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歪打正著順利的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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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終於要開始了的感覺。朗西絲是守門員。我們勝利的話,英國現政權就會土崩瓦解,倫敦也會一片混亂吧。不過,也沒有特地破壞城市的必要。」
「……癢,癢啊。因,因此。選擇這個時間段……哈,至少,比起白天……不容易引起混亂。」
「可以的話最好張開『驅散閑人』,不過現在使用結界的話有可能被那些家夥發現呢……不過也可以用這種方式來引開他們的注意。總之由我們這些前衛來速戰速決吧。」
「說起前衛,蕾莎跑哪去了?」
「在倫敦北部伊斯靈頓區邊緣的一家酒場那裏吃魚丸和橙汁哦。」
「……受不了,從實力來說的確是『新生之光』中最強的……」
「但是會掉鏈子呢。」
「……會掉鏈子。」
「不安啊……」
「如果出什麽紕漏決不饒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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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新生之光」的成員之一蕾莎,陷入了艱難的抉擇當中。
“來,年輕的小妹妹呦。你要的箱子是這個金箱子,還是這個銀箱子啊?”
“這兩個都是木製的吧……”
“再多說一句就把他們全都碾碎哦。”
赤色的惡魔——相川純一臉和善地對冷汗直流的蕾莎搖了搖手中兩個差不多的箱子。在他旁邊,一個魁梧的黑人倒在桌上不省人事。棒球大的腫包在頭上格外顯眼。
蕾莎狠狠咽了一口口水。
(哇啊啊啊啊啊啊!!壞了壞了壞了壞了!!)
之前剛被貝蘿普百般提醒,結果馬上就出事故了。
不,其實硬要說這根本不算是事故。眼前這個人宛如暴風雨一般闖進了酒場,瞬間將除了蕾莎之外的所有店員和客人擊昏,並將所有與蕾莎相似的箱子堆在了一起,然後隨意挑出兩個叫蕾莎二選一。
(怎麽辦……雖然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也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麽做,但打不過他這點是肯定的。)
雖然沒有依據。
但直覺戰勝了理性。
(不妙,完全分不清是哪個。)
當然,隻要打開箱子就知道是哪個了。蕾莎的箱子本身是叫「大船之鞄」的靈裝,隻要發動魔法就能判斷。可是這是不行的,不能在這裏「打開」箱子。隨便發動大型的魔法,很可能被「必要之惡教會」發現。
“喂喂快點啊,再讓我等下去的話就把這兩個都摔碎了啊。我是認真的哦,不信的話現在就摔給你看。絕對會碎的連他媽都認不出來。”
對方的話語讓蕾莎在精神上逐漸逼上絕路。
(真是的!!這個?那個?右?左?哪個是「大船之鞄」!?)
“啊,要不再加一個吧。”
說著相川又拿起一個一模一樣的箱子。
蕾莎暴走了。
“給我住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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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條現在正坐在一輛敞篷車的助手席上。
夜晚的倫敦不知為何充滿了尾氣味。雖然城市裏有無數以百年為單位的曆史建築,可與這種景色成反差的,就是這種包圍在四周的臭味。
“可是沒想到你會在這裏出現啊。”
“啊啦。對大姐姐來說,這是也意外的展開哦。不過那個最強跟過來真是萬幸。”
魔法師用塗著閃閃發亮的指甲油的手握著方向盤,微笑著說。
歐莉安娜·湯姆森。
這個金發碧眼的爆i乳大姐,曾經在學園都市的大規模運動會·大霸星祭上,和同伴莉德維亞·羅倫茲迪一起進行破壞活動。她有著能同時對付上條、史提爾和土禦門的驚異戰力,不過最終野心還是被挫敗,並被英國清教擒獲……
“總之大姐姐也有各種情況。現在做了些交易,在為英國清教辦事哦。”
“……不過歐陸隧道的爆炸和羅馬正教有關吧。英國國內活動的魔法師與其有關的話,你與他們為敵沒問題嗎?”
“話說在前頭。大姐姐我的本職是魔法係的運貨人。並沒有效忠什麽特定的組織哦。協助哪個勢力和誰戰鬥是我的自由……所以,隻要付得起報酬,單為了你流血流汗也是可以的哦。”
甜美的氣息吹了過來,讓上條不由得全身僵硬。高中生實在是不擅長對付這種色氣的大姐姐。
“感、感覺跟相川有些相似呢。都是隻要付得起報酬就幹什麽都行。”
“能毫無顧忌地說出這個名字的人也就隻有你了吧。”
歐莉安娜露出苦笑,雙手微微抓住方向盤。
上條對此疑惑的說道。
“?以前就想問了,為什麽相川他在你們眼裏很恐怖啊?嘛,雖然喜怒無常和那份超常的力量的確很可怕就是了。”
“也是有那種原因啦,不如說絕大部分人害怕的都是那份足以將星星擊碎的力量。”歐莉安娜,帶著敬畏的表情娓娓道來:“但我們,包括上麵的那些人,所懼怕的,是那個人名為最強的『靈魂』。”
“靈魂?”
“嗯,不過這裏沒有魔法上的含義哦。最強的靈魂,絕對的自我。那個人經常因為個人情緒而宣泄暴力,但卻一次都沒有因為那個情緒而『暴走』。很奇怪吧?明明擁有那種力量,卻擁有如此多的敗北。”
“確實是這樣沒錯……但最強不等於無敵吧?就算一次兩次的敗北也不奇怪……”
“他輸給了你,而你完好無損的在這裏,甚至還和他成為了朋友。還有比這更有力的證據嗎?”
“……”
“所以感到恐懼啊。那個就算擊倒多少次都會若無其事站起來的靈魂,那個為了某個人即使全世界也與之為敵的意誌——你不覺得這才是足以站在人類頂點的可能性嗎?”
上條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歐莉安娜突然改變了汽車方向。貌似帶有無線電功能的車載顯示屏裏傳出帶著雜音的男人的英語說話。
“有聯絡了,那些家夥中的一個犯錯了。”
“啊!?剛才是『必要之惡教會』的?”
“是受『王室派』指示的倫敦市警。那笨蛋好像在附近的酒場鬧事。”
車道上閃著紅藍兩色燈的警車多了起來。歐莉安娜無視法定速度猛然加速,方向燈都不打就從十字路口右轉過去,這時一個「奇怪的東西」進入上條的視線。
一個嬌小的女孩子跑在鋪了地磚的人行道上。
穿著厚夾克和迷你裙的女孩子,不知為何抱著三個箱子。
“呃,哪個,哪個。這個嗎?是這個!!可惡,我還以為提起來試一下重量就能馬上知道的說!!”
上條雖然不能理解她快速的英語,不過從表情和動作看,她是非常的不甘心。她把抱著的兩個箱子扔到地上,提著剩下的一個跑了起來。
除去這種奇怪的狀態外,還有更引人注目的地方。
她好像上班族打電話一樣,用臉和肩頭夾著一樣東西。
一隻槍。
準確來說,是一點五米長左右的金屬製的長矛。似乎是為了增加便攜性而製作成「用粗矛柄的部分來收納細矛柄的部分」的結構。前端有四十厘米左右的槍刃。槍刃不隻一個,三支向上,一支向下。槍的下部有個汽車刹車形的部件,看來是用扳動的動作來開關的機關。
“那是什麽……”
“貌似是一種靈裝。真是可疑要素大爆炸呢。那一定『新生之光』的成員了。真是,魔法師都自覺不到自己的外形有多古怪嗎?”
“……”
上條無言地看著歐莉安娜的全身,不過她沒有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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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相川仔細端詳著手中的木箱。
人類最強的大腦正極速運轉著。
“……基本是橡木製。以毫米為單位削出的木材,再以蒸氣加以彎曲。結構雖然複雜,不過沒有使用釘子和螺絲一類的東西。組合方法是用竹篦相連,有點像木板拚圖那種手工藝品。既然能用手工將它複雜地組合起來,相反也能用手工解開,並組裝成其他的形狀……就是說這是以變形為前提製作的箱子嗎……”
那麽,開關在哪裏呢?相川隨手伸到方形箱子的表麵上。
忽然,啪嘰的一聲,箱子的鎖發出了開啟的聲音。
“嗯?”
方形箱嘭地膨脹起來。
不是二三倍的程度,不斷變形巨大化的木塊,撐碎了架子,並把好像圖書館的書架一樣排列著的金屬架擠倒。當膨脹停止時,箱子變成了一艘巨大的船。
用木材製作的,好像獨木舟一般的船。全長有十米左右。
“…………”
相川足足愣了十幾秒。看來不管是變形的規模和樣式都有點超乎他想象了。記得上一次被嚇一跳的時候也是因為船吧。看來相川天生和這個交通工具有些不和也說不定。
“我前世該不會是把泰坦尼克給撞沉的冰山吧……”
這麽嘀咕了一句,相川開始搜查木船,結果毫無所獲。
“看來那把『劍』不在這裏呢……看來是在其他三個的手裏沒跑了。不過,『船』嗎。難道箱子的運用是用來運輸?算了,總之盡量在那個公主得到之前將『劍』將委托完成吧。”
不過,要是被提前得到了的話——
“哈哈哈,那就變得有意思了!”
打從心底快樂的笑聲回響在空無一人的酒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