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抱有一抹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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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初雪有一種無力感,尚煜言放了她幾天“大假”以後,開始變得不可理喻。
“田辰本來就是單名啊!”駱初雪無奈。
原來這幾天無憂無慮的快樂,隻是她向上帝偷來的。
就像灰姑娘的水晶鞋,一到午夜十二點,時間給予的一切,都悄悄地收回。
“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去勾引宇飛。”他瞪著她,語氣平靜,又清晰無比,卻像是一把針,在駱初雪的心上,紮下了密密麻麻的孔。
她一時竟不知道怎麽反駁,也許在他的眼裏,尚宇飛的喜歡,絕不可信。其實連她自己,都覺得恍然如夢。
但是,她更願意讓尚宇飛幫助自己脫離尚煜言的控製。
有幾十秒的時間,他們就這樣互相瞪視著,時間仿佛在這時候沒有休止地凝固。
她的眼睛,因為長久的仰望而變得冷硬。一直用手支撐著自己在地毯上的身體,竟然也不覺得疲憊,有一股氣在也的心裏燃燒著。
一彎冷月淡淡地湧上了天幕,幾顆稀疏的星星,在月芒裏微弱得幾乎看不見。
駱初雪覺得冷氣從腳底心開始,一直蔓延到了心髒的深處。
“我沒有勾引……”短短的幾個字,竟然讓她牙齒打顫。他眼睛裏沒有溫度的涼意,足夠讓整個房間的溫度,都陡然下降。
“說這句話,明顯的底氣不足啊……”他的唇往上微勾,勾出一個十足嘲諷的弧度。
駱初雪本來就不是一個伶牙利齒的人,再三的辯解,到這時,竟然覺得辭窮。明明是委屈不堪的,卻又偏偏隻是咬著唇,再說不出一個字來。
尚煜言哼了一聲,帶著說不出的涼意,讓駱初雪本能地瑟縮了一下,卻被猛地抓住了雙手,身體便再也支持不住,仰麵躺到了地毯上。
他扯下了領帶,把她的手扭到了頭頂處,用領帶綁了起來:“看來,這幾天我讓你欲-求不滿,所以開始找宇飛……”
駱初雪隻覺得莫大的恐懼在心裏蔓延開來,他的唇,燙得像要把她整個兒地燒化。
她隻能無助地拚命地搖著腦袋,來表達自己的憤怒和不甘。可是尚煜言卻不管不顧,用手固定住了她的頭部,拚命地吮吸著她嘴裏的甘甜,仿佛他生命的意義,全在這裏。
駱初雪恨恨地抓住機會對著他的唇咬了下來,隻覺得口腔裏彌漫開了一股濃重的血腥氣。
“很好,現在竟然不願意再讓我碰你了,是不是?”他被嫉恨燒毀了理智,隻想讓她在地獄裏受足苦難。
手一拉,駱初雪的襯衫就變作了秋天的蝴蝶,在空中揚起了一道絕望的弧線,萎頓在地。
那條牛仔褲卻讓他大費手腳,駱初雪的掙紮,抵不過他的大力。
當她被剝得有如新生嬰兒一樣被他單膝壓在地毯上時,一種羞恥感,深深地湧上了她的心頭。
“放開我,放了我吧!”駱初雪嘶啞著哀求。
可是,這時候的尚煜言,早已聽不清任何聲音。
曾經如春風化雨的輕柔與憐惜,仿佛隻是她的幻想一般,他的動作是挾帶著濤天怒火的粗暴。
就這樣風雲突變,如一道驚蟄的電光在夜空裏狠狠劃過,駱初雪的心,也被生生地撕成了兩半。
他的壓迫與衝撞一下接著一下,讓她幾乎要窒息。有時候,她想著,也許下一秒她就能幸福地暈過去。
然而,她的神經,卻是空前的強勁,抵受著他一次又一次的衝刺……
她的身體忽冷忽熱,伏在身上的尚煜言,卻冷冷地撥正了她的頭:“看好了,在你身體裏麵為所欲為的,是我!
駱初雪被迫睜開眼睛,五髒六腑都如被燒灼了一般,似乎連心髒都要炸裂開來。全身的血液,湧到了臉上,鮮豔欲滴。
她痛苦地蹙眉,緊緊地咬住自己的唇。身體不受控製地輕顫,她不自覺地扭動了一下,卻發現他的眸子更加深黝。
尚煜言撒完了氣,扳過了駱初雪的臉,卻發現她已經意識全無。心裏忍不住一慌,拍了拍她的頰:“初雪!”
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聲音,竟然顫抖得厲害。
再低頭一看,她雪白的胸脯上,是他蹂躪的痕跡。一塊又一塊的青紫,提醒著他剛剛結束的暴行。
“初雪!”他又叫了一聲,仍然沒有半點聲息。
他站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膝蓋都在發著抖。
手指顫顫地撫上也的鼻端,才略略定了一下神。
他的眼睛往下移到大腿根部,隱約的血絲,在她白若凝脂的皮膚上,格外的觸目驚心。
俯身把她抱了起來,衝進浴室。小心翼翼地調好了水溫,才把她送到了水簾之下。
“初雪,初雪……”他一聲接著一聲地喊,心裏慌亂得不象話。
“唔……”在漫濺的水霧之下,駱初雪終於輕輕地哼了一聲。
雖然輕輕淺淺,尚煜言卻如聞綸音,那根被拉到臨界狀態的弦,才終於“錚”的一下,鬆了下來。
他甚至不知道該用哪一種臉色,去迎接駱初雪的初醒。
有一個瞬間,駱初雪的眼睛和腦袋裏,都是一片空白。
在她還來不及心慌的時候,眼前就突現了一張被放大的臉。如黑夜一般沉鬱的眸子裏,流轉著未褪的血腥。看著她的時候,甚至還帶著幾分淩厲。
也眨了眨眼睛,最終確認那一閃而逝的焦急和擔憂,僅僅是自己的眼花。
水溫被調得恰到好處,從尚煜言的頭頂落下來,一路打在他的肩上,他的胸脯,再濺到了她的身上。
駱初雪隻是瞥了一下,又閉上了眼睛。
隻覺得身體裏,連一點點的力氣都沒有。仿佛是一團熊熊的烈火被撲滅以後,僅僅留下了一抹灰燼。雖然還活著,可是已經沒有了火焰的力量。
她的意識,漸漸地又模糊了起來,可是仿佛有一種力量,把她陡然地又凍醒了過來。
她打了一個哆嗦,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他放進了浴缸,然後水溫變得熱了起來。
他半跪在她的身前,一隻手托著也的後腦勺。她竟有些迷惑,不知道現在是什麽狀態。
眨了眨眼睛,才重新拾起了記憶,可是卻越加地冷。哪怕浴缸裏越漫越上的熱水,都無法把她心底的寒冷抽離。
心,仿佛裂了開來,深沉的疼痛,慢慢地掩進了她的心髒深處。
這時候,忽然明白,自己雖然一直想著逃離,可是對他,卻始終抱有一抹奢望。尚煜言明白,駱初雪被自己傷害了。
可是,明明是她做錯在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