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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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簡寧哲開解後,譚飛揚恢複了最初的狀態。他的確是個新人,演技也沒有多高明,但他把握住了角色的精髓,而正因為他是新人,他的表演中有很多老演員已經失去的靈氣。一個聰明又萌的少年,比起老練又城府的演技,他更需要的是一種讓人眼睛一亮的單純和天然,這一點,譚飛揚從長相上就占了便宜。
他擁有了最重要的東西,剩下缺乏的隻是經驗和技巧,而這些東西,從導演到簡寧哲都能糾正他,而且譚飛揚還聽話,肯努力學習和練習。人的成功是靠著1%的天賦和99%勤奮堆積而成的,可是這1%的天賦要比99%的勤奮還要重要,沒有這1%,剩下的99%就永遠是隻是99%,永遠不會抵達100%。譚飛揚已經有了這1%,剩下的99%,對於一個本來就很要強的人來說,並不是問題。
拍攝變得順利,譚飛揚又恢複了原來得瑟的模樣。程明義原本就是個又好強又喜歡得瑟的人,沒有錢的時候他都能把胸挺得直直的,有了錢就更是得瑟的不行,完全就像是一個囂張的富二代,根本不過用演,這人本質上就是不得瑟會死。
於是劇組裏就出現了一個每天搖搖晃晃,見誰都打臉的紈絝子弟。
譚飛揚打臉的對象都是他所知道的那些背後說他閑話和當麵說他風涼話的人,他就頂頂瞧不起這些人。如果這些人本身就很有能力,能夠用自身的成就去蔑視自己這個靠錢堆出來的明星,那很好,譚飛揚什麽話都不會說,他佩服這些成功的人,人家有這個資本。
可是瞧瞧背後這些傳小話的都是什麽德行,個個都在演藝圈混了好幾天,高不成低不就,要能力沒有能力,要演技沒演技,還沒辦法豁出去宣傳自己。舍不得炒作黑料,舍不得放下身段去巴結人,就會在背後嘟嘟囔囔地說一些酸話,在暗中耍點小手段,他們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前段時間沒心情搭理他們,現在總算空出工夫來,譚飛揚睚眥必報,一個都不會放過,挨個打臉嘲回去。
小張這些日子也聽到很多風言風語,每次都氣到不行。可譚少自己不動,他也不能輕舉妄動,隻能忍著。現在譚飛揚開始行動,他也擺出一副捧高踩低的惡毒小人助理的模樣,譚飛揚因為身份不能做的時候,他都跑去做。小張和譚飛揚雙劍合璧,飛揚打臉,小張在背後使壞,把幾個心術不正的擠兌的不行。
而最奇怪的是,他們折騰本來應該給拍攝帶來很多麻煩,比如一些後勤人員可能會使壞什麽的,小張在對付他們的時候還有些疑惑。譚飛揚卻擺擺手說:“他們要是真的敢使壞我還就佩服了,說不定還能有點出息,做個大奸大惡的人。放心,這些人就這樣的,一天不吊打皮就癢,收拾一頓就老實。”
說來也怪,這些人在處理譚飛揚的事情時本來是不盡心的,現在被教訓一頓,反倒都敬業起來,做什麽都認認真真,生怕出錯被譚少計較。
這麽想來,其實他們抗壓能力都挺強的,能夠忍下嫉妒和欺辱繼續好好工作,也挺值得佩服的。
大部分人都睡欺軟怕硬的,譚飛揚在很小的時候就知道這件事了。
十四歲那年,他一個瘦瘦小小的初中生跑去打工,被欺負得不像樣。每次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宿舍的時候,自己的床鋪都亂七八糟,那群混蛋連沒喝完的啤酒瓶子都往他的床上人,他經常蓋充滿酒氣的潮濕被子睡覺。錢被借走不還,衣服被人拿去當擦腳布,稍微抗議一下還會被揍兩巴掌。
後來,後來他是怎麽做的呢?
後來簡寧哲來的信被人領走拆開來看,還霸著不還他。程明義當時看著簡寧哲那封筆跡工整的信被撕裂了一個口子,氣得眼睛都紅了。他當時一聲沒吱紅著眼睛就去旁邊的超市買了把鋒利的菜刀,拿著刀衝進宿舍把欺負他的主犯的床鋪割了個亂七八糟。
那個時候程明義輪著菜刀說:“我是打不過你們,但是我未成年,我他媽殺人不判死刑!”
結果怎麽樣?那些跟他拚命了嗎?
沒有。
他們乖乖地將信還給程明義,欠他的錢也還了,自那以後再沒有人敢欺負他,那個整張床都被割爛的人連被褥都沒有讓他賠。
再也沒有人敢欺負程明義,而以前一直中立的人也漸漸開始接近程明義,沒有別人的欺淩,他也交到了幾個朋友。
人怎麽活著,全看自己。你硬別人就軟,你軟別人就硬/起來。
當然,程明義無父無母,自小也是個混不吝的。當時那個人要是再不還他信,他真能把菜刀砍下去,雖然死不了人,但是切個動脈沒什麽問題。
他全部的溫暖都來自簡寧哲,這個世界也隻有簡寧哲最讓他敬佩。
簡寧哲從來不會欺負弱小的人,也不畏懼強者。他不會使用程明義這種撒潑一般的辦法,但他總能讓那些欺負他們的人閉嘴。簡寧哲進入娛樂圈的時候,不卑不亢,不清高也不諂媚,他不是那種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的荷花,遺世獨立地拒絕所有接近的人。如果真要形容簡寧哲,大概就是柳樹吧。沒有寧折不彎的硬骨,卻能夠隨風搖曳,如春風般讓人溫暖。
程明義就在這株柳樹下,靠著大樹,成長到現在。
而比起譚飛揚恢複正常狀態充滿靈氣的表演,簡寧哲的演技就是讓人驚豔了。
他一個沒正式參加過電影拍攝的演員,以極短的時間適應了劇組的進程,這個時間短到除了簡寧哲自己別人可能都不知道。他平時溫和有禮,還能經常幫助別人,而一到了攝像機前,他就變成了那個正義感十足的倒黴的警察。
當曲岩終於確定殺手的身份和殺手與那位高層人士的關係時,他帶著警察和偵探去找足以將高層人士和殺手一舉拿下的鐵證。幾個人偷偷混進高層人士的辦公大樓,在這裏,他們極有可能遇到危險。
正義的警察擔憂地看著還沒上大學的曲岩,認真說:“想做什麽就去做吧,作為一個警察,就算是拚了性命,我也會保護你的……哎喲!”
衛生間裏,一塊帶著泡沫非常滑的水漬剛好在警察腳下,警察一隻腳飛快地向前滑去,整個人幾乎是大劈叉的狀態雙腿扭曲成一個奇怪的形狀,緊緊的西服褲襠當然是沒有意外地裂了,但是警察沒有摔倒!
他身手非常好,雙手用力撐住地麵,手臂猛一用力,整個人以大劈叉的姿勢跳了起來,跳的還非常高,用體操演員的姿勢在空中三周轉,一邊轉一邊還說:“幸好我身手好,完全沒有摔倒!”
可就在他正在旋轉要落地的瞬間,一個廁所隔間門被用力打開,警察整個身體撞在門上,在慣性之下,被門一下子推到牆壁上,半張臉貼著牆壁滑落下來,褲襠是開線的,臉是紅腫的,真是……好不淒涼。
但這還沒有完,那個剛剛開門從廁所出來的人,也踩到了那處水漬,他體重非常重,看起來有三四百斤的樣子,整個人以泰山壓頂的氣勢熊撲到警察身上,偏偏此時警察被撞得腰疼,扭腰轉身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偵探劉頌把臉一扭,默默閉上眼睛,露出非常沉痛的表情,好像在為警察哀悼。
而曲岩則是一個箭步衝過去,用力拉住警察的手臂,將他拽到一邊,胖子摔到地上,警察非常幸運地被壓。
曲岩牢牢抓住警察的手,認真地說:“放心,就算是拚了性命,我也會保護好你的!”
警察:“……謝謝。”
“哢!”黎城息站了起來,整張臉都散發著興奮的光芒。
這一幕他都準備好了替身,打算分好幾段好幾個角度拍攝,其實這一場戲他就做好了拍攝一天的準備。並不是說簡寧哲的演技差,而是這一段對於演員身體素質要求非常高,簡寧哲的滑倒、被門撞飛這些都隻是誇張的表演,不是真的意外,而是簡寧哲演出來的。
也就是說,簡寧哲需要表演出滑得大劈叉,大劈叉的最後一瞬間,還要用手撐地,用雙手和腳跟的力量跳的很高,並且還要在空中旋轉。旋轉的同時還要配合門的打開做出飛出去撞在牆上的樣子,這些動作單獨做起來可能很容易,但合在一起要做到真的是太難了。最難的是,黎城息還要求簡寧哲做這一係列動作的時候,表現得非常挫非常喜感。
其實最開始黎城息並沒有打算讓簡寧哲一次性表演成功,他讓簡寧哲把露臉的部分演完後,再由替身來完成一些動作,剩下的需要後期剪輯處理。而簡寧哲卻對導演說,他覺得自己能夠做到,想要試一次再說。黎城息是沒抱什麽希望的,可簡寧哲卻非常認真,他同那個開廁所門的胖子演員、劉頌和譚飛揚模擬了幾次,幾個人配合得沒問題後才開始正式拍攝,而這麽艱難的動作,他真的一次就做到了!
這種身體素質,真的可以和體操演員媲美了。
而在簡寧哲的帶動下,另外三位演員也表現得非常好,劉頌是老戲骨就不用說了,胖子也是多次飾演電影裏的醜角,胖子滑倒熊撲的動作也拍過不少次,這兩個表演不是問題,配合好了就行,而譚飛揚一個新人,眼明手快把簡寧哲拽過來的動作卻完成得非常好,一點停頓都沒有,他們的表演一氣嗬成。
簡寧哲是個能夠縱觀全局,綜合素質強的全能型演員,黎城息比起看試鏡和樣片的時候,更加確定這件事。
這是一個能夠成為台柱級別的演員,他絕對不比現在幾個跑到國際混的老明星差。
黎城息激動歸激動,卻不會大誇特誇,最多說一句身體素質不錯,就趕快籌備下一場戲了。他是做好了今天都跟這場戲一起磨的準備的,現在不需要了,一氣嗬成的表演比使用替身後期剪輯的成片效果要好太多,後期製作也能省點事,大家都輕鬆。
工作人員開始忙碌,簡寧哲和譚飛揚去休息,譚飛揚屁顛屁顛地跟到簡寧哲的換衣間,一推門就見簡寧哲脫了那條破損的西裝褲,露出兩條又長又直又有力的大長腿。
譚飛揚以前是跟簡寧哲一起洗過澡的,這雙腿已經看過很多次,本來已經很熟悉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這次看到這雙腿,譚飛揚覺得自己的臉熱起來,突然有點不敢直視的感覺。
當然,不敢直視隻是感覺,現實卻是,他盯著人家的大長腿不動步了!
看譚飛揚也沒有移開視線轉身出房間並且體貼地關好門的意思了,簡寧哲幾不可見地歎口氣,就那麽大大方方地在譚飛揚直勾勾的視線下完全脫了褲子,並且換上自己的休閑褲,非常自然。
他坐在椅子上,套褲子的時候腿繃直,顯得腿充滿力度,譚飛揚也不知道為什麽,就那麽咽了下口水,咽得聲音還挺大,“咕嚕”一聲。
簡寧哲:“……”
反正都被看了,他也不客氣,繼續換上衣。脫下西裝,摘下領帶,甩掉襯衫,簡寧哲沒有穿背心的習慣,上身半裸著,修長有力的手臂,肌肉蟄伏在皮膚下,平坦又結實的腹肌下半部分隱沒在褲子中,形狀優美的人魚線完美地襯托出他的腰線。
譚飛揚在簡寧哲套上衣的時候,又“咕嚕”一聲。
他抹了把臉,明明簡寧哲的態度非常自然,但譚飛揚卻說不出的尷尬。撓了下頭,譚飛揚才開口說:“那什麽,你剛才做那麽大的動作,沒事吧?我看外麵看不出什麽問題,筋骨呢?”
一開口他就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又啞又幹,明明剛才還咽了那麽兩大口口水,怎麽現在幹渴成這樣。
簡寧哲拿了一瓶礦泉水遞給譚飛揚說:“沒事,我拍戲前有注意熱身,把身體筋骨都抻開了,沒受傷。”
譚飛揚接過水,“咕嘟咕嘟”一口氣幹了半瓶,從心口傳來的燥熱和幹渴還是消不下去,他打算索性把剩下半瓶也喝了。
簡寧哲微微皺眉:“慢點喝,水有點涼,對胃不好。”
“哦。”譚飛揚喝水的動作慢下來,剩下的半瓶就小口小口乖乖地喝掉了。
乖得讓他連躲都沒辦法躲,簡寧哲暗暗歎氣,打算轉移話題:“剛才你拽我那一下,銜接得非常好,早一秒就沒那個驚險的效果,晚一秒我就被砸到了。”
一想到那一幕,譚飛揚就忍不住拍胸口說:“我剛才可是真的差點被嚇死了,那個胖子那麽重,要是真的砸在你身上,那不得內傷啊。那哪兒是演技啊,我是本能地衝啊!”
他一臉後怕的表情,還拍拍小心髒,看著非常可愛。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譚飛揚那張囂張得惹人厭的臉,在簡寧哲的麵前都變成了關切。
當然,在劇組其他人麵前,譚飛揚還是非常讓人討厭的,也不知道他怎麽混的,反正劇組一半的人大概都煩他,還敢怒不敢言,一邊忿忿不平地看譚飛揚,一邊還老老實實地把譚飛揚伺候好。而譚飛揚還很過分,人家的表情都夠委屈了,他還喜歡落井下石,各種奚落,真不是個好孩子。
“人家也是專業演員,都會控製好力度,不會砸壞的。”簡寧哲道。
“我也知道,但是萬一有萬一呢,所以我不能出錯。”譚飛揚說道,“我跟你說我會拚命保護你,可不是在背台詞。”
簡寧哲:“……”
他其實……挺感動但也挺尷尬的,總覺得譚少能吃得開大概不隻是因為錢,還會說情話吧。偏偏譚飛揚說完了之後,自己的臉反倒紅了,到底是誰在說情話調戲人,簡寧哲都快弄不懂了。
譚飛揚說完之後把自己弄得尷尬得不行,他連忙喝水,可礦水瓶裏是空的,他喝了半天沒喝到,整個人都快紅。將水瓶丟在垃圾桶裏,譚飛揚快速地說:“那什麽,我去外麵找點水。”
說完就轉身打開門躥了出去,留下簡寧哲看著旁邊一箱礦泉水無語。
哪怕說自己也去換下戲服也行啊,明明還沒有換衣服就跑到這裏了。
自己也拿起一瓶水喝了一口,明明就是工作人員喝得普通礦泉水,一點也不貴,劇組裏到處都能看見這種礦泉水,但不知道為什麽,就像這種礦泉水的廣告詞一樣,有點甜。
簡寧哲一口喝幹一瓶水,準確地將水瓶扔到垃圾桶裏,覺得跟譚飛揚接觸多了,自己可能也有點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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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主要演員,一個老戲骨為人還低調,不耍大牌不亂指揮;一個找到狀態肯學習,就算私底下到處折騰人也從來沒在攝像機前麵表現過;最後一個演技一流、身體素質一流,身為演員比替身都能打。三個主要演員素質都非常高,拍攝進度飛速,竟然真的在年前就把外景拍攝都拍完了!
電影大部分取景都在國外,但還是有很多地方是在國內影棚裏拍攝的,畢竟沒有那麽多投資可以在國外揮霍。反正也到過年,任務也完成了,黎城息就給大家放了假,年後再回到京市影城拍攝,剩下的戲份也不多了,這段時間黎城息也會看片子,再磨一磨影片質量。
譚飛揚沒想到自己真的還能回國過年,他是個非常傳統的人,總覺得過年還是要回國吃餃子看春晚的。雖然從小就沒了家人,但是這麽多年,他每一年都是和五哥一起過的,過年的時候從來沒有覺得孤單過,就算春晚一年不如一年,但五哥還是五哥,他們的年一直過得非常開心。
那個時候,每一年餃子裏的硬幣都是五哥吃到。他們隻有兩個人,就隻包一個硬幣,煮餃子的是簡寧哲,程明義則是從第一鍋餃子煮好就開始吃,使勁吃,等簡寧哲將所有菜和餃子都端上桌,程明義還沒有吃到餃子。而這個時候,隻要簡寧哲一伸筷子,不用多吃,頭三個餃子裏肯定有硬幣。
有一年,簡寧哲偷偷多包了一個硬幣,想讓程明義吃到。在簡寧哲吃到第一個硬幣就不在吃了,還不停地勸程明義多吃點。可程明義這個沒出息,吃了一晚上都沒吃到,第二天大年初一的早晨,簡寧哲隨便夾起一個剩餃子,一口咬到硬幣,程明義真是都快被餃子氣死了。
盡管從來沒有吃到過硬幣,程明義卻每年都很開心,就算五哥覺得他麻煩總是賴著自己,可是那個時候,他是真的把五哥那裏當成家的,將五哥視做唯一的家人。
明明他們在一起那麽開心,為什麽五哥會對譚飛揚說程明義隻是個總是賴著自己的麻煩人呢?過去十多年的風風雨雨,五哥是真的把當成麻煩嗎?有人會對麻煩這麽好嗎?剛聽到簡寧哲討厭自己的時候,譚飛揚的心很亂,從來沒有想太多。可在不斷接觸和回憶過去中,譚飛揚開始疑惑,簡寧哲會不會是在騙自己?
說不定,五哥隻是不想跟一個很討厭的紈絝子弟聊天,就隨便用借口打發了自己,說不定會是這樣呢。
那他們現在關係也好了不少,還經常聊天,是不是可以聊一聊過去,說一說程明義,說不定,還是可以跟五哥表明身份的!
譚飛揚眼睛一亮,賊心不死地又升起了希望。
返程的飛機上,他又賴到了簡寧哲的身邊,本來想聊點什麽的,可是飛機上人太多,譚飛揚又暈機,不爭氣地再次睡過去。當然,簡寧哲也莫名地跟著譚飛揚睡了個好覺。譚飛揚醒來的時候,一抬頭就看見簡寧哲正看著自己,而他又把口水蹭到五哥的肩膀上了。譚飛揚紅著臉表示自己會給簡寧哲洗衣服的,而簡寧哲卻高深莫測地笑笑說:“沒什麽,我睡得也挺香的。說起來,每次你一睡我就能睡得很香,是不是會傳染?”
譚飛揚琢磨半天也沒想明白這是好話壞話,算了,反正睡眠好身體就好,就當做五哥在誇他吧。
劇組當然是秘密回國,現在還不到宣傳期,大家經過兩個月的拍攝又都非常疲勞,自然想幹趕快回家好好休息,準備過年。還有一些人老家不在京市,到了京市後就直接轉機去回老家過年了。
譚飛揚現在也是知名人士了,和簡寧哲一起戴著墨鏡,跟著公司來接他們的人打算回家。就在他正往機場外走的時候,遇到了一個挺討厭的人。
林遠航和幾個譚飛揚以前認識的狐朋狗友帶著拽著行李箱的跟班正往機場裏走,林遠航的眼睛也尖,一眼就看見譚飛揚,見到他之後,也不管譚飛揚現在是不是公眾人物,直接大聲說道:“譚飛揚!你小子太不夠意思了,連我的電話都不接,怎麽,變成大明星就不理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