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一卷終章 我的新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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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酗酒齊醉後的第二天。
日照當空,看樣子已經快是要到中午了。王益悠悠轉醒,幹嘔了一下,拍了拍頭,把搭在自己身上的隔壁睡相十分瀟灑的秦玉皓的腿給踢開,坐直起來,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大概了解了一點情況,便爬著起來一步三搖地飄去尿尿。
從廁所回來,不是很醉的黃騰飛和任遙也差不多被吵醒了,搔著頭眯眼四處轉著,估計是在找飲水機。王益咳了咳,也下意識地走向自家飲水機的位置,走過去卻沒看見,愣了一下,才想起這是自己那粗裝修的私房。這才聲音沙啞得好像喉嚨裏塞了兩隻臭襪子似的道:“別找啦,麻痹這邊房子裏毛都沒有,不想下樓買就杵著水龍頭喝自來水吧。”
“喝毛。麻痹上次我們在水庫喝酒之後我就發誓絕對不喝自來水了。”
任遙跟幽靈似的飄了回來,朦朦朧朧地說道。主要是上次他們去水庫旁的草地喝酒,喝完之後一幫人不但很沒公德地對著水庫比起了誰撒尿遠,完了還比誰酒瓶子扔得遠入水聲大,更有甚者張凱還往水裏拉了泡大。
當時任遙就毛骨悚然了,這群王八蛋喝醉了什麽沒公德的事都做得出來啊。於是當即發誓,從今以後連煮茶的開水都不從自來水接了,省得又回想起來惡心到自己……
任遙說完,便扒出自己衣服,穿好後隨便找了雙人字拖套著就準備下樓買水。一旁的黃騰飛剛聽任遙提起上次的事,也是哧哧哧地笑了笑,見任遙準備出門了,才對他說道:“等下等下,你一個人也拿不了這麽多,我和你一起去。”
任遙點了點頭,便背靠著陽台坐在地上等黃騰飛穿衣服。
黃騰飛那塊正穿著衣服,卻見薛雪也悠悠轉醒,朦朧地看了看已經起來了的三人,說道:“這是在哪裏啊。嘶……怎麽我屁股這麽痛?”
說著似乎是要坐起來,卻突然摸著屁股抽了口氣,說道。昨天本來就還有點暈的秦玉皓和張凱抬著他回來的時候不小心滑手了,半空中的薛雪就自由落體,屁股重重地磕了一下,沒想到睡了一覺起來還在疼啊。
但接下來的展開真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想象。隻見秦玉皓似乎也被幾人吵醒,悠悠地開口道:“啊?不是我弄的啊!我昨天沒睡你旁邊。”
眾人一愣,立馬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錘著地板嚎著,笑聲簡直浮誇,止都止不住,根本停不下來!
聽聞眾人瘋狂地笑聲,其他幾個還睡著的也都被吵醒,吵著問發生了什麽。
秦玉皓不知是還沒睡醒還是沒弄懂什麽情況,奇怪地說道:“笑球啊?我是沒睡在小雪旁邊啊,我是睡在雕兄邊上的嘛。”
任遙和黃騰飛好不容易緩過來了一點,又聽秦玉皓此話一出,笑的都滿地打滾了,其笑聲的誇張程度簡直感覺是要斷氣了一般。直笑了好幾分鍾,肚子都痛了的任遙才緩過來一些,指著一臉黑線的王益說道:“雕……哈哈哈,雕兄,菊花……哈,哈,菊花未殘否?哈哈哈~~~”
黃騰飛一聽,顫抖著一巴掌扇在任遙肩頭上,斷斷續續地邊笑邊喘著說道:“艸……艸,尼瑪你就,哈哈哈,別再逗笑了。哈……哈,我艸,哈哈哈,肚子,唉喲,哈哈,好痛。唉喲,哈哈,哈哈哈~~”
王益無語地看了看依舊一頭霧水,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秦玉皓,對任遙和黃騰飛無奈的豎起中指,憤憤道:“罵了隔壁,笑,笑死你兩個狗曰的。”
“噗哈哈哈!雕兄,哈哈哈哈,你,哎喲,哈哈哈,你那聲音,哈哈哈唉喲,哈,太,太尼瑪應景啊,哈哈哈。”
任遙覺得今天可能會死在這,死因是笑太久導致呼吸紊亂大腦供氧不足窒息而死。
一番笑鬧,眾人才稀稀拉拉地爬起,一起穿好衣服出門吃了東西,各自離開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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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鬆地兩個月假期,平日裏去網吧開開黑,吃個飯吹吹牛,和家裏人吵吵架什麽的,就這麽莫名其妙地結束了。期間更多的都是些沒有意義地瑣事,然而日常生活裏,最多的倒還是這些個看似無聊而又毫無意義地瑣事片段。
值得一提的是,回去班上拿畢業證的時候,老代還真如黃騰飛所預料的,拍著任遙的肩膀,燦爛地笑道:“任遙啊,我真是沒想到啊。你真是我們班一朵奇葩啊!平時考這麽個樣,高考你卻考了個這麽高的分數。”
看著一旁有幾個學霸兄“老天爺不開眼”的怨憤表情,任遙隻好無奈地陪著笑,點頭哈腰地道:“運氣好,運氣好。”
之後幾人出來玩,又是沒少被他們拿這事調笑。
轉眼,到了八月二十號。
任遙提著行李箱站在家門口無奈地看著千叮嚀萬囑咐的老媽,機械地點著頭,嘴裏重複著“是是是”。
從任遙拿好行裝站在門口到現在都已經十多分鍾了,但看任母的架勢,似乎還能再說上一會兒……
這行為連任爸爸都有點看不過去了,過來說了兩句:“就是去讀個大學嘛。你看你搞得,跟什麽似的,囉不囉嗦。小遙啊,卡裏我存了一萬,你交完學費應該還剩個幾千,就置辦點生活用品,剩下的就是你生活費了。別大手大腳地花啊,到時候再來求我我不鳥你啊。哎呀,行了行了,再不走到時候耽誤小遙上飛機了。”
“死老鬼,我關心我兒子,你多什麽嘴?他這麽大,從沒一個人出過遠門,你個老鬼點都不操心啊?”
任爸爸吃癟,看著任母那護崽的雌獅一般的樣子,心裏無奈地吐槽道:什麽叫你兒子,搞得好像沒我的份似的。
“別理那死老摳!小遙啊,去到外麵,有什麽事就打電話回來啊。吃啊穿啊用啊什麽的,不夠就打電話跟媽講,媽再給你打錢去,啊。還有記得,北方冬天室內暖和,但是外麵冷,添衣服加衣服都注意點,別生病了……”
任遙看自家老媽似乎還能再念叨半個小時的樣子,無奈地點著頭打斷老媽,道:“恩恩,行行行,我會注意的。行了老媽,再不走我就可以換後天的機票了。”
“好好好,死兔崽子,巴不得趕緊滾啊?路上注意安全啊。小心點,別亂吃東西!”
任遙陪著笑應著,小心地關上門,這才深深地呼了口氣,摸掉頭上的汗水。雖然知道自家老媽囉嗦,沒想到還能這麽囉嗦……
(唉……雖然知道是關心我,但是終歸是覺得都快要被圈斷氣了啊。唉……)
無奈地搖搖頭,下了電梯,徑直走去了舊家的方向。他離家之前終還是又撒了個謊。他首先可不是去北都,而是去西都。畢竟是答應了要先送小狐狸去一趟岐山嘛,雖然提著行李挺麻煩的,不過先去了北都,也沒地方能放行李。這學籍還沒注冊,寢室也還沒分配呢。
走在樓梯上,手機突然響起,看了看,是王益的電話,便接起問道:“喂,二雕,幹嘛?”
“小胖,你在路上了?”
任遙之前跟他們和家裏都是說早點去學校熟悉熟悉環境,也順便去北都各個地方玩玩,畢竟是中國帝都嘛。所以離報道時間還有差不多一個星期就去了。當時他老媽也問他到時候去到北都住哪裏。住的地方嘛,任遙本身還有那兩萬多,隨便找個賓館什麽的住一住,也還不是什麽問題,反正去到岐山也要花些時間,而且似乎還要在野外住些日子,所以他還悄悄地在網上買了野營套裝。不過這些當然是不能給老媽知道的,所以他便說找了北都的網友幫忙定好了住的地方,不用再費心找。
雖然任母半信半疑地,也還覺得網友什麽的不怎麽靠譜,不過想到任遙從未去過北都,想早些去玩玩也正常,任母也很支持任遙多去名勝古跡走走,故而便也隻是反複囑咐他小心安全啊什麽之類的了。
“差不多,在去機場的路上了。怎麽?”
任遙停下爬樓梯的腳步,說道。
“我去,坐灰機啊,高大上。可憐我隻能坐高鐵。土豪,我們做盆友好不好?”
“滾。尼瑪你去湘湖難道還想坐飛機嗎?高鐵四個小時都不要的速度,有啥抱怨的。尼瑪我可是要在飛機上待到淩晨去啊!差不多有十多個小時要窩在裏麵不能動彈。”
任遙沒好氣地吐槽道。說完想了想王益的話,又問道:“你也要走了?”
“差不多吧。我車票訂好了,是明天的。不過不是去湘湖,我得先去趟成京。你也知道,我娃娃親那邊是成京的嘛,說是讓我先過去住幾天熟悉環境。”
王益聲音有些鬱悶,他其實一直都很糾結他爹突然跟他說的這門所謂的娃娃親。現在又看這架勢,怎麽都有股濃濃的老丈人要看女婿的味道,他肯定是更不自在了。
任遙幸災樂禍地笑了笑,道:“哈哈哈,你家老丈人著急看女婿了,哈哈。唉喲,有什麽好鬱悶滴嘛,那妹子不是挺漂亮的?媽蛋你這是撿了便宜還裝b啊,要被雷劈的你造不?”
“艸,尼瑪你去試試啊?你們哪懂這糾結啊。”
王益無語地回道,話語中滿滿一股無奈,聽得任遙實在是忍不住樂。
“行了行了,記得我小侄子出生的時候打電話給我啊,雖然拿不出什麽值錢的禮物,主要是心意要到嘛。哈哈。”
“滾。祝你半路失蹤!”
“臥槽,老子坐的飛機啊!尼瑪我真要出事了你小心半夜我來找你喝茶!”
笑鬧一陣,任遙也悠悠地爬到了七樓,便說自己要打的士了,又胡侃了一陣掛了電話。正準備開門,已經收拾好東西了的(其實也沒什麽可收拾的)小狐狸便開了門,笑道:“阿遙你來了。走了嗎?”
任遙也笑著點點頭。
“收拾好了嗎?拿些衣服和洗漱用品就行了,其他的東西就基本不用帶了。”
他自己基本也沒帶上什麽東西,行李箱裏就隨便塞了幾件衣服,然後就是那套野營裝備,再放些小優的衣服什麽的,還是綽綽有餘的。
其實對家人兄弟他們都說是坐飛機,實際上任遙買的卻是火車票。畢竟小優是個連身份證都沒有的黑戶,沒身份證你怎麽訂機票?而且如果隻是出示身份證就算了,以小優如今七尾修為,用點幻術也不成什麽問題,關鍵是身份證先要放機器上掃描後才能訂機票啊!最重要的是還有監視器什麽的……這機器怎麽騙……而且不說機票,要上飛機還要過安檢,核對信息,掃描攜帶物品,登機時還要檢查機票什麽的……
所以最後想來想去,也就隻能是去坐火車了。相對來說,火車魚龍混雜,安檢係統也較之飛機簡單多了。隻要讓小優隱個身,等到上了火車再對鄰座的用個幻術讓他把車票交出來自己下車,有票在手,基本也就沒問題了,反正上了火車也不檢查你車票上的身份證號是不是拿著票的人的。就是得坑一下鄰座那位重新買票了。
說起來,任遙是想跟丹辰子學學禦劍啊,飛行啊什麽的,這樣也不用去糾結小。可丹辰子卻說修真者雖然到了金丹期,其肉身能力和一些法術的能力已經遠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了,但離騰空而禦風飛行還差得遠;而禦物飛行的話,雖然以任遙現在的修為飛倒是能飛,不過他現在空有龐大的真元量,體內的真元也還管得不錯,但出了體外的真元,那就做不到細致地操控了,便隻能低空飛行。這隻能低空飛,還不如不飛呢!萬一路過軍區什麽的給當成非法入侵空域的不明飛行物,亂槍打下來怎麽辦?就算是沒被亂槍打下來,普通人看到,恐怕沒幾天自己就要上各家報紙雜誌的頭條了……
結果完全不像任遙所想的,和小說遊戲裏那樣,隻要通過劇情或者修為足夠就能夠遨遊天地了。他其實還是想得太簡單了。或說把遊戲小說之類被加工過的情節帶進現實中去根本就是扯淡(雖然已經夠不現實的了……),畢竟在多次跟丹辰子求教中,他也知道了其實修真也隻是一種強化自身的手段,終究修真者在飛升之前,雖然強得誇張,但還是屬於“人類”的範疇,而某些法術能做到像引天雷、移山之類的大神通,卻也不是簡單能夠做到的。舉一個簡單的例子,除了自從上次燃燒生命的狀態,之後他再想使出太清馭雷真訣,卻都隻能發現空中微微閃過一絲小電光,再不複上次那般如同龍蛇亂舞的場景。因為丹辰子說太清馭雷真訣本就是屬於達到元嬰期之後,修者神魂合一方才能夠使用得出的法術,他上次能夠以金丹修為使出,已經是極為不可思議的了。
所以就目前這種奇怪的狀態,任遙是比較糾結的……要光說自己這一身真元量,直接立地飛升都是夠了的,畢竟他現在已經完全吸收消化了丹辰子的真元,而就算是有所流瀉,也已經是遠超大乘期巔峰的修真者太多了。所以也可以知道想以小說遊戲裏麵所說的模式來參照真正的修真,實在是相差得離譜。如果光以類似小說遊戲中那種像積水一樣,升階就是真元量從杯子到盆到桶的模式來看,自己從完全消化了丹辰子的真元那一瞬起,就已經是一水庫的量了。如今卻仍然卡在金丹巔峰,連半分升階的感覺都沒有。
他如今體內五行溝通,天地五行萬物的靈氣如同之前丹辰子曾說過的,內五行溝通外五行,往複無窮源源不絕,他現在體內儼然已經達到了小天地的模樣。四周靈氣無時無刻地從周身毛孔納入,充盈著他渾身上下,自己內部也在五行循環中產生靈氣繼而轉化為真元,就算他現在維持使用某種目前可以用出的法術,恐怕沒個幾天都感覺不到真元有所消耗,要以類似遊戲那樣的數據參照的話,他現在藍條部分的數值就是個“∞”。所以要說真元量,他絕對已經遠非大乘巔峰可比,可如今修為境界未到,依舊要在大小瓶頸卡一卡。
對此,丹辰子解釋說,“早與你說過,築基靠積,境界靠修,進階靠悟。你早已不需積,缺的隻是修和悟了。”
但尼瑪這話聽著太玄乎,任遙理解不能啊!修和悟,這尼瑪純抽象概念的東西,也不解釋一下,讓人怎麽理解啊?高考閱讀理解也沒這麽玩的好嗎?難道我領悟一些哲學啊,道理啊什麽的,就能進階了嗎?這尼瑪什麽原理啊!玄幻也不能太玄幻好吧?
但想要丹辰子解釋解釋,他卻也是說不知道,還說什麽“境界這東西就這樣。《道德經》言道不可道,所謂‘不言而教’,我領悟的東西說給你,你得出的也隻是我的道,而非自己的道”。這話說了等於沒說,還要任遙戒急戒躁,沒到就沒到,急不得,急了隻怕還會留下心魔,對今後的影響更大什麽的。尼瑪這不是坑徒弟嗎?難怪說蜀山劍丹一道比之昆侖要快速不少,人家就是把真元當磨刀石,把劍丹磨利了就行了,對於他們那類武鬥派而言,所謂的“境界”那叫一個簡單粗暴,就跟修武那群人差不多,反正我的內力比你高,武功比你妙,輕輕鬆鬆能幹掉你我的境界就比你高。像昆侖這種靜修派關起門來參天道,完全就跟研究哲學似的,這麽蒙頭蒙腦的,誰能快起來啊?難怪從古至今修真者能夠到飛升那一步的都跟傳說似的,你這麽慢慢參悟,就算修士活得比常人多些,也不夠用啊……
不過話說回來,任遙上次結丹之時一瞬之間的某種感覺,還有就是那莫名浮現在自己腦海的那一段疑似【太玄經】內容的蝌蚪文,要說那時的感覺還真有點像丹辰子所說的對境界的“悟”。雖然任遙自己也說不清楚那種感覺。
可任遙覺得自己結丹的時候發生的事實在是太莫名其妙,根本總結不出什麽經驗啊……先不說其他的,他到現在都還沒搞清楚為什麽《太玄經》一書變成了自己內丹這件事,包括那上麵的那顆月白色珠子是個什麽東西,他也沒個頭緒。而就現在想來,除了丹辰子說過的什麽“壓縮真元至達質變,百川歸海金丹在田,隨心而動運轉周身”雲雲的,其他特別的感受卻也是說不出個一二。
若說與“境界”最有關聯的,該是之前那段蝌蚪文的內容了。任遙記得自己當時從中得出一些東西解開了自己亂如麻繩的思緒,然後真元就開始以之前從未有過的速度進行壓縮質變,若說那壓縮質變就是進階的征兆,似乎倒也能說通。
可是究竟領悟到這些或說是道理之類的東西,是怎麽跟操控真元啊,使用法術啊聯係上的,任遙還是弄不明白。思索煩惱幾日後,任遙便依舊慣例本著“船到橋頭自然直”的惰性扔在腦後了。隻是隱約感覺那蝌蚪文似乎還有下文,任遙現在倒是挺期盼剩下的內容什麽時候又莫名其妙地浮現出來了。說不定到時候自己又領悟到什麽然後進階,到時候就可以跟自己幻想的一樣,踩飛劍扔閃電了。(這貨這句話要讓人家努力修煉苦苦進階的修士知道,他絕對會被群起而艸之)
所以到最後,任遙合計來合計去,目前還是去坐交通工具的辦法現實些,雖然會坑到某個不走運的仁兄……
(大不了還那位仁兄車票錢吧,雖然也才幾十幾百塊……也算是些許補償了。)
任遙在心裏有些小糾結地想道。
他依著窗台,等著小狐狸,習慣性地扭頭看向自家麵東的窗外。沒有被高樓大廈擋住的陽光有些肆意地灑著,此刻尚未到正午,太陽還並未很猛烈,雖是盛夏,也還留有一絲昨夜剩下的清涼。陽光照著碧翠的樹葉,似乎反射著七彩的輝光。這畫麵讓任遙心頭一動,某種難以言說的感覺閃過,心胸忽然地便覺得開闊起來。
“從今天開始,便是我的大學生活了嗎?仿佛麵對著新的天地一般的心境啊。”
他不自覺地笑了笑,輕鬆寫意,如同扔下了長年在肩的重擔。
(新的世界,新的生活。我來了!)
一卷,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