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偷腥失手
字數:4349 加入書籤
一天下班後,劉文峭,杜麗娟和李玉婷一同回家。一路上劉文峭沉默不語,隻是專注地開車。在穿過樹林那條林蔭小道的時候,隻見周圍風景秀麗,遠山如黛,一幢幢漂亮的小別墅點綴在樹林之中,令人心曠神怡。如果是往日,劉文峭必然會亮出他那高亢的男高音,唱上一段陝北的"信天遊"或日本歌曲"北國之春"。可是今天他有些反常,不言不語,仿佛有什麽心事。為了打破這沉悶的氣氛,杜麗娟故意逗他,說:"劉大哥今天怎麽啦?愁眉苦臉的樣子,怕我們不付車費給你?"
劉文峭搖了搖頭說:"我不是那麽小氣的人,你天天坐都行。"
杜麗娟又問:"那你為什麽不唱歌?"
"我嘴上不唱,但我心裏卻和老婆唱’分飛燕’了。"劉文峭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
杜麗娟一臉的疑惑,她問道:‘’分飛燕?到底怎麽回事?"
劉文峭說:"唉,我老婆懷疑我有婚外情,說我在工廠裏和一個外國女人關係不正常,要和我離婚。"
杜麗娟側著頭問:"到底有沒有"她還想追問下去,坐在後麵的李玉婷用手捅了她的肩膀,她意識到問題有些蹊蹺,便不再問下去了。
回到玫瑰園,杜麗娟和李玉婷先下車,劉文峭自己也回家了。李玉婷拿上自己的東西正要回家,杜麗娟一把扯住她問道:"剛才劉文峭說和老婆鬧離婚,到底是怎麽回事?"
李玉婷笑著說:"原本也沒有什麽事,但緋聞越傳越糟糕,越抹越黑。"於是,她就把那件事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
原來劉文峭被分配到熟食部之後,立即成為車間裏的白馬王子。他們班組共有二十五個人,除了劉文峭和另外一個從海地來的黒人之外,其餘全是女人。每天早上這兩個男工都必須將一大堆手臂粗的火腿腸從冷庫裏推出來,然後堆到流水線上,女工用小刀將火腿腸上的塑料衣割開,然後放進另一條已調好或咖喱或培根的流水線上,讓火腿腸沾上味道,再轉入另一條流水線進行加工。這個班組的女工大部份來自哥倫比亞、巴西和墨西哥。她們工作累了便喜歡開玩笑。其中有一個從巴西來女工,名叫傑西卡,她長得很漂亮,粟黃色的長發,苗條的身材,據說以前是一個舞蹈演員。她聽說劉文峭原來也是歌舞團的,便對他特別有興趣。有一次,劉文峭正好站在她的身邊一起工作,他無意間用手指了指傑西卡的嘴唇,說她忘記塗口紅,不夠漂亮。傑西卡莞爾一笑,點了點頭。沒想到第二天傑西卡打扮得漂漂亮亮,嘴唇塗得鮮紅。見麵後她將劉文峭拉過一旁,指著自己的嘴唇說:"我今天漂不漂亮,你喜不喜歡?"
劉文峭也不懂多少英語,隻是頻頻地點頭,用含糊不清的英語說:"你今天很漂亮,我喜歡。"
沒想到傑西卡聽到這句話之後,上前抱著劉文峭使勁地親了他一下,劉文峭嚇一跳,連忙後退,臉上顯得有些難為情。心想:外國的女人就是浪漫。周圍的女工看見劉文峭一臉的窘態,也在一旁起哄地叫道:"好啊!繼續啊……"
從那以後,傑西卡有事沒事都愛找劉文峭說說話。慢慢的大家發現,傑西卡與劉文峭兩人悄悄地躲在餐廳的角落裏吃飯,兩人交頭接耳,十分親密。傑西卡還把從家裏帶來的熏肉和烤魚大塊大塊地塞進劉文峭的嘴裏。有時還做一些墨西哥卷送給他吃。有這麽一個漂亮的女人追自已,劉文峭感到自己豔福不淺,雖然語言不通,在繁重的體力勞動之後,有個女人在侍侯自己也是一種不錯的享受。
傑西卡原來是一個舞蹈演員,在一次排練中,她摔斷了腿,從此就告別了舞蹈生涯。十多年前,她以旅遊簽證的身份來到了美國。其間她認識了一個美國人,同居後生下了一個男孩。後來那個美國人將她母子倆拋棄了。很快她又認識了第二個男人,這是一個西班牙人,看樣子挺斯文。但是這男人好吃懶做,從不幹活,整天遊手好閑的,不是喝酒,就是賭錢,沒錢了就找傑西卡要。脾氣非常粗暴,動不動就打人,有時候連她的兒子也被打。時間長了傑西卡實在忍受不了,隻好報警。最後法庭以傷害罪判他入獄五年。傑西卡帶著兒子又找了第三個男人。這個男人是一個中國的有錢人香港人,他既不抽煙也不喝酒,對傑西卡很好。正當她對愛情充滿期待的時候,那個香港人卻因為不適應美國的生活而要回香港,傑西卡又不願意跟隨他回香港,兩人隻好分手了。然而傑西卡忘不了這個文雅的香港人,常常懷念和他在一起的幸福時光。劉文峭的出現,再次勾起了她心中對愛情的渴望。
其次傑西卡愛上劉文峭還有第二個理由,聽說許多以非技術移民身份來這裏工作的中國人都是腰纏萬貫的有錢人。再且劉文峭又有綠卡,又曾經是歌舞團的男高音兼編劇,兩人有共同的興趣和愛好,又同在一個車間工作,如果能與他結婚,以後就可以用配偶的身份入籍美國了。傑西卡知道,劉文峭是有家庭的,聽說他的妻子還挺厲害的,劉文峭在家裏就是一個"妻管嚴"。傑西卡倒無所謂,她說:"這裏是美國,他妻子跟我沒關係,隻要我愛他,他愛我就行!"
一天下班後,劉文峭換好衣服,剛走到停車場,傑西卡已經在等他了,她叫劉文峭坐上自己的車,說是要帶他去自己的家裏玩。劉文峭動了龍陽之興,也想了解她家裏的情況,便坐上她的車隨她去了。汽車沿著公路走了二十多分鍾,隨後拐進了一片樹林裏,最後停在一幢漂亮的小別墅前,傑西卡打開車門,拉著劉文峭的手走下車來。
"這是你的家嗎?"劉文峭問。
傑西卡點點頭說:"是的,我租的,請進來吧。"
打開房門一看,屋裏雖然並不豪華,但很幹淨整齊。這是一幢二層樓的房子,一樓是客廳和廚房,二樓是臥室。房屋的地上都鋪著厚厚的地毯。進入客廳後,傑西卡急不可耐地摟著劉文峭親了起來,嘴裏不斷地說道:"親愛的,我愛你……"她的聲音微微顫抖,顯得羞澀而慌亂。
劉文峭被她熱烈的吻感染了,他覺得自己心跳加速,他不顧一切地緊緊地摟著她,在她的身上亂摸著……
或許是剛剛下班,兩人的身上都散發著淡淡的汗味。傑西卡指了指身後的浴室說:"我去洗個澡,親愛的,你等我。"
劉文峭點點頭,看著傑西卡走進了浴室,他坐在沙發上,楞楞地對著牆壁上的一幅風景畫出神。沒幾分鍾,傑西卡披著浴巾從浴室裏走了出來。光潔的**在浴巾下時隱時現地露了出來,那豐滿的不但大而且很挺,上麵還沾有水珠…看著眼前這個出水芙蓉的長腿美女,劉文峭心中感歎著,這女人真是性感。如果……他咽了咽囗水。
傑西卡來到他的身邊,慌忙地幫他脫衣服,當她要脫他的內褲的時候,劉文峭心如鹿撞,咚咚亂跳,他捂著胯下那凸起的地方,漲紅著臉說:"別……別……我自己來……"
傑西卡嫵媚一笑,說:"你們這些男人就是假…………"接著又說:"你去洗澡,我給你拿浴巾。"說完,她上樓去了。
劉文峭雖然在風月場上是個高手,但在異國他鄉,能與一個如此漂亮性感的西方女人在一起,還是頭一回。他感到自己就象一個吃慣五穀雜糧的人,突然麵對一盤精美而誘人的魚唇駝峰、熊掌魚趐一樣不知如何下箸。就在他大腦發熱,手足無措的時候,突然"咚"地一聲,大門被踢開了,一個年約十二歲的男孩子走了進來,他長得高而瘦,粟黃色的卷發很亂,一看就知道是個混血兒,他一臉的頑皮相,校服外套搭在肩膀,腋下夾著一隻四輪滑板。他剛才不是用手推門,而是用頭撞進來的。劉文峭想這一定是傑西卡的兒子了。這個頑童並不怯生,他盯著劉文峭,說:"你好,歡迎你來我們家。"
劉文峭慌忙穿上才脫下的衣服,嘴裏含含糊糊地說:"你好……"
"你是來跟我媽睡覺的嗎?"那男孩臉上沒有笑容,豎起眉毛問。
"沒有……"劉文峭想不到這個孩子說話竟然這麽直率。
那男孩又問:"你是從哪一個國家來?"他的語氣有點咄咄逼人。
劉文峭慌亂中卻將中國說成西班牙。"
"西班牙!"那男孩一聽是西班牙。他頓時瞪起雙眼,衝著劉文峭說道:"你又來打我們的嗎?你這壞蛋,你給我滾……"他仿佛還未從以前的家暴陰影中走出來,錯把劉文峭當成那個西班牙的繼父。他一麵說一麵將腳下的四輪滑板用力一踢,滑板飛起,撞在牆壁上,"嘣"地發出巨大的響聲。
劉文峭看到如此情形,嚇得臉如土色,驚恐萬狀。剛才大腦還蘊釀著如何與傑西卡柔情密意的情景,此刻煙消雲散,蕩然無存。他倉促地撿起地毯上的衣服胡亂地往身上套,奪門而逃……正在樓上找浴巾和睡衣的傑西卡聽到樓下有動靜,趕緊下樓,見此情形,她想追出去,可是她僅僅裹著一條浴巾,隻能站在門口喊著:"峭,親愛的,你別走呀……"
但劉文峭己經跑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