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流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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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寧兒悄無聲息的坐起了身子,然後在被子底下快速而輕巧的退下了褲子,霎時,一股子刺鼻的血腥味兒便盈滿了整個床帳。夏寧兒麵無表情,十分鎮定地從床邊的暗格裏拿出早就準備好

    的幹淨的褲子,在兩腿之間夾上足夠厚實的細條軟墊,再把換下來的東西重新藏了起來。做好了這一切後,夏寧兒臉蛋上已經是布滿了虛汗,她捂著自己的肚子,一雙眉頭也緊皺了起來。細弱到微不可謂的喘息聲在帳簾中響起。夏寧兒抖著手從一隻天鵝頸的瓶子裏倒出一粒藥丸,也不喝水,直接放進了自己的嘴巴裏。不知道過了多久後,肚子裏那一*地抽疼終於過去了,夏寧兒緩緩突出口氣,把簾子掀開一角,讓腥氣快速的散去。仿若精疲力竭般,夏寧臥在床上,側躺著整個身子像是蝦米般的佝僂著。

    夏寧兒皺著眉頭,在心裏麵快速的計算著,這個“孩子”最多還能在自己肚子裏再呆上三個月,而為了實現利益的最大化,她必須在這三個月裏找到自己的立身之處。

    福晉、年氏、李氏,毫無疑問的是府裏麵三個最大的勢力,自己勢必要擇其一才能生存下去。

    夏寧兒首先就把福晉給排除掉了,她心裏麵清楚烏拉那拉氏是在打自己肚子的注意,可是這個孩子注定是要【流】掉的,到時候,烏拉那拉氏恐怕不但不會站在自己後頭,還會怪罪自己。年側福晉那邊就更是不用說了,誰願意在眼前擺著自己的個【贗品】天天晃悠,那麽剩下的怕是隻有——

    想到此處,夏寧目光微微一閃,李氏雖愚蠢,但膝下總還有三阿哥,無數個紛繁雜亂的想法一波一波地湧上心頭,伴隨著時不時依然抽疼兩下的肚子,夏寧兒漸漸地閉上了眼睛。

    眉頭緊皺,滿是疲憊。

    時間就這樣不緊不慢的走著,轉眼間便到了農曆二十八,也就是俗稱的臘八節。至辰時起,府內大門便廣開著,直到把宮裏麵賞賜的一大鍋臘八粥,以及康熙帝親自書寫的【福】字,迎了進來。

    以胤禛和烏拉那拉氏為首,每個人都象征似的嚐試了一口。年若蘭隻裝模做樣的沾了沾便放下了,無他,從宮裏麵拿過來,那鍋粥早就涼透了,然而雖是這樣,但每個人卻都還是吃的無比認真,完事後,還的感歎兩聲皇恩浩蕩什麽的。

    簡直是虛偽的一筆那啥。

    翻過了臘八,轉眼間便是新年,大約是覺得自家孫子太多,一起拱到眼前比較鬧心,這一年的新年,隻有六歲以上的小阿哥才被獲準到宮裏麵拜年。四貝勒府的弘時阿哥明顯沒有達標,是以今年就被留在了府邸裏,。

    去宮裏麵拜年的是胤禛、烏拉那拉氏,另外福晉還把烏雅氏也給捎上了。

    “給年側福晉請安,祝您年年有餘,歲歲平安!”鈕祜祿氏與耿氏兩個跪在地上笑意盈盈地說道。

    “好了,快起來!”年若蘭示意綠琴親自過去扶她們起來,嘴上道:“小嘴巴一個個的這樣甜,是在等著我給你們壓歲錢啊!”

    “可不是!”鈕祜祿氏的麵上劃過一抹笑意,抿著嘴唇嗬嗬道:“年側福晉不吝什麽賞賜些下來,也好讓妾和耿妹妹沾沾您的福氣!”

    年若蘭摸著自己圓滾滾地肚皮,笑的十分開心。

    三個人說了會兒話,年若蘭便讓著人支了桌子,說是要打麻將。整副麻將牌全都是象牙雕刻而成,典雅精致,色澤豔麗,是不可多得的牌具。鈕祜祿氏與耿氏兩個也是會頑的,再加上一個綠琴湊手,沒一會兒屋子裏就響起了嘩啦啦的洗牌聲。

    一開始的時候,鈕祜祿氏與耿氏兩個還心想著,要在牌桌上讓這年側福晉,要多多點炮,把人哄高興了。可是沒過一會兒,她們便發現,人年側福晉哪裏需要她們想讓,不趕盡殺絕便已是手下留情了。

    “碰——和——杠——”年若蘭一雙素白的小手如同穿花蝴蝶般在牌桌上揮舞著,隨著那殷虹小嘴兒中吐出的種種麻將術語,

    她身前的銀子數量也在節節升高。

    從開始到現在,整整一個小多小時裏麵,年若蘭連莊七次,堪稱運氣逆天。

    “側福晉今兒的手氣可真是誰也擋不住啊!”謹慎淡定如鈕祜祿氏也免不了抽搐了下自個的嘴角。年若蘭嗬嗬一笑,看著她捉起一張牌,猶豫了下,到底沒敢打,最後放出的是牌麵上左數第一張。

    年若蘭啪——地一聲推到自個的牌麵。

    笑意盈盈地吐出了句:“和,清一色。”

    鈕祜祿氏:“…………”。

    嘩啦啦的麻將牌一直持續到了下午兩點多,就在年若蘭手氣爆迸大殺四方的時候,小得子卻突然腳步匆匆地跑了過來,噗通聲跪在地上張口就道:“主子,大事不好了,三阿哥和那個夏氏一起掉進荷花池子裏去了!”

    “你說什麽?”年若蘭本來嬉笑一片的臉色驟然改變:“三阿哥和夏氏怎麽了?”

    小得子一個勁兒地點著頭:“主子聽得沒錯,他兩個一起掉進荷花池子中去了。”

    “呀,怎麽會這樣…這可如何是好?”綠琴迅速站起身,拿了紫貂皮做的鬥篷給自家主子披上,年若蘭與鈕祜祿氏、耿氏一起坐了小轎匆匆的往丹芷院而去。

    幾人剛跨進丹芷院,便聽見了裏麵響起的震天哭聲,年若蘭的腳步不期然地又加快了少許。進屋便道:“太醫呢,太醫可曾來了?”

    “回主子,今兒是新年,不宜宣太醫!”綠琴在耳邊輕聲道。

    年若蘭便道:“拿著我的腰牌,把於大夫請過來,要快!”

    “是!”

    哭的那個是弘均。

    比年若蘭想象中的要好很多,小胖子光溜溜地坐在床榻上,周身蒙著棉被,正一抽一抽地哭的厲害,李氏坐在床邊緊緊摟著他,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流著。小的這個明眼一看就知道沒啥大事,那麽夏氏呢?要知道她可是懷著身孕呢!

    “人呢?”年若蘭定聲問道。

    “在廂房。”

    年若蘭腳步一轉立即向著廂房那邊而去,剛毅踏進門檻,一股子淡淡地血腥之氣便鑽進了鼻子裏,年如蘭臉色一變,抬眼望去,就見夏寧兒正一臉蒼白神情虛弱地躺在香木榻上,有幾個婆子丫頭正守在她的身邊。

    “你怎麽樣?”年若蘭把她整個人從上看到下,一雙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年、年側福晉。”夏寧兒虛弱無比的睜開眼睛,見是年若蘭來了,雙眼中漸漸地湧上悲傷的淚花,口中喃喃地說道:“奴婢疼,好疼!|

    年若蘭伸出手悄然掀開被子的一角,那濕潤而鮮紅的顏色立刻便湧進了視線之中。心裏一個激靈,年若蘭便知道了,夏寧兒這個孩子十之*是保不住了。

    “暫且再忍一忍,大夫很快便會來的!”年若蘭看著夏寧兒那魚自己有五分相似的臉蛋,輕輕地為她擦拭了下臉上的淚水:“你會沒事的!”

    於大夫來的很快,年若蘭立即讓他過來給夏寧兒看診。在經過了一些列的施針,服藥後夏寧兒終於脫離了生命危險。不過腹中的孩子隨著傾到走的一盆盆血水,到底是沒有了。

    “主子,李側福晉派人來問,能否讓於大大夫也往她那邊走一趟,給三阿哥看看。”

    年若蘭坐在鋪了厚厚譚絨的椅子上,聞言,臉上出現了一抹諷刺地弧度,不過到底也沒多說什麽,隻隨意地揮了揮手。

    胤禛與烏拉那拉氏是在天色大黑時回府的,在大紅燈籠的照耀下,一路行來的胤禛臉上布滿了風霜之色,無疑他已是知道了府中之事。

    胤禛踏進丹芷院的大門,第一個便是去看望三阿哥,很明顯相比與一個還沒有出世的孩子,在胤禛心裏,三阿哥更為重要。他進屋的時候,弘均已經喝了安神的藥物睡著了。

    李氏紅著眼睛守在一旁,見胤禛進來了,連忙站起身張嘴要說話,卻被胤禛一個狠厲的眼神嚇住,不敢言語。胤禛走到床邊細細看了三阿哥一遍,弘均隻是受驚、受涼了些,本身並不大礙。

    胤禛看著他昏睡卻氣息均衡的胖臉蛋,胸腔中的心髒終於微微安穩了些。不願意打擾三阿哥休息,胤禛出了門外,冷聲問道:“夏氏如何?”

    蘇培盛上前答道:“在廂房處,年側福晉正守在那裏。”

    胤禛聞言眉頭一皺,腳步一抬,已是轉到了夏寧兒處。

    他已是聽人稟告過,夏寧兒是為了救弘均才自己主動跳入荷花池中,雖說她一個孕婦做出如此舉動,未免愚蠢了些,但被救的畢竟是胤禛的兒子。是以,此時不但不能責怪,反而要安撫於她。

    “四爺到——福晉到———李側福晉到——烏雅格格到——”

    年若蘭從小憩中睜開眼睛,緩緩地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