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看了看表，快下班了。簡單評論一下，茱爾今天的表現在新人裏來說還不錯。“怎麽樣，下班後有什麽打算？”

    “額，就在家好好的睡一覺，老實說我累了。”

    “哈哈，剛開始都是這樣的，到後麵想睡都睡不著。”

    茱爾微笑一下算是回答，她覺得自己挺幸運的能跟路易斯搭檔，路易斯身材魁梧、性格穩重讓人很有安全感。做警察是茱爾從小的誌願，也許是受了祖父的影響，可惜的是當這個誌願成為現實的時候，祖父卻無法得知了。

    “我看我們開回去就下班吧。”路易斯愉快地說道，開始轉動方向盤。

    “對講機裏好像一直在說什麽很嚴重的事，我們真的不用去看看嗎？”從大概半個小時前開始，對講機裏便不停地傳來指令，而且事發地點就在與他們管轄的街區相鄰的街區。他們對此不聞不問，這讓茱爾很不安。

    “那不在我們管轄的區域，即使現在已經需要我們管也隻能交給晚班的同事了，他們聽到後會過去的。”

    “好吧。”茱爾嘴上妥協了，心裏卻總有種瀆職的感覺。

    最終他們還是沒能按時下班，局裏大部分的同事都出警了，跟路易斯交班的也不例外。於是，像這種去老百姓家裏看看情況的事情便隻能麻煩他們多辛苦一趟了。

    “這種情況感覺像是回到了911，所有警察都出槽了。”他們又回到了警車上，路易斯一邊倒車一邊說。

    “不會真的出大事了吧。”茱爾十分擔憂，她更想去那個現場看看，“難道真是恐怖襲擊？”

    “如果真是那樣，新聞早就滿天飛了。不要胡思亂想，等這邊處理好我倒是可以帶你去打探打探。”

    “太好了，謝謝。”

    左伊剛走到一樓就看見特瑞莎和西爾維婭從超市方向走過來，她想起自己即將離開，便決定好好地跟這些鄰居們最後寒暄幾句。她調整好自己的姿勢，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特瑞莎，西爾維婭，萊緹莎，你們晚上好啊。”

    “額，你，你好。”特瑞莎沒想到左伊會積極地跟自己問好，遲疑了一下才回答。

    “你好。”西爾維婭禮節性地回了一句，然後拉了拉身後的萊緹莎，粗暴地說：“你爸爸就快回來了，該死的晚餐還不見影子呢！”

    她們噔噔噔地爬上樓梯，萊緹莎跟在母親身後戀戀不舍地轉過頭跟特瑞莎比劃著什麽，特瑞莎也朝她揮著手，還頻頻點頭。

    “你在這兒等人嗎？”再也看不見萊緹莎，特瑞莎才轉過頭來。

    “我在等警察，艾伯特家裏好像出了點事。”左伊把戴米在窗台上發現的東西大致跟特瑞莎描述了一下。

    “說起來，我傍晚出門的時候也發現了，還以為是你的鄰居們弄的，正想跟你說呢。是艾伯特家嗎？”

    “嗯，不是戴米他們弄的，我看見確實是從艾伯特家的廚房流下來的。不知道艾伯特最近怎麽了，心裏總有點不安。”

    “那個科學怪人。”特瑞莎一臉不滿，“他什麽時候正常過？希望他不會是在家做什麽恐怖實驗。”說到這裏特瑞莎打個冷顫，“待會我要把廚房好好消消毒，卡洛琳見了一定會惡心得吐的！”

    左伊笑了笑，她更擔心艾伯特一些，最好不要是特瑞莎猜測的那樣。

    接著特瑞莎谘詢了一些中國風俗的問題，她表示自己正在創作的劇本裏有一個中國女孩，並打算以左伊為藍本。左伊對此很高興，認真地詳細回答了她的問題。大概十多分鍾後，一輛警車停在了公寓門口，車上走下來一位高大的黑人警察，後麵跟著一個皮膚白皙身材纖細的女警，兩人呈現出鮮明的對比。

    “哈哈，我想到了奧利奧。”特瑞莎開了個玩笑。

    “是嗎，我想到的是太極，或是圍棋。”

    “那是什麽，不過他們跟他們的警車也很搭，不是嗎。”

    “女士們，是你們報的警嗎？”路易斯走過去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是我報的警。”左伊帶著路易斯和茱爾上樓，“我們家裏廚房的窗戶上有些不太正常的東西流下來，後來發現是從頂樓那戶人家的廚房窗戶裏流出來的，然後我朋友就上樓去準備詢問一下，結果他聽見裏麵有些不太尋常的動靜。艾伯特平時都一個人住，我跟他是朋友，偶爾會聚一聚，可是最近幾日都沒見到他，我們擔心他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你們要不要去我家廚房看看，那玩意真夠惡心的。那人是個搞科研的，我擔心他是不是做了什麽危險的東西。”走到二樓的時候特瑞莎提議道。

    路易斯想了想，“那去看看吧。”

    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窗台上的黏液沒有一點風幹的跡象，他們像是有生命似的，一點點地向外延伸。路易斯叉著腰觀察了一會，側頭對茱爾說：“待會可能得通知技術部門的人來看看，在這之前我們還是繼續上樓吧。”

    “嘿，左伊！警察來了嗎？”聽到上樓的腳步聲戴米立馬從樓梯上站了起來，他早就按捺不住了。門內一開始還能聽見響動，到現在卻死氣沉沉的，門縫裏還時不時散發出惡臭。

    “好了，孩子們。都靠後吧，讓我們來。”路易斯沉穩地說道，然後讓茱爾把他們都攔到了樓梯上。

    很顯然就算是警察來敲門結果也一樣，路易斯轉過身盯著戴米和左伊，問：“這棟公寓的管理員呢？”

    “阿什利的女兒今天查出懷孕了，他們現在正在自己的餐廳裏慶祝。”

    “他們的餐廳？”

    “就在一樓，跟他們家連起來的印度餐館。”

    路易斯想了想，好像是有那麽一家印度餐廳，就緊貼在公寓右側。“你們能去個人把他叫來嗎，他應該有房門鑰匙。”

    “我去吧。”左伊說著急忙朝樓下走去，走到一樓時她先敲響了101的門。等了一會兒沃倫斯才將門開了一條小縫，“怎麽了？左伊，打算來跟我喝一杯了？”沃倫斯似乎是喝多了，黝黑的皮膚上也滲出了紅。

    “你還好吧？”

    “還好啊，除了有點頭暈之外。外麵發生什麽事了？吵吵嚷嚷的。”

    “沒什麽，你還是少喝點早點睡覺。”

    “謝謝關心。”

    等沃倫斯關上門左伊先繞到餐館正門去看了看，裏麵黑黢黢一片，看來他們在自己家裏。她回到公寓大廳敲響了102的門。

    過了一會門開了，是迪普，西塔的老公。

    “有什麽事嗎？”

    “我找阿什利，我們認為艾伯特可能在家裏發生了意外於是報了警。警察讓我來請阿什利去開下門。”

    迪普微略地點點頭，關上了門。過了一會門再次打開，出來的是阿什利，手裏拿著一大串鑰匙，他臉色不太愉悅，“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

    一路上阿什利不斷地抱怨，“我早就認為要讓那個艾伯特搬出去了，那小子一看就不是什麽善茬。上次我見到他的時候，他臉色就不太正常，跟死人似的。聽說他被他的公司開除了，好像是違反了什麽規定，你知道是什麽嗎？”

    “艾伯特被公司開除了？”左伊吃了一驚，她從來沒聽艾伯特提起過。他們最後一次見麵是在沃倫斯的客廳裏，那天沃倫斯搞到幾部很精彩的片子，於是他們便一起吃零食聊天看電影。那是很愉快的一天，她一丁點都沒發現艾伯特有什麽不對勁。

    “他沒跟你說過？看你們關係這麽好，我還以為他會跟你講。嘖嘖，真奇怪你是怎麽跟兩個大老爺們相處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