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一場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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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八點,我和傅一年剛秀完恩

    “對了音音,我們昨晚”

    “我們昨晚什麽都沒有發生!”

    我趕緊出聲把傅一年未完的話打斷,然後理了理脖子上的絲巾,確定看不出痕跡後那提在喉尖的小心髒才安然放下。

    傅一年卻又探過頭來狐疑的盯著我,一臉正的說到,“真的沒有?”

    “當然沒有!”

    怕被他看出端倪,我右手往他臉上一拍,把他的臉別了過去。然後略過他走到梳妝台麵前一邊卸妝,一邊絮叨到,“你自己昨天晚上爛醉如泥,你覺得我們能發生些什麽嗎?”

    “哦?那你這是責怪為夫了?”

    “天地良心,絕對沒有!”我豎起三根手指,誠如要對天發誓的信徒。

    “我還以為你責怪我讓你獨守空房呢。”

    言語間傅一年湊了過來,俯身把臉貼在我耳邊,對著鏡子拋了個媚眼,說到,“可是我昨晚好像做了一個很不可思議的夢。”

    言語間,他還扯了扯領帶,解開的扣子裏隱約露出他的鎖骨。

    這個妖孽!

    我心裏暗暗罵著,卻又不能發作,唯恐他看出一星半點的不對勁。隻能陪著笑,淡淡問到,“什麽夢這麽不可思議?”

    “一,場,春,夢。”

    那妖孽貼在我耳邊,輕輕吐著氣,一字一頓的說著。隨即,我很不爭氣的紅了耳根,衝著他的俊臉上又是一掌推開,“果然男人本!”

    “音音啊”

    “嗯?”

    “要不,我今晚還你一個洞房花燭夜,嗯?”那本就低沉的煙嗓被他刻意壓了更低,透著魅惑。

    這王八蛋,是要勾引我犯罪嗎?

    我偷偷咽了咽口水,趕緊起身扭身進了浴室,“我去洗澡”

    身後,是傅一年窮追不舍的聲音“,音音你別跑啊”

    可是半個小時後,我更尷尬了,因為我什麽都沒帶就進了浴室,瞥了脖子上的吻痕一眼,我深感頭疼

    於是我貼著門尷尬喊到,“傅一年”

    那家夥好像看電視正入迷,並沒有聽到我的叫喚。

    “傅一年!”我提高了音量。

    “誒!”他應了一聲,然後腳步聲傳來過來,不消一會他已走到門外,扣了兩下門後說到,“怎麽了?要我陪你鴛鴦浴麽?”

    即使隔著門,我亦能腦補到他此時的表情,眉宇斜肆挑著,薄唇微揚,一臉痞相,很帥很欠扁。若放在平時我定白眼一翻衝他大聲說到“滾”,偏偏我現在有求於他。隻能壓下心裏的躁動小聲說到,“傅一年我忘記拿衣服進來”

    “音音,其實你可以光著膀子出來,我不會對你起心的。”

    我嘴角抽了抽,你昨晚在床上可是很熱情的,現在卻說我脫光衣服都不會起心?想著,我怒聲道,“傅一年你個王八蛋快去給我拿衣服!”

    “我說句實話而已,這麽生氣做什麽。”

    門外,傅一年還在淡淡戲笑,腳步聲卻也遠了。片刻之後門又被扣響,“衣服給你拿過來了,就放在門外。”說完又是離去的腳步聲。

    不得不說,傅一年在這一點上還是貼心的,免去我的尷尬。

    穿戴整齊後我故意搭了條毛巾在脖子上,配著披散下來半幹未幹的頭發,成功遮去那片痕跡。

    房間裏,傅一年正坐在床上看著電視。聽得我出來,緩緩轉過頭來看向我,四目相對間,我竟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也許這就是愛情吧。

    “我還有個酒局,你先睡吧,我出去了。”傅一年突然收回視線淡淡開口。

    “少喝點,明天早上還要飛巴黎。”

    其實傅一年這麽說,正合我意。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真的是很危險,特別是經過昨晚之後。

    “恩,我有分寸。”

    說罷,傅一年起身撈起西裝套在身上,又理了理領帶和領子後才抬腳出了門。隨著他的離開,我整個人也放鬆下來,把脖子上的圍巾一扯,整個人倒在床上。卻在這時候,我手機響了。

    我瞥了一眼手機屏幕,是個陌生號碼,手一動,不假思索的按了拒接。不想那人不識趣,又撥了過來,再按,再撥,再按,再撥。如此反複了五次之後我終於按了接聽,因為我打心眼裏想知道到底是誰的韌性這麽強,一連著給我打了這麽多個電話。

    “喂。”

    “”

    電話那端居然隻有呼吸聲?

    “喂,你是誰,你說話啊。”

    “”

    回答我的依舊隻有呼吸聲,這人是有病吧,給我打電話又不說話?

    “你再不說話我就掛電話了。”我沉了聲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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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電話那端的人開了口,嗓音溫潤如水卻有些喑啞,“白。”

    一聲白,讓我有一瞬的失神,竟是顧臣。

    “白。”顧臣又低喚了一聲,也喚回了我的心神,然後不鹹不淡的開口說到,“有事嗎?”

    他似乎深吸了一口氣,語氣有些落寞,“如果我現在說我愛你,還來得及嗎?”

    顧臣這是什麽意思?

    “顧臣你喝醉了吧。”我答非所問的說到,他那語氣顯然也是喝多了。

    那麽你,買醉了嗎?

    “我不是喝醉,我是瘋了,我居然眼睜睜的看著你投入別人的懷抱。白,回到我身邊好麽?”顧臣的聲音有些戚戚,像是孩子丟了心愛的玩具一樣悲傷。

    “顧臣,你清醒了再來跟我說話吧。”

    說罷我即刻掛了電話,怕再多聽一個字,都要亂了心神。

    可是顧臣依舊不依不撓,繼續給我打電話。一個,兩個,三個一直打了九個,我無奈拿起手機,猶豫了半天是要關機還是接聽,最後終是按下了接聽。

    “白,回到我身邊吧,我愛你。”

    現在在聽一句顧臣的我愛你,我怎麽覺得都是諷刺呢?

    “那鬱薇安呢,你要跟她離婚嗎?”我諷到。

    “我跟她,沒領證白,回來好麽,我們重新開始。”

    顧臣和鬱薇安居然沒有領證?

    明明是那麽盛大的婚禮,卻沒有領證?

    我腦子突然就短路了,卻又在這時候,房門打開,進來那人是去而複返的傅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