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友人,遺留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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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友人,遺留問題
第二百七十五章友人,遺留問題
沒想到這麽快,夜鈞天的事情就辦妥了。夜氏的危機就解開了。
他倒不急著回京城,理由是怕他母親太閑,給她些時間再多折騰幾天。
我無語,可他偏偏一臉正經,理所當然的樣子。
既然回了星都,我總要去見見朋友,何翊飛知道夜鈞天跟我在一起,一直沒有聯係我。可我不能裝不知道啊。便約了他見個麵。順便聽聽寧鬆濤與恩燦的婚事。
夜鈞天不大高興,從我說要出門就板著一張臉,我沒辦法,也隻好哄著他順著他。可他依舊黑著臉,我幹脆道,“何翊飛你也認識,要不一起去?”
我憑什麽去見他?”他挑了挑眉,“不去!”
真是別扭,這個男人!我出門時,他又忿忿道,“我去趟韓家,離婚的事情,總要跟韓老董事長支會一聲。”
我一聽,倒沒急著走,他說得輕鬆。可這件事聽著就難辦。韓老董事長能是那麽好擺平?
夜氏跟韓氏已經分開,支會一聲是我對長輩的尊重。並不是請求!”他還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我真覺得男人若是鐵石心腸起來,真是可怕。
耽誤了半天時間,到約定地點的時候,何翊飛已經等了我半天了。隔著玻璃窗,他坐在午後慵懶的光裏,暖洋洋的顏色卻還是掩不住他眼底的落寞。每每看到他這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我都會忍不住自責。
我推開咖啡店的的木門,上麵的銅鈴並不清脆的響了幾聲,何翊飛才收回了思緒,微笑著向我招手。我在他對麵坐下,我們誰都沒有開口,隻是微笑著對望。
可我知道我的眼中,他的眼裏,都是微笑掩不住的複雜情緒。
精神不錯,氣色不太好!”何翊飛笑著對我下了結論。
又瘦了些!”我也回敬他。
然後我們又相視而笑,我在想,等哪一天,他找到他真正的愛人,我們在這般相處,該是多麽輕鬆而又美妙。也許隻有到了那時,我們才能各自拋掉心底的雜念。
夜鈞天肯放你來見我?”
我點點頭,覺得有必要替他解釋幾句,“他其實對你還是很感激的。”
何翊飛點點頭,“嗯,他其實是嘲笑我沒用吧?”話說出口又後悔似的自嘲一笑,“不談這個,我對他還是喜歡不起來。”
嗯,他是不怎麽討人喜歡。”我也跟著笑了笑。
過得好嗎?”何翊飛終於問出了口。我想他見我的全部心思,就在這句話中了,可是問出口,他又沒等我回答,自顧自說下去,“看得出來不錯。”
我歎了口氣,“什麽時候回美國?”
參加過寧鬆濤的婚禮吧。”他雙手交叉支著下巴,“見寧鬆濤了?”
我搖搖頭,沒有說話。心裏卻堵得很。
被強行跟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綁在一起生活,他一定很壓抑,理解些吧。”何翊飛就是這樣,無論何時何地,總是先用善意待人。
我點頭,“嗯,隻是我一時把握不好距離。”沉默了一會兒,我才開口打破尷尬問道,“他們的婚禮準備得如何了?”
恩燦已經休假了,在全力準備婚禮。寧鬆濤忙著警局的事情,基本沒時間參與。”何翊飛說得婉轉,我卻能聽得出,恩燦依然在唱獨角戲。
寧鬆濤是不是有些過份了?”我嘀咕著。
他肯結婚已經是不錯了,如果不是恩燦懷孕,恐怕這婚禮還遙遙無期!”何翊飛說完歎了口氣道,“我也是越為越看不懂他了。”
恩燦懷孕了?”我瞪大眼睛,這倒是一樁出乎意料的喜事,想來,有了共同的孩子,他們的感情總會一步步有結果的。
何翊飛點頭,“婚禮前真的不想見見他?”
我搖搖頭,跟寧鬆濤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暖暖的感覺讓人昏昏欲睡,我們東扯西扯了一些從前的事情,在一種悲傷的溫情中看著時間慢慢流淌,希望這流油的歲月之河,早些帶走何翊飛的憂傷。
除了這些,何翊飛倒給了我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鈴姐從美國回星都了。之前鈴姐為了後續治療方便留在了美國,我以為她會定居下去。
得了鈴姐的電話,我一分鍾都沒耽誤就跟她取得了聯係,她如今住在一處普通的小區,我趕過去時,她就立在小區門口等我。
許是大病後看穿了市情,她簡樸到讓我有些認不出。削瘦蒼白,短發布衣,牛仔褲,再無一絲年輕時的美豔,就像一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婦人。
看見她我的眼淚就流了下來,我們都沒說話,我快步過去擁抱了她。半晌,她才拍著我的背,“回家說吧。”
她引著我穿過小區,來到她位於二樓的住處,一處一居室。跟她人一樣,幾乎沒有什麽裝修,白牆木地白色家具,簡潔而幹淨。
我掃了一眼過於簡樸的房間,眼淚又止不住地流,“鈴姐~”
哭什麽?”她笑著遞給我一張麵紙,“這不就是我追求了一輩子的最幹淨的生活。”
鈴姐,你錢夠不夠?”我知道自己很庸俗,可我是受過窮的人,知道在貧窮麵前根本談不上什麽高雅。“我現在有自己的公司,不靠任何人,我也能養你!”
鈴姐幾時要你養了?”鈴姐瞪了我一眼,隨即又無奈道,“我這樣就很好了。就是有些對不住你。”
嗯?”我不解。
夜鈞天送我去美國治病,費用都是他出的,結束治療回國時,我才知道他居然還給我留下了生活費,足夠我買下這個小房子,過衣食無憂的生活。”說這些的時候鈴姐一臉的愧疚,“我享受著這些,心裏卻清楚,他一定又用我威脅你做你不願做的事情了,鈴姐真不願成為你的拖累~”
我這才想起,鈴姐還不知道我回國後發生的事情,紅了臉囁嚅道,“鈴姐,我,我還是回了他身邊,五年前他用你威脅我,給他生了個兒子,現在已經五歲了。我,一點也沒後悔。”
鈴姐臉上的表情由悲到喜,最後到驚喜,顫著聲音握住我的手道,“你們有兒子了?”
我流著淚點頭,“嗯。這還多虧了你的搓合,你病了,養你還不是應該的。”
真的歪打正著?”鈴姐不可置信地盯著我,“這些年,我自覺拖累了你,真心活得很煎熬,沒想到~”
我大幅度的點著頭,“鈴姐,沒事,我很好,很好!”
我們姐妹倆又一次抱頭痛哭。在夜金陵那些不堪的歲月中,我受委曲每一次都是這樣抱著鈴姐哭,她會流著眼淚罵我,讓我爭氣。我才會一步步堅強起來,沒有鈴姐,那時,我早就隨波逐流了。
鈴姐,現在我有能力養你,你跟我去京城,那裏醫療更先進些,方便你看病。”我連忙道,“我在那邊一個朋友也沒有,你去了,也有人陪我說說話,逛逛街。”
鈴姐起先還有些猶豫,禁不住我一臉的熱切,終於點了點頭,“好,姐走的時候也希望身邊有個人!”
鈴姐,你胡說什麽!”我慌忙打斷她,鈴姐隻是輕輕笑了笑,我自然也知道她得的是絕症,治愈了壽命也不會太長,可聽她這麽說,心情還是會低落。
不管怎樣,她肯跟我回京城,便還有機會讓我照顧她。如此想著,又安慰了她幾句,我才告辭。
晚上回了酒店,我迫不及待地把這些告訴夜鈞天,也替鈴姐謝了他。他隻是不以為然的挑挑眉毛,“替別人謝我?你又忘了自己的立場?”
我忙陪著笑臉,“記得記得,你的女人嘛!”
他這才扯了一絲笑意,“這還差不多。”
韓家那邊怎麽樣?”我小心地問起,心中滿是忐忑。
什麽怎麽樣?!”他的臉立時又黑了下來,看來是生了一肚子氣,“我早說了,我隻是支會一聲,不是去求他們。”
要不,我們再等一等,韓亦瀟現在還在醫院,伯母那邊又在氣頭上。我等得起,這麽多年都過去了,也不急在這幾個月。”我想了想,不想他把事情逼得太絕。
他卻一臉不願,“旁人都隻當你不過是個玩物,我偏要他們睜開眼睛清醒清醒!”
我知道勸不了,他霸道慣了,認準的事情會不計後果的去達成,越勸越起反作用。
周末就是寧鬆濤與金恩燦的婚禮,夜鈞天跟寧鬆濤劍拔弩張的關係,實在不適合跟他一起去參加婚禮,費盡了口舌勸他先回京城,我留到周末參加完婚禮再回。
他才不情不願地走了,戴姨跟他一起走的,他說他先回去把股東大會的事情擺平,等我回去就全力籌備婚禮。
夜鈞天走後,我便去幫鈴姐處理星都這邊的事情,一個是房產,鈴姐本意是想賣了到京城再買,我知道她是怕我花錢,可賣房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我好勸歹勸,她才同意我先借她錢在京城買個房子,把星都的房子委托給中介,等賣了再還我錢。
除了房產,還有她在星都醫院的治療病例之類的,要完整的複製一份,帶到京城去。這麽一忙,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寧鬆濤的婚禮當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