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小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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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螭進入河中央後,龍身急速下降,河心一股吸力,要將她吸納進去。

    小野人露出雪白的牙齒,扛著一根漆黑的巨棒,安之若素,穩坐白螭之上。離河麵隻有一米不到,白螭一個神龍擺尾,順勢拍打在桃花堆上,再次騰飛而起。

    “刺激,找到一個比弱水還要有趣的地方。”小野人在白螭騰飛起來的瞬間,伸手在河中掬起一捧水。

    白螭方至半空,小野人掬著水的手突然垂了下來,好似一個巨大的石球拖著他們往下墜。

    “嘭”!

    水花四射,估計白骨漂流的桃花河上又要再添新骨。

    仔細瞧時,白螭已經不見,那是一位身材婀娜的女子,一襲青衣。

    青衣女子腳下踏著一瓣桃花,小野人正站在她的身旁,咧嘴露著白牙,桃花如舟載著他們破浪而來。

    桃花破浪,其速如飛,女子容貌清理,一襲青衣更顯仙氣,她手裏把玩著一青玉簪子,站在岸邊,小野人卻不知何處去了。

    “黑人,幹掉他?”不知何時小野人出現在慎到身邊,大聲叫嚷著,為黑袍鼓氣助威。

    慎到以為對方是一夥的,在和黑袍的撞擊中,也要防備著這個小家夥。

    大約過了百十招,慎到迅速後退,收起幽冥石劍,右手劍訣捏動,焱翅冥劍飛了出去,如龍入海。

    慎到絲發披兩肩,原本綰著的發絲隨風飄動。

    焱翅冥劍去勢極快,黑袍隻覺眼前一花,劍已經回到慎到手中,他心中一愣,就這樣完了?

    慎到把玩著手中的焱翅冥劍,笑容邪邪的,他被看的心頭發毛,低頭看了一眼身體,沒有任何異常。

    “漂亮。”白螭化作的女子,望著眼前的一幕,讚賞連連。

    “傻不拉幾的,以為你多牛逼,居然抵擋不住人家的一個回合。”小野人扛著巨棒,轉身搖晃著身子,大踏步的往回走,甚是失落。

    一陣風吹來,一瓣桃花飄落在他的身上,突然一道道光芒從他的身體內透了出來,光忙很有規則將其身體切割成無數塊,猶如一個皸裂的發光體。

    “轟”的一聲,在他的驚恐中,其身體化作無數塊,滾落在地。

    他碩大的腦袋砸在地上,翻滾出好遠,因驚恐而急劇瞪大的眼珠,如死魚眼般盯著小野人。

    小野人嘴角一扁:“又不是我殺了你的,看我幹嘛。”話音剛落,黑袍屍體碎塊周圍,生機勃發,一株株桃花樹苗破地而出,綠油油的,很快就長有一人多高,原本的屍體血跡也蕩然無存。

    慎到望見眼前的一幕,心底猛然一陣後怕:“剛才自己可是睡在桃花樹下。”

    小野人將巨棒杵在地上,盯著慎到:“小家夥,真沒見識,那是你祖宗我的法術,帥不帥,叫一聲祖宗,我教你。”

    “誰家的孩子,真是。”慎到抬頭見是個屁大點的孩子,連番白眼。

    青衣白螭站在遠處,饒有趣味的打量著慎到和小野人,慎到見狀,上前道:“這位姐姐,這是你家的孩子嗎?”

    “喲,還想告狀,慎小子你會後悔的。”小野人白眼一翻,冷哼一聲。

    “年輕人你言重了,他說的話一點也沒錯,按理來說,你卻是要稱呼他做祖宗。”青衣白螭極認真的說道。

    “一群神經病。”慎到心裏暗自不滿,張口感歎:“沒搞錯吧,這都是一群什麽人呢!”

    青衣白螭開口道:“慎到小子,我們可沒有錯,是你錯啦,你還沒弄懂自己身處在什麽年代吧。”

    “什麽年代,不就是近古紀元,還能是什麽年代。”慎到脫口而出。

    青衣白聞言螭掩麵而笑,略帶笑意的說道:“現在是荒古紀元,伏羲女媧領袖人族。”

    “荒古紀元,姐姐你別騙我。”慎到驚訝道。

    “騙你做什麽,騙你有好處?”青衣白螭打趣道,說著揮手間,一片洪水滔天,荒獸橫行的場景展露在慎到麵前。

    “那,那我怎麽到這裏來到的。”慎到詢問。

    青衣白螭朝小野人努嘴示意:“這個你可要去問我們少主。”

    “他?”慎到難以置信。

    “你可別小巧他,他可是伏羲女媧的長子風燧。”青衣白螭介紹道。

    “就他,風燧?”慎到簡直難以接受,要知道從小自己便是看著風燧的畫像長大的,眼前的這個小野人,完全不能和腦海中那個定分五域,挪移人、妖、巫、蠻、古神五族祖地的蓋世先祖聯係在一起。

    “嗬嗬,年輕人你可著相了,你們人小時候誰沒有哭鼻子抹泥巴的時候,他現在可一歲不到呢。”青衣白螭輕聲耳語。

    “一歲不到!”慎到震驚不已,咽了一大口口水,豁達的走了過去。

    “小祖,我錯了。”慎到躬身低喚。

    風燧邪笑道:“叫我什麽,沒聽清楚。”臉一揚轉了過去。

    慎到無奈,誠心誠意的上前道:“小祖,我錯了。”中氣十足,很是誠懇。

    “嗯嗯,還算不錯。這個後輩,我認了。”風燧大邁步走了過來,圍著慎到走了一圈,不住點頭,很是滿意。

    小手一揮,一道光輝閃過,慎到隻覺得手腕一疼,低頭一看,一個“龍”形花簽赫然出現在手上。

    風燧打量著慎到手上的花簽:“這才真正成了我的後輩。”

    手再次一招,慎到下意識的捂住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膚,卻見一個極為黝黑的珠子,從自己的胸口飛了出來,正是他在焱浮邸撿到的玄珠。

    玄珠飛出慎到胸口,落在風燧的小手上,他開言道:“你能來到這裏,正是它的功勞。”

    “是它?”慎到道:“它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珠子,我檢查過許多遍。”

    “我的東西,以你現在的修為能看出個子醜寅卯那才怪。別看它普通,他可是陪伴我整個青春的珠子呢,不知道為我打下過多少美味。”風燧露出一副吃相,雖然他通了宿慧,知曉未來,但擺脫不了現在他才一歲不到的事實。

    “這珠子,一旦沾血就會涅槃淨化,再次飛到我身邊。你應該是讓他沾到鮮血,所以它才把你帶到荒古紀元。”風燧陶醉完後,再次一臉正經的解釋。

    沾血?

    慎到一愣,旋,拍額道:“卻有其事。”自己不就是被禍鬥照璧踢下山崖後才來到這裏的,那時自己身上插了七把刀,估計是鮮血洇到玄珠上。

    “那就對了。”風隧道。

    “小主子,娘娘估計等急啦。”青衣白螭上前提醒。

    風燧一聽,拉去慎到的手就望河畔跑:“走,跟我走,我娘要見你。”

    慎到一聽女媧陛下要見自己,激動的五識封閉,懵懵懂懂中被風燧拉上一片桃花瓣。

    青衣白螭盤在小主人的肩旁上,不多時就渡過了桃花河。

    三人一上岸,白螭馱著二人消失在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