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0196剿滅羅馬教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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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延微微一笑,說:“趙大俠不必焦急,老師一會便到。”
趙非庸悠然站起身,背負雙手,仰天望了一眼,緩緩的說:“並非在下焦急,在下是在擔憂啊。”
宗延也站起身,吐出一口氣,開懷一笑,說:“趙大俠乃是豪氣幹雲之人,怎會如此糾結?冰雪神教的關雄,已把羅馬人的戰鬥方式告訴了我們,隻要在他們祈禱之前幹掉他們,我們就贏了。”
趙非庸一笑,沒再說什麽,怔怔的看著灰黃的太空……
“騰……”
魔界諸人都站了起來,對著一個身影行禮。
水緣來了。
趙非庸的心裏,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水緣在魔界的地位也太高了,自己的傻弟弟,能駕馭的了嗎?
水緣已經到了如此地位,又何必要忠誠於他主人?
自古以來,如董卓、如曹莽,不都是先假借天子權柄行事,然後借著借著,自己就成了老大。
水緣和趙非庸見禮寒暄之後,說:“我聖宗多有隱匿之術,此次就由我聖宗先行進入黃曲寺,蓬萊諸賢在後接應,如何?”
趙非庸一怔,水緣竟如此慷慨大方,他行了一禮,說:“水緣先生真乃國士,在下謝過。”說著,對這蓬萊弟子揮手,蓬萊弟子也紛紛站起。
不過,在趙非庸的心理,敬已經少於畏了,這個水緣太可怕了,若他不是心無雜念之人,便是有所圖謀。
心無雜念,怎麽可能做到?!
你想要什麽,他就給你什麽?這是誅心啊,這樣的人太可怕了。
水緣淡淡一笑,說:“此次攻滅羅馬教廷,於以往戰鬥大不相同,我們必須充分展開人手,以迅雷之勢,殲滅所有異族,不能讓他們有世間吟唱。”
他又轉頭對趙非庸說:“趙掌門,聖宗此來多是宗內精英,不出意外的話,能夠一擊成功,如有遺漏的異族,等待聖宗的將會是滅頂之災,請蓬萊諸賢及時來援。”
趙非庸一拱手,鄭重的說:“蓬萊弟子,定不負所托!”
水緣繼續布置說:“三更時分,聖宗弟子由九首帶路,進入黃曲寺,聖禽一脈具有速度優勢,居於陣後,聖獸居前。至地下**,由宸淵(白虎)和禦血(駁)打開穴門,所有族人立即進入洞穴,全力搏殺。”
聖宗諸人齊答:“領命!”
水緣猶豫了一下,緩緩的說:“如有差池,撤退號令一出,聖宗弟子立刻四散山中,無我命令,不可集結。”
又對趙非庸,說:“如事有意外,蓬萊諸賢也隨聖宗弟子,分散進入山中吧,免得被異族聚殲,我聖宗弟子多有異能,即使相距百裏,我的命令,也能傳達下去?”
趙非庸微微一笑,說:“羅馬教廷善借助天力群攻,我等一旦聚集,很容易被聚殲,四散於山中是個好注意。他們若敢四散尋找的話,我們躲在暗處,更好下手。一切按照水緣先生的意思辦。”
天徹底黑了,豐姿十足的冬日圓月,冷冷的照著大地,如雪如霜。
冷颼颼的風,呼呼地刮著,帶著幾片樹也樹木,受不住西北風的襲擊,在寒風中搖曳。
此刻,已有晶瑩的露水凝結。
夜,濕漉漉的……
風越來越大了,枯樹的枝杈,在冷風裏晃蕩,像是一隻瘦骨嶙峋的手,朝向天空。
樹下的趙非庸迎風而立,一身黃衣,若鴻羽一般,飄飄然然,一雙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的耀眼黑眸,閃爍著寒光。
他緩緩的轉過身子,看向身邊的水緣,暗暗的歎息了一生,緩緩的說:“舍弟回去了麽?”
水緣也是一聲長歎,說:“還沒有。聖宗沒有飛升和轉世之說,這一世的青帝轉世了,竟變的如此兒女情長。”
趙非庸嘿然一笑,淡淡的說:“以先生之大才,何須我那不成器的弟弟?”
水緣轉過身子,向這四周望了一眼,淡淡的說:“以趙大俠才智自然知道,這天地一定出了問題,而能讓天地再歸平衡的人,不是在下。”
趙非庸搖頭歎息,喃喃的說:“難道是舍弟?”
水緣緩緩點頭道:“也許不是,但青帝乃大神轉世,注定不凡。”
雙方都陷入沉默,這個話題,雙方都不想再深入了,畢竟隻是戰時同盟……
水緣已聽出趙非庸的不滿,他是青帝的臣子,怎能事事做主?
淩羽到也罷了,那是一個不愛權利的人,趙非庸卻長期居於權利頂端,最介意的,就是以下代上的行為。
可是啊,水緣還是未看清趙非庸真是的想法!
時間緩緩,如約而至。
天越黑,月越亮。
漫天飛舞的寒風,在這個沒有溫度的夜晚,獨唱……
寒風再吹,殺伐之氣,在黑暗中滋生潛長。
有無數的影子,在月下移動,風聲蕭蕭……
黃曲寺破敗的大門上,掛著碎裂的匾額,被寒風吹動,眼看就要掉了下來。
大門之內,青石板斑駁,有一個又一個大坑,兩側是的是倒塌的亭台。
再往遠處看去,是黃曲寺的塔樓,已經從半截折斷了,頂端如錐子一般刺入地麵。
塔樓一周的回廊上,有數十根竹子,鬥拱交錯,依稀在記述著,黃曲寺昔日的榮光。
在正門右後側,一排柱子之中,有兩三個黑袍人,斜斜的倚靠在柱子上,閉目休息。
他們有些倦了,離家遠來,即便是快意恩仇,也是一件疲憊的事情。
移動人影的最前方是水緣,他右手揮動了一下,眾人影停止了前進。
水緣右手又揮動了兩下,身後兩個身影,快速的向前衝來。
此刻,水緣也是急速的向前,如三道黑色流光,在黑夜裏,隱約留下數道身影。
彈指之間,不,刹那之間,三個黑袍人癱軟在了地上,留下一雙雙驚恐失措的眼睛……
水緣右手又揮動了一下,眾人影繼續緩緩向前移動。
天色暗了下來,那輪暗淡的月兒,被雲彩遮蓋住了。
水緣明亮的眸子映著夜的靜謐,他也有些緊張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