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分頭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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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長風剛進院子就看見商瑾笑得花枝亂顫,嘴角一抽,拒絕多看一眼地走向慕凝九房間,敲了四下後,見沒人開,就推門進入了,然後還不忘“細心”地輕合上門。
“劈裏啪啦。”原本隻斷成半截的樹枝,現已化為一堆碎片,慘不忍睹。什麽?木長風就這麽進去了?!如果是他,指不定被怎麽修理呢。人與人的待遇差別怎麽可以這樣明顯商瑾小公子的自尊心受到了挫傷。他氣呼呼地跑到慕凝九房門口,屏息凝聽屋內動靜。
“凝凝——”
“咦?你起了?我還以為你會晚醒呢,畢竟昨晚,”他頓了頓,“嗯昨晚我還勸你少喝些酒來著,可後來,額反正,沒發生什麽事吧?”
“”
“是嗎是嗎是嗎是嗎”木長風見她沒反應,一連說了十幾個“是嗎”,語氣有些幽怨。商瑾咂咂嘴,心想:切!是大男子漢麽,還撒嬌哼哼!
慕凝九剛睡醒,原本清脆的聲音裏帶著一絲慵懶:“嗯沒什麽吧。”或者,是要有什麽,就被敲暈了。慕凝九心裏補充。但她的酒品,沒這麽差吧。她自我安慰道。然後甩甩頭說:“好了,不說這些了。木木,幫我叫依綠進來,你餓了就先去吃飯吧。”
“唔沒事,那我在門外等你哦。”木長風衝慕凝九淘氣地眨眨眼,笑著推門出去,不料和在門外偷聽的商瑾撞了個滿懷。
“嘶”木長風揉揉自己撞痛的額頭,看見來人,眉毛一豎,就要說話,卻被一隻大捂著,隻能發出“唔唔”的聲音。商瑾拖著不會武功的木長風來到牆角,在他耳邊小聲叮囑道:“噓,輕點聲。你不吵我就放開你。”木長風掙紮著,眼神示意他先放開再說。他沒法,一鬆。
木長風行動自由了,剛要說話,突然鼻子一癢:“啊湫——”他揉揉鼻子:這香味哪來的?這妖孽居然還用香料?真是不懂
對麵,商瑾看著鼻頭眼眶紅紅的木長風,眉一挑,心下想道:嗯?這是要哭了嗎?不好,小狐狸對木長風這麽好,如果讓他這樣去找小狐狸,我不要說會了,估計連人都不大可能出現在她麵前了想著想著,連忙軟下語氣,清了清嗓子:“木木啊,你不要把這事告訴慕凝九,你不告訴她,我請你吃飯。”叫那個稱謂時,連他自己也雞皮疙瘩掉一地。不管,豁出去了。他咬牙,墨黑的眼眸直盯著木長風。
木長風聽了商瑾對他的稱謂後一陣惡寒,他抖抖臂,甩去皮膚上的不適感,眼睛滴溜一轉,道:“吃飯啊,可以。”見商瑾墨眸迸射出煙火般的光芒,他慢條斯理地補充道:“但是,要頓,隻屬於我一人的,滿漢全席。”
商瑾氣得正要“好好”教訓他一頓,他立馬擺出一副受了很大委屈的樣子,商瑾才知道自己先前會錯了意,白白讓木長風撿了個便宜,卻也無可奈何,恨恨瞪著他,不甘道:“成交。”
慕凝九在院裏找了半天沒瞧見人,就打算自己去聽水榭用早膳。一個轉彎,瞧見了牆角邊的商瑾和木長風。
“你們?”她疑惑地看著他倆:平時連看都不願多看對方一眼的兩人,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商瑾瞧見一身雪青收腰振袖長裙的慕凝九,嘴角一勾,衝她一笑,磁性的聲音響起:“早安呐。”向前走去。
商瑾那抹不同於以往的燦笑讓慕凝九愣怔許久。那笑容,是那麽純粹耀眼,以至於她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的喜悅——雖然不明白到底為了什麽。
聽香閣。
“北宮晗,你既然已經拿到了黑玄木,為什麽還要告訴他們?為什麽不趕緊去迷幻森林?”沈晚不解道。
“如今,我隻有一塊令牌,而打開冰城大門,勢必要與他們合作,若能早日達成協議,也可大大提高效率。”
“沒有這個必要。他們那兒的令牌,你不用擔心,我會想辦法拿到。你隻管啟程去迷幻森林,我來會會他們。”沈晚快速打斷北宮晗的話,甜軟的聲音帶了一絲冷意。
北宮晗沉思良久,才道:“好,就這麽說定了。不過,別和他們起正麵衝突,於大家都沒好處。”
“放心吧。”
“尉遲?這麽快就找到玄木藏身之所了?”慕凝九叼著一塊棗糕,含糊不清地道。
“今日一早我收到不明紙條,說黑玄木在他那兒,讓我們辰時去聽香閣。”
“會不會,是有人知道我們在找黑玄木,故意放出這樣的消息?為了拖延時間,好讓他們先找到黑玄木?”木長風問。
“不是沒有可能的。但鑒於我們現在無任何消息,去會會他有又有何妨?”尉遲頓了下,繼續:“不過,隻能兩人前去。”
“我去吧。”慕凝九拿著那張紙條,複道:“這字跡雄渾有力,應該是個男子的筆。我去,勝算更大。你們,誰和我一起?”
“我!”商瑾就等她這句話,快速接道。
“你?”慕凝九挑眉,用美眸打量著他,說:“長得太好看了,是女人倒還能用美人計,但請我們前去的是男子,那就”她沒有再說下去。
“凝九,我與你去吧。”尉遲淡淡道。
“嗯,也好。”
“”商瑾小公子卻寧願慕凝九不誇她。他的自尊心再一次受到挫傷,偏過臉去,看著粼粼湖麵,獨自生悶氣。慕凝九見此,想起昨晚他的勸酒,頓了頓,又補充了句:“商瑾,你如果覺得無聊,可以去外頭轉轉。”商瑾聞言轉頭,目不轉睛地盯了她許久,突然彎起嘴唇。他的眼裏,似閃著耀眼星輝。
“那你們去吧。”他道。
漸漸遠離了精致亭台閣樓的狄國外城,兩岸青山環繞,山腳下,一條寬徑曲曲折折,看不到盡頭。
“公子,距迷幻森林有五到六日車程,今晚最快可到陸家村。”
“安排陸家村客棧。”
“陸家村長年幹旱、土地貧瘠,客棧條件也挺簡陋的,要不緩上一緩,宿於鄆城?那兒畢竟是城鎮,條件要好上一些。”
“不必了,陸家村吧。本王是男子,沒那麽嬌氣。”
“是,屬下明白。”
聽香樓,拂水廂。
一女子坐於銅鏡前,從裝飾精巧的梳妝盒內取出一對湛藍寶石耳墜,戴在白玉般的耳垂上,襯著晶藍的眼眸,透出陣陣靈動。鏡的她,身穿淺綠流仙裙,雖然曲線凹凸還不明顯,卻自有一番少女的嬌俏。金色長發直垂腰際,用紫蝶紋梳固定,笑靨深深。
“晚兒姑娘,客人來了。”小婢的聲音帶著一絲奇怪和遲疑。她一個起身,緊緊盯著緩緩打開的房門。
入眼的,是一個身穿彩衣的女子。她的身材極好,彩色廣袖裙勾勒出她迷人的曲線,腰間無一絲贅肉,用一根月白腰帶束著。眼睛帶笑,仔細看時,卻如同籠上一層神秘的薄霧,似笑非笑。朱唇勾起:“沒想到,是一位美麗的姑娘。”
沈晚回過神來,才看見她身後一襲白衣的男子。劍眉斜飛入鬢,如墨的青絲高高冠起,雙背起,周身透出一種無法忽視的尊貴,與女子的神秘慵懶,也不見半分違和。
難道他就是商瑾?她想。
一個女子?她與寫信人,是什麽關係?慕凝九暗忖。
“兩位坐吧。芸兒,沏壺茶上來。”沈晚思索片刻後,道:
“我叫沈晚,請二位前來,是想和你們討論下黑玄木的事。”
“也就是說,沈姑娘你有黑玄木嘍?”慕凝九問。
“那是自然。”
“就算你這麽說,我們又如何能相信你的一麵之詞?”慕凝九漫不經心地問。
“我怎麽能拿出來給你們看?誰知道你們打得什麽主意?萬一直接硬搶,我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根本打不過。”
“那也無須多談了,尉遲,我們走。”
沈晚急了,忙喊:“等等!”
慕凝九轉過身,說:“怎麽?沈小姐還有什麽事嗎?”
“你們應該有兩塊令牌了吧?那我們就數一二,然後一起拿出一塊令牌,怎麽樣?誰都不吃虧。”
“好,你也別想耍什麽花招。”慕凝九轉頭,朝尉遲耳語了幾句,他點頭。
“一!”
“二!”
“!”話音剛落,兩塊泛著白色柔光的黑玄木被一股神奇的力量托起,它們繞著一個圓相互運轉,似不想停下來。
“嗯?怎麽回事?”慕凝九納悶,以前從來沒出現過的啊。
這可是她辛辛苦苦得來的令牌啊!沈晚看著刻了“海”字的黑玄木,內心焦急。她閉上眼,試著用意念去控製它,卻不太管用。什麽嘛?黑玄木不是一般都有靈性的嗎?居然不聽我的話。其實她不知道,是她的修為更不上,精神力不夠導致的。
尉遲也閉上眼,試圖去操控那名為“角”的玄木,出乎意料的是,兩塊令牌“倏”地一聲,都回到了他的心。慕凝九眉一挑,嘴角勾起。
“你們”沈晚完全沒有料到事情會到現在這個地步,她震驚而氣憤。轉念一想,反正,不是要幫北宮晗拿到所有令牌嘛,不如借此會
“這下怎麽辦,它可是我的身家寶貝。你們居然就這樣耍無賴拿走了嗚嗚。”沈晚臉色一變,藍色的眸,就要掉出淚來。
慕凝九無奈:“沈姑娘,我們也不是故意的啊。”是它自己跟來的不能怪我們啊。她在心裏補充。
“嗚嗚我不管反正你們不能丟下我一人”
“那你想怎麽樣?”慕凝九撫了撫額,不知道怎麽應對。
“你你們要帶上我。”她眼眶紅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