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狐尾露失手遭難 掌門現出手施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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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下台之後,沈白回到沈玉初身邊站定。

    此時蘇小桐已經上台,與她比武的也是一個女子,兩人勢均力敵,互攻了十幾招仍舊是分不出勝負。

    見沈白已經回來,沈玉初開口問道:“白兒,剛剛這一場打下來,你可有什麽感想?”不過沈玉初並沒有看著沈白,而是看向蘇小桐所處擂台的方向。

    沈白想了想,而後開口說道:“剛剛這一場徒兒贏的比較僥幸,隻因擂台區域有限,若是換成其他地方,一旦被薛坤拉開距離,徒兒便再難近身,拖入持久戰的話,輸的一定是我。”

    沈玉初聽了之後點了點頭:“嗯,白兒你分析的不錯,但為師想跟你說的不僅僅是這些,剛剛你打的不錯,但有些地方仍有可以進步之處。”

    “還請師父指點迷津。”

    沈玉初輕啟紅唇緩緩開口道:“剛剛你用長劍將薛坤的鐵槍不斷的蕩開,那幾招隱隱有了幾分破字訣的意思,為師想跟你講的便是這如何破敵招式的方法。與人對敵之時,對方出招往往都是憑借著一口真氣支撐,而對想要繼續出招之時大多都需再提一口真氣,這便是運功的節奏。”

    聽了這話沈白恍然大悟:“師父你是說交之時我要去熟悉對的這種節奏,而後再打亂它?”

    沈玉初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說道:“白兒你說的不錯,破敵招式要做的就是打亂甚至打斷對的運功節奏,而具體的方法便是抓住對舊力已盡新力未生的間隙進攻,如我之前與崔厲交之時便是用的這種方法,若是硬碰硬的對攻,想要造成同等效果至少需要十招以上,而在當時我現將他擊向你的一掌蕩開讓其打在空處,而後在他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時一掌印在了他的胸腹之上,方才一擊將他打退。”

    沈白似有所想低頭自語道:“舊力已盡,新力未生……”

    沈玉初見此也不出聲打擾他,專心看蘇小桐與對比武,而此時蘇小桐已經憑借著一極為純熟的柔雲劍法與對互攻了五十幾招。

    與蘇小桐比武的女子名叫孫瑩,使一套潑墨劍法,此時正劍出如龍試圖瓦解蘇小桐的防禦,反觀蘇小桐則是將的那柄雪下梅舞得密不透風,一套柔雲劍法用的時快時慢收放自如,一時之間雙方誰都沒有什麽取勝的辦法。

    兩人又打了近二十招,孫瑩已是臉色發白,又是一劍出之後感覺自己丹田一陣空虛,不由得腳下一陣虛浮,出的劍招便已變形。

    蘇小桐見對露出破綻,右劍擋開了對,左一式柔雲掌的攬月推雲打在了孫瑩的胸前,孫瑩本就丹田空虛,此時胸前挨了一掌不由得眼前一陣發黑,往後倒退了幾步暈了過去。

    “蘇小桐勝!”

    蘇小桐以為自己錯重傷了孫瑩,上去一把將其抱起,躍下擂台便往沈玉初的方向衝去。

    蘇小桐抱著孫瑩跑到了沈玉初的麵前,急聲說道:“師父!師父!你看看她怎麽了?我好像打傷了她,你救救她啊!”

    沈玉初將搭在了孫瑩的脈門之上,發現她隻是因為丹田空虛體力不支才暈了過去,並沒有受什麽內傷,便讓蘇小桐將她放下,自己運功給她渡了一絲真氣過去,喚醒了孫瑩。

    “我說師妹,你這徒弟怎麽一陣風似的就把我徒弟給抱走了?”

    沈玉初一回頭,看見一個男子站在自己身後,那人裏還拿著個葫蘆正在往他自己的嘴裏灌酒。

    “曲師兄,什麽時候回來的。”沈玉初向那人施了一禮。

    曲流風笑道:”“剛剛回來,正看見你徒弟抱著我徒弟滿場亂跑。”

    此話一出,蘇小桐與孫瑩都是俏臉一紅,孫瑩雖然害羞,但仍是抬起頭來看著曲流風說道:“壞師父,你再取笑人家,人家就不給你做菜吃了!”

    曲流風一聽這話,忙連連擺道:“別別別,好徒弟,師父說錯話了還不行麽。”

    沈白此時剛剛回過神來,見幾人如此,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

    沈玉初輕笑一聲:“曲師兄,你這性子什麽時候才能改改。白兒、小桐,還不過來給你們曲師伯行禮。”

    兩人上前恭恭敬敬行了一禮:“曲師伯好。”

    曲流風伸將兩人扶起:“可別這樣,以後見我不用行這禮,你們師父她啊,就是規矩太多。”說完之後曲流風哈哈大笑。

    沈白與蘇小桐對視一眼,兩人又回頭看了看師父,見師父滿是無奈的神情,兩人也是一笑。

    “行了師妹,沒什麽事我就帶著徒弟先走了,有空記得帶著兩個孩子上我那玩去啊。”曲流風說完擺了擺示意孫瑩跟上自己,而後轉身就走。

    “你那裏除了酒還是酒,你讓我帶著兩個孩子去看你喝酒啊。”沈玉初難得開了一句玩笑。

    曲流風也沒回頭,邊走邊嘟囔道:“在孩子麵前好歹給我留個麵子嘛。”

    孫瑩笑道:“因為師父你那確實如此啊。”說完回頭揮了揮,算是與那師徒人告別。

    而後沈白與蘇小桐兩人又分別上台打了幾場,沈白一直在嚐試尋找對運功節奏,而後將其打斷,經過幾場的磨煉,已是掌握了一些竅門,最後拿下了甲組第一名。而蘇小桐則是在最後一場之時,因被人強行破開了防禦而惜敗。

    “第一日門派會武到此結束,四強如下,甲組第一名:沈白!乙組第一名:郭瑾!丙組第一名:王明雨!丁組第一名:崔成!明日會武,第一場沈白對陣崔成,第二場郭瑾對陣王明雨,望各位弟子好好調息準備!”

    來了!

    沈白一見明日要與崔成比武,便知道崔厲的報複來了。

    每年門派會武四強爭鬥都是甲組對陣丙組,乙組對陣丁組,崔厲原本打算先讓沈白與蘇小桐內耗,再處理另外一個,可誰知半路殺出個王明雨打贏了蘇小桐,便臨時更改了四強的對陣順序。

    當晚,沈玉初將沈白叫至跟前對他說道:“明日你要對陣崔成,崔厲一定會在這之做些什麽腳,白兒你要千萬小心。”

    沈白點了點頭:“這一點我也有所預料,我一定會多家小心的。不過還請師父放心,今天幾場打下來,我對破招之法也掌握了一些竅門,想要贏我恐怕也沒那麽容易。”

    “白兒你有信心便好,早些回去休息吧,免得耽誤了明天的會武。”

    此時此刻,崔厲那邊。

    “成,明日第一場便是你與那沈白的比武,過來,我給你件東西,明天你定要廢了那沈白。”崔厲說著將一件物什放在了麵前的桌子之上。

    崔成咬牙切齒道:“好,叔叔!為了能有這個會我等了足足半年,他讓我遭了那種屈辱,不廢了他難消我心頭隻恨!”

    “那成你過來,我教你這東西的用法。”

    “……”

    一夜過去,次日清晨。

    相思門眾人早早的便來到了演武場,今日是門派會武的第二天,今日要在四強之決出兩人來爭奪門派首席弟子的位置。

    “今日為門派會武第二天,我在此正式宣布會武開始!”央擂台之上一位執事如此說道。

    “下麵開始第一場,沈白對陣崔成!”

    話音剛落,之見兩道黑影向著擂台衝去,耳聽得噌噌兩聲,這兩道黑影衝到了擂台之上,眾人定睛一瞧,發現沈白與崔成已經在擂台之上相對而立了。

    “沈師弟好久不見了,我等今天這個會足足等了半年,哼哼今天你可得小心了。”崔成站在沈白對麵冷笑不止。

    “那就請出吧。”沈白右將劍抬起,斜指崔成。

    “門派會武,點到為止,不得痛下殺,一旦有一方認輸,則雙方立即停止比武,聽清楚了麽?”作為裁判的執事照例說了這麽幾句。

    “聽清了。”兩人齊聲應了一句。

    “好,那比武現在開始!”

    幾乎在話音結束的同時,崔成便是一劍奔著沈白的心口刺去。

    崔厲昨天一整天幾乎沒做別的事情,全都在觀察沈白與人出對戰,發現沈白似乎對每個對的招式套路都有所了解,於是今天在崔成上場之前便給他提了個醒,讓他使出了自己所授的獨門武功,摧心劍法。

    摧心劍法專刺心脈招招毒辣,隻為傷人性命。

    這崔成的摧心劍法雖然還不純熟,但也是威力不俗。

    沈白一見這路劍法自己並未見過,便知道這是崔厲傳授給崔成的獨門武功,於是腳下連踩捕風捉影步,閃過了這一輪的攻勢。

    “哼,你就隻有躲的本事麽?”崔成冷哼一聲,又是搶攻而上。

    沈白也不理他,隻管腳踩捕風捉影步不斷的輾轉騰挪,而眼睛則是盯著崔成的出劍招式觀察個不停。

    崔成搶攻了二十幾招,連沈白的衣角都沒碰到,有些不耐煩,連聲罵道:“媽的,你就隻會躲麽?有本事堂堂正正與我一戰!”

    “好,那就如你所願!”沈白說著將劍往前一遞,劍尖正點在崔成長劍的劍脊之上,此時正值崔成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時,隻一下便差點將劍從崔成擊落。

    崔成吃了這一招之後胸前空門大開,沈白見不可失,左一招開碑便是打了上去,崔成眼看不妙,抬一擋,被沈白震退。

    崔成後退幾步穩住了身形:“倒是小瞧了你,是時候動真格的了。”

    說完,崔成強提了一口真氣,抬起劍來使了一招斷脈絕心,又攻向了沈白心口。

    崔成所練內功為截脈逆行功,越是強提真氣則威力越強,不過有個副作用便是收功之後一段時間如同廢人一般再難調動真氣。

    沈白見崔成這一劍氣勢與之前大不相同,自知除非動用凝實真氣否則難以硬接,隻得斜撤半步將身體側了過去躲避這一劍。

    隻聽的得刺啦一聲,崔成的劍擦著沈白的前胸刺了過去,一下便將他胸前的衣物劃了一道口子。

    崔成見這一劍沒有刺,便又攻了幾劍過去。

    沈白見狀隻得揮劍抵擋,而此時沈白發現自己的劍每次與崔成的劍相碰,便有一股內力自對方的劍上傳來,讓自己很難將其蕩開。

    “原來這就是功力境界的差距麽?”沈白心暗暗思付道。

    眼見自己逐漸處於下風,沈白從丹田裏麵的那粒凝實真氣之抽出了一縷灌入劍,用了一招一氣貫甲劍的穿牌破甲,隻一下便將崔成的的劍擊落在地。

    “嗬嗬,還不認輸?”沈白見崔成長劍落地,笑著問道。

    崔成一步欺身向前,右一拳打向了沈白的胸口。

    沈白舉劍一擋,見崔成嘴角上翹,便覺不對,再作反應已經是來不及了。

    隻見崔成右護腕之,突然射出數隻金針,金針激射而出,射入了沈白的胸口之。

    沈白被針射之後,隻覺的渾身一麻,便知針上有毒,想要運功逼毒,卻感覺身體一陣乏力便倒了下去。

    此時此刻,沈玉初見沈白突然倒下便知道定是出了什麽變故,也顧不得什麽門派會武的規矩,施展輕功淩空虛渡一般上了擂台。

    沈玉初一看沈白胸前釘著幾枚金針,抬運起真氣將金針吸了出來。抬一搭沈白的脈門,不由得一驚,趕忙給沈白輸真氣。

    曲流風本來也在長老位上觀戰,見此情況也是躍上了擂台,見沈玉初給沈白輸送內力忙問道:“這是什麽情況?”

    沈玉初銀牙緊咬:“五梅針!”

    “什麽?五梅針!”曲流風也是吃了一驚。

    曲流風功力何等深厚,他這一吼全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霎時間所有人都議論紛紛。

    五梅針是江湖之臭名昭著的一種暗器,之所以臭名昭著,不是因為它的威力有多大,而是因為針上淬的毒能毀人根基損人內力。

    “玉初,你且退下,讓我看看。”

    此時一名宮裝女子飛掠到了擂台之上,那女子看起來年紀並不大,麵貌美豔無雙,沈玉初已是傾國傾城之色,在此女子麵前雖不至於遜色,卻少了些許風情,但這女子的一雙眼睛卻給人一種飽經風霜之感,

    “師父……您快救救白兒吧。”沈玉初見這宮裝女子來到,連忙站起身來說道。

    這女子便是相思門掌門柳薑雲!

    “嗯,讓我看看。”柳薑雲說著低下身去將按在了沈白的胸口之上,隻見她一按一抬,真氣一陣鼓蕩,便從針孔之吸出了幾滴灰色的毒液。

    柳薑雲隨將這幾滴毒液震散,站起身來說道:“沒事了,玉初你將他帶回去,讓他好好休養。流風,你去跟崔厲說一聲,讓他來議事廳見我,把這崔成帶去議事廳。”說完,這宮裝女子便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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