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棄決戰傷勢難愈 重塑脈六品登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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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相思門議事廳。

    “師父,大師兄說您找我有事。”崔厲恭恭敬敬的站在廳門之外。

    “嗯,你進來。”

    “是。”崔厲這才邁步走了進去。

    議事廳,柳薑雲坐在主位之上,兩旁邊分別坐著曲流風與秦之宏,這秦之宏是柳薑雲的關門弟子,師兄弟排行第四,在門派之負責執行門規,除這人之外大廳兩旁還站著不少門派執事,崔成跪在大廳央。

    崔厲進門之後走到崔成身邊站定,柳薑雲坐在主位之上也不看他,端起邊的茶碗淺飲了一口,而後輕聲說道:“跪下。”

    崔厲急忙開口道“師父,弟子犯了什麽過錯……”

    柳薑雲抬起雙眸瞄了他一眼,並未等他把話說完便打斷道:“我說的話你沒聽見麽?”

    “是……”崔厲見狀也不敢再多說什麽,隻好屈膝跪地。

    “之宏,這麽久以來本門門規一直由你執掌,你且說說同門之間痛下殺該當何罪。”柳薑雲依舊不看崔厲,轉頭看向坐在旁邊的秦之宏。

    秦之宏恭恭敬敬的回答到:“回稟師父,依照門規,同門之間痛下殺為本門大忌,犯下此等大錯之人罪當身受千劍梟首謝罪。”

    崔成一聽這話,一下子麵色煞白冷汗直流,不由得看了一眼身旁的崔厲。

    “來人啊。”柳薑雲將的茶碗放在了桌子上:“把崔成帶下去,執行門規。”

    “是!”兩旁所站的執事回應道,說著便要上前將崔成帶下去。

    “且慢!”崔厲伸阻攔,而後抬頭看向柳薑雲道:“師父,成年歲尚幼,他是一時糊塗才會犯下這等過錯,您看在他是初犯的份上,饒了他吧。”

    柳薑雲點了點頭道:“嗯,他年歲尚幼,一時糊塗。”而後用輕輕拍了一下桌子問道:“他糊塗,你也糊塗麽?”

    話音剛落,那張桌子嘩啦一聲便碎成了一地齏粉。

    崔厲見狀連忙叩首道:“師父息怒!師父息怒!”

    柳薑雲看著崔厲哼了一聲道:“哼,小小年紀便用五梅針這等陰毒暗器傷人,他長大之後還能了得?再說,崔成至今為止未曾在江湖之上走動,你且說說這五梅針若不是你給他的,他又是從何處得來的?”

    崔厲一聽這話也是冷汗直流,跪在地上絲毫不敢抬頭。

    柳薑雲見崔厲這般姿態,搖了搖頭道:“你覺得我老糊塗了麽?別以為我不清楚你們叔侄二人在這門派之都做了些什麽,厲兒,你自幼拜我為師,平日裏你叔侄二人做些稍微出格之事我也不願多說什麽,之事今日之事你們做的太過了。”

    崔厲低頭叩首道:“徒兒知錯了。”但卻沒人看到他眼露出的憤恨之色。

    柳薑雲歎了口氣:“唉……罷了,念在崔成年幼無知,便不殺他,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廢了他的武功,將他逐出門派,從此之後不得踏入相思穀半步。崔厲身為長輩管教無方,奪了崔厲的長老之職,罰其麵壁年,不得隨意出入,即刻執行。”

    幾名執事上前將兩個人帶了下去之後,柳薑雲坐在那裏久久未動,過了半晌之後才對曲流風與秦之宏二人說道:“你們兩個說,是不是因為為師我對他太過縱容,所以才會如此啊。”然後也不等他們兩個人回話,便起身走了。

    曲流風與秦之宏對視了一眼,知道本來師父也不指望他們兩個說些什麽,都是搖了搖頭,歎氣不止。

    晚上,瓊玉樓。

    沈白在了五梅針之後不久之後便是一直昏迷不醒,沈玉初與蘇小桐二人雖然看著沈白如此狀況心急不已但卻也無可奈何,能做的便有在他身邊等他醒來。

    “呃……”沈白一聲痛哼,幽幽轉醒。

    “白兒你醒了,你怎麽樣?”沈玉初見沈白醒了,上前問道。

    蘇小桐也是上前:“師兄你可是醒了,你把我跟師父急壞了。”

    沈白見蘇小桐眼圈泛紅,就知道她肯定是哭過了,想伸摸摸她的頭安慰一下,剛一抬胳膊,便牽動了胸口,疼的他口嘶的一聲,沈玉初與蘇小桐見狀忙讓他躺好,不要亂動。

    “師父,我有些口渴了,有水麽?”

    見沈白要水,沈玉初便叫蘇小桐去取了茶壺給他倒了一碗水,沈玉初接過水後親端著喂給沈白喝下。

    “師父,我昏了多久了?”沈白聲音虛弱,有氣無力。

    沈玉初喂完水後,扶他躺好:“個時辰了。”

    沈白繼續問道:“師父,那崔成使的是什麽暗器,好厲害啊。”

    “五梅針,你太師父出才算把你救下來,一會兒你運功試試,看有沒有什麽問題。”沈玉初提起這事很是悔恨,恨是恨這暗器狠毒,悔是悔自己沒有保護好弟子,讓沈白險些遭遇不測。

    沈白忙運內功,不運功時還沒有什麽感覺,隻覺得胸口疼痛而已,運功之後才發現經脈之上有些細不可查的裂紋,這種裂紋除本人以外其他人難以察覺,由此可見這五梅針的毒有多霸道,柳薑雲出救治已算是非常快了,卻仍是傷損了經脈。

    沈白見此心一驚,但怕沈玉初與蘇小桐擔心自己,功行一遍之後忙是笑道:“師父,我沒什麽事,隻是有些體虛力乏而已。”

    “那就好。”沈玉初見他神情並不自然,但用真氣探尋他體內情況也沒發現什麽異常,也隻好信他所說。

    沈白不想在傷勢之上多聊,忙岔開話題道:“師父,那崔成呢?門派會武又怎樣了?”

    沈玉初回答道:“崔成對同門下殺,被廢了武功逐出師門了,崔厲也被罰麵壁年,你與崔成的那場比鬥判了你勝,但我想你這身體短時間內不宜動,便替你棄權了,門派首席弟子之位被那個叫王明雨的少年所得。”

    沈白歎了口氣:“可惜了,沒能替師父爭光。”

    沈玉初笑了笑:“虛名而已,別太在意,當初與你和小桐說那些話不過是為了讓你們兩個好好習武練功,你們兩個的努力我都看在了眼裏,能不能得那首席弟子的名號又有什麽關係呢。”

    “那王明雨又是誰啊?”沈白追問了一句。

    “是你秦師叔的弟子,入門不久所以沒什麽人知道他。小桐,咱們倆走吧,也好讓白兒早點休息。”沈玉初說著站起身來。

    蘇小桐看了看沈白,見他點頭,跟著沈玉初走了。

    見她二人離去,沈白又運功數遍,發現不光是經脈之裂紋細密難查,而且調動真氣的時候逸散嚴重,難以凝聚,唯有那粒凝實真氣並無變化,依舊在丹田之旋轉不停。

    見這情況沈白便從抽出一縷灌入經脈當,但那縷真氣在經脈之沒有行進多遠便也消失殆盡了。沈白搖了搖頭剛想收功休息,忽然發現那縷真氣行進過的經脈上裂痕愈合了一點,這變化雖然細微,但也被沈白察覺到了。

    沈白心想到:“住在瓊玉樓的話,我這個情況時間一長師父必然有所察覺,不如過兩天傷勢稍微好一些後,搬回小院居住,一來方便用這忘空訣療傷,二來免得師父為我擔心。”

    想到此處,沈白心已有主意,便睡了。

    過了數日,沈白傷勢好了一些,已經可以下地走動了,於是便去找沈玉初說:“師父,徒兒有事找您商量。”

    沈玉初讓沈白坐下,開口問道:“白兒找我有什麽事啊?”

    “當初徒兒搬來師父您這裏是因為師父怕崔厲師叔找我麻煩,如今崔厲師叔已經被太師父罰了麵壁年,想來是沒辦法找我麻煩了,所以師父我想搬回我那小院去住。”

    沈玉初一聽沈白要從這瓊玉樓搬回去,忙問道:“白兒你這傷勢剛剛見好,在這養傷的話為師我與小桐也好照料你,為何要搬回去呢?”

    沈白想了想後回答道:“師父,當初您讓徒兒住在那個小院之,是您知道這瓊玉樓常有人來找您,您怕打擾徒兒,所以給我尋了一個清淨的地方好讓我專心習武練功。如今徒兒傷勢已經沒有什麽大礙,所以我想回去繼續好好修習武藝,再者說那小院離這裏也沒多遠,師父若是擔心徒兒的話,那徒兒我時常過來看望師父便是。”

    沈玉初見他執意要搬回去,也就不再強留他:“好吧白兒,就依你的意思吧,不過你等明日再搬回去,也好讓我派人過去幫你收拾收拾屋子。”

    “是,師父。”沈白行了一禮,便回屋去收拾東西了。

    第二日,沈白將衣物之類都簡單整理好之後,便搬回了小院之。

    昨天沈玉初已經派人過來收拾打掃過,所以房間之並不需要太過整理,沈白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將自己的物品歸置好後,便盤膝坐在了床上。

    經過前幾日不斷地運功療傷,此時經脈之上的傷痕已經被稍微修複了一部分,但仍有不少傷痕並未愈合。沈白運起忘空訣,錘煉丹田真氣的同時,也在調動凝實真氣修複受損的經脈。

    “嗯?為何此處經脈有所阻礙,並不暢通,莫非也是那五梅針上的毒藥所致麽?”

    沈白隻覺得真氣運行有些不暢,便試著用凝實真氣打通此處阻隔,幾番強衝之後,沈白隻覺得經脈一陣劇痛,隨後真氣便一衝而過再無不暢了。

    “這種阻隔還有幾處,今日凝實真氣用盡,隻好回頭慢慢打通了。”

    之後的一個月時間,沈白都在晝夜不停的修複經脈上的細痕,還打通了周神經脈之十六處的阻隔。

    這一日沈玉初前來探望沈白,看他傷勢恢複的如何,用一搭他的脈門,隻覺的他周身經脈運氣暢通無阻,驚喜道:“白兒,你何時已經到了這六品境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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