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夏寧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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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等的粉瓷兒釉花茶盞摔在地上,變成了一堆碎片,而剛剛還執著它的女人,則臉色發青,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m“你說什麽?”烏雅氏抖動著身子,整個脊梁骨繃得猶如把弓箭:“你再給我說一遍?”鈴兒跪在地上,用著極度小地聲音為難地說道:“主子,是真的,太醫已經看過了,那個賤丫頭真的是有了!”

    就像是被戳破了的氣球般,烏雅氏突然淚流滿麵。她曾經夢想過無數次,太醫會跪在地上,用著恭喜的口氣說道,格格您有孕了。而沒想到,今天她確實聽到了這句話,隻不過懷了的那個不是自己。

    到底是誰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爬了爺的床,是什麽時候爬的床,對此烏雅氏竟然一無所知,這簡直就是在活生生的扇她的臉麵啊!

    “那個賤人是誰!”烏雅氏流著眼淚,一雙眼睛確實赤紅赤紅的好像是要殺人一樣。鈴兒仰著頭,露出一臉咬牙切齒的模樣道:“主子,可還記得月前貝勒爺醉酒的那次,就死那個在耳房門口撞了奴婢的小賤人!”

    鈴兒這樣一說,烏雅氏也想起來了。

    怨不得,那日,她如此慌張的往外跑呢,原來是——

    “那小賤人定是趁爺喝醉時爬上榻的,賤人,竟叫她撿了個便宜,若早知道如此,奴婢那日就該多扇她七八十個耳光!”鈴兒咬牙切齒一臉惱恨的樣子。

    烏雅氏心裏更是恨的咬死,她幾乎都能想象的到,待日後回府時,她該受到眾人怎樣的恥笑。

    狠狠哭了一場,烏雅微微冷靜了下來,站起身對著鈴兒道:“快給我更衣,我倒要看看那個敢爬爺們床榻的賤人究竟是個什麽貨色!”

    鈴兒哎了一聲,踉蹌地站起身快速的為自家主子服侍起來。

    烏雅氏裝扮完畢後,深吸一口,帶著人走了出去。小賤人已經被安排進了獨立的一個屋子,烏雅氏到的時候,就見著門口處正守著兩個丫頭。

    “給格格請安!”兩個丫頭見烏雅氏到了,趕忙跪下行禮道。

    烏雅氏嗯了一聲,微微抬起自己較為細弱的下巴,隻道:“人呢?”

    其中一個小丫鬟低眉順眼地說道:“回格格,安主子正在屋裏,太醫為其診脈呢!”

    烏雅氏牙齦一抽搐,當下相也不想便掀了簾子走了進去。

    “……脈象平穩有力…不必擔憂……胎兒成長的很好……”

    烏雅氏站在八仙過海德屏風後頭,視線直對著何仙姑那張描眉細畫的臉蛋,卻怎麽看,怎麽覺得令人厭惡。

    尖銳的指尖紮在手心處,帶出火燎燎的疼痛感,烏雅氏告訴自己要冷靜。

    “這位便是夏妹妹吧!”繞過屏風,烏雅氏笑的矜貴。

    此時此刻,在屋子裏的有三人,一是正在把脈的太醫,二是站在塌前聽著的蘇培盛,這三嘛,便是那躺在床上的女子了。

    而烏雅氏的目光便是完完全全的放在了她的身上。

    隻一瞬,烏雅氏的一雙眉頭變狠狠一跳,概因為這女子看上去忒地眼熟。雪膚花貌,神情楚楚可憐,五官仔細一看,竟然與年氏有五六分的相像。

    夏寧兒羸弱起身,慌慌張張地跪在榻角,磕頭道:“奴婢給格格請安。”

    烏雅氏強行把自己震驚地表情微微收斂了些,一雙目光依然在夏寧兒臉上尋搜不休,然後嘴上卻笑著說道:“以後便是一個府的姐妹了,夏妹妹不喜如此多禮。”

    從年齡上來看,夏寧兒明顯是烏雅氏要年長一些,但此時卻被她一口一個妹妹的叫著。

    夏寧兒十分惶恐的站起了身,怯怯的看了眼一旁的蘇培盛。

    “老奴給烏雅格格問安!”

    “蘇公公請起。”烏雅氏一臉關懷地輕聲道:“我也是剛剛得到的消息,知道夏妹妹有了身孕,心裏頭真是喜不自勝,便迫不及待的過來探望一番,鈴兒,快把我給夏妹妹準備的賀禮拿過來。”

    “是!”身後的鈴兒繃著好幾個大紅盒子過來。一一地放在床榻上。

    “妹妹現在可是金貴身子,別站著,快坐下吧!”烏雅氏對著夏寧兒說道。

    夏寧兒十分緊張地到了聲是,從始至終,她的腦袋都是低著的,一副瑟瑟縮縮的小雞仔樣兒。通身的小家子氣,忒地拿不出手,烏雅氏眼睛劃過抹濃濃地鄙夷。

    蘇培盛卻笑了笑,隻說了聲,奴才該回去給爺複命了,便帶著太醫走了。他走後,屋子裏便陷入到了一片寂靜中,夏寧兒能夠清楚地感覺到,麵前這位烏雅格格她的目光正在一寸一寸地在自己身上割著刀。

    下意識地,夏寧兒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夏妹妹真是好福氣!”烏雅氏笑意盈盈地說道。

    夏寧兒臉色發白,整個羸弱的身子在瑟瑟發著抖。她是熱河行宮的裏伺候的宮女,如她們這樣的人,隻有每年皇上南巡稍微落腳的時候,才能見到宮裏麵的貴人。而且她們這樣的宮人,能夠派送的活計,也不過是做些灑掃的粗活。

    主子們平時慣用的肯定還是自己帶過來的人。

    所以若不是有心去攀高枝兒,怎麽會在爺們洗澡的時候,就那麽湊巧的在屋子裏頭,烏雅氏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個夏寧兒定是在其中使了手段的。

    而且這個女人也真的是敢想敢搏,要知道,若是沒懷上這麽個孩子,如她這樣的身份,睡了也是白睡,胤禛定許是連她這個人都不會記得。

    這樣一想,盡管麵前的夏寧兒露出如驚恐小獸般無辜的嘴臉,烏雅氏也半分不敢掉以輕心。且不說遠在行宮的這兩個人女人是怎樣針鋒相對,暗濤洶湧的。單說,此時遠在京城的年若蘭這邊。從午睡中醒來,用了盞牛奶茶,照常的又撫了半個小時的琴早院子裏遛達兩圈,正逗著小灰灰時,小得子進來報說鈕祜祿氏格格來了,年若蘭便道:“快請進來!”

    片刻後,隻見一身低領藍衣紫裙,裙子鏡麵和底邊均鑲黑色繡花欄幹,袖口鑲白底全彩繡牡丹闊邊的鈕祜祿氏走了進來。

    “給年側福晉請安!”鈕祜祿氏行禮道。

    “妹妹快起來。”年若蘭招呼著她起身,上下看了她一眼,露出欣喜地笑模樣,隻道:“今兒這衣裳顏色倒總算豔了些,我早就跟你說過別總穿的那麽素氣,瞧瞧,今兒這樣不是挺好?|”

    “這身藍紫的雲錦緞兒,還是年側福晉您賞賜給妾的呢,這不,做了身衣裳,就趕緊來到您眼前顯擺了!”年若蘭聽了抿嘴一樂,深深覺得,這個鈕祜祿氏也真是個妙人兒。

    “對了,這是妾今兒早上新蒸的一籠屜桂花蜜糖糕,年側福晉常常,可還合您的口味?”

    年若蘭聽了這話,當即笑笑,用著濕帕子淨了淨手,執起一小塊便放在了嘴巴裏。鈕祜祿氏見狀目光微微一閃,臉上的表情卻是越發真誠了三分。

    鈕祜祿氏與耿氏,兩人到上門的頻率,基本上為一周兩次左右,或是一起來,或是自己獨自一人來,每次都帶著些小東西過來,或是吃的或是囊啊帕啊的零碎東西,每次也隻在這裏呆上個四十分鍾左右,既能與年若蘭說說話,也不會讓人覺得久坐厭煩,總之這度量把握的確實不錯。

    今日也是如此,兩人笑盈盈地說了會兒話,鈕祜祿氏又略坐了坐,便起身告辭了。她離開了後,綠琴的臉色便有了些不好,嗔怪道:“奴婢雖然知道鈕祜祿氏格格沒有壞心,可就怕萬一的,您也不該直接就把蜜糖糕給吃下去啊!”

    “沒事兒!”年若蘭揮了揮手,露出個我心裏頭有數的表情。綠琴歎息一聲,便也撂開這個話題。主仆兩個正說著話呢時,小得子從外麵顛顛兒地跑了進來,一臉蔫壞的表情。

    年若蘭依在枕頭上,挑著眉眼看著他。

    一般得公公露出這個表情時,便代表了有八卦可以知道了。

    小得子果然不負主子所望,當即便笑嗬嗬地跪在地上道:“主子,奴才剛剛打探出了一消息,是關於丹芷院那邊的………”

    “吊什麽胃口呢,快說!”

    “嗻!”小得子竹筒倒豆子似的把探聽出的消息完完全全的倒了出來,最後總結道:“李家大爺已經被壓進天牢裏麵去了,被打死的那家不依不饒,非要往大了鬧不可……”

    這又是一個由女人而引發的【事故】。

    李家大爺素來貪花好色,那日醉酒後,偶然就在街上相中了一個小娘子,精蟲上腦之下當街去調戲一番,誰想這時,那小娘子的丈夫回轉了,見了自家娘子如此被欺負哪裏肯幹,兩相便就對上,大打出手。

    那小娘子的丈夫不是個寒門秀才,論身手哪有常年混在煙花柳巷的流氓厲害。

    一番痛毆之下,身傷心傷,怒火交加一個晚上都沒過,就撒手人寰了。

    “這還不算完呢”小得子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