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真正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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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蕾莎和上條遭遇地一公裏的地方,地鐵站出入口處,「新生之光」中的一人,貝蘿普正抱著頭。
(那個笨蛋……!!別說第零聖堂區,居然引起連一般倫敦市警都注意到的騷動……!!)
好不容易接通的通信靈裝中,正傳來「help!help!」的尖叫。我還想給你一刀呢,貝蘿普咬牙切齒。
地鐵的出入口的樓梯,被水泥牆包圍著。現在接近深夜十二時,差不多是末班地鐵的時間,許多上班族和醉漢往樓梯下走去。貝蘿普靠在一麵牆上,將意識指向肩上挎著的一米多長的包裹和放在腳邊的古舊四方形箱子。
(……不過,最少也要有一個人發動。現在隻有等待朗西絲的聯絡嗎?最後關頭前誰也無法知道具體座標。目的地不明的話,也沒法自由行動……)
貝蘿普抱起手用鼻子噴著氣,看著擦肩而過的上班族們——才怪。周圍根本沒有上班族。不止是上班族,周圍不知不覺間除了她之外沒有一個人了。
“……!?”
不時何時被孤立起來的貝蘿普,垂眼看了下肩上挎著的「包裹」。開抱著的雙手,伸手到懷裏拿出一樣東西,好像耳機一樣裝到自己的耳後。那是好像助聽器一樣的裝備,左右都彈出好像真空管般的東西。
“接下來,到底是誰呢?第零聖堂區?還是說……聖人?”
這大概不可能吧。就在她這麽嘟囔的時候。
某樣東西從她眼前飛過,發出呯的巨響。聲音傳來的方向,一個少女陷在巨大的告示板裏。她像全壘打的擊球一樣被擊飛了二十多米,翼狀靈裝的殘骸散落四周。
“普,普羅莉絲!?”
“果然認識啊。”
在空無一人地鐵站,相川純光明正大的走了過來。
“想著和那個尾巴丫頭有點相似就上去搭話了一下,沒想到一下子就中了頭獎,但箱子比想象中要脆這點在意料之外。不過多虧她我才能放心憑著直覺找到這裏呢。對了,人是路過的熟人幫忙驅散的就是了。”
嗒。站在貝蘿普麵前,一手提著被砸了個大窟窿的箱子的相川露出了邪惡笑容。
“——好了,既然我都好心好意說了這麽多……就乖乖把箱子給我吧。”
“我拒絕呢。”
戴上特殊的耳機,或者說角的貝蘿普,用足尖踢向倒在地麵上的箱子的提手。
“用這個東西,將改變英國的曆史。王室派,騎士派,清教派,英格蘭,蘇格蘭,威爾士,北愛爾蘭,以及包括這一切的英國本身。不過那不一定是壞事,所以……”
她用腳挑起箱子,單手抓住。
“我可不打算被你抓住呢!!”
相川毫不猶豫踢向貝蘿普。
可是這一擊並沒有傷到貝蘿普。貝蘿普挎在肩上的包裹回應到她的意誌,從內側破裂開來,包在其中的武器橫掃出去。好像槍一般,在長金屬棒前裝有四支槍刃的武器與相川的踢擊猛地撞上,巨大的力道使貝蘿普直接橫飛出去。
但這並沒有持續多久,槍的前端——四支槍刃,在她快要摔在地麵的瞬間抓住了地麵。槍刃靈活地運動著,就好像在地麵移動的手指一樣。貝蘿普順勢騎在「鋼之手套」上跳下站台,高速地消失在列車的隧道裏。
好像魔女騎掃帚一樣跨坐在槍上的貝蘿普,一手拿著箱子,另一隻手反抓著握柄,在軌道上高速移動著。速度可與高速公路上的汽車媲美。
輕輕吐了口息,貝蘿普放鬆了下來。
(……總算逃過一劫。朗西絲沒事吧。普羅莉絲也讓人擔心。真是,全都怪雷莎那笨蛋……!!)
隨著隧道慢慢彎曲,她也給高速移動中的「鋼之手套」下達了新的命令。是先以最近的車站為目標,還是尋找工作人員用的出入口呢,正思考這些的貝蘿普,忽然發現了不對。
……為什麽要拐彎?
從路線圖上看,到下站應該是一條直線,應該沒有必要特地走彎路,也不會有岔路才對
貝蘿普讓槍停了下來,站在軌道上。
走錯路了嗎,不對。怎麽想到這裏來都隻有一條路。那麽這條線路彎曲的理由是什麽?不對,原本來說,這條彎曲的線路,到底通向哪裏?
貝蘿普正想著這些時,忽然傳來了聲音。
聲音是從安裝在地鐵隧道裏的揚聲器傳出來的。應該是通知工作人員列車接近用的吧。聲音聽起來是女生。
「我們是英國清教第零聖堂區『必要之惡教會』——雖然很想請你和我們去處刑塔一趟。但因為各種各樣的情況難以實現了。」
什麽?就在貝蘿普對此感到疑惑時,聲音繼續說道。
「……現在才說明也太遲了。你知道『必要之惡教會』的戰鬥員是完全實力製的吧?」
雖然不知道這些話的含義,不過貝蘿普冒出不祥的預感。
五和通過揚聲器繼續說道,
「所以為了選拔新人測試實力而設置的魔法設施和設備,在這個倫敦市內意外的多。布滿機關的迷宮啦,這種類型的演習場啦。那麽,你知道雖然完全沒有必要,卻不自然地拐彎,由魔法強行切換的線路,會連接到哪裏嗎?」
“難道……”
貝蘿普叫道。她已被困在術中了。
五和最後對呆然的貝蘿普說道,
「……真心地希望你不要死哦。聽說,這個迷宮的因為難易度調整失敗出現了死者,現在本來已經禁止入內了的說。可以的話請盡情向後麵悠閑走過來的那個人求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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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妮絲·桑克迪斯現在正在英國北部的蘇格蘭地區。
大城市愛丁堡的港口。這個位於海灣內部的港口由於沒什麽大波浪,被人們用來保管帆船和遊艇。
雅妮絲就在一艘船上。
不是,不是在海上。
港口前麵,有一個鋪了柏油的廣場。這裏排列著飽經風雨的破舊的遊艇。因為破了洞無法浮在海麵上,所以擱淺在陸地上。
“雅妮絲修女。”
遊艇甲板上的艙門掀開來。阿格塔修女露出頭來向這邊招著手。
“機關室裏找到那個箱子的試作品。從靈裝不是被直接破壞來看,她們沒有來過這裏,而是忽然通過遠隔操作破壞情報的。對『新生之光』來說,很可能是由於某種偶然的原因才提早進行這次計劃的。”
“那麽……那箱子——「大船之鞄」的靈裝效果是?”
“沒有實證還不能保證,隻進行了一定程度的分解。”
阿格塔翻著手上的記錄。
“大概,放入『箱子a』的物品可以在『箱子b』『箱子c』『箱子d』……同係的靈裝中自由進行空間移動。效果範圍大約一百公裏。在這個圈內她們可以把東西自由『轉移』。”
“原來如此……那四個人想像傳球一樣,把某樣東西送進倫敦市內嗎。”
那件「重要的東西」還不知道是什麽,不過特地準備了這種靈裝,那麽必定不是一般的「重要」。
“會是代替炸彈的東西嗎?”
“這方麵還需要調查。”
四人構成的「新生之光」已經兩人被天草式擒獲。不過「大船之鞄」可以自由傳送內容物的話,任意一人都可以自由發動的可能性很高。
雅妮絲從身邊的安潔雷妮手上取過報告書,
“……從過去兩個『藏身處』獲得的情報來看,『新生之光』是在愛丁堡進行發掘工作。那恐怕就是那件『不得了的道具』吧。”
“雅妮絲修女!緊急情況!!”
居住區的門打開來,卡迪莉娜大叫著,將一卷羊皮紙拋向看過去的雅妮絲,雅妮絲將羊皮紙展開,忽然全身僵硬了,
“……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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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提著從貝蘿普那裏得來的箱子,將所有機關破壞殆盡的相川毫發無損地從地下軌道出來了。
“那麽,接下來……”
這時,手機響了。
從口袋裏取出手機,畫麵上是不認識的號碼,打頭的數字看來根本不是日本地區的。
誰啊?一邊疑惑一邊按下接聽鍵,熟悉的少女聲傳了出來。
「太好了,接通了。找天草式打聽真是正確的。」
“哦,修女啊。”
還有天草式為什麽會有我的號碼啊?相川直率地說出了自己的疑問,不過雅妮絲沒有理會。
「『新生之光』的部分目的已經知道了!她們的最終目標,是現在為了歐陸隧道的調查而前往弗克斯東的英國公主們!!」
“啊?”
「白金漢宮因為外交上的原因,沒有設置魔法方麵的安全措施,不過,有大量的騎士和魔法師……再加上女王陛下本人的力量加以保護。可是現在公主們使用馬車離開宮殿,對『新生之光』就是好機會了。」
暗殺英國公主。
相川疑惑地歪了歪頭,這些話和自己的推測有太多違和,不過他覺得還是聽一下比較好。
沒有注意到相川想法的雅妮絲繼續說道。
「問題不隻如此。雖然英國王室『官方』否認。可是考慮到卡提那二世的存在,出現了一個懸念。那就是以『王家之人』為鑰匙發動的大規模術式。」
雅妮絲所說的「王家之人」,貌似並不單純是血統問題,而是「在英國王室這一結構中,身為魔法部分的人」。通過各種政治婚姻,聯係各國的重要人物的英國王室,不可能單純用「英國人的血統」來說明。
如果以血統來決定王家與否,可能出現「外國的公主成為英國的王後,而這個王後無法使用『王家的魔法』情況」。
「不過這個以『王家之人』為鑰匙發動的魔法則是眾說紛紜……其中最過激的是以『王家之人』的死為發動條件的大規模術式。雖然是謠傳……簡單來說,是英國『造成國家單位的大破壞』的攻擊術式。貌似是十六世紀配備的,當然,假想敵是歐洲各國。據說一旦發動可以將其全域轟飛。」
“謔……”
「可是,如果發動這種威力空前的術式,會對英國國內帶來地殼變動和天地變異……是字麵意義上的『最後一擊』,完全不考慮後果的。就好像用單手開使用馬格努姆彈的大威力手槍一樣。根據謠傳,在發動的同時,英國國民大半就會死於『反衝與餘波』之中。」
原來如此,明白了。
如果這個情報是正確的話。
王死即國死。
用集結全力的一擊來報仇。
這個有著這種信仰的時代的魔法設施,還沒有起動過……
“淨tm扯淡。”
相川,將一切給推翻了。
「唉?」
“你也說過這隻是部分目的吧。既然這樣就被胡思亂想。劇烈的情緒下所傳達的錯誤情報有多大的說服力你應該清楚吧,要是上條的話肯定想都不想就信了吧。”
「咦?可是,得來的情報……」
“那些大概都是正確的吧,隻不過傳遞這個情報的人將最關鍵的地方模糊了。”
「最關鍵的地方?」
“——這個箱子裝著什麽。這項情報隻字未提吧?”
「……難道說!?」
“很遺憾,裏麵裝的可不是和那種超級術式有關的東西——裏麵有的不過是一把劍罷了。”
劍。
“名字叫『卡提納一世』。又或者叫『卡提納·正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