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刀疤臉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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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門打開,皎潔的月光傾灑在整個屋子,彎彎的月亮呈現在我的麵前,但在當時,我可無暇欣賞,因為一股陰冷的氣息,正在我的背後吹襲而來。小說
相信每個人都體會過寒冷,但是那天我所感受到的寒冷,卻不是在我的身體,而是在我的心。
淒厲的哭嚎聲響起,我便直接起身,從門前幾個大步便是邁到了屋內的盡頭,因為我知道,那個怨魂,,原本他安安靜靜的在那白色灰塵的地下,被人動了土,他也是在頭七這一天,回來了
將背部靠在木房,我看著陳友諒還是一臉的迷茫,但當後麵的伐木工抓住他肩膀的時候,他也是理解了這是一種怎樣的情況。
你媽的葉逸之,你玩我
狗急跳牆的樣子,看起來總是那麽的具有喜感,我看著陳友諒,什麽都沒有說,我看著那群伐木工像瘋了一樣,衝進屋子裏麵,我一定沒有動,因為那團白色灰塵,我連碰都沒有碰過,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我與其無有怨,那附身在伐木工的怨魂,自然也不會對我怎麽樣。
我躲在房間的盡頭,看著四五個伐木工將陳友諒推到一邊,進來便是衝向李峰和李山,發出低鳴地悲慘叫聲。
見狀,黑旋風在第一時間跑到了我的身旁,我本來想要離他遠一點,結果,這黑旋風從他的懷又逃出來一張靈符,麵的複雜圖案,我也是分辨出一二,那是一種專門驅魂的符咒,他亮出來也是告訴我,不用擔心,那冤魂,不會來找我們兩個。
大手筆
當時看到他隨隨便便拿出這兩張符咒,我覺得這個黑旋風並不像看得那樣,五大三粗,這個家夥,不簡單
火把落地,那些伐木工全都瘋了一樣,伸出兩隻手掌揮擊在李峰,還有李山的身,抵抗了幾下,他們二人便被伐木工狠狠地壓在了地,之後的一幕,是張開了血盆大口,咬向了脖子。
本來我是等待著血光四濺的場景,但久久都沒有出現,所有的伐木工也是一動不動地壓在李峰,還有李山的身,不清楚是怎樣的情況,我,陳友諒,還有黑旋風也是沒人願意前探看。
招惹仇恨這種事情,可沒有人願意做那個出頭鳥。
我們不做,不代表別人不做,在屋子的門口,一個我再熟悉不過的家夥,拍著手掌,笑嗬嗬地走了進來。
刀疤臉,正是裝傻充愣的刀疤臉,他穿著和陳友諒一模一樣的道袍,手端著五柱香,一步一步向著那五個伐木工走去,見到那樣的刀疤臉,我的心沒有任何的驚詫,也沒有任何的莫名其妙,在當時,我覺得,這樣的刀疤臉才是真正的刀疤臉,這樣的刀疤臉,才是真正的,山河人
他一路走進來,我的目光,沒有從他的身離開過,同樣,他也是一直對視著我的雙眼,臉保持著那笑容, 絲毫沒有任何的尷尬。
冤魂,尚存,焚香,閻降,香盡,便去閻王那裏報道吧
淡然地說著,刀疤臉極為冷靜地將五柱香插在了地麵,那看向伐木工的表情都是一臉的淡然,仿佛,這被怨念附身的幾個人在他眼裏,不過是幾個幼齡孩童一樣,仔細地看了一眼他插在地的五柱香,我也是頗為吃驚,那香火名字叫做定魂香,是專門對付那些怨魂,冤魂等等不肯散去的魂魄,我曾經在四叔那裏見過幾次,雖然不算是至寶,但也是極為罕見。
將靜止不動的伐木工推到一邊,刀疤臉也是伸手將李峰,李山拉了起來。
一起身,我便是發現,李峰,和李山看向刀疤臉的神情都是變得極為不自然。
那是怎樣的一種態度,李峰,李山見到刀疤臉,連話都沒有說一句,點頭哈腰地道謝,便是湊到了刀疤臉的身後,而那陳友諒也是屁顛屁顛地湊了過去。
怎樣的一種心態,我忘記了,反正,在刀疤臉裝瘋賣傻,在那天夜裏打擾我查看我血液結果的時候,我便覺得他不對勁,隻不過,在陳友諒穿著道袍的時候,我覺得,滑稽,可笑,甚至在火光的映照下,我恍惚間,將他的麵容和刀疤臉融合在了一起。
老大,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吧
依舊是那個語氣,說話間,刀疤臉也是站在了我的麵前,所有的一切都沒有改變,除了他的眼神,之前他的眼神和溫和,而那天在屋子裏麵,他看向我的眼神,很犀利。
說實話,這樣的情況,我是想到的,早知道刀疤臉不會這麽簡單,隻不過我一直不願意承認罷了。
山河人,刀疤臉,哈哈哈,還真是讓人有些反應不過來
談笑地說著,我的腦子也是飛快地運轉起來,思考著,刀疤臉,也是山河人的目的是什麽。
我們來談談正事吧,老大,葉逸之,風水師,那第五口水井的位置,我覺得,你應該已經知曉,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告訴我。
他說這話的時候,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那在道袍下,腰間的匕首露了出來,是在威脅我,如果我不說,要取了我的性命,我是這樣想的,但是告訴他,他想得還是有些美妙。
略顯呆滯地看著刀疤臉,我轉了轉眼珠,斜眼看了一眼黑旋風,發現他正靠著木屋牆壁,一臉茫然的表情,真不知道他是裝的,還是怎樣,我衝他使了一個眼神,他也是將目光轉移到別處。
我已經告訴給李峰他們三人了,你還來問我,我還真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啊,山,河,,人
最後四個字,我特地加重了語氣,聽到我的話,刀疤臉也是哈哈大笑,之後猛地收住表情,瞪大了眼睛將他的臉龐湊到我的麵前,壓低聲音,卻很是凶狠地說道:葉逸之,別跟我耍小聰明,難道非得讓我把那個人也請出來嗎
在他話說完,在木屋的外麵,一道蒼老的聲音再度響起,衣裝工整,左手把玩著右手大拇手指的扳指,整個人都散發著貴氣,雖然滿頭蒼白,但卻是透露出健朗的氣息。
好久不見啊,葉逸之
對於這位進來老者的麵貌,我確定我沒有見過,但他的聲音,我卻是有著深刻的印象。
伸手揉了揉太陽穴,我也是感覺到些許的苦惱,這兩個人在一起,那我也是可以確定,那場長,在地下室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在騙我
場長,您老人家,還真是老當益壯啊
進來的老者,正是場長,他和刀疤臉的關係,絕對非尋常,至少在當時,我是下意識地將兩人歸為合作關係,但當場長說出下一句話的時候,我才發現,這興安林場的水,還真是又臭,有黑,又深。
有我兒子的悉心照料, 我當然是老當又益壯。
說著,那場長拍了拍刀疤臉的後背,那樣子,簡直是親昵無。
父子山河人,和這個場長竟然是父子關係,這樣的信息量直接將我的腦容量衝到滿,我看著場長,又看了看刀疤臉,兩個人長相還真有著相似之處,但也是在他說出他們二人關係的時候,我也是猜測到了一件事情,那第五口水井的位置,他們沒有人知道。
想著,我也是下意識看了一眼窗外,那旁邊的木屋,正是李峰還有李山的辦公室。
這是我在當時唯一剩下的賭注,到底是贏,還是滿盤皆輸,都在於這第五口水井的位置。
場長,刀疤臉,你們兩個還真是給了我一個大驚喜呢
隨意搭話,我並沒有任何的尷尬,像是和之前一樣,和他們二人說著,但腦子裏麵卻是閃念出了各種各樣的計劃。。
說句實話,在當時的情況下,我所能夠聯手的,隻剩下身邊的黑旋風,雖然,對他,我也並不是百分百的信任,但相於正在麵前虎視眈眈看著我的五個人,他更值得信任罷了。
我們給你驚喜了,那你,是不是也應該還給我們一個驚喜嗯
刀疤臉開口說著,我也是明白他的意思,那第五口水井的位置,我也是不再能瞎編,在這興安林場,也並沒有什麽風水大陣,他們尋找五口水井,我猜測他們不過是想將整個興安城的飲用水汙染,從而控製住整個興安城。而且,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和其它四口水井相連的飲用水道,已經被下了毒,至於為什麽沒有人屍鬼毒發作,我也是覺得他們在等待著一個引子,等待著一個契機,估計是發現第五口水井的位置,一並引發。
該怎樣阻止,在那短短的一分鍾時間裏,我全無頭緒,腦子裏麵像是一團亂麻,完全處於一種迷糊的狀態,但有的時候,我們不得不做出一個選擇,或者一個抉擇的時候,往往你的第一感覺,是影響你最後決定的最大因素。
我抬眼看向刀疤臉,又掃視了一圈場長,陳友諒,還有李峰,李山。
也是在那麽一瞬間,我想到了一個辦法,雖然不知道能否可行,但死馬當活馬醫,試一試,終歸是沒有壞處。
我假裝做出一個猶豫的表情,將雙手背在身後也是不斷地揉捏起來,一會抬起頭看看刀疤臉,一會又低下腦袋,說句實話,這樣的狀態隻有在我小時候,被四叔發現我偷摸動他東西的時候,才會表現出來,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可不會這樣,像一個犯錯誤的小孩子。
來來回回抬頭,低頭大約五六次,那刀疤臉也是不耐煩起來,語氣也是不太友好地說道:老大,我的老大,給我們一個驚喜這麽難為你嗎是保命,還是把那第五口水井的位置帶到閻王殿去,你自己看著辦吧
等的是他這句話,他一說完,我便立刻抬起頭看向刀疤臉,深吸了一大口氣,迅速地瞄了一眼李峰,李山,還有那陳友諒。
然後,擺了擺手,那刀疤臉也是將腦袋湊了過來,見狀,我在他的耳邊悄聲說道:那第五口水井的位置,在李峰他們三人的木屋子下,難道,他們沒有跟你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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