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至皇城銅山引路 助少年三湖記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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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日之後,二月初九。
相思門一行人終於是來到了廣平城外,除了路上遇了一小股山賊,被曲流風下馬拳兩腳全部撂倒之後,這一路倒也算是平安無事。
這廣平城乃是梁國都城,取國土廣闊天下太平之意,外城牆高約十丈,長寬皆有五十餘裏,內城城牆高六丈左右,城居民數十萬。
相思門一行十數人來到了廣平城南門以外,城門官見這十幾人皆是身帶兵刃不似尋常百姓,便上前問道:“不知幾位俠客從何處而來,到這廣平城所為何事?”
曲流風翻身下馬,走上前去說道:“在下名叫曲流風,我們相思門是收梁皇王令邀請,來這廣平城赴宴的。”
城門官眼前一亮,抱拳拱道:“可是那千醉劍客曲流風?”
曲流風點了點頭:“正是在下。”
“那您在此稍等,我進去通稟一聲。”說完,城門官便轉身進了城。
過了約有一炷香的功夫,有一人從城向外走來,這人邊走邊大笑道:“哈哈哈,曲兄難得來這廣平城一趟,待會兒定要和你不醉不歸!”
曲流風也是大笑道:“哈哈哈,吳兄客氣了,一會兒小弟定要去你那裏討上幾杯酒喝!”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驍龍衛指揮使吳銅山。
這吳銅山剛要寒暄上幾句,猛然間看到了曲流風身後馬上端坐的柳薑雲,趕忙緊走幾步上前低頭行了個禮道:“晚輩不知前輩到此,有失遠迎,還請前輩恕罪!”
柳薑雲微微虛抬了下,對吳銅山說道:“我等相思門眾人一路到此,已是感覺有些疲乏,敢問吳指揮使可有安排好住處能讓我們先歇下。”
吳銅山將頭抬起之後趕忙說道:“前輩言重了,晚輩這就為前輩帶路。”
說著話,吳銅山轉身入城,在頭前引著眾人往驛館走去,路過曲流風身邊之時吳銅山說道:“引路要緊,一會兒再去找曲兄你喝酒,可別推辭啊。”
曲流風點了點頭,與眾人在後邊跟著吳銅山前行。
梁皇在這之前早有吩咐,已為將要到此的各大門派人安排好了的住處。
曲流風見一切都以安排妥當,便與柳薑雲打了個招呼,去找吳銅山一同出去喝酒了。
沈白剛剛將自己的房間整理好,就見蘇小桐過來找他。
“師兄,這廣平城好熱鬧啊,你陪我出去轉轉好不好?”蘇小桐拉著沈白的衣袖來回晃了晃。
“就知道玩。”沈白伸點了下蘇小桐的鼻尖笑道:“好吧,不過得跟師父打好招呼才行。”
“好,那咱們這就去找師傅。”話音剛落,蘇小桐便拉著沈白出了門。
兩人與沈玉初打了個招呼,便出了驛館,往街上去了。
“師兄這廣平城人可真多,你看那!”蘇小桐一路之上蹦蹦跳跳左看看右瞧瞧,看什麽都覺著很新鮮。
“師妹你慢點,等等我。”沈白在她身後跟著,但蘇小桐走的是在是太快,便隻好快走了幾步。
逛了一會兒,兩個人都有些餓了,也正巧逛到了一家客棧外麵,客棧名叫鴻賓樓,兩人進去本想找個靠窗的位置,無奈都已經有人坐了,便隻好隨便找個位置坐下準備吃些東西。
兩人剛剛坐下,還沒等點菜,打外麵便進來了一行人,這些人看裝扮皆是習武之人,進來之後便吵吵嚷嚷的。
隻見為首那人叫道:“小二,這店裏還有沒有靠窗的位置,給小爺我找一個!”
店小二走上前去,滿臉堆笑道:“這位爺,實在不巧,店裏沒有靠窗的位置了,要不我給您找個別的位置,您就稍微將就將就?”
“笑話,小爺我何時將就過!你不給小爺找,那小爺我自己動!”說著話,這人便衝著沈白旁邊的桌子去了。
沈白旁邊靠窗那桌坐著的是個公子模樣的少年,這少年一身寶藍色的袍子上麵繡著朵朵團花,持一柄象牙白的折扇不斷扇動,此時正在等店家給他上菜。
那人走到少年桌前,店小二在旁忙勸道:“這位爺,您別這樣,您看我們這都是開門做生意的,您好歹可憐可憐我們。”那人伸向後一推,將店小二推了個跟頭出去,轉身啪的一聲將的寶劍拍在了桌上,惡狠狠地說道:“小子,這座位現在是小爺我的了,痛快給小爺我抬屁股走人!”
那少年抬眼瞧了瞧,笑了聲道:“嗬嗬,你還要強搶這座位不成?”
那人冷笑一聲:“小爺我今天就是要強搶!”
那少年啪的一下將折扇一合:“那我今天要是不讓呢?”
“那你就別怪小爺我不客氣了!”說著,那人便要準備伸拔劍。
“嗬嗬,這年頭,見過搶錢的,見過搶人的,還真是頭一次見搶座位的,師妹你說這事稀奇不稀奇?”沈白在旁邊出聲道。
蘇小桐聽了之後噗嗤一聲笑了,那人聽了沈白這話轉過頭來看了看,冷哼一聲道:“哼,哪裏來的野小子,也敢管小爺我的閑事?”說著眼光掃向了蘇小桐,蘇小桐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便將臉扭了過去。
那人邪笑道:“呦,這小妞長得倒是挺水靈,跟著那野小子有什麽前途,過來跟著小爺我,小爺我保證好好的疼你,讓你是吃香的喝辣的,要什麽小爺我就給你買什麽。”
蘇小桐聽了這話,小臉氣的通紅。這時,那少年開口道:“你這人還真是有夠無恥的!”
那人一聽這話,登時火冒丈,張嘴罵道:“你他娘的敢罵我?!來人,給我揍他!”
說著話那人便將握著的寶劍拔了出來,一劍便衝著那少年劈了過去。
“叮!”
這一劍還未到少年身前,便是被旁邊遞出的一柄劍給架住了,出劍的人正是沈白。
沈白冷笑一聲:“嗬,敢嘴上占我師妹便宜,我來陪你玩玩。”
客棧之吃飯的客人見要打起來,呼啦一下便走了個一幹二淨,跟著那人進來的兩人見已經動,便也上前來與沈白人打在一處。
這人的武功也就品上下,不過使的都是同一路劍法,看起來倒是頗有些精妙之處。
反觀沈白他們這邊,那少年看穿著雖是富貴人家的子弟,但武功卻是不若,以折扇代劍,與其一人打的是難解難分。蘇小桐處也早已是雪下梅在,一柔雲劍法使出,一時之間也難分勝負。
沈白一邊與那人交,一邊觀察那人的武功路數,不多時便已所使劍法深深的印在了腦海之,而後看準時狹鬆劍一抖,便將那人的劍招破掉了。
隨後沈白連續出劍破了那人幾招,直將其逼得是險象環生,與少年和蘇小桐交的兩人怕其吃虧,而自己又不能輕易脫身,一時之間心焦急,這二人出的招式可就亂了章法。
人不多時便被沈白他們打倒在地,沈白拎起人衣領便將他們順著客棧大門給扔到了街上。
為首那人站起身來叫道:“你敢不敢留下名號,來日湖劍派必將加倍與你討還!”
沈白笑道:“相思門沈白,你們若想報複隨時可以!”
“好,相思門沈白,我記住你了,你給我走著瞧!”那人撂下兩句狠話,便帶著跟他來的兩人一瘸一拐的走了。
“多謝沈兄仗義相助,小弟我不勝感激。”那少年拱一禮而後道。
沈白連連擺道:“不必客氣,對了還未請教過你的姓名。”
那少年說道:“在下姓楚,名叫……楚千。”
“原來是楚兄弟,剛剛我的名字已經報過,這是我師妹蘇小桐。”沈白將蘇小桐拉至身邊,向楚千引薦道。
楚千笑著點了點頭道:“原來是蘇姑娘,剛剛蘇姑娘可是用了一好劍法啊。”
蘇小桐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道:“哪裏,我哪點功夫跟師兄比可是差得遠了。”
此時沈白插話道:“那湖劍派的人定然不會善罷甘休,此地不宜久留,不如我們換個地方再聊吧。”
楚千點頭稱是,於是人賠了客棧掌櫃的一點銀子,便出門尋了個茶館坐了下來。
“看楚兄弟這身衣服,想必是富貴人家出身,莫非是皇室楚家之人?”沈白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而後道。
楚千聽了這話連連搖頭道:“哪裏哪裏,沈兄說笑了,小弟不過是家有些閑錢,便清了個師父跟其學了一點武藝,並不是皇室楚家之人。”
“小弟有一事想要問問兩位,不知兩位能否解答一下。”喝了會茶後,楚千開口說道。
沈白說道:“楚兄弟客氣了,有什麽事想問但說無妨。”
“小弟聽聞這湖劍派與相思門都是武林之的名門大派,這廣平城雖然時常能看見習武之人,但是名門大派弟子卻很少見,更別說像今日一樣同時見到兩大門派的弟子,兄台可否告知小弟這其的原因呢?”
沈白一笑道:“原來是這事啊,他們湖劍派是什麽原因我並不清楚所以不敢胡說,我相思門是受了梁皇王令的邀請,前來這廣平城赴宴的。”
聽至此處,楚千追問道:“梁皇為何設宴啊?”
沈白搖了搖頭道:“我對此了解的也不是很清楚,隻知道梁皇設宴似乎是為了給淩雲公主選個夫婿。”
“那是該設下宴席。”楚千笑了笑,便不再多說話了。
人又在茶館之坐了一會兒,楚千站起身來說道:“小弟家還有些事情,便不在此多待了,沈兄不妨告訴我你們二位現在廣平城的居住之處,方便的時候小弟再登門拜訪。”
沈白將所住驛館的位置告訴給了楚千,人付了茶錢便各自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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