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朋友妻可以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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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飛雨呢?”明語蓉四下找夏飛雨的影子,可隻看到了孔邵。
“你真睡著了,還是假的?這巴掌打的……”孔邵揉著左臉說。
“誰叫你離我這麽近呢?”明語蓉這才知道,她隻不過做了一個短短的夢。
“你睡著的樣子真好看。”孔邵咧咧嘴說。
“活該!誰叫你趁我睡著時,偷看我了?!你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嗎?”明語蓉白了孔邵一眼說。
“夏飛雨不是已經走了嗎?”
“他走了,我還是他的遺孀呢。”
“要弄清概念,你們還沒結婚呢,即使有既成事實,也不能稱做遺孀,何況,我並不在乎,你們曾既成事實。”
“我在乎,我要嫁的是富二代,不是你這樣不在窮困潦倒以上,不在窮困潦倒以下,就是窮困潦倒的。”
“你要相信我,我不是富二代,但,過不了多久,我就會成為富始代的。”孔邵攥著右拳,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
“什麽,富始代?你真會造詞,就是秦始皇重新來過,哼,哼,你還是一個泥做的兵馬俑。”明語蓉冷哼著說,她朝車窗外看了看,接著說,“你停到這麽荒涼的地方了?你可別胡來,夏飛雨就在頭頂盯著你呢。”
“我有那麽齷齪嗎?我想得到你,也靠的是這顆跳動強勁的紅心。”孔邵說著,下了車,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到了。”
“到什麽地方了?”明語蓉警覺地下了車,四周是長勢旺盛的莊稼地,看不到人家。
“夏飛雨的墳墓就在這裏。”孔邵說著關上了車門,順著一條小道往前走。
明語蓉緊緊跟在孔邵身後,邊走邊四下看,她總是覺得莊稼地裏有無數陰森森的眼睛正盯著她。
孔邵終於停住了腳步,回身對明語蓉說:“夏飛雨就在那裏。”
眼前是一塊荒地,幾棵七扭八拐的槐樹豎在那裏,一棵槐樹下有一堆新鮮的泥土。
明語蓉慢慢走過去,在那堆土前站住了。
沒有墓碑,隻有一堆土,她開始並不相信長眠在土堆下的是夏飛雨,可看到土堆旁邊的歪脖槐樹時,她相信了。
“永遠躺在你的歪脖樹下。”樹上那幾個歪歪扭扭的粉筆字應該是孔邵寫的。
在夏飛雨屢次招惹那些漂亮的學姐學妹時,明語蓉曾經不止一次咬著牙,拿著水果刀對夏飛雨說過,隻要她們兩個人沒有明確聲明分手,他夏飛雨就隻能吊在她這棵歪脖樹下,不能再找更光滑的樹。
每次,夏飛雨都是用死而複生的方法讓她明語蓉放下水果刀。
而這次,夏飛雨沒機會招惹學姐學妹了,卻真的葬在了歪脖樹下,不會死而複生。
明語蓉猛地蹲下身去,用手扒著墳墓上的土,顫聲喊著:“夏飛雨,你荒廢了本姑娘這些年的大好的青春,到了真正談情說愛的時候,你說走就走了,你給我出來!”
孔邵趕緊拽住了明語蓉,“人入土為安,你再恨他,也不能挖出來,挫骨揚灰吧。”
明語蓉一屁股坐在地上,呆呆地看著麵前的墳頭。
“你也來看過他了,天也不早了,我們走吧。”孔邵試圖把明語蓉從地上拽起來。
明語蓉賴在地上,並沒起來,而是轉過頭死死盯著孔邵。
“明語蓉,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渾身發涼。”孔邵鬆開了手,躲開明語蓉的視線。
“不對,夏飛雨不是家裏很富嗎?怎麽連個墓碑都沒有,還是孤墳一座?”明語蓉站起來,依然看著孔邵。
“你說的何嚐不是?我也問過夏飛雨的親戚。人家說,夏飛雨是少亡。少亡的人是不能入祖墳的,否則會毀了夏家的好風水。夏飛雨隻能等到他的父母都走了,才能隨著父母進入祖墳。所以才暫時找了這麽個地兒埋了,等以後再遷墳。”孔邵解釋道。
“真是越有錢越沒人情味了。”明語蓉看了一眼槐樹下孤零零的墳頭,喃喃地說。
“誰說不是?”孔邵跟著附和著。
兩人先後上了車,孔邵念道著發動車的步驟,將車開上了公路。
這裏離街區很近,車子很快駛進了街區。
許還是繼續營造悲痛的氣氛,一向嘴碎的孔邵一聲沒吭。明語蓉更沒說話,看著店鋪一個個在麵前閃過,有股眩暈感。
“停!”明語蓉猛地喊道。
這聲來得突然,車子發出一聲尖鳴停住,得虧有保險帶,才阻住了孔邵前傾的身體。
孔邵撫摸著自己的胸口說:“明語蓉,你說話時,能不能給我預警,別這麽嚇人?”
明語蓉沒搭理他,推開車門下了車。
孔邵也跟著下了車,在後麵說:“我看天還早,沒必要在這裏住下,何況這裏也沒有旅館,我在城裏的出租屋很大的。”
明語蓉沒回頭,更沒說話,走進了一家瓷器店。
店裏擺滿著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瓷器。
明語蓉在一排瓷罐麵前站住了,指著一個花紋精美的瓷罐問店老板多少錢。
店老板說,這個是這些瓷罐中好的了,三百二十元。
明語蓉問最便宜的瓷罐多少錢。店老板指著一個泥瓦罐說,這個最便宜,十塊錢。
“買這個吧。”明語蓉指著那個最貴的瓷罐對店老板說。
“好,我這就給你包好。”店老板喜笑顏開地把瓷罐裝好。
“付錢!”明語蓉回身對孔邵說。
“我,去看病花了一些,身上沒有這麽錢了。”孔邵把手伸進兜,又把手拿了出來。
“零頭有嗎?”明語蓉繼續問。
“有。”孔邵忙伸手掏出二十元給了明語蓉。
明語蓉伸手接過來,拿出十元錢放進自己的手包裏,剩下的十元遞給老板說:“要這個吧”
“那這個?”店老板問。
“不要了。”明語蓉說完,拿起泥瓦罐,走了出去。
孔邵張張嘴,但沒說話,跟著走了出來。
“回去。”上了車後,明語蓉對孔邵說。
“回去?哪裏?”孔邵一時沒明白明語蓉的意思。
“夏飛雨的墓地。”明語蓉淡淡地說。
“回墓地,幹嘛?”孔邵一臉茫然。
“問這麽多幹什麽?我是他的遺孀,你隻是司機。”明語蓉明顯不耐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