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你當我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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醜女飛的方向,也正是原來伏在她和沉香胸脯上的男人倒地之處。
苗如駒自是想不到她突然還能動,動起來還這麽迅疾,就算想出手阻止,也已來不及。
餘有雨更來不及,他和飛起來的醜女之間隔了個苗如駒,但他總算還來得及製住沉香。
製住她的同時,已點上了她的牙穴。
其實,就算他不製住沉香也已沒關係,沉香那一托之力發出後,就驀然癱了下去,恰巧被餘有雨點倒,這樣看來,就好像是餘有雨奇襲的功勞,也隻有他自己知道,他點的是多麽不費力。
這時,他耳旁才響起醜女“嘭嘭”墜地的響聲。
苗如駒自然也聽到了。
他剛才雖及時回了頭,也立刻就做出了反應,他擰身、折腰、前探、虎撲這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嗬成,卻仍來不及製止她,更可氣的是,他甚至根本就看不清醜女接下來的動作,他隻能模糊地瞧見,她是朝“廢物”臥倒處飛了過去。
因為漸漸微弱的火焰,就在這一霎那,忽然寂滅了,天地間突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他現在已不敢亂動,天曉得這醜女是否恢複了功力。
她武功究竟有多高,他更不知道。
更何況還有這暗黑的夜色搗亂。
他隻能希冀於餘有雨。
他知道餘有雨手裏有可以要挾醜女的人質。
人質自然是沉香。
餘有雨果然未令苗如駒失望,他已緩緩開了口:“你最好別打什麽鬼主意,否則,”他冷笑了一聲:“你應該懂得。”
醜女卻好像偏偏不懂得,她非但沒開口作答,甚至連動都沒動一下。
是懶得動,還是根本就動不了,沒有人知道。
苗如駒不知道,餘有雨同樣也不知道。
餘有雨卻並不擔心,他依然緩緩地道:“你若再不開口,別怪我不客氣了。”
醜女還是沒有動,更別說開口說話了。
這時,卻有人動了。
動的是苗如駒。
他並沒有向前動,卻是緩緩後退到已寂滅、尚有幾點火星的火堆旁。
他手裏當然又已提起了那把鬼頭大刀。
這自然是以防萬一,杜絕有人偷襲。
終於到火堆旁了,他也終於可以放心地轉頭了。
他知道餘有雨一定會為他保駕護航,正如餘有雨也知道他一定會做這件事情一樣。
他的目的自是撿些木柴,重燃火焰,他懂得敵人在黑暗中也許深不可測、防不勝防,但若光明一現,她一定就會全部暴露在自己眼前。
有弱點的敵人,就像失了外殼的堅果一樣,簡直就不堪一擊,根本不必放在心上。
餘有雨也是明白這道理的,所以他雖要挾著沉香,眼睛卻始終是盯著夥伴的,隻要醜女有任何風吹草動,他自信自己至少有十二種方法去應付。
苗如駒轉身以後,他不禁笑了,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已達到、任務已完成,也就慢慢放鬆了警惕。
“呼”地一聲,火焰突然漲起來老高,光明又重新點亮山洞。
尚未回頭,苗如駒已大笑道:“餘兄,這回咱們可以真的放心了。”
奇怪的是,沒有人回答他。
餘有雨就像是突然變成了啞巴。
他覺得有些奇怪,又喚了聲:“餘兄。”
呼喚的同時,他已猛然轉身。
轉身的一瞬間,他的身子就定格在那裏。
眼睛瞪得很圓,嘴巴也張得很大,一臉的不可置信。
眼前的一幕實在太驚人了。
一個本該已去見閻王的人,也就是他口中所說的“廢物”,精赤著上身,左手正用一把很小巧、劍鋒很削薄,劍身閃著森森碧光的短劍抵在了餘有雨的心髒上。
他瞧得出,這絕不是餘有雨的短劍。
餘有雨的劍雖也小巧,但刀鋒絕不薄,連劍身也是烏黑的。
更惹人注目的是,這人的右手卻也握著一柄劍——桃木劍。
劍尖正遙遙指著他。
他本來心中還驚懼著,且有一連串的疑問。
“這人命命被醜女她們給點了穴道,並且被自己重重踢了一腳,就算不死,也得摔個七零八散,怎麽會忽然就跟個沒事的人一樣站了起來?”
“不但如此,這人還製住了餘有雨,自己卻連一點動靜都沒聽到,他是如何做到的?”
“還有,抵在餘有雨胸口上的劍,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現在,他非但已不再驚懼,簡直連想都不願意去想了。
他發現遙指著自己的這柄劍,竟是桃木雕刻而成的。
他不禁笑了,笑意中有些輕蔑,也有些不屑。
笑的同時,他還瞧了瞧兩個他一直欲承歡於胯下的女子。
他赫然發現,她們倆所坐之地和拿劍遙指自己的這人所立之處,奇妙的形成了三角對立。
更妙的是,倆女身上都已披上了寬大的黑色長衫,剛好把美麗的酮體遮擋,卻被洞外的風一陣急送,長衫隨風飄蕩,長衫下的酮體也若隱若現。
這無疑是最亮麗的一道風景,比世上任何東西都要迷人。
苗如駒的眼睛瞧得己發直,連口水都幾乎流了出來。
他盯著倆女看的同時,醜女也已睜開眼睛,也在盯著他瞧。
她忽然冷笑道:“死到臨頭,竟還敢色膽包天,嶺南雙煞果然是名不虛傳!”
苗如駒卻好似並沒有聽出她的譏誚之意,眼睛幾乎眯成了一條線,色色地道:“一會,我就讓你好好見識見識我的“名不虛傳“。”
他又奸笑道:“想必那時,就算我趕你走,你也舍不得走的。”
醜女氣得全身都似在發顫,卻一時又說不出話來。
沉香連眼睛都沒有睜開,美麗的眼睫毛卻巧妙地對剪著,就似剪著的是一個悠悠、也幽幽的夢,驚豔得令她根本就不願醒來。
拿桃木劍的自是蕭風,他盯著苗如駒瞧了好一會,忽然道:“你當我不存在?”
聲音很淡,也很輕,淡得就似波瀾不驚的湖麵,輕得宛若春日的微風。
他的眼睛卻絕不輕,也不淡,眼神裏包含了一種很複雜的感情,說不出是冷漠,是傲然,還是憤怒。
苗如駒目光已轉移到蕭風身上,奸笑也已變成了譏笑。
“小孩子的玩具,拿來耍耍就可以了,用來唬人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說著,他眼神一厲,忽然冷冷地道:“你左手拿著的這把短劍,根本就不是你能玩的東西,還不趕緊給我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