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又來不速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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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這人仍樂在其中,根本就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他自是發現不了身後漸漸逼近的危險。

    醜女心裏不禁冷笑了一聲,她希望對方一直就這樣墮落下去,墮落下去的結果隻有一個,也隻能有一個——被她給擒住。

    然而,就在這時,她聽到一聲動人心魄的呻吟。

    這聲音極是銷魂,煞是動聽。

    醜女馬上分辨出,這正是沉香的聲音。

    她太熟悉了,五年的相處,讓她已能把這呻吟從其中隔離、抽出,剩下的就是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了。

    她不由怒了:他果然在糟蹋著沉香。

    她正準備一躍而起,給這個se魔重重、也狠狠的一擊。

    就在她方動未動之際,又發生了一件事情:這人忽然間倒了下去,他是向前伏倒的,所以把他對麵的沉香也一下子給撞倒了。

    沉香的呻吟也隨著這一下猝變,給迫了回去——至少在那一瞬間停止了呻吟。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醜女當機立斷,也立馬做了一件事情:她忽然間躍起,向這人伏倒處撲了過去。

    她準備先擒住對方再說。

    可是,她躍起的一瞬間,身上的衣服突然間全部滑落下去,竟一件不剩。

    也就是說,她瞬間又變成赤條條的了。

    她當然愣了一愣,也怔了一怔,但她並沒有停,也絕不敢停。

    她的撲勢更疾,也更急,剛開始也許隻是盡力而為,但這次含忿出手,卻已是全力以赴。

    這人隻是伏倒,卻絕不是暈倒,他似乎察覺到了後麵的動靜,正準備有所行動,但已經晚了。

    醜女已雙手齊出,點了他的左右肩井穴,他的上半身一下子就麻木、也癱瘓了,當然就動彈不得。

    可是,他交叉著的雙腿卻還能動,以他現在的姿勢,動的也隻能是他的右腿,他的反應不可謂不快,他想到的一瞬間,右腿已急速掃了出去。

    還是晚了。

    醜女點住他左右肩井穴的一霎那,已躍過他的頭頂,然後擰身、止步,左手奇快無比點上他的足三裏穴,這隻急掃著的右腿,就像忽然間被抽空了鮮血一樣,一下子癱在沉香的玉腿上。

    “啊!”

    沉香疼得尖叫了一聲,忽然間就睜開了眼睛,下意識地就坐了起來。

    她自然沒能真的坐起來,因為這人的半邊臉正貼在她柔軟、飽滿的胸脯上,把她要坐起的動作,給迫了回去。

    奇怪的是,她接著又尖叫了一聲,叫得比剛才更大聲,臉上的表情也更痛苦。

    原來,剛點了這人足三裏穴的醜女,也忽然癱了下去,側倒在她的身邊,卻剛好把她整個左臂都壓在了身下,難怪她又發出一聲尖叫了。

    說來也巧,醜女側倒的位置實在奇妙得很,她的左胸脯竟湊上了這人的另外半邊臉,左手卻搭在他的脖子上。

    也就是說,這一瞬間,這人的左邊臉貼在了沉香的左胸脯上,右邊臉卻被忽然癱倒的醜女用左胸脯給擠壓著。

    這是絢麗的一幕,也是香豔的一幕,任何男人瞧了都難免要怦然心動。

    這人卻好像是例外,他非但不心動,反而心慌、心煩。

    他怎能不心慌,隻要臉頰稍稍一動,就會擠壓到那兩團雪白的柔軟,然後心猿意馬、神不守舍的感覺就狂潮般湧上了心頭。

    他又怎能不心煩,臉被兩團飽滿的柔軟占著不說,鼻子竟也未能幸免,他隻要一呼吸,兩團柔軟上的桂花和茉莉花香,立馬就被送入鼻孔內,此刻,他竟連吸上一口幹淨空氣都已變成遙不可及的奢求。

    其實他隻要用手輕輕那麽一推,就什麽事情都解決了,偏偏他又被人給點了穴道,動彈不得。

    醜女此刻也動彈不得,否則早用手推開他了,剛才那一擊已把她身體所有的潛力都激了出來,所有的力氣也隨著釋放出,她現在疲憊得已什麽都做不了,也許能做的隻有尷尬——羞死人的尷尬。

    她可是一個大姑娘,別說沒讓男人碰過她的身體,連她的手也沒給男人牽過,如今她卻把整個身體都赤條條地呈現在這人麵前,不止如此,她還把自己的胸脯靠在了這男人的臉上。

    再尷尬也已沒用,她現在隻希望沉香還能動彈,否則隻有和眼前這個男人比耐力了,看誰先站起來,誰就能笑到最後。

    可沉香非但沒有動,反而很享受似的,竟閉上了眼睛。

    醜女不由怒了,她雖不能動彈,可是話還是能說的,她怒罵道:“你個死丫頭,還不快點給我起來!”

    沉香沒有開口,甚至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醜女大喝道:“你難道沒聽……”

    她的聲音忽然中斷,她在此刻聽到了沉香的歎息聲。

    沉香歎道:“小姐,我剛才正凝神聚氣,看能不能蓄些內力。”

    說著,她又歎了口氣,道:“看來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希望。”

    醜女的心漸漸沉了下去,她終於明白,剛才沉香為什麽不回答自己的話了,可不知又想到些什麽,她突然失聲道:“不對呀!”

    沉香道:“又哪裏不對了?”

    醜女道:“我都能聚力一躍,點了他的穴道,你怎麽可能聚不起來內力呢?”

    沉香道:“這個我也不清楚,也許我的體質不如你,也許我的功夫沒你好,也許我醒得比較晚,也許……”

    醜女截口道:“別也許了,快想辦法站起來呀!”

    沉香尚未答話,伏在倆女胸脯上的男人忽然在這時開口問:“我和你們有仇?”

    醜女忽然大聲道:“你奸汙了我們,難道還準備再耍我們……”

    她的聲音突然被截斷,被外麵突如其來的歎氣聲給截斷。

    外麵有人歎道:“好大的雨啊!”

    另外一人說起話來如同打雷,接道:“暫且先不去管那廝了,他自然也不會冒雨趕路的,我看咱們不如先找個地方避避雨頭。”

    先前歎氣的那人立刻讚同道:“餘兄說得極是,我也正有此意。”

    聽到這裏,醜女接下來的話再也說不出來,沉香自然更不敢開口,倆女隻希望莫要被外麵的人給發現,她們實不知他們是什麽人。更重要的是,她們已聽出外麵是兩個男人,當兩個男人進來忽然看到兩個裸體女子時,會是什麽表情,就算用手和腳去猜,也能猜得到。

    伏在她們胸脯上的男人卻像是已睡著了,呼吸忽然間變得極勻稱、也極協調。

    醜女恨得牙根癢癢的,卻也無可奈何。

    她其實更恨那閃動著的火光,這無疑在告訴外麵的那倆人,這山洞裏有人。

    她再恨也沒有用,火焰非但沒有熄滅,被忽然間又送來的疾風一吹,又熊熊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