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薑太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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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啪。 ”梁曉飛有趕緊隨意的在牆貼了兩張,又把嘴裏舔濕了的廣告拿出來,一下撕掉了廣告背後的貼紙,徑直往於順義的家門衝去!

    梁曉飛一個箭步衝了去,剛剛站定,伸出拿著廣告的手往於順義門口的牆貼去!

    這時,於順義抬起頭,看了看梁曉飛,又低頭看看被他踩得亂七八糟的麵粉,不禁皺了皺眉,厭惡的朝著他揮揮手說:“去去去,一邊去。”

    “不好意思先生。”梁曉飛說著,便裝作膽小怯懦的樣子,閃到一邊,看著他掏出了鑰匙開門。

    “還站著幹嘛?你還想貼到屋裏麵去?”於順義厭惡的對梁曉飛說,“給我滾!”

    梁曉飛一溜煙的跑下了樓。

    跑到了樓下,梁曉飛終於鬆了一口氣,微笑的朝著四樓的方向看了看,聽於順義還在咒罵:“該死,我的麵粉都弄髒了。”

    “嗨。年輕人。”介所的老板站在屋門口大聲朝他喊。

    梁曉飛輕鬆的走過去,看著她問:“叫我?”

    “當然。”老板娘看著他手裏剩餘的廣告,問,“貼的怎麽樣?還剩下這麽多。”

    “剛貼到四樓,被人罵出來了。”梁曉飛說。

    “我對你說過,這工作不好幹的,你們年輕人都是好高騖遠。”老板娘鄙夷地說。

    “我也是給你幫幫忙,沒必要這樣子說我吧?”梁曉飛有些生氣的說。

    “哦?嗬嗬嗬。”老板娘馬堆起一張笑臉,堆疊著臉的肉說,“別生氣嘛,我沒有惡意的,隻是想教育一下你。”

    梁曉飛心裏很不爽,這介所的老板娘不僅摳門,而且還相當的尖酸刻薄,現在自己不需要她了,也不願意再理她了。

    “年輕人,累了吧?快進來休息一下吧。”老板娘又熱情的拉著梁曉飛走進了介所。

    哼,不定又想在我身討什麽好處呢。梁曉飛看著她尖酸的樣子,有些厭惡,便沒有回答。

    “快來看看,這裏麵有沒有你喜歡的工作,剛才你都沒看呢。”老板娘說。

    哦,又想掙我的錢了啊。

    “沒有。”梁曉飛隨口回答。

    “再看看嘛。”老板娘殷勤的替他搬來了凳子說,“坐下慢慢看,我是為你提供了方便的了,這些是要下午才貼的。”

    嗬,還給我行方便了,這大恩大德我梁曉飛是無以為報啊,要不是因為我還要在這裏等那工廠老板的廣告,我才懶得理你。

    梁曉飛漫不經心的翻看著厚厚的廣告,突然,一張讓他欣喜的廣告出現在他的眼前。

    “三十平米的服裝加工廠,

    點燃你的工作激情,

    達到了所有的工作量,你能買到

    琳琅滿目的商品。”

    廣告的排版布局十分的不規範,但是依照那人的囑咐,這介所的老板娘是要這樣貼出去的。

    梁曉飛高興的拿著這張廣告,看著麵每一行字的開頭,豎著連成一句話:“三點達琳。”

    達琳是什麽?梁曉飛拿出手機,在搜索引擎寫“達琳”這個詞,按下確認。

    很快出現了很多結果,切換成地圖模式,梁曉飛發現,這個“達琳”是一家咖啡店,在一條不算太繁華的大街。

    是這兒!梁曉飛高興的幾乎雀躍起來。

    但是,如果兩個人在一起,自己要抓他們的話,會弄出很大的動靜,影響其他的客人,引起沒必要的麻煩。

    最好是把這兩個人分開,給自己充分的時間,一個一個的收拾他們,這樣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和注意。可是,有什麽辦法呢?

    梁曉飛想著,四下隨意的看著,發現了桌邊一個小小的瓶子,是塗改液。

    哈哈,是你了,梁曉飛轉身看看老板娘正在給煤爐添煤,沒有注意自己這邊,迅速的拿起塗改液,把廣告麵的“三”字,塗抹掉間的橫,變成“二”字。

    塗改液迅速的幹了,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梁曉飛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高興的在心裏哈哈大笑起來。

    “怎麽樣了,年輕人,有沒有找到自己喜歡的工作?”老板娘拍打著吸附在褲腿的灰塵,走過來問。

    梁曉飛急忙把那張改過的廣告塞進了那疊廣告裏麵,臉平淡的說:“沒有。”

    “這麽多,你這一會看完了?不著急,再仔細看看,萬一有遺漏的呢。”老板娘似乎認準了他這個白花錢的冤大頭。

    梁曉飛看看手表,已經十二點四十五了,離兩點隻有一個多小時了,自己要馬走,趕到那條大街,尋找到達琳咖啡店。

    “不看了,我過幾天再來吧。”梁曉飛說完,離開了介所。

    梁曉飛走到馬路,轉身看看周圍,這裏較貧寒,隻有公交車通道這裏,出租車,是不願意到這兒招攬生意的。

    梁曉飛緊走幾步,來到了十字路口,走了一條較繁華的馬路,才找到了出租車,坐了去。

    告訴了司機自己要去的地方,拿出了手機,給亞曆桑德拉打電話。

    亞曆桑德拉似乎正在吃飯,嚼著東西含糊不清的說:“男爵,吃飯沒有?要不要過來一起吃點?”

    “謝謝將軍,我吃過了。”梁曉飛回答。

    “那你找我什麽事?是不是事情有了發現?”亞曆桑德拉問。

    “到底是不是我還不能確定,但是,這條線索應該有很大的希望,值得我去拚一把。”梁曉飛說。

    “嗯,那你說,需要我做什麽?”亞曆桑德拉問。

    “你現在派幾個人,來到達琳咖啡館,讓他們在暗處躲著。我進去後,如果順利,今天可以把兩人都帶走。”梁曉飛說。

    “真的?我馬帶人過去。”亞曆桑德拉問清楚了地址,掛了電話。

    出租車在一個較繁華的路段靠邊停了下來,司機對梁曉飛說:“先生,您到了。”

    梁曉飛看了看旁邊裝修豪華的咖啡廳,麵用霓虹燈管組成了咖啡杯的圖案,寫著“達琳咖啡廳”。

    梁曉飛付錢下車,朝著高檔的旋轉門走了進去。

    門口站立著一名侍者,朝梁曉飛鞠躬問道:“您好先生,請問您幾位?有沒有電話預約定位置?”

    “我自己,沒有預約。”梁曉飛回答。

    “那,先生請跟我來,這邊請。”侍者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把他帶進了咖啡廳的西側,一個雙人座位。

    “這兒可以嗎,先生?”侍者禮貌的問。

    “挺好,謝謝。”梁曉飛回答,然後坐了下來。

    “先生,請問您點什麽?”侍者問。

    “拿鐵吧。”梁曉飛說。

    “好的,請稍等。”侍者回答一句,轉身離開了。

    梁曉飛看看手表,才一點二十分,自己這個薑太公夠時間好好的品嚐一下咖啡了,然後等著魚兒願者鉤。

    服務生端來咖啡,放在了梁曉飛麵前說:“先生請。”

    梁曉飛拿起了盤子裏麵的小票,看了看價格,從兜裏拿出錢付了錢。

    “謝謝。”侍者用托盤接了錢,轉身離去。

    梁曉飛慢慢的品味著咖啡,聽著輕柔的音樂,聞著濃重鬱香的咖啡,好像很久沒有這麽愜意過,這一刻,太平靜了,太讓人回味了。

    外麵的天空,越發的陰暗起來,空氣,慢慢流淌著刺骨的風,要變天了,估計會下一場很大的雪。

    隔了寬大的窗戶,看見外麵的行人,都縮起了腦袋,緊緊裹著自己的外套,急匆匆的走著。

    於順義來了,還是那一身灰色的衣服。雖然走進了咖啡廳,他還是沒有摘下口罩,也沒有把頭從衣領裏麵伸出來。

    “您好先生,請問您幾位?有沒有電話預約定位置?”梁曉飛耳朵裏的監聽器裏,傳來侍者的聲音。

    “我等人。”於順義回答。

    “那好,先生請跟我來。”侍者說著,把於順義帶到梁曉飛旁邊的座位。

    “這兒可以嗎,先生?”侍者問。

    於順義沒有回答,隻是點點頭坐了下來,看著窗外。

    “先生,您是現在點咖啡,還是等朋友來了一起點?”侍者問道。

    “等會吧。”於順義回答。

    “好的,那你有什麽需要的話,請叫我們。”侍者在於順義不耐煩的揮手離開了。

    於順義看看手表,焦急的看著窗外和咖啡廳的大門口。

    哈哈,等,等你個大頭鬼。

    梁曉飛站起來,向著於順義走了過去。

    於順義看見他走過來,一開始沒有注意,但是他似乎想起了什麽,又轉過臉來看了看,心裏似乎在想,這個貼小廣告的人,怎麽會跑到這兒來喝咖啡?隻見他鄙夷的看了看梁曉飛,又轉回臉去,繼續焦急的看著咖啡廳的大門。

    “於順義!”梁曉飛用w國話猛地叫出了口。

    “嗯?”於順義下意識的回答了一聲,看向梁曉飛。

    然後,他看著微笑著坐在自己對麵的梁曉飛,後悔起來,神色不安,緊張的說:“我叫約瑟夫·道·瓊斯,先生,你認錯人了。”

    “哦?是嗎?”梁曉飛笑著看看他,用w國話接著問,“我認錯人?那你怎麽還答應?”

    “我隻是聽到有聲音,才好的轉頭看的。”於順義額頭已經沁出了細密的汗滴。

    “是嗎?你從A市被抓到天塔集團,又倒了鐵拳集團,是怎麽來到這兒的?能不能給我講講?”梁曉飛繼續用w國話問著。

    於順義臉色有些蒼白了,嘴唇哆嗦著:“先生,你認錯人了。”

    “於順義,大家都是聰明人,不要再裝傻了好不好?”梁曉飛說。

    “對不起,先生,你說的我都沒有聽說過。”於順義臉色變得蠟黃,手也劇烈的哆嗦起來。

    “那你怎麽聽得懂w國話?”梁曉飛又問。

    “因為我是博士,我在w國留過學。”於順義還在說謊。

    “隻是留過學嗎?”梁曉飛問。

    “是的。”於順義說著,手慢慢的滑到了桌底,暗暗的伸進了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