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九章 耐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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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她父親的名字,估計十有**就是她父親,要不然沒有這麽巧的事情。”
“麗璿,你打電話問問,如果是的,我可能去他們家呢,免得你去搭公交車了。”
朱麗璿笑笑說:“好,我真不想坐公交車呢。這種走農村線路的公交車,車廂裏麵臭死了,農民伯伯把雞鴨魚都帶上車,還有帶豬仔的。”
“這是免不了的,也不能不讓人家上車呀。麗璿,刻苦訓練,爭取拿到好成績,以後自己買車。”
“那還是請黎叔叔安排個好單位,跟我爸一樣,公家配車靠得住一些。”
“可能有些為難呢,你爸可是處級幹部呢。”
“很多奧運冠軍,都安排了處級職務呢。”
午陽笑笑說:“我以前沒有關心過這種事。如果有先例,你拿了冠軍,我想辦法給你安排。我們省有希望拿冠軍的人不多吧?”
“我們省的羽毛球、挑水、舉重是強項,拿幾個冠軍是可能的。遊泳不是強項,但我既然學了這個,還是要努力的,爭取拿冠軍。”
“不錯,有誌氣,你肯定能成功的。”
“謝謝黎叔叔,我打電話了。”
來到一個集鎮,午陽停車吃早餐,估計今天會比較累,就點了三個大份的米粉,怕爬山耽誤中飯,又買了幾個老麵饅頭、鹹鴨蛋。
朱麗璿打完了電話,“黎叔叔,陽陽的父親正是郭誌純呢。聽說你要去。他家裏去準備菜了。讓我們過去吃中飯。”
午陽說:“吃中飯可能趕不到。先吃早飯吧。”
“家裏辦事,早上6點半就吃麵條了,你們吃吧。”
午陽不再勉強,吃了自己的一份,又將一份兩個人分了,昨晚上雖然吃得好,可畢竟大部分時間都在那什麽,肚子早就餓了。
吃飽飯。午陽說:“麗璿,桐花會開車,等會我可能去爬山,讓她開車去楊林縣城,送你去汽車站。”
朱麗璿說:“反正你們也要去的,我們一起走好了。”
“跟你明說吧,我是聽李大哥說,這河裏有金子,我估計山上肯定有金礦,想去找找看。這到了山上。就不知道會要多長時間,所以你還是先走的好。”
“找金礦?金礦怎麽找?”
“看看河水從哪裏流過。找被流水衝刷過的地方,看看哪裏最有可能含有金子。有金子的地方,就是礦脈,開始開采,就是金礦了。”
“我今天有時間,我的體能也很好,就跟你一起爬山。”
“爬山可不光是體能好就可以的,山上荊棘叢生,掛破衣服和身體,是很正常的,上山、下山的坡度都很大,怕摔傷了,有時候還要涉水,你就別去了。”
“我要去。”
“真的,這不是你能夠做到的。”
朱麗璿抓住午陽的胳膊搖搖,撒嬌說:“黎叔叔,我要去嘛。”
午陽不好嚴詞拒絕了,就說:“你這連衣裙、皮涼鞋,也不能爬山呀。”
“我背包裏有牛仔褲、運動鞋,可以吧?”
沒辦法了,總不能說你會成為累贅吧。“跑不動了,留在山上喂狼,我不管。”
“黎叔叔騙人,我們南方沒有狼。”
“有黃鼠狼。有蛇,眼鏡蛇、響尾蛇、竹葉青。”
“我不怕黃鼠狼和蛇,我敢殺蛇呢。”
“你這細皮嫩肉的,掛破了會發炎,就不能訓練了。”
“我買手套去,給你也買。”
“還是我去買吧,你不知道要什麽手套。”
買了帆布手套,讓桐花開車出發。桐花剛學會開車,午陽有點不放心,先讓她試試。
公路是新修的,很平整,就是彎道多了一些。有午陽在旁邊指導,桐花很快就能夠掌握好了。走了個把小時,就比較熟練了。到了小河進入深山的地方,午陽拿了饅頭,帶著朱麗璿開始爬山。
看衝刷的痕跡是假的,直接運轉真氣看地下,很簡單的。山不是很險峻,山上的樹木不旺盛,以馬尾鬆居多,但荊棘雜草很多,夏天肯定是滿山青翠,現在雜草開始發黃了。午陽有爬山的經驗,能輕易繞過荊棘,麗璿就差遠了。好在體力不錯,午陽有時候停下來等她一會,拉的距離不是太遠。
山脊都是東西走向,應該屬於南嶽山的餘脈,南嶽主峰在西部,南嶽七十二峰的最東邊一峰,是在潭州的嶽麓山,這裏正好在南嶽和嶽麓山之間。翻過一座小山,看見溪流從山的鞍部流出,走近後,真的就看到了礦脈。礦脈不算太大,30多米寬,10多米厚。本想先往西走的,想起西邊已經有自己的礦山在開采,遲早會開采到這裏的,即使不開采過來,在這裏開采時,也可以向兩頭開采的,完全不必要過去了。
沿著礦脈往東走了個多小時,麗璿已經離得越來越遠了。午陽等了好一陣,她才氣喘籲籲地過來。“麗璿,你不是體能很好嗎?”
“黎叔叔,你怎麽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呀?我們遊泳是爆發力,爬山是耐力呢。”
“好,算我說錯了,我們休息一會再走。”
坐了20分鍾,朱麗璿還是不想動,午陽想起真氣能夠疏理身體,緩解疲勞,就走近了,用手掌抵在她背上,輸入了一會真氣,麗璿又有力氣了。繼續前進,走了半個小時,又不行了。“黎叔叔,您牽著我的手吧,要不然我跟不上呢。”
午陽隻好牽了她的手走,不過沒多久,她又不行了。“黎叔叔,怎麽辦呀?”
礦脈在延伸,開人不能丟下呀,隻好看準了礦脈的走向。打電話讓木桐花開車回來。在公路邊等他們。到了公路邊再聯係。“麗璿,要不然我背你到公路邊吧。”
麗璿一聽就高興了,“好啊好啊。可是你會不會太累呀?”
“沒事,累了我們休息就是了。”
麗璿趴到他背上,手箍緊脖子,長腿盤在他腰間。這樣倒還不是太費力,午陽隻要抓住她小腿,往前走就是了。
剛開始麗璿還蠻有勁。甚至身體還故意在午陽背上晃動,用兩個凸起摩擦他的背,自己還得意洋洋地偷笑。可沒多久,手腳就乏力了,人直往下麵掉,午陽就不好辦了。開始還將腰彎下來,阻止她往下掉,後來彎腰也不頂用了。還有一個辦法,就是用手托起她的屁股,可午陽不敢呢。雖然桐花說了。同事的女兒也是女孩,可如果真發生了什麽事。毀了一顆冠軍苗子,毀了自己的一切都有可能的。
“麗璿,看來你真累了,下來休息一會。”
坐到地上,麗璿不好意思地笑笑,“黎叔叔,沒想到我這麽沒用,連累您了。看您都滿頭大汗了。”
“沒事,到公路邊肯定不遠了,等會我抱你走,你就不要用力了。”
“真是不好意思呢。”
“說什麽傻話呢?我力氣很足,這些不是個事。”
將她橫抱在身前,繼續上路。根本就沒有路,麗璿是運動員,身體很結實,還是蠻有分量的。又是下山,重心在前麵,難度不小呢。好在午陽習武經年,力氣還可以,加上麗璿練的不是練柔道或者是鉛球,如果那樣,恐怕隻能一起滾下山了。
麗璿躺在午陽的手臂間,一直在笑,午陽抬頭看路,當做不知道。“黎叔叔,你出這麽多汗,肯定很累,你放我下來,我用手鉤住你脖子,就會輕鬆一些。”
在前麵鉤住脖子是怎麽樣的一種情形,午陽再熟悉不過了,當然不能讓她這樣。“算了,馬上就到公路邊了。”
“黎叔,你親我一下好不好?”
“這算什麽?”
“我想試試跟男人接吻是什麽滋味。”
“你以後有了心儀的對象,去好好體驗吧。”
“我就心儀你呢。”
“再胡說,信不信我把你扔山溝裏去?”
“好啊,最好是摔折胳膊腿,還要破相,我就不用訓練,賴上你了。”
“沒出息的丫頭,自己下去走路去。”
“誰讓你不親人家呀?黎叔,你跟親家裏的阿姨那樣親我,我一定拿個冠軍回來。”
“不行。你拿了冠軍,隨便你要怎麽親都可以。”
“那時候我是老姑娘了,可能要得寸進尺的。”
“你是世界冠軍,有這個資格。”午陽想,還有幾年的時間,那時候小姑娘變成大姑娘了,就不會是這樣了。
“好,這是對我最好的激勵呢,你可別忘了。要不然我們拉鉤。”
午陽笑笑說:“就說是小孩子嘛。”
“好,到時候再說了。黎叔,沒見你尋找礦脈呀,就這麽走了?”
“還不走,能怎麽樣?以後開采到了金子,送你一套首飾。”
“我不要。你尋找礦脈,我也是有功勞吧,怎麽著也應該給一點股份吧?”
“小朋友,你臉皮真夠厚呀?”
“你這樣抱著我,算不算肌膚之親呀?跟有了肌膚之親的男人,我客氣什麽?”
“算你狠,我投降。以後產金子了,你自己來拿。能拿多少是多少,可以了吧?”
“看你這心不甘情不願的,好像是我讓你鑽籠子了一樣,說出去也沒人信啊。”
午陽知道她是開玩笑,就懶得理她了。其實給她一些股份,對自己也不是什麽大事,主要是怕引起她的誤會。
下了山,跳過公路邊的排水溝,將她放下,在路邊坐下休息,就給桐花打電話,告訴她自己所在的路段。
看他打完了電話,朱麗璿說:“黎叔,我是不是不夠漂亮?”
這個時候午陽可不怕打擊她了,“在運動員裏麵,你應該是排在第一陣容的吧。”
“我是不是不夠淑女?”
“對,以後遇到了心儀的小夥子,應該更含蓄一點。矜持一點。其實有時候是不需要表白的。一個眼神就夠了。”
“可你根本就不看我的眼睛。怎麽會知道我的眼神呢?”
“我不看自然是有不看的理由。”
“對,你有一千條理由不理我,可我隻有一條,你就是我心目中的那個他。你可以不愛我,甚至可以不理我,但你不能反對我愛你吧?”
“真是個孩子。麗璿,以後別說這些好嗎?要不然我都不敢再見你了。你肯定知道,如果我不願意。就連你父親,都見不到我的。”
“好,以後你是長輩,我是侄女,這可以了吧?”
“這就對了。麗璿,你們家的經濟情況如何,要不要叔叔給予幫助?”
“你自己也是靠工資吃飯,聽說還很廉潔,能給予我們家什麽幫助呢?”
“你說說家裏的狀況,我才告訴你能不能提供保證。”
“我家裏情況還可以的。父親每個月有四千多的收入,母親也有兩千多。我不要家裏負擔,麗穎每個月600塊錢生活費,家裏其它的主要就是生活費開支了。家裏有一套福利房,三室兩廳。日子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算是小康之家了。”
“如果要買房、買車,還是有點緊張了。”
“父親有公車,沒有買車的打算。我們姐妹兩個會出嫁,房子也不用買。”
“如果你看中了一個很優秀的男孩,他家裏又沒有房子,不還是要買呀?”
“我們這一代都是獨生子女,家裏應該買得起房子的。我找對象很現實的,不求人家大富大貴,也不求人家在北上廣深,但基本的條件得有,裸婚太不現實了。當然了,還是要拚搏幾年,爭取拿冠軍,省政府獎勵了房子,以後就隻要日常開支,就輕輕鬆鬆過日子了。找個優秀的男孩,跟著他吃苦受累,若幹年後,他功成名就,我卻人老珠黃了,會記得以前相濡以沫的時候嗎?那時候就是跳樓也晚了。”
“你真的很懂事呢。”
“是現實教育人呢。就說我那個好友郭陽陽,她家裏有錢,單位分獎金、發補助,她從不計較,還經常主動讓給別人,所以她的人緣就特別好,評功評獎大家都投她的票。如果沒有經濟實力,能這麽灑脫嗎?”
“對,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
“黎叔,你是不是很有錢?”
“你怎麽知道我很有錢?從衣著能看出來?”
朱麗璿笑笑說:“你的這身衣著,皮帶兩千,牛仔褲兩千,其它加起來一千,全身五千塊錢頂天了。運動鞋是打叉的,我們發的還是打勾的呢。”
“對,有錢人穿打勾的,沒錢人穿打叉的。可我這是一個同學送的,那個公司就是他家裏的。對了,最近一個朋友送了一些打勾的來,我也可以改穿打勾的了。你是從哪裏看到我有錢呢?”
“你帶來的那個女孩,身上的行頭,起碼兩個億呢。那手機的按鍵,大的是黑寶石的,其它是鑽石的,肯定值幾千萬;那個手包和真絲衣,鑲嵌的都是鑽石,每樣價值幾千萬,還有那帝王綠的手鐲,幾十克拉的各種寶石做的項鏈,價值高得很呢。”
“這些我還真沒問過,你是怎麽了解得這麽清楚的?”
“去年奧運會以後,我們跟文藝界搞了一次聯歡,一些明星的長裙,胸前鑲嵌的是鑽石,據說是60分一顆,裙子就值3600萬呢。”
“漬漬,人家可真是有錢呢。”
“黎叔,那女孩的東西,說不是你送的,打死我我也不相信。李爺爺說她是外籍華人,是富商,來投資的。我看就是陪你來散心的。人家投資商都是前呼後擁,還帶著記者隨同報道,唯恐天下人不知道,怎麽可能讓你一個人帶著跑?”
午陽知道,自己這樣確實就是掩耳盜鈴,明眼人一看就清楚,本來還打算在楊林縣多看看的,看樣子隻能看看路邊的情況了。“真不是我送的,我認識她時間不長,了解更少,我們不說她了。麗璿,如果開采這座金礦,你家裏有什麽親戚可以來嗎?”
“朱家的親戚,我都不了解。我的舅舅買斷工齡了,倒是可以來。可他一輩子就沒有領導過別人,恐怕來了也隻能打工。黎叔,你能給個什麽待遇?”
“不知道。如果是能夠主持這裏的工作,自然收入是比較豐厚的,打工就隻能負責人根據其能力開工資了。不過這樣也行,你不是跟老叔要股份嘛,老叔就給你一些股份,你將你舅舅派過來,作為你的全權代表,工資就由你發了。”
“黎叔,我跟你開玩笑的。首先我以為那個女孩是你的人,她的錢都是你給的,我自認為除了比她黑點,也差不到哪裏去,也想來傍你這大樹呢。黎叔,我是不是很無恥?”
“沒事,人是有思想的,有各種各樣的想法都很正常。你很聰明,我一勸,你就堅定了拿冠軍的信念,這就很難得了,是個乖孩子。”
朱麗璿笑笑說:“黎叔,過幾年,我肯定還是要來找你的,這輩子我就認準你了。”
“怎麽說來說去你又回來了?”
“黎叔,我沒有談過戀愛,不懂方法,這是調整策略,可我的目標一直沒變。你是個見多識廣的人,什麽樣的美白富沒有見過?我在你眼中,也許就是一隻醜小鴨,是沒有單刀直入、全麵進攻的資本的,就隻能迂回包抄了。”
“麗璿,我勸你還是別分散精力了,認真搞好訓練,賽出好成績。”
“黎叔,你肯定知道,弦繃緊了要斷的。”
“好,你自己調整,別牽扯上我就行了。”
朱麗璿說:“黎叔,你有些事情還離不開我呢。比如說今天這個金礦的事情,你自己不好出麵購買山地吧?那個外籍華人應該是法律不允許的,這樣就隻剩下我最合適了。”
“我另外安排人過來,這個事情不要你操心。”
“你已經答應給我股份了,何必再拉人進來,又要分走股份呢?你的時間有限,不可能老是往這裏跑,今天就把這個事情敲定了多好呀。”
“看來你還有這方麵的能力呢,那你說說看,準備怎麽搞。”
“我現在就打電話,請我老爸和舅舅過來,告訴他們礦脈的地點、走向。在他們到來以前,由我去找縣政府商量購買山地的事情。”
“這樣安排不錯,可你懂購買土地、開采礦山的操作流程嗎?”
“你現在給我惡補一下嘛。”
“好,那你就認真聽,記住多少是多少,不懂的不開口就是了。”接下來,午陽就將從購買土地、勘探礦脈、開采礦山,到要繳納的稅種都簡單介紹了。內容太多,很多都是朱麗璿第一次聽說,午陽估計她肯定是雲裏霧裏的。
“你也不用全懂,快給朱局長打電話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