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比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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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得子臉上的幸災樂禍不要太明顯。本文由  首發

    “那家人把李側福晉的兄長告上了官府,而且就在衙門老爺開審的時候,那個被當街調戲的小婦人,為了以死明誌,替夫伸冤,居然,居然一頭撞死在了大堂上。”小得子說到這裏時不由嘖嘖了兩下。

    “啊!”不單是一旁的綠琴發出聲驚呼,便是年若蘭的目光都瞬間冷下了幾度。

    “李家現在已經求到府邸裏來了,這事兒鬧得這樣大,大概也是走投無路了。”

    “這李側福晉的兄長也太凶狠了,不但當街調戲婦人,居然還使人致死,這、也太沒有王法了!”綠琴眉頭緊皺,歎息般的搖了搖頭。

    “王法?”年若蘭冷笑一聲:“你就是再過二百年,那王法麵前還做不到人人平等呢,就別說現在了。”

    綠琴感歎兩聲也就完了,她關心的顯然是另一個方麵。

    “李家大爺犯了事,李側福晉這下可是要著急上火了!”死的人雖是個寒門小戶,但畢竟身上也有這秀才的功名,而且還有女子當堂觸柱身亡什麽的,這事怕是早就在外麵開始傳得沸沸揚揚的了吧!李氏想兜那肯定是兜不住的。而且胤禛,也定然難逃個包庇縱惡之罪。

    想到此處,年若蘭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惡人縱然要有惡報,但最怕的是這件事後麵再有什麽人指使。

    熱河行宮,胤禛狠狠甩開手上的秘折,臉上露出陰狠的表情。蘇培盛跪在當下,連呼吸都輕不可聞。半晌之後,胤禛狠狠吐出一口氣,鋪開桌麵上的信紙,刷刷地開始書寫起來,共是兩封信,一封寫給了留在京城的鄔思道,一封則是些給了十三阿哥胤祥。

    “八百裏加急,送到京城。”胤禛冷然道。

    蘇培盛嗻了一聲,手腳麻利的接過了信件。這還不算,胤禛皺著眉頭考慮了許久,而後又突然道:“為爺更衣!”

    “四爺,現在都二更的天了!”蘇培盛提醒道。

    胤禛微愣,也沒說什麽,隻揮了揮手。

    這一夜,他書房中的燈火亮了整整一宿。

    誰也沒有想到,胤禛在第二天的時候就自動自覺,無比坦白的把這件事跟康熙帝說了個通透,其言語之誠懇,表情之內疚,以及被莫名其妙連累的的鬱悶演繹地是淋漓盡致。

    康熙帝聞言也隻是灑然一笑,並無怪罪胤禛之意,反而好生勸說了幾句。

    胤禛感恩扣頭,當即表示要嚴肅處理此事,絕對秉公執法,還受害者一家一個公道。

    於是,這件事情就以閃電般的速度得出了結果,李家大爺被判杖行五十,流放兩千裏。

    “老四倒是決斷!”八阿哥露出一臉欽佩地表情,輕聲歎道。

    郭絡羅氏看了自家丈夫一眼,抿了抿嘴唇,到底沒有說話。

    攆著紙邊的一角放在燈火上燃燒,八阿哥微微一笑,頗有些神秘的意味。

    時間如流水,不知不覺的又是一個多月過去,聖駕準備回京了。這一日,四貝勒府門口烏壓壓的站了一堆人,綠琴小心翼翼地扶著年若蘭,一雙眼睛卻如容老鷹般緊緊地盯著四周。

    烏拉那拉氏站在最頭前,年若蘭站在她身後半步的位置,李氏則是一身素衣領著大格格還有三阿哥站在一起,她形貌憔悴,眉宇間流露出濃濃的不安,一隻攥著三阿哥的手掌也握的死緊死緊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後,一行馬車來到了府邸門前,烏拉那拉氏微微一笑,當即迎了上去。年若蘭抬起頭去看,再下一秒,果然看見了俯身下車的胤禛。

    跟走的時候沒什麽兩樣,隻是微微有些黑了。胤禛剛一下車,後麵的青蓬雙頂的馬車上緊跟著就下來了兩位女子,頭一個正是烏雅氏無疑,就見烏雅氏下來後,居然伸出手對著後一個女子道:“夏妹妹,你慢著些!”

    眾人都不傻,這種異樣的情景哪裏能瞞住她們的眼睛,是以一個個的都把目光放在了這個不知道打哪裏冒出來的【夏妹妹】身上。

    但見此女十六七歲上下,一身銀白色團紋旗裝,梳著二把頭,頭上插了隻素色的小白花簪子,她縮著肩膀,低著頭,一雙手卻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肚子。

    “這位是?”烏拉那拉氏收回目光輕聲問道。

    胤禛淡淡地嗯了一聲,隻說了句:“在熱河行宮收的侍妾,已經有了身孕。”

    此話一落,眾人的目光紛紛一凝。

    烏拉那拉氏卻下意識的看了眼旁邊的年氏。

    年若蘭半個身子靠在綠琴身上,嘴角含笑,一雙眼睛脈脈地在胤禛身上流轉不休,一臉情深思念的樣子。不知道為何,烏拉那拉氏卻覺得心裏麵很不是滋味,她覺得要不就是這個年氏太會演了,要不然就是————烏拉那拉氏暗暗搖搖頭,心想,年氏心裏麵怎麽會沒有爺呢?

    正想著時呢,就見胤禛突然對著年若蘭那邊走了過去,站在她身邊好生打量了一番。月牙兒白的繡著蘭花的旗裝,袖邊是鑲白緞闊欄幹的段子,衣襟前掛著一串稀有的珍珠玉石串,沒穿花盆底而是一雙湖水色的繡鞋,人看著胖了些,臉上都有些嬰兒肥了,肉嘟嘟的讓人手心直癢癢。

    胤禛看著年若蘭,年若蘭也看著胤禛。

    兩人同時一笑。

    似是說不出的莞爾默契。

    一行人簇擁胤禛進了屋裏,眾人落座,這個時候夏寧兒方才上前行禮,也是直到此時大家才算真正看清了此女的長相,與烏雅氏一樣,幾乎所有人在看過夏寧兒後,都有一種,這人跟年側福晉長得很像啊的想法。

    “你真的是姓夏嗎?這麽一看,簡直神似極了年側福晉,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親生姐妹呢!”說話的是武氏,隻見她用帕子捂著自個的嘴巴,眼睛睜得老大,一副無比驚訝的樣子。

    “我第一次看見夏妹妹的時候也是這樣想的呢!”烏雅氏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說道:“你們仔細看看夏妹妹的五官,那臉型,那鼻子,那嘴巴,簡直與年側福晉是一模一樣啊!”

    夏寧兒坐在那裏,聽了此話立即站起身,似是被嚇到了一樣露出戰戰兢兢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

    年若蘭微微一笑,十分和藹地說道:“夏妹妹不必緊張,茫茫人海中兩個相像的人碰在一起也是種緣分呢!”

    夏寧兒越發的無措,越發的羸弱可憐起來。

    “好了!”胤禛皺了皺眉頭,眼中似是劃過抹不耐,隻道:“不過是一兩分想象罷了,夏氏卑賤之軀如何能與蘭兒相較,這種話以後不要再說了!”

    夏寧兒臉色驟然一白,整個人更是搖搖欲墜似是隨時都要昏倒的樣子。年若蘭則是慢悠悠地掃了眾人一眼,嘴角邊上劃過抹淺微之弧。

    “爺累了,你們都散了吧!”胤禛起身道。

    “爺……”就在這時,李氏噗通聲跪了下去,磕頭道:“婢

    妾,婢妾有罪。”

    胤禛皺著眉頭定定的看了她少許,對著周圍揮了揮手。

    眾人一俯身,皆盡退下。

    坐著軟轎回了依蘭院,剛一進門,小得子便腳步匆匆的跟了進來,關於夏寧兒的事情已是打探出了個*不離十。

    “是行宮裏負責灑掃的宮女,父母早亡沒有兄弟姐妹,性格膽小,以前經常被別人欺負。是在爺的一次醉酒下成的事兒,如今已是有了兩個月的身孕。”

    “烏雅格格也真是個廢物!”綠琴向來很有口德,然而此時也忍不住爆出了粗口。

    被爺們拉上榻就拉上了,事後也就是一碗避子湯的事兒,偏烏雅氏沒能耐看不住人,楞是等人家暗結珠胎了才醒過味來,也難綠琴說她是廢物。

    小得子躬著身子接著說道:“主子,福晉已經把那夏氏安排進了自個的院子裏,還撥出了兩個婆子,四個丫頭過去伺候她!”

    年若蘭唔嗯了一聲,而後突然說道:“今兒晚上咱吃的清淡些,讓小廚房置桌素齋上來。”

    綠琴張了張嘴,看著主子與平常並無二樣的臉色,她自己心裏麵卻是一糾一糾的難受的不的了。

    主子跟爺感情那麽好【她自以為】,可是依然要看著爺一個一個的往府裏麵納女人,主子的心一定像是刀割般難受吧!想到此處,綠琴覺得自己眼眶一陣陣發熱,顯些沒掉出眼淚兒來。

    胤禛處,李氏淚流滿麵的跪在地上,而且她不僅自己跪著還拉了大格格和三阿哥一起跪著。

    “都是妾的兄長不爭氣……妾萬死……求爺寬恕”。

    李氏倒是聰明的沒有請求胤禛再去“救救她哥”而是淚流滿麵的十分愧悔的道著歉。

    “求,求阿媽繞過額娘吧!”十三歲的大格格已經是個大姑娘了,此時被母親強拉過來跪請求,一張白嫩的麵皮上早就臊了個透,眼圈裏都蕩著淚花了。

    弘均更是蹬蹬地跑到胤禛身邊,摟著他的大腿,仰起胖乎乎的臉蛋子,對著胤禛道:“阿瑪額娘知道自己錯了,您就原諒吧,犯錯的是額娘的舅舅,又不是額娘,阿媽你不能遷怒啊!”

    胤禛的目光在弘均還有大格格的臉上轉悠了一圈兒,最後落在了一身素衣,形容憔悴,涕淚橫流的李氏身上。

    一雙眉頭微微一皺。

    厭煩之心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