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先祖箴言與壁畫的誇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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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族之事,何時容得我們插手?你是否遺忘了沉沒在曆史長河裏的朋友?”誇犁開始翻一些古老的舊賬,這些原委都深刻地鑿在地底隧洞,所有族人都銘記於心,宮不可能沒有印象。“有些事情無法交融,即使是那些死去的朋友,也免不了為我們的指手畫腳而發生衝突。”

    其餘兩人麵對搬出先祖箴言與壁畫的誇犁,顯得更為認可,他們的年齡兩位衝動的年輕蛇人要年長幾分,處事自然傾向於誇犁。“誇犁沒說錯,無法摁著別人的腦袋與我們結盟,有蘇日勒和克的原人也不是那麽好惹。”一人勸道。

    “少拿桀尤壓我,到時他責怪我們,可別拉我下水。”嘴不依不饒,但宮平靜了許多。

    誇犁懶得與他多費口舌,族裏有一批這樣的好事之徒,缺乏必要的行事手段,似乎還活在數百年前大步邁步出幾裏的時代,隻知道直衝猛打。他轉身站到岩丘邊,向外眺望,尋找蘇日勒和克的身影。很快在獸場邊沿找到了他,後麵不遠還跟著三個原人。原人領袖似乎真的沒有結盟的意思,離開的速度很快。

    見誇犁沒有反應,兩人說:“原諒他吧,誇犁,畢竟他也是為了族人才這般心急。”

    “你看,那後麵三人手裏是什麽?”

    蛇人的目光鎖死在尾隨蘇日勒和克的人身,可以清楚地看見那三把短解刀。這種武器雖然無法造成正麵傷害,但從背後能輕易割開脖子。那三人正逐漸加快腳步,裝作不經意地穿梭過反向行走的三兩原人。

    “他們……是要行刺自己的領袖?”宮訝異非常,似乎忘了方才的矛盾。

    “總不會是保駕護航。”誇犁捋起地四把手杖分發下去,率先從岩丘翻下去,落在女巫醫桑思娜的右側。

    女人警惕地護住火種盆。

    “幹什麽?”另外三人問道。

    “來吧,各位,當然是讓原人的領袖看到我們的誠意。”誇犁臉掩蓋不住的微笑,他感謝這三個原人,為自己解決了燃眉之急。

    周圍仿佛塌陷般,頓時空出一塊地,人群一片混亂,他們四散奔跑,有的人在逃離現場,有的人圈住以蘇日勒和克為心的一小塊現場。蛇人們高大的身軀壓住三名原人,而蘇日勒和克盤膝坐於地,他的背後染著鮮血,冒火的小蛇正急切地用高溫灼燒傷口止血。

    盡管誇犁帶著夥伴趕了過來,但首當其衝的刺客已經貼前麵毫無察覺的領袖,劇痛襲入神經,蘇日勒和克宏偉的軀幹轟然倒地!後麵的刺客們眼看得手,立刻想要前補致命傷,結果,誇犁直接將其撞飛。

    “宮保護原人領袖!”誇犁不知道暗是否還有敵手,隻好把重任交給武力最值得信任的蛇人戰士。

    隨著誇犁一聲令下,緊要關頭的宮並沒有多餘意見,趕去將蘇日勒和克護在身後。第一位此刻已經被撞昏在地,剩餘兩位作出反應,躲開誇犁等人的衝撞,踩住他們的膝骨,解刀同時割破三人的麵龐。

    種族的優劣性彰顯無疑,三名蛇人一把抓住原人的手臂,大吼著將他們重重砸到地,趁著餘力,卸去兩條手臂。解刀隨慘叫聲掉落。

    即便有計劃在身,誇犁等人仍舊為驚險一幕長舒一口氣,他們丟開軟弱的刺客手臂,起身時仍在暗自佩服原人的敏銳而精準的戰鬥水平。若沒有他們四人,蘇日勒和克很可能險遭不測,而現在在止血的小蛇隻能舔著一具死屍了。

    “鳥羽人,怎麽回事。”蘇日勒和克不相信自己委以重任的支埠首領百足蟲會選擇背叛,他震怒地爬起身,不顧剛愈合的傷口可能崩裂,來到那兩個刺客麵前。

    是鳥羽人!一傳十十傳百,所有人都在咆哮與相互質問。領袖遇刺,整個部落都陷入惶恐與震驚之,獸場裏的獵人戰士們停止戰鬥,獸場外圈有幾名觀眾憤怒地向鳥羽人的大帳走去,他們要讓那些叛徒跪在領袖麵前,好好對峙!

    “您還好麽?”這次,誇犁用無可挑剔的敬詞。

    蘇日勒和克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十幾名鳥羽的使者很快鼻青臉腫地被押解到蘇日勒和克麵前,若非領袖製止,眾人很可能當場打斷他們的骨頭。鳥羽人數息前仍在大帳內吃喝享樂,此時正滿臉困惑與恐懼,他們跪在領袖麵前,內心卻被冰冷的聲音動搖。

    “為何行刺我,你們的首領為何背叛我!”蘇日勒和克偉岸無,他的聲音更像是遊蕩在山穀的回響。

    “我們沒有,明鑒的蘇日勒和克!”

    “我在你們帳內見過這些臉,醜陋的人們!”

    “這些都是實話,我們也不甚了解。”他們疾呼,想要尋得寬恕,可也明知背叛是一等一的罪名,根本沒有脫責的可能。他們嘴求饒,心卻在埋怨遣他們參加儺祭的首領,背叛確實是早晚之事,可並沒有人告訴他們這些安插在使者隊伍裏的人會動手行刺。

    茫然的鳥羽使者們下意識望向那兩名刺客,見對方冷漠地垂下頭顱,一時了然於胸,心仿佛墜入深穀。他們像是人肉信件,用血告訴部落,反叛的事實。可這樣一來,死期將至,他們無路可逃。

    “百足蟲為何要背叛我?”

    十幾人全部放棄了抵抗,仿佛聽不見詢問,隻是學著刺客,把頭顱垂到胸口。

    蘇日勒和克不想再聽這些廢話,捏起一個人的頜骨,見他哆嗦著想要出聲卻許久沒有脫口,便哢吧擰斷了他的下巴。

    蘇日勒和克既然動了殺手,其他族人也便沒必要壓抑自己的憤怒,他們七手八腳抬起剩下的叛徒,扛到肩四邊拉扯。皮肉繃得很緊,仿佛用刀輕微一割會咕嚕蹦出一塊肉或是一灘血,可原人並不打算給個痛快。隻聽嘎嘣嘎嘣,先是骨頭斷裂,再是肢體被從身軀拆下,凶手高舉殘肢,眾人振臂高呼,熱血灑過頭頂!

    “懲戒叛徒。”蘇日勒和克丟開手裏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