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章 任命還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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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誠笑笑說:“老板,我不是大部分時間在東北和俄羅斯遠東地區活動嘛,聽說庫頁島、堪察加半島的紅鮭味道特別好,今年就組織人員和船隻,去捕撈了一些。”

    “小石,國際公約禁止捕撈紅鮭,你這是盜捕吧?”

    “我的人是在公海裏捕撈的,誰能把我怎麽樣啊?我隻有一條船捕撈,而且是小船,捕撈的也不過5、6000噸,人家西方和日本的捕撈船,可是一個船隊,據說每年要捕撈10多萬噸呢。”

    “今年已經捕撈了就算了,以後不要搞了。人家盜捕咱管不著,自己人還是可以管住的嘛。”

    “好好好,以後每年捕撈個幾十噸,送回家嚐嚐鮮總可以吧?”

    “嚐了一次就可以了,不要再搞了。”

    石誠笑道:“老板,我這次拍馬屁真是拍到馬蹄上了呢。這些紅鮭可是好幾千美元一噸,我一條都沒有舍得賣呢。”

    “你幾千噸紅鮭送回來,我們當飯吃呀?”

    “我知道您有辦法的。好了,我手機沒電了,到了淥江給您打電話。如果順利的話,大約淩晨3點到。”

    淩晨3點,這個時間可真夠煩人的了。午陽趕緊打電話,先聯係果品冷庫,然後安排車輛。淥江是千噸級碼頭,一次也隻能裝卸兩條船,太多的汽車也擺不開,有20台車足夠了。

    甘嘉良正好在淥江,可他大貨車都出去了,司機更是一個也沒有。隻好讓羅佑民派車,讓他們兩人共同完成這個任務。好在今天是周末。要不然自己還真管不了呢。

    淩晨兩點多,石誠的電話來了,“老板,我們已經可以看見碼頭,您可以派人來了。”

    “好。我馬上就到。”

    午陽看看房間裏的人,都照顧到了,沒有遺漏誰,就可以走了。先給甘嘉良和羅佑民打電話,然後洗澡出發。

    趕到碼頭,甘嘉良和羅佑民已經到了。大貨車還隻來了幾台,不過,碼頭的卸貨能力隻有這麽大,不會誤事的。

    幾個人正要到船上看看,石誠已經搬著一個黑色塑料筐走石階上來了。“老板。看看這紅鮭多漂亮吧。”

    午陽是釣過鮭魚的,看到紅鮭比鮭魚略小,除了頭部的骨頭,其它都是紅色的,就跟鮭魚產籽時的顏色一樣。黑色塑料筐裏麵裝了三條紅鮭,其餘的都是碎冰。

    午陽笑笑說:“漂亮是夠漂亮,我們吃了,熊和虎頭雕的食物就少了。”

    石誠看到午陽笑。知道沒事了,就生氣地說:“餓死才好呢。那裏本來是我們國家的,被老毛子強占了。等我們收回來再保護也不遲。”

    甘嘉良說:“石總蠻愛國的呢。”

    午陽說:“當了這麽多年老總了,還是這麽噴青。”

    石誠說:“看到那麽大片的河山被人家搶去了,誰不氣憤誰是死人。”

    羅佑民說:“繼續努力,隻有咱們國家強盛了,才有可能收複失地。”

    “小石,你的重量包括這些碎冰嗎?”

    “不算。碎冰是裝集裝箱的時候加進去的,也有兩千噸呢。所以我在長江換船時,用了4條2500噸的小船。這一個塑料筐隻能裝3條。集裝箱裏麵有不少空間,每個的重量,不到30噸。老板,這裏安排好了嗎?要不然我們做魚吃去。”

    甘嘉良說:“我是碼頭的老客戶了,昨天就聯係好了。我去給工人發了加班費,就可以走了。”

    午陽說:“甘哥,告訴他們,今天下午還有一條船到,裝運的也是鮭魚。”

    “好,我每個人加100塊,下午就不用發了。”

    開車出發,這深更半夜的,隻有一些夜宵攤在營業。問了幾家,都是隻有廚具,沒有芥末,幾個人隻好回雙龍別墅,去敲飯店的門了。

    廚師小鄧聽說是做鮭魚,馬上就來精神了。和石誠一起將魚肉剔下來,魚頭、魚骨就開始熬稀飯。

    不一會,幾大盤生魚片、一大盆魚籽就端上來了,也沒有別的菜,上了酒,5個人就開始邊吃邊聊。

    生魚片的味道很特別,比午陽以前吃過的味道都要好,魚籽也特好吃。唯一的缺陷,就是午陽麵前這盤,肯定是小石切的,稍微厚了一些。

    小石笑笑說:“老板,您還是挺喜歡吃的嘛,這些鮭魚可以吃到過年了。可惜如果不是七月份鮭魚回流到海灣,我不知道去哪裏捕撈呢。”

    午陽說:“謝大俠知道,他會去弄的,你就別操心了。小石,這些魚要多少錢,你計算好,把你該得的提成給你。”

    “老板,算了吧。捕魚船是公司造船廠生產的,捕魚也沒有花多少成本,您就別給我算賬了,隻要您高興就成。”

    羅佑民說:“石總,這些魚市麵上賣60塊錢一斤,魚籽我在美國留學的時候,就是80美元一公斤,價值不菲呢。”

    小石說:“羅董,我跟你不一樣,我是個退伍老兵,沒有什麽本事,如果不是老板提攜,我現在最多也就是當個司機呢。現在我混得人模狗樣的,這種小錢就不算了。”

    午陽說:“小石,你說自己沒有本事,這個我是不能接受的。文化水平不高是實實在在的,可說本事,不見得就比羅董、潘董這些博士差。你幹的這些事情,他們不一定能夠幹得好呢。你和謝大俠都是文化水平比較低,辦事能力特別強的。甘哥在部隊是軍官,管理這個安保公司管理得很好,如果讓他跟你一樣去開疆拓土,從大處著眼,從小處著手,恐怕也做不到呢。這些魚肯定吃不完,我會安排賣掉一些,錢就算是你上繳的利潤好了。今年又馬上要收獲人參了。除了供應酒廠的鹿茸、人參外,還是要多泡一些藥酒。甘哥,藥酒還好喝吧?”

    “嘿嘿,蠻管用的。”

    羅佑民說:“我嶽父也說那酒好,已經喝了一壇半了。”

    石誠說:“羅董。今年我多泡一些,讓老板每人發5壇。我們自己的園參,今年開始,每年可以收獲一萬多畝了,不用從外麵購買了。”

    午陽說:“還是要買。上次我看了一份資料,說韓國的園參主要是當菜吃。上次你帶回來的廚師做的人參菜,我準備安排各賓館、酒店都開發出來,讓客人多一種選擇嘛。”

    “那就先留著自己的了。老板,我通過了解人參的曆史,知道現在黨參的產地。曆史上是我國主要的人參產地,我已經在那一帶租賃了山地,,從明年開始,每年去栽種幾萬畝人參。如果成功了,那裏離枸杞的產地近,高粱的出產也多,就可以直接在那裏生產人參枸杞酒了。”

    午陽笑笑說:“你反正滿腦子的主意。自己想做就去做好了,隻要不用我投錢就行了。”

    “午陽,現在手裏沒錢了?”甘嘉良問。

    “對。沒錢了。前年在緬甸,跟玉石協會的會長簽了合同,每天給我送毛料,每個月都要付一筆巨款,把我搞窮了。這兩年我又沒有額外收入,坐吃山空呢。”

    羅佑民說:“老板。這些年您投入到企業的資金不少,是到了收回的時候了。”

    “從企業收回。好做賬嗎?”

    “可以的,稅後利潤。是可以作為投資者收益的。”

    “這個我知道,可我現在這種情況,能收嗎?”

    “是不好收。那就將付給緬甸的資金,由企業作為對外投資好了。我們的稅後利潤可能太少,可公司的珠寶首飾、金銀等,都是由張一波銷售,他公司不是很正規,有關部門是查不到的。”

    午陽笑笑說:“我以前一直不想動用他的資金,要留著給各企業救急用,看來不動用是不行了。”

    羅佑民說:“我們的攤子是鋪得太大,萬一資金鏈斷裂,後果是嚴重的。不過,按照西方的資本理論,企業不盈利了,就讓其破產好了。您不是奶媽,不可能永遠不給斷奶。”

    “萬一不行,也隻能這樣了。”其實,午陽的資金不足,還沒有到手裏沒錢的程度。在西北投資以後,整個公司就沒有太大的投資項目了,是給將來自己的銀行以及跟張大哥、李西澤合股的銀行,準備自有資金的時候了。沒有足夠的自有資金,開銀行就隻能是一句玩笑話了。

    甘嘉良說:“午陽,回去休息吧。下午謝大俠的船到了,你就不用去了,我會弄好的。我現在去果品冷庫看看。”

    “好。小鄧,你白天在這裏出個通知,讓住戶自己去果品冷庫領鮭魚。”

    “每戶發多少?”

    “家裏有多大的冰箱,就領多少吧。”

    甘嘉良笑笑說:“午陽,這樣不行呢。最多每戶發兩條。”

    “行,就兩條吧。多了就吃膩了。”

    天氣漸漸地涼爽了,*後,一係列的人事變動開始了。洪書記離開中南已成定局,劉清源將接任省委書記,係統為了保住中南這塊後花園,將另外安排省長過來。對午陽的安排,中央接受了洪書記的建議,繼續任命他為省委副書記兼潭州市委書記,同時協助省政府抓好全省的經濟工作。

    任命還沒有下來,但不知道什麽原因,易河、潭州乃至整個中南政界,很快就知道了。

    拍賣雨湖區地塊的會,他沒有參加,公司的苗健和譚竹海參加了,鬱冰也參加了。劉爸爸已經從決策層退出,明年估計也要從政府退出,退休了,他的秘書肯定會有安排的。鬱冰受父親的熏陶,肯定也接受了父親的財力,悄悄地進入了房地產界。上次從譚竹海手裏要走的地皮,離雨湖區隻有不到10千米,這次當然要參加了。

    譚竹海上次買的一塊地皮,與雨湖區接壤,如果能夠在雨湖區再拍下一塊,原來的工業用地。就有可能轉換成商業用地,價值將大大提升。

    苗俊的建築業務太多,本來沒有競拍的想法,可他兒媳婦楊韻找到午陽說:“黎叔,我們在漣水橋西邊的醫院。已經算是在遠郊了,建成投入使用後,生意這麽好,雨湖區這塊,是融城以後的市中心,如果建一家醫院。將極大的方便病患,醫院的效益肯定也不錯的。”

    午陽說:“已經規劃有一家區醫院了,但作為公益用地,隻留了20畝,現在即使給你。也太小了呀。”

    “我知道這個消息晚了一些,如果早跟您說,肯定早預留好了。要不然是這樣,請您去運作一下,將這塊公益用地給我,不夠的,我們再花高價競拍。市中心的醫院,可以建緊湊一點。有100畝就差不多了。”

    午陽笑笑說:“已經規劃好的,咱們眼睛就別盯著了。要買,就買大一些。有500畝就基本上可以了,如果能夠有800畝,當然更好。你跟你公爹說,要靠近江邊的地塊,如果沒有靠近七大橋的,就幹脆遠一點。靠近潭州地界的,那裏的地皮。已經被我們公司的譚總買下來了,可以適當從他手裏要過來一些。隨著城市的發展。肯定還要修建八大橋,有了橋,那裏能夠很方便接待3個市的病患。”

    “好,我回去跟爸說。”

    “你爸認識譚竹海,可別兩個人抬價呀。”

    “好,我回家會說的。黎叔,這個院長助理,是不是還讓我做呀?”

    “你做院長助理很有癮嗎?”

    “不是,這個院長助理實際上是管理所有行政事務,權力還是蠻大的,我一個同學現在正在協助我工作,我想幫她爭取一個職位。”

    “好啊,隻要苗健不吃醋就行了。”

    “黎叔,不是苗健吃醋,是我吃醋呢。我應該長得算可以的吧,可我那同學比我還漂亮,每次看到苗健,那眼神都怪怪的,讓我心裏很不舒服。可她又沒有做錯什麽事,我總不能無端疏遠她吧。所以,我想自己出來建新醫院,把那裏留給她。”

    “好,隻要她能力可以,我同意了。”

    “畢竟幫我幹了這麽久,比我那時候強多了。哪天我帶她來見您?”

    “不,我正想去你們醫院看看,哪天我過去。這個事情你先不要說,等我見到人,覺得可以了再說不遲,免得如果事情不成,她怨你。”

    “好,我走了,黎叔再見。”

    “韻兒好走。”不是午陽要裝大,無論是從她父母,還是從苗俊家來說,這個叔叔都是當之無愧的。

    競拍很快就結束了,譚竹海拍到與潭州接壤的3萬多畝土地,價格是每畝70萬;苗俊競拍到了從七大橋橋底到與譚竹海交界的8000畝土地,價格是每畝98萬。至此,午陽可以無愧地說,自己的公司來易河購買土地,都沒有自己的推手,都完全是在公平競拍中買到的。

    自己的任命還沒有下來,秦江月、錢誌傑的也就不好下,兩人不免都有一些著急。錢誌傑還好一些,提升不了,工作業績這麽好,副書記是跑不了的,秦江月就不一樣了,如果黎午陽走了,自己不能順利接位或者調往他市,那就意味著還有最少5年的市長要幹,在黎午陽領導下當市長,可以**地處理一切工作,是真正的有職有權,如果來一個攬權的書記,要回到小媳婦的日子,無論如何是難以接受的。

    兩人來到午陽辦公室,午陽讓座泡茶後,笑著問:“著急了?”

    錢誌傑笑笑說:“還好。”

    秦江月說:“午陽書記,這都到年底了,今年的工作要總結,明年的工作規劃要出來,這樣懸著不是個事呢。”

    午陽笑笑說:“年度工作總結和工作規劃都照做就是了。這個事情應該沒有變化。陽立泰不走,我就沒辦法過去,可能是在哪裏卡住了,不要緊,如果有變,肯定有消息來的。江月同誌,政府的年度工作總結、財政預算執行情況和明年的工作規劃,還是由你主持。誌傑同誌,你需要做什麽,不用我提醒了吧?”

    錢誌傑說:“我有兩個工作,一個是搞好市委的年度工作總結;另一個是搞好副處級以上幹部的調配。書記,這前一個工作我組織人員搞,幹部調配工作,就要您發話了。”

    “這次我不說話。提拔幹部,是給新的市委、政府準備的,用起來要順手,你們的工作業績也要靠他們去取得,如果是我推薦的人,做不好工作,你們就會怨我了。”

    錢誌傑笑笑說:“您這是要把甩手掌櫃進行到底啊。午陽書記,任命還沒有下來,您準備幹什麽去呀?”

    “我坐公交車去。我準備用半個月的時間,將市區的所有線路公交車都坐一遍,有時間再坐坐各縣城、鄉鎮之間的班車。聽聽群眾對我們的工作還有哪些意見,看看沿途還有哪些需要改進的地方。江月同誌,我會整理出一份備忘錄給你,你們好對症下藥。”

    “班長同誌,你確定是給我?”

    “即使你們兩個都任書記,總要有一個留下嘛。”

    秦江月的情緒立即變了,“班長,我馬上安排組織部,對副處乃至正科以上幹部進行考察,選拔一批優秀幹部,爭取在你走以前,將調整人員名單敲定了。有你給我們把關,我們就會有把握得多。”

    “完全不必要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