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正當防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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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換了兩年前,你這麽問我,我一定會說,所有老外關於幽靈車、幽靈船都是一個套路。。。可現在我告訴你,我相信這個傳說是真的,因為……”

    我剛想把在東北遭遇鬼車的事說出來,忽然,“砰”的一聲槍響,大‘門’的玻璃驟然爆裂。

    緊接著,一陣風雪卷入,四個用‘毛’線帽罩住整個頭,隻‘露’出眼睛的魁梧大漢拿著槍衝了進來。

    “啊噢,我們好像遇上打劫了。”立‘花’正仁漫步經心的又幹了一杯酒,衝我呲牙一笑,“不過我們好像不怕子彈。”

    四名身高一米九以上,熊一樣健壯的劫匪闖進來,照著天‘花’板又開了兩槍,大聲嚷嚷著什麽。

    “這句我聽懂了。”見其餘幾桌客人都抱著頭蹲到了桌子底下,我也抱著頭往下縮,小聲對立‘花’正仁道:“蹲下,你想被人知道你是阿僵啊?”

    “真掃興!我還沒吃飽!”立‘花’正仁嘟囔著蹲了下來。

    我低著頭,偷眼看向櫃台的位置,卻正好和一雙明亮深邃的眼睛對了個正著。

    我微微一愣,衝這雙眼睛的主人比口型:低頭!

    可是我的提醒還是晚了一步。

    兩個搶匪用槍‘逼’著餐館老板拿錢,另外兩個負責監視恐嚇兩邊的客人。那邊的那個劫匪,顯然已經看見她了,一腳蹬開身前的一個本國‘女’客人,伸向彼岸夫人抓去。

    旁邊的端木宏伸出胳膊去擋,同時用俄語快速的說了句什麽。

    那名劫匪回了一句,端木宏立刻舉著一隻,把另一隻用一種很別扭的姿勢伸進懷裏。

    他的慢慢‘抽’出來,裏拿的卻是錢包和支票本。

    劫匪劈搶了過來,把支票本隨丟在一旁,將錢包揣進了口袋裏。

    然後,狠狠一腳把他踹在了地上。

    他麵紅耳赤的掙紮著想爬起來,劫匪槍口一轉,立刻縮在地上不敢動彈了。

    我看得直皺眉。

    當初端木天賜被我拉上車,老爺子那是何等的鎮定自若,這個端木宏,卻是個隻知道在‘女’兒麵前逞威風的孬種。

    劫匪粗暴的抓住彼岸夫人的頭發,將她拽了起來,嘴裏嘰裏咕嚕的說著什麽。

    就算我對俄語一竅不通,從他興奮的口氣也大概想到他的意圖了。

    都說紅顏禍水,果不其然。

    劫匪顯然是被彼岸夫人的絕世容貌吸引,但那老‘毛’子隻是個粗魯的‘毛’賊,根本不懂憐香惜‘玉’。隻是抓著她的頭發,轉頭向同夥大聲說著什麽。

    我抬起頭,向外麵看了一眼,不見有人趕來,端木宏之前的保鏢居然也不在。

    眼看劫匪就要撤走,趁看著我們的那個劫匪轉頭察看的空隙,我快速的拿起桌上切麵包的餐刀,反轉過來攥在心裏,重又把抱在頸後。

    櫃台的劫匪把錢裝進袋子,邊大聲招呼邊往外跑。

    抓著彼岸夫人的那個劫匪大概因為意外得到個華裔美‘女’,太過忘形,一邊扯著彼岸夫人往外走,一邊把槍對著天‘花’板放炮似的連連發‘射’。

    我們麵前的劫匪在一直嘟嘟囔囔的立‘花’正仁肩上踹了一腳,一邊轉身,一邊也把槍舉了起來。

    就在他臉先於身子轉過去的一瞬間,我猛地跳起來,用反握的餐刀刀柄在他‘胸’口兩扇肋骨間狠狠頂了一下。緊跟著攥成鳳眼撞的拳頭一拳砸碎了他凸起的喉結。

    他隻發出半聲‘呃’的輕響,就像diàn yǐng裏的慢動作似的,緩緩把眼珠轉了過來,滿眼的不可置信。

    不等他倒地,我左一把兜住他襠下,用頭頂住他彎下來的‘胸’口,利用體型差距做掩護,仗著雲頂之力硬是把他提得腳後跟離地,快步走向‘門’口。

    抓著彼岸夫人的劫匪顯然沒‘弄’清狀況,還在大聲叫著。

    挨到跟前,我猛然把抬著的劫匪甩向玻璃破碎的‘門’外,一躍而起,左去抓另一名劫匪想要放下的持槍的腕,右餐刀狠狠‘插’進了他的一隻眼睛。

    一擊即,不等落地我便飛起一腳,把他踹向‘門’外,同時大喊:“全都趴下!”

    與此同時,立‘花’正仁也用俄語大喊了一句。

    抓著彼岸夫人的劫匪,早在餐刀‘插’進眼睛前,已經恐慌的鬆開了抓她的。

    在他被踹出去的時候,我順把他的槍捋了過來。人一落地,立刻反轉槍口,邊往外衝,邊對著正往車上鑽的另外兩名劫匪沒頭沒腦一陣‘亂’‘射’,直到打光最後一發子彈。

    餐館裏也不知道是哪位率先發出“噢”的一聲。

    但僅僅隻是一聲,下一秒鍾,劫匪開來的那輛車猛地冒出刺眼的火光,轟然炸了……

    “媽的!!我總算知道,蘭,為什麽叫你毒崽了!”雪地裏,大雪,立‘花’正仁大鵬展翅一樣的大力揮舞著雙。

    等他平靜下來,我才訕訕道:“‘亂’‘射’的,我沒怎麽開過槍。”

    警笛聲遠遠傳來,我趕忙把空槍丟掉,轉過身,衝他聳聳肩,“今晚不用住旅館了,剩下的烤魚和麵包,打包吧。”

    當地警方聞訊趕來,由於案情‘嚴重’,現場太過殘暴,在場所有人都被帶回警局做筆錄。

    也正是因為現場證人多達十幾個,餐館裏又有全方位jiān kòng,野‘性’十足的戰鬥民族jǐng chá叔叔隻做了一個多小時的聞訊,就讓我和立‘花’飯桶留下聯絡方式讓我們離開。

    出了警局,我問立‘花’正仁:“這是備案了?”剛才我是鴨子聽打雷,一句沒聽懂。

    “可能要多留幾天,但是,也說不準。”立‘花’正仁翻著白眼道:“隻能說,那四個人,是四個蟊賊,他們的槍,不符合國家槍支管理條例,又做出了威脅兩人生命以上的行動。所以我們……是你!你算是正當防衛,而且不算防衛過當,因為,你的wǔ qì是餐刀!現在,你隻要,協助警方就好了。”

    “那,現在,咋辦?”

    “我靠!去旅館,睡覺!等鏟雪車把雪鏟了,再回去市區。”

    “我地,沒有吃飽。”

    立‘花’正仁無語半晌,“我也沒吃飽,隻好去旅館啃麵包了。”

    我拉開車‘門’,回頭看了一眼,正見端木宏和彼岸夫人出來,遠遠的衝彼岸夫人點了點頭,鑽進車裏問:“有沒有泡麵和火‘腿’腸?”

    第二天上午從旅館回到酒店,除了徐鶯鶯等人和莉莉婭,等著我們的還有一個叫貝的老‘毛’子。

    “你們不是吃飯去了嗎?怎麽搞出這種事?”陳發一掐著腰,另一隻向貝攤了攤,“貝先生是蘭達集團法律理事。”

    我伸出和貝握了握,放下,對這個一頭金‘色’卷‘毛’的年胖子道:“卷‘毛’哥,真不好意思,勞煩你了。”

    不等我發話,木棉就嘰裏咕嚕的對貝說了一通。

    她和貝‘交’談了幾句,回頭道:“師父,蘭達派卷‘毛’律師來隻是因為收到了警方核實身份的diàn huà,他說沒什麽的,你隻是正當防衛,隻需要協助司法部‘門’調查就是了。”

    我點點頭:“幫忙翻給他聽:辛苦了,非常感謝貴公司的關懷照顧,感謝他們幫我們安排這麽舒適的酒店和出行的便捷。昨晚是突發事件,是個人行為,我謝安個人承擔一切後果,不需要蘭達勞心勞力。”

    木棉用俄語和貝‘交’談了幾句,翻譯道:“卷‘毛’說不用客氣,他代表蘭達問下你,還有什麽需要。”

    “他的樣子很英俊,就是太胖。”我衝陳發笑笑,對木棉道:“翻譯下:沒需要。還有……算了……不過你還是委婉提醒他一下,太胖不好,這肚子比海胖子還大呢,這個年紀容易得高血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