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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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掏槍嗎?”梁曉飛伸出腳,踩住了於順義的手,對他說,“多行不義必自斃,收手吧,爭取寬大處理,你和高培的生意,不要再繼續下去了。”

    於順義聽到梁曉飛這番話,徹底的崩潰了,一下癱倒在座椅,絕望的看著梁曉飛問道:“你是w國的警察嗎?我會被槍斃嗎?是你讓那個該死的方玉仁把我約到這兒來的嗎?我說時間怎麽變了。”

    “你的問題,警察會回答你的。於順義,跟我走吧。”梁曉飛站起來,走到他跟前,把手伸進他的衣服裏,拿出了一把手槍。

    “槍不錯,還是大口徑的呢。”梁曉飛說著,把於順義提起來,帶到了咖啡廳的外麵。

    亞曆桑德拉帶著人藏在暗處,見梁曉飛提著一個人走出來,趕緊跑了過來。

    “男爵,抓到了?”亞曆桑德拉問。

    “他是約瑟夫,原名於順義。”梁曉飛把於順義交給他身後的士兵,又說,“他身有把槍,先借給我用了,把他帶走吧,我再等那個凶手。”

    “好,我們先藏起來,你注意安全。”亞曆桑德拉說完,帶著於順義走到拐角後麵的車裏。

    梁曉飛看著他們藏了起來,又看看手表,才兩點十分。

    他又看看四周,轉身又走回了咖啡廳,繼續做一個悠閑的薑太公。

    梁曉飛坐回自己的位置,偷偷打量著懷裏的手槍,通體銀色,大口徑,威力很大。他很喜歡這把槍,真不知道,這把槍在於順義手裏有沒有殺過人。

    梁曉飛靠在椅背,抿了一小口咖啡,含在嘴裏,讓那濃鬱的香氣在唇齒間回蕩,淹沒著自己的舌根。

    咖啡店的生意還可以,畢竟這是一個喜歡喝咖啡的國家。這一陣已經進來好幾個客人了。

    時間已經接近約定好的時間,梁曉飛不敢大意,直直的盯著門口看,一位太太挎著自己的先生進來了,有說有笑,貌似甜蜜的坐進來,坐在對麵的包廂裏了。

    跟蹤,在目標沒有出現的時候,這個工作的確乏味,坐了那麽久,還沒有目標的出現。

    又一個人進來了,侍者照例禮貌的問好,把他帶到剛才於順義坐的位置,這人五十歲下,一身銀灰色的西裝;白色的襯衫;一條猩紅色的領帶格外惹眼;手持一根明棍;頭戴著一頂灰黑色的禮帽;步伐矯健的走了過來,隨著腳步的邁動,一雙錚亮的皮鞋閃耀著梁曉飛的眼。

    我去!這紳士了?梁曉飛看看那人的臉,一雙大大的墨鏡遮住了大半個臉,高聳的顴骨,消瘦的臉頰,下巴還留著一綹山羊胡,往後麵梳理的大背頭讓他顯得很氣派,足以趾高氣揚,目空一切。

    他環視了一下四周,直著背坐了下來,一手扶住明棍,一手支在自己的膝蓋。

    “先生,你需要點什麽?”侍者問。

    “等一下吧。”那人一口純正的e國話。

    “好的,有需要請叫我們。”侍者離開。

    那人望著窗外,靜靜的坐著。

    幾分鍾後,他抬起手腕,露出一塊大塊的金表看看時間,貌似很著急的樣子。

    我去!真誇張,不至於這麽露富吧?梁曉飛覺得很可笑,自己再有錢,自己買東西用好,不過,那東西也是為自己服務的,向他這樣端著架著的,整個人好像是為了那些奢侈品而存在的,不累嗎?

    梁曉飛也很著急,他看看手表,時間已經超過了兩分鍾了。他一直的看著門口,想著於順義的那個同夥會以怎麽樣的模樣出現。還會是女人嗎?或許隻有扮作女人,才能長時間的和於順義坐在一起小聲說話。

    那人很著急,不斷地抬起手腕查看時間,然後焦急的向外麵看。

    紳士不耐煩,拿出了手機,撥打號碼。可是並沒有撥打,他憤憤的握著手機砸著桌麵,罵道:“媽的,真見鬼了!”

    喲?w國人這麽多了?在哪兒都能遇見,剛抓走了一個,又來了一個w國的憤青。梁曉飛有些好笑的看著那個人,那人已經摘掉了墨鏡,拿在手裏,終於按下了電話的發射鍵。

    但是,他好像又想起來了什麽,還是沒有打。他漲紅著臉,不再紳士,生氣的把手機從臉拿了下來,狠狠地掛斷了電話,卻不小心把下巴的那綹山羊胡扯了下來。那人慌亂的四下看了看,又慌忙的把胡子粘。

    啊?胡子是假的?梁曉飛詫異的用眼睛的餘光看著那個紳士。

    很眼熟的感覺,好像在哪兒見過的。他想起黃主任也善於化妝,好像每一個壞人對化妝這個手段都樂此不疲的進行著。

    梁曉飛想到了那天殺人的凶手,好像是他!

    紳士站了起來,向著梁曉飛看了看,轉身向著咖啡廳門口走去。

    看著他走路的背影,梁曉飛猶豫了,到底是不是這個人?自己要不要跟去?如果不是,那麽真正的凶手再來的時候,自己將會失去一個大好的機會。

    那名紳士邊走,邊撥打電話,終於,打通了。梁曉飛的耳機裏,馬傳出手機的響鈴聲。梁曉飛大吃一驚,馬站了起來,看著那個人,這人方玉仁,也是那個凶手!

    看著方玉仁已經走到了大街,梁曉飛慌忙的跟了去,遠遠的跟在他的後麵。

    亞曆桑德拉看見梁曉飛走了過來,剛要迎來,梁曉飛對著揮揮手,亞曆桑德拉見狀,忙轉身向著車站立。

    梁曉飛走近亞曆桑德拉的身邊,看著前麵的方玉仁,輕輕的對他說:“將軍,你們先回去,馬審問於順義,有重要的消息給我打短信。”

    “你呢?”亞曆桑德拉問。

    “剛才離開的人,是殺人凶手,也是這次買賣軍火案子的間聯係人,我去跟蹤他。”梁曉飛輕聲說。

    “我帶著人去把他逮捕不完了嗎?”亞曆桑德拉問。

    “不行,他有槍,抓捕的時候,很有可能會傷及無辜。還是我跟著他,再伺機抓獲他吧。”梁曉飛說。

    “那你小心,我讓人定位你的手機,你有情況馬打電話,我派人支援。”亞曆桑德拉說。

    “好。”梁曉飛說完,大步跟著方玉仁走了過去。

    方玉仁很著急,顧不得自己紳士的打扮,一根明棍也隨意的拿在手裏,壓低了帽簷,低著頭急匆匆的走著。不斷地撥打著於順義的是手機號碼,震得梁曉飛的耳朵陣陣發癢。

    方玉仁繞過一個街口,抬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坐了進去。

    梁曉飛也招手攔下一輛車,坐進去之後,對司機說:“跟前麵的那輛車。”

    兩輛出租車一前一後的前進,一直開到城外一個荒涼的塗灘,裏麵有一個山穀。

    “先生,不要再跟了吧?再進去的話,可不安全了,我們也會暴露的。”想不到司機竟然還有點跟蹤的知識。

    “好吧,停車吧。”梁曉飛說著,掏出錢遞給司機。

    梁曉飛下了車,往塗灘的裏麵走,看見了方玉仁乘坐的那輛出租車,停在了靠近山穀的地方。

    梁曉飛走前去看,車裏已經沒有人了,方玉仁和出租車司機都不知去向。

    他看看通往山穀的方向的地麵,印著兩對腳印,一對腳印淺,尖尖的鞋印證明這個是方玉仁的;而另一對普通皮鞋的印記,時淺時深,這不能說明出租車司機是個瘸子,隻能是說明,這司機已經受到了方玉仁的挾持,正推著他踉蹌的往山穀裏麵走。

    梁曉飛看看山穀外已經沒有人了,便朝著山穀跑了起來。

    隻聽“啪!”的一聲響,梁曉飛一愣,是槍聲,難道是方玉仁殺害了那個出租車司機?

    這惡魔!梁曉飛恨得牙根有些癢,把牙齒咬得咯滋作響,迅速朝山穀裏麵跑去。

    剛進入山穀,梁曉飛發現,這個山穀,竟然是陸地的邊緣,裏麵是遼闊的海洋!

    一艘大輪船,正響起兩聲低沉的汽笛聲,一個銀灰色的人影,才剛剛跑甲板,船的棧橋已經升起,船慢慢的駛離海岸。

    梁曉飛急速的跑過去,地,正躺著出租車司機,頭部彈,子彈打穿出去時急速的旋轉,產生巨大的能量,讓他整顆的頭顱都被炸的四分五裂,慘不忍睹!

    “混蛋!”梁曉飛朝著方玉仁大聲的罵著,然後向後退著,助力了幾步,高高的躍起,借著風力,朝那艘輪船飄去。

    眼看要抓住了船舷,方玉仁看著他輕蔑的一笑,拿出了和於順義一模一樣的手槍,朝著天空的梁曉飛瞄準便打。

    我去!這可是大口徑的手槍,自己說什麽也是挨不過去的。梁曉飛大吃一驚,急忙收了丹田之氣,倏地,身體急轉直下,向著大海墜去,“撲通”一聲,直紮向海底。

    唉,自己慢了一步,不然的話,一定能抓到這個殺人狂魔了。梁曉飛悔恨的想著。

    在水底,梁曉飛試著睜開了眼睛,還行,能看見大概十幾米的距離,輪船尾部巨大的引擎推動著螺旋槳推出的水浪清晰可見。自己可以追它吧?看著輪船的速度不快,一個可以的。

    梁曉飛想到要做到,他屏住了呼吸,朝著輪船遊去,除了力量和耐力,他以前所學到的一切,什麽皮膚呼吸,什麽太極,什麽飄字訣,現在沒有了一點用武之地,隻能靠著巨大的氣力和極高的耐力,努力的輪著胳膊,朝那輪船遊著。

    早知道,應該問問範叔叔,有沒有水下可以加快前進速度或者打架的辦法了,如果自己學到的話,不至於像現在這麽狼狽了。如果讓別人知道自己遊著泳追輪船,肯定會笑掉大牙,嘲笑他螳臂當車,不自量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