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驛館外遭人圍堵 演劍法再悟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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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沈白與蘇小桐打茶館出來之後,兩個人一路上邊走邊逛回到了驛館。

    回到驛館之時天已經有些黑了,兩人剛走到驛館外麵,便看見門口圍著不少人,為首一人鼻青臉腫,正在與他旁邊的年男子說些什麽。

    那人一見到沈白與蘇小桐,便立刻伸點指著兩人叫嚷道:“父親,就是他們將我打成這個樣子的,您可得替我討個公道啊。”

    那年男子上前幾步,開口道:“你們兩個,過來給我兒道歉。”

    見這年男子這般態度,沈白向前一步將蘇小桐護在了身後,而後問道:“不知前輩尊姓大名,又為何讓我們道歉啊?”

    那年男子鼻子裏哼了一聲:“哼,你們出傷了我兒子,還問我為什麽道歉?”

    沈白瞟了眼年男子的身後站著的那個人,原來正是在客棧之鬧事的那位,於是問道“哦,原來那人是前輩的兒子啊,前輩知道這事情原委麽?”

    那年男子一臉不在意的表情道:“我不需要知道什麽事情原委,你們傷了我兒子,就得給他道歉,這還是看在你們是相思門弟子的份上,若非如此的話,我定要替你們家師長教訓教訓你們!”

    沈白搖了搖頭道:“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小子,少在這裏跟我說廢話,過去給我兒磕頭道歉我便饒了你,要不然今天我非打斷了你的腿不可。”說著話,年男子逼上前去,大有要動的意思。

    這時隻聽一女子聲音傳來:“韓仲鐵,你動他一下試試,一把年紀你都活到狗身上去了?想要動的話可以,但我可不能保證你這寶貝兒子能平安無事!”

    那年男子原來名叫韓仲鐵,此時他猛一回頭,正瞧見沈玉初站在他兒子身旁,而沈玉初的一隻則非常隨意的搭在他兒子的肩膀之上。

    韓仲鐵急道:“沈玉初,咱們有話好說,你先放了我兒子!”

    “行,那便聽你的,接住了!”沈玉初說完,一搭一扣便將那人提了起來,往前一拋,那人便向著韓仲鐵飛了過去。

    韓仲鐵剛忙將他兒子接住,再一回頭,沈玉初已經是站在了沈白與蘇小桐的身邊。

    韓仲鐵怒氣衝衝道:“沈玉初!這便是你們相思門的待客之道麽?!”

    沈玉初上下仔細打量了一下沈白與蘇小桐,見他們二人沒什麽大礙,便轉過身說道:“韓掌門你倒是好大的威風,來我們住處之外鬧事不說,還妄圖對我的兩個弟子出,如今又以客人身份自居,你真當我是泥捏的不成!”

    韓仲鐵一聽這話心咯噔一下,他原本以為這兩個人也就是相思門內的普通弟子,就算是相思門其他長老的弟子那也都還好辦,唯獨沈玉初是他最不想惹的。

    韓仲鐵雖然心有些後悔,但此時已是騎虎難下,隻得硬著頭皮說道:“你這兩個徒弟出傷了我的兒子,我帶著兒子過來討個公道難道還不行麽?”

    沈玉初扭過頭看著沈白:“白兒,你說說怎麽回事?”

    於是沈白便將客棧之發生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沈玉初聽完之後點了點頭道:“韓仲鐵,這就是你要討的公道麽?若他們二人不是我的弟子,沒有武藝在身是不是就要被你的兒子擄了去?你還真是管教有方啊……”

    韓仲鐵聽完之後暗暗歎了口氣,心想道:“這天這事可是不好收場了。”

    韓仲鐵剛想到此處,就見到他兒子在旁邊用指著沈玉初他們人叫道:“父親,這都是他們的一麵之詞!何必跟他們廢話,你看他們將我打成了這樣,你倒是快教訓教訓他們,替我出氣啊!”

    韓仲鐵心暗道不好,便趕緊出聲嗬斥道:“韓銘你給我退下,這裏哪有你說話的地方!”

    沈玉初見此嗬嗬一笑道:“韓掌門還真是教子有方啊,就這麽用點指小女子,小女子我心很是有些惶恐啊。”說完之後,再看沈玉初臉上已是笑容不在,聲音也是一寒道:“小女子我倒是不介意出指點他幾招。”

    韓仲鐵此時也是麵色有些發寒:“在下教子有方五方不需要你來評斷,我兒剛剛確實做的有些不對,在下替我兒向你道歉,但若是你執意出的話,我不介意領教領教你的高招,我倒要看看沈玉初你究竟有多大本事。”

    話一說完韓仲鐵便將放在了腰間的佩劍之上,隻是誰也沒有看到,他握在劍柄上的緊了一緊。

    “哦,是麽?”話音未落,沈玉初已經是站在韓仲鐵尺之外了。

    韓仲鐵再想拔劍已經是來不及了,隻好趕緊抽身後撤,隨後一掌劈出,掌風直奔沈玉初麵門而去。

    這是湖劍派的看家武功,名叫摧雲劈風掌。

    沈玉初向前的速度絲毫不減,一矮身形便從這道掌風之下一閃而過,隨後也是一掌擊出,這一掌直奔韓仲鐵的胸腹印去。

    韓仲鐵不敢硬接,沈玉初行走江湖之上靠的就是這玉竹掌法闖出的名聲,這一掌要是打實就算沒骨斷筋折也得被震出不輕的內傷,趕忙腳下連踩幾步,向旁邊躍起躲閃。

    誰知沈玉初這一掌隻是虛招,見韓仲鐵已在半空之,沈玉初雙一翻便又是一掌推出。這一掌打出的掌風極為迅疾,韓仲鐵無奈隻好硬接。

    耳邊隻聽得嘭的一聲,韓仲鐵已是向後倒飛而出,直直的飛出約有丈遠後方才是站穩了身形,幾名湖劍派的弟子見此趕忙上去攙扶。

    沈玉初垂說道:“韓掌門可還要再與我過上幾招嗎?”

    韓仲鐵臉色此時一陣紅一陣白,咬了咬牙:“沈女俠高招,在下領教到了,來日在向沈女俠討教,告辭!”把話說完以後,一擺便帶著他的兒子還有與他一同前來的門人弟子灰溜溜的走了。

    沈玉初見韓仲鐵帶著人走遠了,這才佯裝生氣道:“你們兩個,剛剛出門半天就惹出了這麽大的麻煩,站在這幹嘛,還不趕快跟我進去!”

    沈白與蘇小桐兩人相視一笑,而後跟著沈玉初進了驛館之。

    回到屋,沈玉初讓兩人將今日之事的來龍去脈仔細說了一遍,聽完之後點了點頭道:“今日這事你們兩個做的不錯,咱們習武之人行走江湖確實要心存俠義,雖說有時這會給自己帶來很多麻煩,就像今日一樣。”

    沈玉初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這行俠仗義也不可魯莽行事,若非今日有我在這,光憑你們兩個定然不能從韓仲鐵這個品高那裏討得什麽便宜,以後切記行走江湖之時盡量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白兒、小桐你們兩個明白了吧。”

    “弟子謹記師父教誨。”沈白二人齊聲應道。

    沈玉初見二人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便開口道:“行了,天色也不早了,你們兩個去吃些東西,吃完之後早休息吧。”

    沈白兩人齊聲應是,之後一起出了沈玉初的房間。二人去驛館的前院找了些吃的,邊吃邊聊了會後就各自回房了。

    回到房,沈白坐在床上不斷的回想今日韓銘所用的那套劍法,越是回想越覺得這套劍法與之前自己在藏書樓所接觸的那些劍法很不相同。之前沈白所接觸的劍法莫不是以刺或點為主,以劍刃斬擊為輔來殺傷對,而韓銘所用的這套劍法卻是正好相反,招式之點刺極少而斬劃很多,劍刃劃動如水一般,看似輕柔卻又暗藏殺。

    沈白不知道,這是湖劍派賴以成名於世的分水劍法,練至大成之時可一劍分水斷江,十分厲害。

    沈白在腦海之將一個個招式串連在一起,不斷的演練,雖然他沒有得到這套劍法的心法要訣,但他覺得將招式記熟的話也能讓自己有所收獲。

    正當他腦海一遍遍演練分水劍法之時,沈白隻覺的丹田之那粒凝實真氣旋轉速度突然快了幾分,引得周圍的真氣都是激蕩起來。

    沈白見此,不自覺的運起了忘空訣,運行幾周天後,沈白驚覺這忘空訣的運功路線竟然隨著自己腦海劍法的演練不斷變換,一時之間感覺如果用忘空訣駕馭這路劍法的話,似乎威力並不比韓銘用的時候差多少。

    “這忘空訣莫非還能自行根據招式推演出相應的心法要訣不成?”沈白心如此暗想道,不過隨後他又搖了搖頭:“不可能如此,若是這樣的話天下武功的心法要訣哪還有什麽秘密可言,這忘空訣的行功路線雖然可以迎合招式變換,但本質上卻仍然是忘空訣,並非做出了本質上的改變。所以我想這忘空訣隻是根據武功招式的變換模擬出了可以發揮其應有威力的行功路線。”

    等沈白在腦海之將劍法逐漸演練成熟之後,忘空訣也早已變換出了一條相應的行功路線。沈白站起身試了幾招,發現威力確實相差無幾,暗暗點頭而後又歎了口氣道:“這忘空訣的神奇之處確實不少,在此之前我所讀過的武功秘籍都是配有內功心法的,以後再有會記下別人招式的話,定要再試一試。若是這忘空訣能夠模擬出所有武學的行功路線,那我就決不能將此時告訴任何一個人,要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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