。

    “話說,毒門怎麽樣了?”李十一道。

    “毒門?消失了,因為你它便永遠的消失了。”花漫天道。

    “哈,就因為林鬆?”李十一眼中有著一絲嘲諷蔑視的目光道。

    林鬆是江湖排行榜中排行第二的刀客,人稱無刀獨人林鬆。他的刀法能夠做到即便無刀也能夠殺人,他在江湖中很少露頭是個亦正亦邪的人物,李十一所說的林鬆自然會是這個,因為隻有林鬆的武功才會有資格被李十一提及。縱然李十一比林鬆低一名但兩者對戰可不會是絕絕對對的是林鬆贏,因為對戰有無數的變量與定數。

    “林鬆死了江湖之中又少了一名好人才,也少了一名好當家,他可是我毒門的二當家啊。”花漫天道。

    “大當家是你,但你還是打算廢了毒門。”李十一道。

    “因為你。你可知一個人才要等多少年才會遇到,但是你還是殺了他。”花漫天道。

    “起初我根本沒有把握殺他,但等到我那一刀我才發現我的刀法已經沒有人能夠阻止我了。”李十一道。

    “因為什麽會讓你連無刀獨人都無法阻止你?”花漫天道。

    “你知道,不然你也就找不到我了。”李十一道。

    “哈,果然是她,白念依。”花漫天冷笑道。

    白念依這個名字著實有魔力,竟能讓許多人常常掛在嘴邊,甚至還讓一名絕頂刀客殺死另一個絕頂刀客,並且從此那名絕頂刀客再也無人能擋。

    “你就是王景曜?”一個聲音粗獷的人說道。

    他的聲音令人不順,他的聲音很配他的身形,他的身形確實很魁梧正因如此他手中拿著的是一把大片刀。

    贏華樓內高手雲集,但這些高手都歸為一個盟會——青竹盟。

    這些青竹盟弟子都來了這間酒樓,就因為那個聲音粗獷的人所說的王景曜。這個王景曜自然是江湖排行榜第八的王景曜,此時的王景曜手中沒有暗器隻有酒碗。

    酒碗中酒,所以他在飲酒。

    他忽然冷冷地笑著,他此時隻想化作一壺酒,因為化為酒也就不會遇到這些麻煩。或許這些麻煩其實真正要降臨的人應該是葉笑南或者花奕寒,但如今卻是降臨在王景曜的頭上。

    王景曜左手拿著酒碗,右手手指尖輕輕地敲了敲案。

    “嗯~好酒,隻可惜這時有人打攪,不然我一定要好好地品嚐,好好地品嚐這碗酒。”王景曜道。

    “回話!”這時壯漢喊道。

    壯漢說完王景曜並沒有回話,於是他掄起他手中的巨錘重重地砸在案上,王景曜沒有死他隻是飛上了二樓,他手中的酒碗也掉了。

    “唉,來吧。”王景曜道。

    “啊!”壯漢痛苦地喊道。

    壯漢粗壯的手臂上橫排插著三把飛刀,飛刀上麵有毒。飛刀不知何時發出這才是最恐怖的,祗不過致命的不是飛刀而是飛刀上麵的毒。

    王景曜最厲害的不隻是暗器,還有他是從唐門的毒術。雖然王景曜近幾年少有露手但方才那一下絕對是很多人沒有想到,沒有人會想到王景曜竟然燕子一躍之中還能發出三把具有劇毒的飛刀而且還是橫排著插在手臂上。

    飛刀入得不是很深,但是毒自飛刀造成的那一點點小傷口便是能夠讓毒進入身體內中。

    “王景曜!你好生狠毒竟然在飛刀上下毒。”一個人惡狠狠地說道。

    “哎呀,難道你忘記了我的出身我是唐門出身雖然背叛了唐門,但我的武功可是師承唐門呀。”王景曜邪笑道。

    他確實是個亦正亦邪的人物,這是江湖中人都知道的事實,隻是他現在看起來不似邪道之人,但當他一出手亦就能夠令人想起他原來是個亦正亦邪的人物。

    “可惡!看來我胡某定要將你捆起來!”一個自稱胡某的人捋起袖子手中拿著一把長刀。

    胡某輕功一躍便是一刀劈向王景曜,王景曜往後退幾步。

    王景曜的手始終負手著,胡某雖然一直猛攻但也在試圖探知王景曜打算用什麽暗器,到時胡某再一一擊破。

    “哎呀。”王景曜邪笑道。

    王景曜側過身躲開胡某的一劈,就在這時王景曜往後一躍,一個突兀的白光從王景曜的圓領袍袖中發出,一支小飛箭插在胡某的脖子上,瞬間胡某便是倒在了地上。

    王景曜的身手果然詭秘,暗器往往是最令人頭疼的,畢竟很少人有把握勝過暗器。

    而且唐門的暗器早就是聞名於中原各地。

    “再上!”

    接著,又一個壯漢衝上來,隻見他掄起大刀就劈下來,王景曜負手一側接著一腳踩在壯漢的右臂上,壯漢直接被打飛。

    這時,一把飛刀又再次劃破風而飛出。

    “你慢了。”另外一個人說道。

    飛刀被打飛,隻見那個人身材魁梧手持一把炎色橫刀,他身著著一件黎色圓領袍。

    “終於來個能打的了。”王景曜笑道。

    “錢重。”炎色橫刀人道。

    “哈,好名字。”王景曜道。

    話音漸落,錢重便已經刺向王景曜,王景曜退後數步,一個燕子躍躍過錢重,來到了錢重的背後。

    錢重頓時感覺到不妙,急忙轉身回擋。

    落花亭

    這裏果然落花,不單單有落花更有男女。

    男人和女人互相依偎著對方,男人喘著氣他的右手流血了。

    他的手緊緊握著他的刀,亭外還有一個人,祗不過他已經死了,他倒下花叢中血已經暗紅人已經再也握不了刀。

    亭中的那個女人抱住男人,女人閉著雙眼她沒有說話男人也沒有說話。

    “他死了。”男人道。

    “結束了,真好...”女人道。

    “但我還在。”男人道。

    男人的臉上除了血跡還有那痛苦糾結的眼神,他的手顫抖著。他的手已經抓不穩他的刀,但他還是強迫著自己要握住刀。

    “我相信你再也不會...”女人道。

    “我希望你能夠不會忘記我。”男人苦笑道。

    男人都很喜歡苦笑,這或許是因為他們是男人吧。男人總是要將自己的感情隱藏得很深最終淡化自己的感情,所以男人都很喜歡苦笑。

    苦笑不僅有苦更有苦。

    男人很明白,因為他本身就是個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