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先斬後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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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安然抿了抿唇,說道:“因為他幫過你。”
原因並不是別的,而是傅景逸出手幫過她,所以楚安然才願意去幫她。
傅景嫣聽完愣了一下,她當然知道楚安然說的他就是她大哥傅景逸,可是因為這個理由,卻讓她心裏久久不能平複。
如果問她處在這樣身不由己的環境中還相信愛情嗎?
她的回答一定是相信。
因為傅景逸和楚安然他們之間有那麽多的阻礙,最後卻依舊走到了一起,那麽……
她還有什麽理由放棄呢?
“大嫂,我想去爭取。”傅景嫣堅定開口,“雖然不知道結果會怎麽樣,但是想孤注一擲地去拚一把。”
至少她是有機會成功的,隻要成功她就能獲得自由、獲得愛情。
“加油。”楚安然彎了彎唇,看向她。
離開傅景嫣的房內,楚安然準備下樓去找楚子爍,卻在樓梯口碰到了傅清水。
“小姑。”楚安然微微垂下頭問好。
傅清水看了她幾眼,伸手將她拉到樓梯拐角處,出聲說:“你剛剛不應該對景嫣說那些話。”
傅老是典型的老一輩革命家,他的思想裏根深蒂固了重男輕女,也是她在沒出嫁之前就表態以後不會和哥哥們爭奪家產,他才開始待見自己。
他和自己的女兒都不親,就更別說是孫女了。
她剛剛見楚安然和傅景嫣一起上樓,就覺得奇怪,照理說兩人並不熟,想過去看看情況,卻聽到了她們的對話。
雖說不上煽動那麽嚴重,但說到底景嫣那丫頭決定孤注一擲,和楚安然多少脫不了關係,到時候事情敗露,她肯定也要受到牽連。
到底還是太年輕了,說話都是依著自己的心來。
“小姑,我隻是覺得玫姨和爺爺的做法太過武斷,至少要讓她遇上自己願意嫁的人再做決定。”
楚安然並沒有覺得自己哪裏做得不對,相反她卻認為白姝玫根本不配做一個母親,哪有一點不顧孩子感受的媽媽?
“安然,那你想過萬一這件事情被白姝玫和你爺爺知曉了,你該怎麽辦嗎?”傅清水捏了捏她的手,眉頭緊蹙,不同意她的說法。
倒是沒有想到這一層,楚安然隻是微愣了一會,而後唇邊含笑說:“隻要小姑不說,我相信不會有人知道的。”
“你啊……”傅清水輕點她的額頭,麵上也收起了剛開始的擔憂。
她回國一是想看看和傅景逸步入婚姻殿堂的人是誰,二是為傅忠國祝壽,在見到楚安然時,就已經放心,景逸找到一個好老婆,大哥若是在一定會很開心。
罷了,小一輩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回來也不過才一個多月,卻覺得過了很久,等給爸祝了壽,還是要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臨近下午兩點,傅景嫣才磨蹭從房裏走下樓。
白姝玫見她竟然穿著t恤牛仔褲,差點沒被氣吐血。
“回去換套衣服,就那件天藍色的連衣裙。”白姝玫從沙發上起來,伸手拉住傅景嫣。
這門親事,她可是物色了好久,杜家的兒子雖長得不那麽好看,但是家境是卻是沒得說,他爸曾經還是老爺子的部下,這樣一來景嫣嫁過去算是下嫁,以後在官場上杜家人和景之遇到,定會禮讓三分。
如意算盤打好了,她自然不會讓傅景嫣破壞這場親事,更加用力拽她上樓。
“媽,我穿著這樣挺好的。”傅景嫣倔著不上去。
“你穿成這樣誰能看上你啊,聽媽的話,初次見麵給人家留下好印象。”白姝玫嫌棄地看了她的穿著。
好歹也是傅家的大小姐,穿得這麽寒酸,算什麽,不是讓人笑話嗎?
傅景嫣氣急了開口說:“大嫂平時也是這個穿著,也不見大哥說她啊?”
“你能跟你大嫂比?她可是有兩兒子的人,再說她出身不好,也隻能穿穿那樣的衣服了。”白姝玫說道後麵聲音變小,眸中閃過一絲不屑。
她早就把楚安然的身份摸清楚,一直流落在外麵不說,回到楚家也是個不受歡迎的,就算現在是喬家的大小姐,依舊改不掉身上的窮酸相,想到這裏,她還有些納悶,傅景逸平時那麽挑剔的一個人,怎麽就看上她了?
思來想去,得出來的結果也隻能是她命好,生了兩個龍太子。
“吵吵鬧鬧像什麽樣子?”傅顯山放下報紙,從沙發上起來,“我的女兒穿什麽都好看,再說,要是因為穿著的原因被那小子拒絕,我看他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爸……”傅景嫣委屈地看著傅顯山,被白姝玫握住的手腕已經一片紅。
這個家,除了傅顯山之外,根本沒人會在乎她的感受。
明麵上是傅家的大小姐,實際不過是被人操控的木偶人。
“和你嫂子出門吧,晚上記得回來吃飯。”傅顯山朝著她點頭,目光含著笑。
兩人坐上了傅家的車離開香山別墅,從車下山到達目的地大約過去半小時左右。
“照片帶來了嗎?”兩人走進咖啡館,楚安然提醒。
“帶來了。”傅景嫣點頭,從包裏拿出白姝玫給的照片,遞給楚安然。
楚安然看了眼照片,帶著框架眼鏡,斯斯文文的模樣,倒也沒那麽嚇人。
兩人在咖啡館找了很久,也沒見要來的杜先生。
“大嫂,你說他不會沒來吧?”傅景嫣眸中閃著亮光,沒來是最好的,她正好趁這個時間去一趟帝都藝術傳媒大學。
話剛落在,就聽身後傳來聲音,“請問是傅小姐嗎?”
楚安然率先轉過身,在看到來人時,麵上愣了一下,有些僵硬地點了點頭,“她是傅小姐。”
傅景嫣則表現更誇張,直接握住楚安然的手腕,麵上露著驚恐,顯然被照片和真人的反差嚇到了。
來人大約一米七的身高,皮膚黝黑,穿著白色西裝,領帶竟然是亮黃色,再說臉部長相……臉上痘印很多,就如月球表麵。
傅景嫣拉著楚安然落座,麵上表現無異,但心裏去受到莫大的傷害。
“傅小姐,聽您母親說你是海龜?”杜先生坐下後,便開始詢問問題,看樣子已經不止相過這一個。
傅景嫣將臉別開,不想看他。
在楚安然的提醒下,才勉強回話,“去國外混了文憑罷了,和你這個當官的不能比。”
對話還在繼續,問題也越來越私密。
“您母親說你從來沒談過戀愛,可是外國的環境那麽開放,不知道傅小姐……”
聽對麵男人隱晦的問及,傅景嫣突然心生一計,抬手揉了揉頭,“杜先生,不瞞你說,我媽她把我說的太好了,我都這麽大了,不可能沒談過對象。”
“這個能理解,傅小姐能來相親,想必是想定下來了,我正巧也有這樣的打算,不如……”
杜先生的話還沒說完,傅景嫣出聲打斷,“別,千萬別萌生想要和我試試看的打算,我不僅談過戀愛,我還墮過胎。”
“咳咳……”
楚安然一直坐在旁邊聽他們聊天,在聽到這句話時,口中的飲料直接噴了出來,飛向對麵那人身上。
“對不起啊。”楚安然抱歉地看向他。
她真的隻是一時沒忍住,畢竟沒見有人這樣相親的。
對麵那人想發火,但礙於麵子,硬生生憋住了,起身走去了洗手間。
“大嫂,我們趕緊開溜吧。”傅景嫣見他走了,起身就準備走。
“不說一聲就走,會不會不禮貌?”
傅景嫣沉默了幾秒鍾,果斷拉著楚安然離開。
出了咖啡館,傅景嫣整個人才放鬆,“禮貌和我的眼睛相比,還是眼睛更重要。”
如果說在看著照片的時候,她還對白姝玫抱有一點希望,但在見到真人後,她已經絕望,並且以後都不會再有一絲感覺。
雖說長相並不是衡量一個人的標準,但是通過剛剛短暫的接觸,她想她是接受不了未來的另一半是這樣一個人。
“大嫂,你真幸福,能找到大哥這樣的男人。”傅景嫣偏頭看向楚安然。
她的五官很精致,尤其是從側麵看,眼睛的弧度,鼻梁曲線都很美。擁有這樣的容貌,並且心腸還挺好,誰見了多會心動吧。
“你怎麽不說你大哥運氣真好,能遇到我這樣的老婆?”楚安然開玩笑調侃。
傅景嫣呶了呶唇,回:“你這話我應該在大哥麵前說才對。”
在她心中對哥哥的幻想來看,傅景逸並不算一個盡職盡責的哥哥,但是相較於傅景之來說,又覺得傅景逸真的很好。
現在楚安然對她也不差,其實這樣想生活也並不是那麽苦。
最終,兩人在街上晃悠打發時間,到了傍晚才再次回到傅宅。
“麻麻,麻麻,爸爸回來了哦。”
楚安然剛進別墅,就見楚子爍從客廳跑過來,一把抱住楚安然的腿,要抱抱。
回來了?
楚安然愣了一下,抱起楚子爍抬腳走進客廳,目光在眾人身上流轉,並未見到傅景逸。
“安然,我在這。”
男人從樓梯上下來,目光深情眷戀看著她,跨步走到她跟前。從她懷中伸手接過楚子爍之後,略微傾身將唇印在她額頭上,表達這些天的思念。
“咳咳……”
傅忠國站在樓梯上是下也不是、上也不是,隻好尷尬咳出聲。
楚安然不由向後退了兩步,臉頰有些燒紅。
一大家子人在這裏,他突然的親密,倒是讓她有些不好意思。
被傅景逸抱在懷裏的楚子爍開心地拍了拍手,“咯咯……爸爸親親麻麻了,小爍也好親親蠻。”
傅清水從沙發起身,走到兩人中間,伸手捏了捏楚子爍的臉蛋,“小東西,你現在就是發著光的電燈泡知道嗎?”
“姑奶,我知道電燈泡,哥哥對小爍說他和小爍都是爸爸和麻麻的電燈泡,好亮好亮的。”楚子爍說著,伸手要傅清水抱抱,“姑奶抱小爍,這樣小爍就不是電燈泡啦。”
被這麽一鬧,楚安然直想挖坑把自己埋進去。
好在傅忠國下樓,眾人也都洗手到飯廳落座。
傅家這麽多人,也隻有晚上才能聚在一起,所以傅忠國便規定,凡是住在傅宅的人,晚上沒有必要情況都得回來。
“爸,您八十大壽決定在哪裏辦了嗎?”傅清水出聲問。
白姝玫眼珠轉了兩下,也開口,“對呀爸,還有不到一個月就是您八十大壽了,是時候該準備了。”
“要不就在家裏,您老也身子骨也老了,經不起去外麵。”傅清水提議。
“難能就在家裏啊,今年可是爸八十大壽,不得辦的隆重一點?”白姝玫極力反對,“我看尼亞之星、逸頓那些酒店都挺好的,要不選一個?”
在家裏辦對她來說可真是大大的不利,每年傅忠國的壽宴都會大張旗鼓的操辦,傅清水嫁人後,都是她一手操辦的,從中也撈到了不少好處,如果在家裏,那麽……
這些都會在老爺子眼皮底下,她就是想動手腳,也不敢。
“景逸,你覺得呢?”傅忠國沒有應兩個人的話,而是問他身側的傅景逸。
男人被點到名,慢悠悠放下筷子,開口說:“年年都在外麵,今年就在家吧。”
傅宅除了這一棟別墅外,周圍一圈的建築都是傅忠國所有,平時會有傭人進去打掃,綠化也做的很好。場地也大,容納成百上千人也是沒有問題的。
“嗯,那就在家。”傅忠國應下來,轉頭對劉副官說:“今年請柬還是按照去年的寫,再……加上喬老頭一家人吧。”
“哎,知道了,司令。”劉副官點頭回。
“清水啊,今年場地布局,宴會擺設就由你負責,辛苦了。”
“瞧爸說的話,不辛苦。”傅清水笑著回,目光得意看向白姝玫。
隻見她麵色僵硬,卻又極力想維持笑容,表情極為難看。
“爸,我可以負責宴會的……”
“爺爺,到時會讓逸頓酒店的大廚過來,食材他們會準備好。”傅景逸說完,抬眸看向白姝玫,眸光深了幾分。
“嗯,有心了。”傅忠國應了聲,飯桌又陷入沉默。
隻是討論舉辦一次宴會而已,楚安然卻看到了其中的刀光劍影。
白姝玫被打斷話,氣得臉都快綠了。
這麽說,今年她就是一個閑人,什麽都不用做?!
一旁一直沉默不說話的傅景之伸手夾了菜放到白姝玫碗裏,“媽,最近天氣躁,多吃點海裏的東西,對身體好。”
白姝玫眸光一怔,最後點點頭,將麵上的不滿隱下去。
兒子的舉動她自然知道,他是想讓自己稍安勿躁,平心靜氣。
一頓飯除了探討傅忠國的壽宴如何辦,就沒有再挑起話題。
傅顯山偶爾會和傅景之說兩句話,內容無非就是最近的政局、新聞之類,傅景嫣一直怕白姝玫會責怪她今天下午提前離場,隨便吃了點就上樓回房。
飯後,因著楚子爍想出去玩,楚安然和傅景逸就帶著他出去。
走在路上,楚子爍鬧著要下來,待他下來後,走到兩人中間,牽起他們的手,“麻麻,要是哥哥也在就好了。”
這樣麻麻牽著哥哥,爸爸牽著自己,好幸福。
“也不知道小焓現在怎麽樣了?”
距離傅子焓離開也過了挺長時間,期間也是封閉式訓練,除非部隊放假,不然她也聯係不上。
“不用擔心,剛開始的訓練不會那麽困難,他能應付。”傅景逸彎腰將楚子爍抱起來,“爸爸抱你回去休息。”
“爸爸,我今晚能和麻麻誰嗎?”楚子爍脆聲問。
“不能。”傅景逸毫不猶豫開口拒絕。
“那小爍能和爸爸一起睡嗎?”楚子爍眼中有些失落。
“也不能。”
“為什麽啊,爸爸……”
楚子爍癟著嘴,可憐兮兮地看著傅景逸。
“因為媽媽要和爸爸睡。”傅景逸抬手揉了揉楚子爍的頭發,語重心長地說:“你媽是我老婆,她自然要和我一起睡,等你長大有老婆就明白了。”
楚安然一直跟在父子倆身後,聽到這個說辭,哭笑不得。
哪有這樣教孩子的?
三人回到傅宅的時候,已經接近九點,傅家的人基本都回到自己房裏,別墅裏很安靜。
劉副官等在客廳,見三人回來迎了上去,“少爺、少夫人,我帶小少爺回房休息。”
“嗯,去吧。”傅景逸應了聲,將懷裏的孩子遞給劉副官。
等劉副官帶著楚子爍離開,一整層樓就剩下傅景逸和楚安然兩人。
“去院子裏走走。”傅景逸開口,牽著楚安然走到後院。
入夜,微風陣陣吹來,掃去了心中的悶熱之感。
“今天怎麽回來了?”
從見麵到現在,兩人都沒能好好說話,現下四周除了蟲鳴就再無其他人打擾,楚安然才問出口。
“想你了。”
傅景逸本來是握著她的手,在說出這句話時,已經改為十指緊扣,將她帶進自己懷中,垂眸望著她。
忙碌了近一個月,今晚才有空能好好看看她,熟悉的容貌,已經深深刻在腦海裏,但就是想念。
“景逸,我也想你。”楚安然踮起腳,將唇貼在他的唇角,緩緩閉上眼。
暑假已經過去一大半,她多數都是在想念中度過。尤其是在看著兒子的時候,五官都像極了他,讓她更加想見他。
男人扣住她的後腦勺,唇角略微上揚,瞌上眼睛。
天空繁星點點,月光傾灑而下籠罩在兩人身上,給夏夜增添了絲絲曖昧。
當兩人手牽手準備回房休息,就見一道身影從二樓跑下來,動作很輕地打開別墅的大門離開。
“是傅景嫣。”
楚安然擰眉,這麽晚了她出去做什麽?
“嗯,不用管她。”傅景逸麵上並無太大變化,牽著她的手走上樓,回到房裏。
“真的不用管嗎?”
楚安然見他從容淡定地脫了衣服走進浴室,也不顧他是要去洗澡,跟著走進去。
傅景逸解皮帶的手頓住,轉身饒有興味地看著她,“要一起洗澡?”
“我說正經事呢!”楚安然沒好氣開口,轉身準備離開。
傅景逸一把拉住她的手,俯身覆在她耳邊,低聲說:“她是成年人,有夜生活很正常,不用操心。”
楚安然縮了縮脖子,想避開他,男人自然知道她的意圖,唇角上揚,鬆開手,也沒再逗她。
離開浴室,想著傅景逸的話,也覺得自己管的太多,傅景嫣怎麽說也是成年人,按照身體上的年齡來算,比她還要大兩歲。
自傅景逸從部隊回來,一晃快一個月。
隨著傅忠國的壽辰到來,傅景逸和楚安然也搬回傅宅住。
期間傅子焓回來了一次,雖然隻在家待了三天,但一家四口聚齊,沒浪費這三天時間。
這天早晨,楚安然起床,便準備下樓,人到了樓梯口,便聽見白姝玫尖聲的謾罵聲。
“我怎麽生了你這麽不要臉的女兒?”
“我給你介紹這個你不喜歡,那個你又不滿意,我隻當你眼光高,卻沒有想到你竟然去外麵包養小白臉!”
“媽,他不是小白臉。”
“啪——”
白姝玫一巴掌揮過去,“你還敢倔,今天下午就和我去醫院。”
楚安然站在樓梯上,思索再三,決定下去。
“媽,我不去醫院,我是真的愛他,你別逼我……”
傅景嫣捂著肚子驚恐地向後退,眼裏已經蓄了淚水。
“嗬……愛?”白姝玫惡狠狠地盯著傅景嫣,“你信不信隻要我去找他談一次話,他就會乖乖地離開你?”
她還不懂這些年輕的大學生,沒本事就會花言巧語騙女人。
他們和那些有錢男人的區別是,他們沒本事偷腥,隻要給他們足夠的資金或者他們所想要的,愛情就是屁。
“他不會的。”傅景嫣低吼出聲。
“你……”白姝玫被氣得不輕,“你想清楚,這件事要是被你爺爺和你爸知道了後果是什麽?”
“我不怕。”
“好,到時候可別怨媽心狠。”白姝玫冷哼出聲,起身走上樓。
在看到楚安然的時候,麵色變了變,咬牙離開。
因為時間尚早,客廳隻有楚安然和傅景嫣兩人。
“你……懷孕了?”楚安然擰眉盯著她的肚子,很震驚。
傅景嫣擦幹了眼淚,朝楚安然笑了笑,“嗯,現在應該還是小蝌蚪呢。”
楚安然準備開口說話時,傅景之從後院轉悠進來,目光直接落在楚安然身上,“大嫂起來挺早。”
“嗯。”楚安然象征性應了聲。
傅景之也不惱,走到傅景嫣身側停下來,低聲說:“先斬後奏,膽子不小啊?”
傅景嫣下意識捂著肚子向後退了兩步,滿色有些發白。
事已至此,她已經沒有回頭的機會了。
她知道爺爺一定不會放過自己,但如果她熬過去……就意味著自由了。
“哥,我不指望你幫我,但也請你別阻礙我。”傅景嫣看著傅景之,說道。
傅景之抬手推了推眼鏡,搖頭說:“作為你哥,還是要提醒一句,別再作了。”
傅景嫣看著傅景之上樓,麵色很難看,更加堅定自己要離開的心。
大約上午七點半左右,傅宅的人都已經起來活動。
早飯期間,傅忠國坐在上座,掃了一眼圍坐飯桌的人,沉聲問:“景逸和景嫣怎麽沒來?”
楚安然額頭跳動幾下,開口說:“爺爺,景逸還在房裏。”
“叫他下來吃飯。”傅忠國吩咐,然後看向白姝玫,“景嫣呢?”
“爸,景嫣身體不舒服。”白姝玫若有所思地開口。
“找醫生看過了嗎?”傅顯山率先開口問。
白姝玫前一秒麵上還沒什麽,後一秒眼眶就開始泛紅,最後直接哭出聲來。
“大早上哭哭啼啼的,像什麽?不知道還以為我死了!”傅忠國一臉凶相看著白姝玫,不耐煩地吼道。
“爸,我對不起傅家,對不起您……”
白姝玫放下碗筷,哽咽開口。
飯桌上畫風這麽一變,楚安然眸中染著震驚,不可思議地看著白姝玫,心裏暗想她不會就這麽把自己女兒出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