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夜不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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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客氣了。”付子鑒舉杯,其餘二人緊隨其後,不管各自有著怎樣的目的,過場還是要走的。
“隻是不知小姐可曾與誰結下仇家。”付子鑒放下杯子,坐在那裏看著這主仆二人。
“怎麽會呢,小女平日很少出門,家父待人也和善,哪裏會得罪什麽人。”這也是她付月如最想不明白的地方。
“或許是有人有別的什麽目的。”她說話時候不忘瞄著那兄弟二人,見他們臉色如常,心裏已經有譜了。
“你這話裏有話呀。”付子虛在一旁反應過來之後有些不樂意了。
“小人不敢。”雲了低下頭,說了這麽一句,依舊是唯唯諾諾的樣子,讓人挑不出毛病。
“你不敢?這天底下還有你不敢的事?”想起之前的種種,付子虛忍不住和她抬杠。
“殿下嚴重了,小人無權無勢,哪裏是你說的那種狂妄之人。”依舊是唯唯諾諾的樣子,一記警告的眼神直接打給他。
“不過,你不是隱月樓的夥計,怎麽會跟小姐在一塊。”付子虛很納悶,自己隻是幾天的時間沒關注這小丫頭,她怎麽就進了相府,她到底還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事。
“此事一言難盡,今天如果不是你們,我和小姐可就遭殃了,不如今天就不醉不歸,我先幹了。”她說完猛地灌了一杯,付子虛見她這樣顯然是不想說,也隻能跟著她喝了起來,眼角撇向五哥,他正望著小丫頭一臉沉思,似乎是在揣度她。
過了一會兒,酒過巡。四個人均是喝的迷迷糊糊,付月如是個未出嫁的姑娘家,不好在外頭留宿。於是打算回府,可是這時候已經接近半夜了,付子鑒提出派人送信去相府。然後四人留宿在客棧。
因為付子鑒不願和人有肢體上的接觸。送她們回房的重任就交給了付子虛。
把熟睡的雲了放在付月如的身邊,他才想離開,回頭看了看付月如恬靜的睡顏,臉上浮現出笑容,他真是好運氣,遇到這麽出塵絕麗的女子。隻是不知是誰家的閨秀,他認識的那些女人怎麽能和她相比。這樣想著,他伸出。情不自禁的想要撫摸她的臉頰,就在快要觸碰到的一瞬間,人影一閃,脖子上一涼,雲了的就在他的脖子上,那冰涼的觸感不是別的,就是她的指甲,他很確信,自己再動一下,那鋒利的指甲會毫不猶豫的刺進他的動脈。
“你沒醉?”付子虛揚眉,想不到她還留著後。
“醉了讓你這色胚子對小姐動嗎?”她輕蔑的勾了勾嘴角然後沉下了臉。“動誰都可以,離她遠一點,否則,我不敢保證你還活著。”那冰冷的語氣,讓他頭皮發麻,他不是那種沒經曆過風浪的人,戰場上的九死一生也沒讓他有這種怪異的感覺,那眼神和反應速度絕對不是短時間能擁有的,他不敢想象這個女孩到底生活在怎樣的環境裏。
“這個你說了可不算。”他勾勾嘴角,身體猛然後仰,另一隻突然來抓她的,雲了也是一個轉,鋒利的指甲朝著他的臉撞了過來,在她的快要觸及到付子虛的時候,他早已搶先一步抓住她另一隻,用力一扯,把她扯進懷裏。一個反鎖,使她的雙交叉,無法動彈。
“真是個小野貓,你要是毀了我這張臉,是有多少姑娘要傷心欲絕了。”他的聲音低沉,似是刻意壓低了聲音,有些曖昧。
“少廢話,收起你的風流氣,我告訴你,小姐她不會成為任何人的玩物。”既是處於下風,她的眼神依舊倔強且帶有侵略性。
“我沒有拿她當玩物。”付子虛沉聲說道。
“鬼才相信你說的話。”雲了拽住他的臂,借著他的力道一個靈巧的側翻,已經單膝跪在了他的身後。
那動靜驚動了床上的付月如,許是喝的太多了,她隻是皺了皺眉頭,又陷入了熟睡。
**的腳接觸到冰涼的地麵,因為剛才激烈的動作,傷口再次崩開,有血漸漸染紅了紗布。她微微皺眉,隨即麵色又恢複如常。
“你的傷…”付子虛才想說什麽,立刻被她用眼神喝止住。
“不用你管,請你離開這裏。”她指著門口。
付子虛無奈的歎氣,回頭不舍得看了一眼付月如,轉頭離開了。
在他關上門的一瞬間,雲了跌坐在地上,臉色變得颯白,她劇烈的喘息著,隱忍著這痛苦的滋味。
付子虛悻悻的回到房間,就看到付子鑒坐在桌前,若有所思的盯著裏的杯子發呆,連他進來都沒有察覺。
“五哥在想什麽?”付子虛坐在桌前給自己倒了杯茶,灌進嘴裏,混沌的腦子並沒有舒服多少。
“你怎的這幅模樣回來。”付子鑒回頭,就看到付子虛衣衫淩亂,顯得有些激動狼狽,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還不是那個小野貓。”他冷哼一聲,絲毫沒注意到自己語氣裏帶著淡淡的寵溺。付子鑒卻因為他這微不足道的行為皺起了眉。
看到五哥怪異的眼神,他才忽然反應過來,咧咧嘴有些尷尬。“我是說隱月樓那個跑堂的。”
“所以你是被趕出來了?”付子鑒毫不留情的拆穿了事實。
“你好歹給我留點麵子。”付子虛一臉的挫敗感。“這不能怪我,那個女人擅長格鬥,而且你知道我從不打女人的。”他說著又去倒茶。“有一點我還是弄不明白,那個丫頭看著也就十四五歲的樣子,段行事上為什麽會那麽狠辣老練。”
“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她的目的。”付子鑒奪過他裏的茶杯,若有所思的看著。“一個是隱月樓的夥計。”他停頓了一下,又看看自己裏的茶杯。“另一個是丞相千金,這兩者之間到底有著怎樣的聯係,或者換一種說法來說,是不是有些人,已經坐不住了呢?”
“你是說!”付子虛大驚,話說了一半便不再說下去,不過眼神卻變得無比複雜。
“隔牆有耳,對於這件事,我們不求爭鋒,隻圖自保。”付子鑒把茶杯裏的茶倒回壺裏。“畢竟有些時候,獨善其身才是王道。”
“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歡摻和那些事。”這也是他始終跟著五哥的理由,因為五哥從來不會利用他的身份給自己拓路。
“我們靜觀其變吧。”付子鑒深深地吸了口氣,頓感壓力山大。
在眾皇子裏,他絕對是最弱勢的一個,小小年紀就淪為質子,現在雖然是皇子的身份,卻也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無權無勢的他隻能夠攀附太子這棵大樹,而太子之所以庇護他的原因,也隻是因為付子虛和他的關係,偶爾把他當槍使,他還要感恩戴德,可是他的心思又有誰知道呢?
第二天一早,雲了早早的叫醒了付月如,打算趁他們沒起溜走,這要是被人看到和他們一起回府,唯恐有些人會把相府和他們兩兄弟掛上鉤。
可是某些人似乎早就料到了她們的意圖,早早的守在門外,這一開門,兩方撞了個正著,一時間有些尷尬。
“二位公子起的這麽早啊,嗬嗬。”雲了做作的伸了個懶腰。
“小姐這麽早是要去哪裏呀?”付子鑒沒有理會雲了,直接看向了站在她身邊的付月如點頭付月如偏偏是個不善撒謊的主兒,被他這一看,頓時滿麵通紅。
“我,我們打算回府,昨日叨擾公子了,待他日小女子自會道謝。”付月如微微施禮,立馬被付子虛扶了起來。
“小姐莫不是客氣了,我兄弟也是看不過去,所謂送佛送到西,今日你二人獨自回去,怕是又會碰到那些歹徒,我們自然是要親自看著你們進府才安心。”他的話讓站在一旁的雲了眉頭微微皺起,她瞄了一眼付子鑒,那家夥的眼底閃過一抹算計,看來他打算用上付子虛,這樣對他來說既可以擋住眾皇子的敵視,也可以安然坐享其成,付子虛於他而言,也是很好的一麵擋風牆,這樣的伎倆,當真讓她不恥。
“隻是小姐一個女兒身,一夜不見人,要是被男子送回來恐遭非議,二位的好意我們心領了,這就告辭了。”雲了拉著付月如便要走。
“要說非議,恐怕昨晚就已經有了,我相信令尊不是那種拘泥於小節的人。”付子鑒雖然是在對付月如說這話。眼睛卻看向雲了,那眼底的挑釁顯而易見。
雲了的火騰地一下就被激起來了,剛想說什麽,忽然付月如握著她的緊了緊,她隻得閉上嘴,憋屈的站在那。
“既然如此那就有勞公子了。”付月如微微一笑,言行舉止間盡顯大家風範。
雲了默默的走在人的後麵,心裏頭早已經把付子鑒罵了個千萬遍,她可不能讓付月如成為他人的籌碼。前麵的付子鑒慢慢放下腳步,最後與她並肩而行,他這樣的舉動,無非是在給前頭的兩個人騰出單獨相處的時間,雲了對此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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