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再續前緣(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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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遠昨晚回去後,和文軒shì pín交流了下藥物試驗情況,將近淩晨才睡下。
中午的時候他就起來了,匆匆忙忙吃了個泡麵,他又約了慕景宸和林可馨去貴族私立學校看忘忘。
在學校陪了忘忘一下午,直到忘忘要吃下午飯,何清遠才離開。
之前他聽慕景宸說夏溫怡今天生病請假了,所以從學校出來後,何清遠先給那四個保鏢打diàn huà。
聽保鏢們說夏溫怡在家裏待了一天,傍晚的時候才出門去吃晚飯,何清遠十分心疼。
如果他在身邊,夏夏怎麽會生病?
就算生病了,他也可以抱著夏夏,給她端茶遞水,給她煲粥喂飯,怎麽會讓她生著病,還餓一天肚子?
所以,問了星巴克的名字,何清遠連家都沒回,直接趕來了。
他在星巴克裏轉了一圈,才看見角落裏的夏溫怡。
大約因為早春的傍晚有點涼,夏溫怡又感冒畏寒。今天,夏溫怡穿了件米huáng sè的高領針織衫。
這件高領針織衫是緊身的。
而生完忘忘之後,夏溫怡非但沒有長胖,胸還比以前大了許多。此時穿著針織衫,她的好身材一覽無餘。
女孩就那麽亭亭玉立地坐著,安靜恬淡地看著窗外,手裏端著杯紅茶,目光婉約又迷離,像一副優美又xìng gǎn的水彩畫。
何清遠看著看著就看癡了。
而且,他居然有了反應。
這些年,何清遠清心寡欲,基本上把自己過成了苦行僧。
他有多長時間沒衝動過了?有多長時間沒有這麽熱血沸騰過了?
現在,僅僅是看著她,看著夏夏坐在那裏,他居然都能感覺到久違的激動。
何清遠的欲念無比清晰。
他想要夏夏。
不止是要夏夏的心,他還想要夏夏的人,想要她的身體。
夏溫怡再次舉杯喝茶的時候,何清遠終於走了過去。
他其實不是想搶夏夏手裏的杯子,他想親吻夏夏的唇。
大約是喝了紅茶,穿得又比較厚,女孩的唇呈現出淺淺的肉粉色,帶著瑩潤的水光,嬌豔欲滴。
生怕自己在大庭廣眾下冒犯她,何清遠這才順手把杯子奪了過來。
可是,當夏溫怡看過來,驚愕的視線對上他之後,何清遠又緊張又別扭。
紅著臉,他掩飾性地舉杯喝了一大口紅茶。然後,在夏溫怡對麵坐下,笑著說:“趕了大半天路,渴死我了。”
夏溫怡手裏的杯子突然被人奪走,嚇了一大跳。
等看清楚搶她杯子的人是何清遠時,夏溫怡的目光閃了一下。
好端端出來吃個飯,也能遇到這個溫文爾雅的無賴。
簡直了。
不過,被何清遠纏了幾天,夏溫怡已經有了免疫力。
她多多少少感覺到,自己越是回應他,何清遠越來勁。
所以,夏溫怡什麽話也沒說,也不喝茶了,依然轉頭看窗外。
他們這個樣子,就像是來約會的小情侶,看著無比和諧。
但隻有何清遠知道自己多別扭。
他居然被夏夏晾在這兒了,大庭廣眾之下。
而且,今天的夏夏,看見他,居然連皺眉、發火都沒有。
這樣的夏夏讓何清遠又緊張,又害怕。
人在緊張害怕的時候,廢話都會特別多。
夏溫怡不理他,何清遠就自己翻開菜單:“夏夏,你點的什麽?我也和你點一樣的吧?”
“來份這個怎麽樣?”他把菜單攤在夏溫怡麵前,指著上麵一款芝士蛋糕問:“你好像喜歡吃這種蛋糕,我們來一份?”
夏溫怡不理他,連看都不看他。
何清遠不介意,繼續往後翻。
又看見一款抹茶蛋糕,他又指著問:“夏夏,再來一款這種的吧!抹茶的味道好像也不錯。”
夏溫怡一直不說話,何清遠就一直不停地說。
厚厚的一疊菜單,他似乎覺得每種都不錯,像是每種都要上一份的樣子。
何清遠和慕景宸一樣,屬於那種天生的發光體。
英俊高大的男人不管往哪裏一座,都會惹來無數驚豔的目光。
而現在,清清爽爽的長發女孩與他麵對麵坐著,一個熱情似火,一個慵懶淡定,就像一對熱戀中的情侶,女朋友不大高興,男朋友在拚命哄她。
周圍有人開始小聲議論。
“那個男的好帥喲!”
“他對女朋友真好,那麽溫柔、那麽體貼,還這麽有耐心。”
“女孩子也不錯,雖然不是漂亮得不得了,但是很清秀,五官也精致。”
“是呀,倆人看起來好配啊!”
“還是男的帥,我喜歡男的。”
“你喜歡有什麽用,看他對女朋友的熱情,就知道他愛慘了女孩子……”
饒是夏溫怡再淡定,聽見這樣的議論聲,也搞得淡定不下去了。
終於苦笑一下,夏溫怡把視線轉回來看向何清遠。
“累不累,何清遠?”夏溫怡的聲音裏溢滿了疲憊和無力:“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我覺得很累。”
何清遠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心也漸漸冷下去。
他定定地看著夏溫怡,渾身上下透露出難言的落寞:“怎麽放過你?你教我怎麽放過你?這些年,我不停地找你,不停地祈禱上天,哀求它不要奪走我們的孩子,哀求它讓你重新回到我身邊。
那麽多個夜晚,我都是想著曾經和你一起纏綿,都是想著你在我身下,痛得使勁咬我的樣子,那樣我才能入睡。現在你好不容易回來,卻要讓我放過你。那麽夏夏,誰能放過我?以後難道我都要回味著我們曾經的纏綿,意淫著你的美好,過一輩子嗎?”
夏溫怡看著他,不知道要怎麽跟何清遠理論。
他是何清遠啊!
是那個陌上人如玉,君子世無雙的何清遠,他怎麽能在星巴克,當著這麽多人,說出這麽沒臉沒皮的話?
而且,說的聲音還那麽大,惹來那麽多好奇又八卦的目光?
夏溫怡簡直無地自容。
“你能不能別提那一晚?”
“不能!”像是發泄心裏的怨氣,何清遠道:“那一晚是我這一生最美妙的一晚,那一晚,我真真切切感受著你的體溫,感受著你的美好,感受到你是我的。夏夏,你已經拋棄了我五年,現在難道連回憶都要拿走嗎?”
明明是他拋棄了她。
明明是當年他做錯了事,可是現在,看著何清遠執拗的表情,聽著他溫和的指控,夏溫怡卻覺得是她的錯,從頭到尾,好像都是她在玩弄何清遠的感情。
真可笑!
她用一種近似於哀求的眼神看著何清遠,低聲道:“算我求求你好不好?我真的不想跟你繼續糾纏下去了。我想安安靜靜地過日子,你以後別來找我了,行嗎?”
“我不糾纏你。”何清遠接得很快,眼神比夏溫怡的還要哀怨,還要可憐:“我就想安安靜靜陪著你,就想在你身後看著你,這樣行不行夏夏?求求你,不要攆我走!”
得了!
剛剛才指控她拋棄了他,玩弄了他的感情。
現在又服軟,哀求她。
總之,軟的、硬的、橫的,對這個男人,都沒用。
這就是個溫文爾雅、文質彬彬、溫潤如玉,又風度翩翩的無賴,是一頭吃了你,還會對你笑的狼。
剛好牛排上來,夏溫怡也懶得繼續跟何清遠浪費口舌。
她鋪好餐巾,準備拿起刀叉切牛排。
才叉起來一塊,尚未來得及放進嘴裏,夏溫怡就聽見何清遠跟fú wù生說:“我也要一份她這樣的牛排,謝謝!”
“好的先生!”fú wù生禮貌地笑著:“請先買單!”
何清遠開始翻口袋。
見鬼!
他剛才進來得太急,不管是錢包還是手機,都留在車上了。現在,身上隻有車鑰匙。
摸了半天,他也沒有摸出來半毛錢。隻好抬起頭,墨玉般的眼睛,深邃又憂傷地看著夏溫怡。
夏溫怡不理他,當做沒看見,隻低著頭吃自己的。
fú wù生等了一會兒,再次微笑著提醒何清遠:“先生,不好意思,我們這裏是先買單,再用餐的。”
“我知道!”何清遠繃著臉,聲音清冷,還隱著不耐煩:“我沒帶錢!”
fú wù生愣住。
他在這裏幹了很久,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客人。沒帶錢還那麽理直氣壯,搞得好像別人欠他錢了似的。
偏偏這個男人貴胄天成,高大英俊,周身上下都帶著優雅和溫潤,怎麽看都不像吃霸王餐的小無賴。
見何清遠一瞬不瞬盯著夏溫怡,而之前他們倆還說過話,fú wù生終於看向夏溫怡:“xiǎo jiě,你男朋友沒帶錢,您能替他買下單嗎?”
夏溫怡抬起頭,皺眉看向fú wù生,平靜地說:“他不是我男朋友。”
“我是她老公!”何清遠迅速接嘴。
何清遠這話一說出口,終於有顧客看不下去了。
“小姑娘,別再為難你男朋友了,他那麽溫柔。”
“就是啊!那麽高大帥氣的男朋友,對你又好,好好珍惜吧!”
“就算吵架,也得讓人吃飯啊?總不能讓他餓肚子吧?”
“現在的女孩子怎麽這麽任性?”
夏溫怡這輩子都規規矩矩做人,從來沒這麽難堪過。
有一瞬間,她想把盤子裏的牛排扣在何清遠頭上。
但她還是把錢包拿出來,默默地買了單。然後低下頭,一言不發地繼續吃牛排。從頭到尾,沒看何清遠一眼。
何清遠也不繼續激她。
他要了紅茶,卻沒有再要杯子,直接在之前的杯子裏添滿,不動聲色地將杯子推到夏溫怡麵前。
夏溫怡怎麽可能再喝?
杯子已經被何清遠用過了,她再喝,不是跟何清遠間接接吻嗎?
過了沒多久,何清遠的牛排也上來了。
倆人相對無言,都默默地吃著。
快吃完的時候,夏溫怡突然感覺何清遠的手伸了過來,而他的臉也湊過來,像是要親她的樣子。
夏溫怡條件反射地丟下刀叉,猛地抬頭怒道:“不許親我!”
何清遠的手一下子頓住。
他很委屈地看著夏溫怡,手裏還抓著一張餐巾紙:“夏夏,我不是要親你。你把辣椒醬當成了番茄醬,加太多了,吃得嘴角都是,我想給你擦一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