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被人點了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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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都是淫邪的目光,卻又大不相同,苗如駒的眼睛無疑更惡毒,也更可怕。
餘有魚也隻不過是在凝視著她和沉香的裸體看,這個又矮又瘦的家夥似要把一雙眼睛都直盯到她們的心裏去。
她隻能歎氣。
虎穴還未及逃脫,不料此刻又入狼窩。
一個人運氣能壞到這樣,除了歎氣,她還能做什麽。
苗如駒瞧著她,忽然又笑了——壞壞、也怪怪地笑了。
“我知道你為什麽要歎氣了!”
他眼珠子一轉,似恍然大悟般,道:“你歎氣,隻因為你覺得身上躺著的這個廢物,根本就滿足不了你們,所以你很苦悶,也很煩惱,是不是?”
醜女的臉色忽然變了,她可是正兒八經的姑娘家,居然被對方說成蕩女**,此刻她偏偏又動彈不得,隻能用眼睛瞪著——狠狠、也恨恨地瞪著。
苗如駒卻已不再瞧她,就算去瞧,也不會去看她的臉——她這張恐怖、醜陋的臉也實在沒什麽好看的。
他瞧的是那伏在她們胸脯上、被自己罵作“廢物”的男人。
這人此刻別說開口說話了,他簡直連動一下都沒有。
他忽然覺得這一幕很有趣,所以他不但用眼睛瞧,還用嘴巴在問:“廢物,你是打算自己下來,還是讓我請下來?”
說著,他又奸笑了幾聲:“我請人的方式一向都很特別,你莫非想試試?”
醜女雖然恨不得飲其血、食其肉、啃其骨頭,但又覺得很詫異——對伏在她和沉香身體上的男人很詫異。
自己隻不過是點了他的曲池和足三裏穴而已,雖會導致身體麻木、癱瘓,卻還不至於入睡,更何況是昏睡如此,她著實不明白他究竟唱的哪一出。
這樣想的時候,她反而冷靜下來,仔細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
他居然還是沒有動。
餘有魚卻已忍不住了,他問道:“苗老弟難道看不出他已昏睡?幹嘛還和他囉裏囉嗦的,待我一腳踢開了他,好讓咱哥倆現場來個活春宮。”
他嘿聲怪笑道:“我早已有些等不及了,放著這麽美好的酮體不享用,卻……”
苗如駒忽然截口道:“正所謂小心使得萬年船,我們隻是猜測他已昏睡,但他是不是真的昏睡,還是個未知數。”
餘有魚突然大笑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非但已入睡,而且一時半會根本就醒不過來。”
苗如駒奇道:“為什麽?”
餘有魚道:“他被人給點了穴道。”
苗如駒睜大眼睛瞧著他,道:“這怎麽可能?”
他詫異地接著問:“她們豈非本就是想和他淫樂一場的?”
餘有魚卻忽然搖了搖頭,道:“絕不止如此簡單。”
苗如駒道:“哦?”
餘有魚道:“女人豈非更喜歡動,靜對她們來說就像是撓胳肢窩,非但不能止癢,反而越撓饑癢。如今這人卻死魚般趴在她們身上,是不是很不對勁?”
苗如駒想了想,道:“有道理。”
餘有魚接著道:“如果我所料不錯,她們一定是某些環節沒達到共識,譬如價錢沒議好,或者交換的東西沒談妥,但眼前這人又非常棘手,她們也隻能趁他在忘我時才突然發動襲擊,製住了他。”
苗如駒又想了想,道:“分析得不錯。”
餘有魚又笑了,這次卻是得意的笑。
“更重要的是,沒有男人在聽了別人稱他作“廢物“,還能無動於衷的。”
苗如駒忽然搶著道:“所以,綜合以上三點,你斷定他必定被點了穴道,才昏睡過去?”
餘有魚道:“不錯。”
苗如駒道:“可是有一點,我卻還是不明白。”餘有魚道:“說下去。”
苗如駒道:“既然她們已點了他的穴道,那她們為何還允許他這麽伏著,莫不成她們準備玩點更刺激的?”
餘有魚道:“不,你錯了。”
苗如駒在聽。
餘有魚接著道:“她們現在也已身不由己,她們雖然製住了對方,卻也已累得精疲力盡,所以……”
苗如駒已接過話,道:“所以她們現在也不能動。”
餘有魚道:“這樣不好嗎?咱哥倆豈非撿個天大的便宜。”
苗如駒捧腹大笑,道:“這樣說來,我就放心了。”
餘有魚也大笑道:“你早該放心了。”
苗如駒卻似是更心急,他先放心地走了過去,卻不是走向三人所躺之處,而是走到了火堆旁。
最後一絲火光已漸漸微弱,看樣子很快就會寂滅。
整個山洞不知不覺間已暗淡下去。
他緩緩蹲下身,把旁邊還可以燃燒的木柴,又重新拾在一起,一股腦都填入火堆中。
就好像撿到糖寶的小姑娘一樣,木柴又歡呼著燃燒起來。
做完這些後,他似連一刻都不願意再等,就迫不及待地撲了過去。
他準備先踢開那伏在倆女身上的男人。
可不知瞧見些什麽,他的動作驀然頓住,連身子都似已僵硬。
餘有魚隻等他清除障礙物,然後加入褻玩的隊伍裏,所以他一直是瞧著苗如駒的。
苗如駒的驀然一頓,他很不理解,也立刻就問道:“怎麽了?”
苗如駒卻指著那人的發型,道:“這人……”
餘有魚看著,也皺了皺眉,但隨即便釋然了,他笑道:“這豈非很正常,世上本就有很多怪人,所以這個並不奇怪。”
苗如駒道:“可是……”
他似忽然間變得已不知該怎麽去表達,所以幹脆一直用手去指了。
餘有魚又已隨著他的指頭,瞧見了那人下身的打扮——奇異的條紋褲子和奇詭的淺綠色平底鞋子。
他的眉頭皺得隻有更深。
他的確見過很多怪人,但從來也沒見過打扮這麽奇怪的人。
不過,他並沒有深想,已緩緩道:“不管他怎麽怪,遇到咋們嶺南雙煞,也隻有伏倒認栽的份。”
苗如駒還是有些猶豫,支支吾吾地道:“但是……”
餘有魚又截口道:“別但是了,若時間長了,他忽然醒來,就不好辦了。”
苗如駒道:“好。”
話音剛落,他又已出手。
他用的是另外一隻沒有握刀的手——左手。
他用左手抓起這人的褲腰,就像拎小雞般把對方提起了老高,然後忽然鬆手,卻踢出了右腿,對準對方的肚子就是重重的一腳。
這一腳不但重,而且狠,更要命,他也準備要對方的命。
這人竟還是不醒,就連一直持觀望態度的醜女都不禁為之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