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章 假扮陰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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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看牛隊,說道:“絕對安全的地方是不存在的,與其擔驚受怕,不如今晚就把這件事解決掉。”
周信蹙眉道:“我也想,但是攝取生魂需要時間,我沒法子在短時間內攝取五個人的生魂。”
“我能。”
周信定定的看了我一會兒,點了點頭,“那就好,現在我們要做的,還是得選一個有利於我們的場所。”
我問:“你的意思是……”
周信眼珠轉了轉,“刑警大隊。”
見我目光凜然,他轉向牛隊長說道:“我知道,在jǐng chá局裏擺道場可能很荒誕,或許會對警隊聲譽造成一定的影響,但是所有的鬼都對官府衙門有一定的畏懼,在警局應對李衛國,比在一些所謂的靈秀廟宇更有安全保障。”
牛隊猶豫了一下,果斷點頭,“好,就這麽定了!”
周信也沒猶豫,找出上次他背的那個帆布背包,小心翼翼的把五個沒有臉的蠟像放了進去。
下了樓,把包搬上車,周信又道:“我們現在要去找家喪葬鋪子,準備一些必要的物品。”
我說:“那正好,去我哥們兒那裏。”
到了老白店裏,見到趙小丹,周信不禁一愣,卻也沒說什麽。
我算看出來了,這個周螃蟹,眼力絕不一般啊。
聽我把李衛國的事一說,老白瞪圓了yìng bì眼:“千刀淩遲,怨氣衝天!臥槽,那能是好對付的嗎?這件事別管了,他要殺誰就讓他殺誰,別再多搭人命了!”
但是很快,他也發現這話說的有些多餘,搬了把梯子,爬上店供奉的神龕,下來的時候,那麵透骨陰陽鏡已經掛在了他的胸前,裏還多了一把烏漆嘛黑的拐杖。
“得了,我也跟著去吧。”
我看著那根拐杖不禁好奇,“這是什麽玩意兒?”
“是雷劈木,前陣子顧牽羊寄給我的,這回正好派上用場。”老白道。
“原來也是道友啊。”周信看了看他胸口的陰陽鏡,又仔細的端詳了他一陣,“太好了,有你幫忙,又多了一分把握。”
“你要準備什麽?都從店裏拿吧。”我指了指牛隊,“他掏錢。”
周信點點頭:“生死簿、勾魂索、追魂哭喪棒、爺的行頭、元寶香燭,多多益善。”
“什麽意思?你到底想幹嘛?”老白愕然問道,眼珠下意識的轉向我。
周信道:“光是讓李衛國以為馬豔豔她們死了還不行,還要有陰差為他平反冤案,下麵的差官不可能上來幫忙,所以隻能由我們假扮。李衛國以為沉冤得雪,就能散去怨念,去陰司報到了。”
他一邊說,老白一邊點著頭,把一樣樣東西拿出來擺在櫃台上,“定做生死簿一本,勾魂索兩根,元寶香燭多多益善。”
然後又麻利的用木棍布條捆紮了一陣,在頂頭綁了兩個小鈴鐺,把做好的東西往我裏一塞:“給你的幡兒。”
我日……這特麽就是哭喪棒了,倒是和朱倩之前拿的那根樣子差不多。
老白一邊剪斷竹篾編成框架,一邊看著我壞笑,紮好架子,用白紙糊上,提筆在上麵寫下‘一見生財’四個大字,就想把這高帽子往我頭上扣。
“我日!你有完沒完?”我急了,要用哭喪棒打他,丫這才作罷。
一應物品準備妥當,老白便拿了黃紙朱砂,和我們一起去了刑警隊。
在會議室裏,見到了醫學院的四個男生。四人見到馬豔豔,都是冷眼相對。想想看,四個人被以同樣的理由帶來,又被聚在一起,雖然不明內情,對馬豔豔腳踩幾條船的事多半已經互相印證過了。
周信小聲問我:“時間不多了,要不要現在就開始攝取生魂?”
我說:“不用,我這邊快的很。”
留下康銘安撫四個男生,牛隊給隊裏的其餘人做了簡單的部署,讓所有值夜班人員入夜後全部撤離,如有必須,先暫時挪到前麵的大樓辦公。
牛隊的辦公室裏,每個人神態各異。
周信率先開口道:“整個計劃是這樣的,先由謝安攝取五個人的生魂,投入無相五祖的靈台內。這樣,在李衛國看來,等同是五個人已經死了。然後再由假扮的陰差現身,當著李衛國的麵,勾掉這五個人的名字,同時替李衛國平反。”
“如果李衛國不肯認頭呢?”老白問。
周信垂眼歎了口氣,從兜裏摸出一把竹製的小刀,“那就隻能跟他拚了。”
方婷又有些固態萌發,“你……你們這麽做是不是太兒戲了?”
周信扳住她雙肩,語重心長道:“婷婷,這不兒戲,相信我一次。”
方婷和他對視片刻,點了點頭。
牛隊長等倆人說完,敲了敲桌子說道:“你們是不是忽略了一個問題?那什麽蠟人……無相五祖隻有五個,人卻有六個,剩下那個怎麽辦?”
周信立刻道:“我能做的隻有這些,其實其餘人我可以不管,我隻管方婷。”
他這麽說沒有引起任何人的反感,關乎ài rén的生命,他絕對有自私的理由。
“你的意思是,六個人裏麵,有一個人真得死?”牛隊敏感的捕捉到了他話裏的另一層含義。
周信抿了抿嘴,轉眼看向窗外。
一直沒說話的馬明川一下子急了,抓住我的胳膊,卻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隻能是不住的拽我的胳膊。
在這件事上已經沒有人缺失判斷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要說這些人裏最該死的,那還就是馬豔豔。
這個女孩兒不自愛也就罷了,還自私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被人撞破和導師的苟且行徑,就反咬李衛國強`暴自己,這才引發了現在的局麵。
事實上李衛國也不咋地,但是還沒到天怒人怨的地步。男人嘛,誰還沒有點花花腸子?就說周信性格溫吞,一旦有會,還不是先把方婷這碗老米飯給弄熱了先吃到嘴裏再說?
馬豔豔倒好,直接弄的李衛國眾叛親離,名譽掃地,還要麵對十多年的冤獄,換了誰,這口氣也咽不下去。
方婷凝思片刻,拉住周信的,少有的柔聲道:“老周,以前我說你神叨,說你神經,說你淨給警方添亂子,是我錯了,我向你道歉。這次,你可以自私,但是我不能,我也是警方的一員。”
周信猛然轉過身,看著她,胸口一陣劇烈的起伏,最終平靜下來,閉上眼睛點了點頭:“好好好,結婚前說過讓著你,這次……這次……”
沒等他說完,方婷就一下撲進了他懷裏。
馬明川偏過臉,無以言語。
老白把那根雷劈木拐棍在地上頓了頓,“得,我算看出來了,最後還得硬拚。”
說完,把拐棍靠牆放好,拿過黃紙朱砂開始畫符。
牛隊又續上一根煙,皺著眉頭深深的抽了一口,顯然也有些矛盾,噴著煙道:“抓緊時間,把具體事項都分配安排一下吧。”
周信無奈的看了方婷一眼,說道:“本來我還覺得心裏沒底,現在感覺好多了。這樣,那誰……小白……”
老白抬眼道:“你還是叫我百曉生吧,喊小白,我聽著像動畫片裏的狗。”
周信無語了一陣,點頭:“那嘯聲,你體格壯,眼睛也不小,你就假扮牛頭吧。”
然後又指了指馬明川,“你臉長,扮馬麵。”
方婷哭笑不得道:“體格壯扮牛頭,長臉扮馬麵,你這怎麽越聽越像胡鬧啊?”
周信點了點自己的胸口,示意她稍安勿躁,轉又對牛隊說:“牛隊長,你氣勢足,就由你假扮爺謝必安。”
“耶?!”老白提著沾滿朱砂的毛筆向後一蹦。
除了馬明川,我們幾個都笑了,他這一蹦,太像周星星了,不過是加肥的。
老白用毛筆指了指牛隊:“周哥,在你心目,他謝老就這德性?”
牛隊也是啼笑皆非,“要按你說,我是不是得嘴裏接根長舌頭才像啊?”
老白看看我,似乎是想說什麽,可忽然間,他沒來由的打了個哆嗦,自言自語似的說道:“不行不行,還是讓牛隊扮吧,要不然,萬一弄假成真,五條人命就沒了。”
我先是一愣,見他眼睛斜向茶幾上的‘生死簿’,反應過來,不禁也寒了一個。我是不是白無常兩說,但是幽冥令在身,我是正兒八經的陰差。我們對傳說的生死簿都沒概念,如果那隻是象征意義的一本冊子,我用朱筆在上麵勾畫一個人的名字,那會不會真的……
傍晚,牛隊叫了外賣。
見馬明川沒什麽胃口,我勸他多吃點,有這些個人一起應對,馬豔豔不會有性命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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