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古代開始，中國就沒少過異能者和修真修武之類的特殊人群。以前的方針是安撫修真，招攬修武，打壓異能者。直到元帥成立特戰局之後，取消了對異能者的打壓，以修真和修武同等對待，能招攬地招攬，不能招攬地就安撫和監視，同時對異能和修真進行詳細研究，了解其成因和規律以便對其理論性進行分類歸納。”

    任日上三根手指捏著吸了一半的香煙，對著任遙一點一點地，望著天講解道。

    “所以我們平時的工作重心除了幹掉破壞穩定的不安分家夥、對一般人隱瞞消息之外，還有‘把能招募的都招成自己人，實在不行至少也得抓來登記，經過思想教育之後確認在國家監管之下，維持國家安定環境’這一指導方針。另外這句話是元帥說的。”

    任遙稍微一想就理解了。無論是神怪仙靈還是異能者，其存在對現實環境的民眾生活影響實在太大，如果暴露出來，肯定會引起普通民眾的恐慌或混亂。若不是元帥那句話，按照毛爺爺當年“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話來看，他相信現在就不是三個無厘頭的家夥在和自己扯淡，而是國安局帶著飛機坦克以及二炮部隊在圍剿自己了。

    “所以一般來說，在遇到覺醒的異能者後，我們首先會溫和地監管，然後帶去特務局，至於備案之後他是接受還是不接受招安，那就看局長的威逼利誘給不給力了。”

    任遙扶額，心想，你的措辭還能再直接一點麽？中華的傳統美德是委婉含蓄啊……

    “不過說真心話，我希望你能接受。畢竟從你的表現來看，你如果亂來，特務局直接戰損至少要超過一半，損失有可能比1980年那次大減員還嚴重。”

    任遙有些心驚，自己有這麽犀利？尷尬地幹笑說道：“啊哈哈……我有這麽牛？之前我不照樣被你吊著打麽？”

    “你打不過我隻是實戰經驗不足。雖然不知道你的異能屬性，但光從你年夜那次和最後變身發出的威勢來看，我不能穩勝你，準確來說是我應該打不過你。那麽除開暗殺、狙殺和放蘑菇，正麵剛的話，特務局三個實戰處十八個行動隊71個人加起來，大概能在折損一半左右確定勝過你，折損超過三分之二能確定擊殺你。這麽大的代價，我相信是個正常人都不想和你鬧到做敵人的地步。”

    任日上說完突然奸笑著，對任遙道：“所以記得局長招安你時，你千萬別慫，獅子大開口，使勁爭福利！”

    （臥槽？！……你和你們局長多大仇？這就把你上司出賣了？）

    溫雅這時才挽了挽鬢角的發絲，溫柔地微笑道：“確實如此。你別看他這副浪蕩模樣，他也是特務局戰鬥力前五的家夥，他如果說不能穩勝你，那麽至少在單打獨鬥上，除了特務局已經退休的那些老爺子之外，現役人員應該沒幾個能打包票說可以製住你的。而且，我們的福利待遇確實很好，畢竟我們平日的工作也不簡單。”

    國字臉大漢嶽岩之前一直沒怎麽說話，看著那本言情小說。這會兒大概是看完了，扭過頭，還帶著一臉感動的表情對任遙說道：“行政14－16級編製，享受副團級以上待遇，領中校以上軍銜以及若幹特權。”

    任日上很配合的掏出證件，翻了兩頁扔給任遙，入眼便是一行“特許武裝持有證明”，下麵寫著“特許持證者合法持有1.刀劍2.手槍3.步槍……”任遙看得心驚，不及細看，翻到第二頁，就看見了傳說中的“特許直接處決證明”。

    “臥槽？！傳說中的合法殺人證？”

    任日上一腳勾中任遙手抖差點落地的證件，伸手接過，笑道：“我們三處外號叫殺胚窩，幹我們這行，遇到一些不開眼的妖怪啊，異能者啊什麽的時，少不了要動手，為了方便應付檢察機關就發了這玩意兒。”

    說完對任遙眨了眨眼，道：“怎麽樣，刁吧？是不是很心動？心動不如行動，快點加入吧！”

    任遙真是服了，能不能不要用這種“現已加入肯德奇豪華特製午餐”的語氣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啊……

    “對了，你是同時身懷修真和異能是吧？你的屬性是什麽？看樣子你可以直接跟局長要一個超高福利了啊。”

    任遙抓抓頭，看這樣子，這事似乎也不是什麽不能說的大秘密了，便點點頭說道：“我確實是昆侖太清宗門下弟子，至於異能……是空間屬性的。”

    他說完，伸出右手，在任日上一臉莫名地注視下在他麵前攤開。本來在任日上手上的證件包竟憑空出現在了任遙手上。嶽岩一直注意著，當時任遙的手離任日上起碼有半米的距離，而且任日上之前可是抓著證件包的，若說這是妙手空空之術，那這也算是神乎其技了。

    任日上半張著嘴看著任遙手上的證件包，右手正想送入嘴邊的煙頭徑直滑落都沒注意到。他抬起剛才還捏著證件包，現在卻已經空空如也的左手，直直地盯著，握了握，又看了看任遙遞來的證件包，拿過翻了翻，呆呆地和嶽岩和溫雅對視了幾眼，突然炸了起來，按著任遙的頭道：“臥槽！握了個大草！麻痹我跟你說，到時候你直接申請上校銜，待遇起碼也要正團級以上，局長不答應我就再也不叫他局長，就叫他傻\逼。”

    任遙一頭霧水地看著眼前三人雙眼放光的樣子，艱難地從任日上手下逃出來，困惑地道：“這……難道我這雙重身份很異常？”

    溫雅也難得地有些失態地顫聲說道：“那倒不是。若說同時身為修真者和異能者雙重身份，局裏倒也有幾個。但是！全世界已探明和已登記的空間係異能者存在記錄，不超過十個！全世界！你是中國現在唯一的空間係異能者你明不明白？”

    任遙打了個顫，弱弱地說道：“我怎麽覺得我好像變成小白鼠了？”

    “瑪德小白鼠哪有你珍貴！在五處那群搞研究的瘋子眼裏，你他麽就是活著的霸王龍啊！你是電、你是光，你是活體外星人！我估計他們拿你去配種的心都有了！”任日上狀若瘋癲……

    “臥槽能不用s·h·e唱歌的架勢來形容我的價值麽……”

    任遙糾結地看著任日上掏出了一個在智能機風行當下的現在已經很不常見了的黑色翻蓋機，按出一串電話後急不可耐地等著，對麵剛一接聽，他立馬紅著眼吼道：“局長？我跟你說！你特麽這次再不給我加薪提幹我就叫你傻\逼！”

    任遙隻聽見對麵傳來一聲大吼：“瑪德，任日上你他麽是要翻天了麽？你特麽瘋了？”

    “老子沒發瘋！老子給你找到一個空間係的新人！空間係！對！狗曰的空間係！能不能留下他看你了！你特麽要挖不到他，老子這輩子都叫你大傻\逼！”

    等對麵似乎說了什麽之後，他掛了電話，又按出了一串電話，這次似乎好了一些，樣子沒這麽瘋狂了。他說道：“喂，師傅！師傅我愛您啊！我來看您老人家一趟讓我撿到個空間係的新人啊！對！這小子好像還蠻崇拜您的，說是您老鄉，您務必幫我留下他啊！我不管辦法了！光‘空間係’三個字，這小子存在價值就是個人形大熊貓啊！他麽的他就是個廢物我也得把他好好地供起來啊！”

    他安靜地聽對麵似乎吩咐了幾句，急忙恭敬地點著頭，好像對麵看得見似的點的誠摯無比，激動地說道：“行！行！我帶他去局裏登記完就帶他過來！”

    他說完，轉身跟溫雅和嶽岩三人對視一眼，歡呼大笑起來。小狐狸眨巴著迷茫的雙眼，看著任遙道：“阿遙，他們好像很高興的樣子，你那什麽‘空間係’異能，好像很厲害啊……”

    任遙有些驚恐地看了很明顯十分興奮的三人，抓著小狐狸的手道：“厲不厲害不知道，但是看他們仨的樣子，我總覺得有點虛啊……”

    任遙心想，不會被帶過去就被迷昏，等醒過來就發現自己已經被放在培養皿裏切片研究了吧……看樣子還真是說不好……

    也是溫雅回神快，察覺到自己三人似乎有些失態，急忙紅著臉哼咳了兩聲，平靜了一下說道：“你沒有了解過異能世界，所以你不知道空間係有多可貴而又多可怕。”

    “可……怕？！”

    任日上接著說道：“最近世界上有記錄的空間係異能者有三個，其中一個能力是空間跳躍，也就是瞬間移動，他可以在視距內任何地方瞬間移動；一個是空間折射，可以完整構造出一個從空間上來說一模一樣的自己，性能等同於分身；最後一個，則是空間震蕩，這貨前不久在米國一個艦隊麵前自殺了，這不是啥問題，問題是這貨自殺的手段是用了異能解放自|爆了，至於結果，你記不記得04年的印度洋大海嘯？”

    “臥槽？！你是說他臨死前自\爆引起了04年印度洋大海嘯？”

    任遙腦海中突然浮現了一個長得跟核彈一個模樣的人……

    任日上點點頭，從兜裏又掏出了一根煙，點上吸了一口說道：“那貨是個印尼猴子，不知道覺醒了之後做了些啥，反正惹得米國軍方秘密派遣了一個艦隊和一個排的海軍陸戰隊去圍|剿，把他從雅卡達一路追殺到蘇門答勒島附近，最後他看跑不掉，就自\爆了。他的自\爆，造成了附近空間崩塌，海麵下的地殼受到震蕩發生了地震，而海麵上的空間則是徹底混亂，據推測估計，大概有幾十萬噸海水倒卷到了天上，然後一股腦倒了下來，上下一起來，結果就是一波大海嘯。”

    任遙咂了咂嘴，想象著當時的那個畫麵，感覺頗有些創世或滅世般的壯觀，說道：“這貨既然這麽吊，為啥還打不過米國兵，非要搞自\爆？”

    任日上笑了笑，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他本身能力並不是強到逆天，他那空間震蕩能力聽起來吊，實際上也就是相當於幾顆集束手雷的威力，也就是破壞力強些。但是這就是為什麽說空間係可怕的地方。異能解放，就是將自身的異能在體內極限壓縮，然後一次性全部釋放出來，而空間係的異能解放，無一例外地會引起周圍空間的動蕩崩塌，每次產生的結果都是天災級的影響，沒死夠個十來萬人都算是程度輕的。”

    他說到這，也是有點後怕，看了看任遙，小心地問道：“你那天的那個狀態……不是異能解放吧？”

    任遙回想了一下年夜那次，到真有幾分那味道，不過自己好歹掌握了優化版，不出意外自己是不會拿小命去開玩笑了，便急忙搖搖頭道：“那是我修真和異能結合之後產生的異象，效果類似強化變身。”

    任日上等人聽言，不自覺地都鬆了一口氣，心想還好，這真要是因他們而導致一個空間係異能者在國內來一發異能解放，其結果就相當於被幾顆核彈同時砸中一個地方，說國力倒退十年估計都是好的，自己可擔不起這中華曆史的罪人啊……

    任日上拍拍他肩膀，跟他說道：“兄弟你以後遇事一定得想開點啊，有啥人打不過就找哥，哥去威脅局長，怎麽著也得給你找來個海陸空齊全的聯合加強師來助陣……可千萬別想不開啊。”

    任遙聽這話怎麽總覺得自己是一個身綁微型核彈頭的銀行搶劫犯……不滿足自己要求登時拉線一拍兩散……自己是不是真該好好利用一下自己這似乎有點吊的威懾力……

    “怎麽樣？說了這麽久，知道自己的價值了吧？來入夥吧，現在入夥還有元帥許諾的親自培訓一個月待遇喲！老爺子退休幾十年了，從沒說過給哪個剛加入的新人搞親自指導，傳出去就是局長都得給你三分薄麵啊！碉堡了有木有！”

    聽了這麽久，任遙確實有點心動，當然，是為了那入夥就中校級，說不定還是上校級的軍銜待遇……尼瑪這可是意味著自己就算一個月啥事不做地就宅在家裏打遊戲逛ac，也可以白領最起碼六千以上的大洋啊！開門就從中校甚至是上校開始算起，哪個當兵的能有這待遇？有這機會不去的都是大傻|逼！

    而且說實話，現在自己已經被國家注意到了，以後無論是監管也好，入夥也好，反正國家總歸是不可能放著自己在普通世界裏用異能浪得風生水起了，那到不如早入夥早好？反正報效祖國也挺合任遙心意的。

    “那……我能不能再問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