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第40章 失蹤?死亡?虛假玩?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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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問您……認識名為asuna的審神者嗎?”

    內心不安地等待了數秒後,銀發赤眸、披戴甲胄的小小少年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回應:既非肯定, 也沒有否認, 而是——

    “怎麽了?繼續啊。”五官嬌美的審神者微挑起了眉, 不僅是之前勾起的微笑毫無變化, 就連語氣和神態也一如最初的友善而淡然, 一時竟讓極今劍完全無法為她對此事的態度作出準確定義了。

    似是看出他的猶疑不定,真夜笑容不變,好聲細語地為自己先前有些指代不明的措辭解釋道:“抱歉, 我沒有別的意思, 隻是希望你能一次性把所有想問的都問完。這樣既方便我回答, 也好讓我判斷你的目的和來意——之前說過的吧?來意。”說到這裏, 她輕微地停頓了一下, “如果僅僅是來問人際關係的,那就請當沒有聽到這些話、並請回吧。”

    “主人……”今劍望著那張熟悉卻又顯得有幾分陌生的側臉, 下意識地想要出言為另一個自己辯白幾句,冷不防被身邊的藤四郎輕輕拉了拉衣角。

    向回過頭來的小天狗比了一個“請相信主君”的口型後, 秋田鬆開了手, 轉而重新將專注的目光投向那邊似乎陷入了沉默僵局的一人一刀。

    今劍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再開口, 後退一步站回到了另兩位均保持著閉口不言的同僚所在的同一水平線上。

    望著眼前以泰然自若的態度落座的審神者——盡管對方的此舉直接導致了他們之間的高度差縮短了不少, 但極今劍不知為何反而覺得比之前更加緊張了。

    於是他隻好小幅度地深呼吸了一記:“……我明白了。”壓下心中不安的局促情緒後, 極今劍勇敢地迎向她眼中再明顯不過的審視,“如果您對這位審神者沒有印象的話,那我也不會繼續浪費您的時間, 但是——但凡您記憶中還殘留有這個名字的痕跡……哪怕隻有一點點也好……”

    麵對微垂著眼眸似是在考慮著什麽的陌生審神者,極今劍突然雙膝跪地、伏低上身直至額頭貼近地麵,深深地向她行了一個正式而莊重的大禮:“請您……請您可以讓我再一次見到那位大人、回到asuna大人的身邊嗎!”

    說出了那近似乞求的請願後,極化短刀不由緊緊閉上了雙眼,等待著來自陌生審神者的、能給予他希望或是絕望的宣判。

    “有個問題。”幾乎是將自己放低到了塵埃裏的極今劍,聽到那個冷淡平靜的聲音如此說道,“如果你提到的那位asuna是你的主人,能不能見到她、回到她身邊這種事不該是其他審神者能插手的吧?”

    “因為,asuna大人……現在下落不明。隻有同為審神者的您、以及其他大人們才能幫我……幫我們找回asuna大人了。”不知為何,對方的追問和對正題的避而不談倒是稍稍減輕了極今劍心中的不安與焦灼,不再如最開始時那般強烈了——短刀少年無聲地輕輕勾起一個自嘲的笑容:反正,最多也不過是轉身離開、去尋找下一個可能存在的微渺希望而已……沒錯,不過就是繼續重複而已,總會……總會能……

    “那麽問題來了——既然如此,為什麽會是你呢?”真夜微笑地看著那張驟然抬起看向自己的小臉,“為什麽前來其他審神者這邊尋求幫助的是你、而不是她的其餘刀劍呢?可別告訴我極化短刀所在的本丸裏隻有一把忠於主人的刀喔?”

    “本丸……本丸裏的大家……”不想極今劍聽了她的話之後竟不覺聲音哽咽起來,過了良久才堪堪壓下眼角的濕意,“大家都變得好陌生……本丸也變得好陌生,如果不是有前田他們在……”

    真夜一愣,這是她在討論那個“迷路的孩子”的論壇帖裏沒有看到過的新信息——所有遇到過這隻像是隨機npc一樣的極化今劍的審神者都表示,隻要聽到任何有關本丸的問題,他都隻會黯然地垂下臉,搖著頭一言不發。

    難道是她的問法不同嗎?

    “好了。我大致清楚你的來意了。”她搖了搖頭甩去那些多餘的想法,重新將注意力移回麵前的短刀少年身上,“現在,回答你的第一個問題。”

    “如果你說的asuna是看上去大約十六七歲、有著栗色及腰長發和亮橙瞳色,並且常穿紅白巫女服的女孩子,那麽我們認識的asuna或許就是同一個人也不一定。”望著對方明顯綻放出了強烈光芒的紅色眼眸,真夜微笑著輕聲道出轉折的承接詞,“但是。”

    “雖然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麽,我也對你以及你所在本丸深表遺憾和同情——但是那個請求,請恕我拒絕。”

    “為什麽?!”兩把今劍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問道。

    “先不說我和她並沒有熟悉到知道對方現實信息的地步,下落不明又是什麽意思?很久沒有出現在本丸了嗎?……嗯,看你臉上的表情是這樣沒錯。”真夜笑容不變,話語中的條理也毫不紊亂,隻要忽略那冷靜得近乎冷酷的措辭,還是能將她與平時親和溫柔的形象聯係到一處的。

    “既然如此,你考慮過她已經死亡了的可能性嗎?我是說現實噢。”真夜輕巧地拋出自己心中的某個假設,語氣就像詢問今日的天氣一樣隨意。站在她身後幾步遠的小今劍幾乎是眨著眼回憶著再次確認了數遍,才確信她竟當真說的是那個距離審神者們十分遙遠的詞語。

    “畢竟……這世上沒有什麽不可能發生的事。哪怕是最親近的人,也會有突然離你而去的可能性,更何況是連真實名姓都不知道的……陌生人呢?”她的微笑一如既往,措辭與眼神中卻流露出了如何掩飾也無法被遮蓋的無盡涼薄。

    真夜的本意自然不是真要拒絕極今劍發布的支線任務——但是說到底,對待不屬於她的刀劍,她又何必心存憐憫?她向無關者表露的好意僅限表麵而已,除非涉及更深的利害牽扯……比如那位杳無音信的友人。

    因而哪怕先前甩出了無情的自私言論,她也依舊仔細地觀察著對方的神態與細微處的表現,說不上什麽眼神幽深,卻帶著足夠冷卻任何激烈情感的、涼意徹骨的理智。

    被那雙毫無暖意的黑色眼眸緊緊鎖定在視野中心的感覺就像被一盆冰水從頭到腳澆了個遍,撇開所有感情因素造成的冒犯和不快,極今劍不得不承認對方的考慮方式十分符合邏輯——盡管那是以一種舍棄了所有主觀感情的方式實現的。

    “……這種事情是不需要考慮的。”他答道,眼神平靜地直起身,抬手按住了左胸口,“因為我是隻為asuna大人存在的今劍,隻要asuna大人還這世上一天,今劍與她的聯係就不會被切斷。絕對不會。”

    是了,沒錯。極化今劍的固有sg:隻為了你而存在。

    真夜一邊心下微動地追問著“這種聯係,可以感覺到真實的生死嗎?”,一邊強忍住轉身去看身後某位付喪神的衝動,因此也錯失了後者臉上的微妙神色。

    極今劍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卻又很快喪氣地垂下了腦袋:“……明明知道asuna大人還活著,明明就清楚這一點……但就算想要前往現世、幫助asuna大人脫離困境,單憑我的力量……”

    等等。

    “……前往現世?脫離困境?”真夜臉上的微笑不明原因地僵硬了些許。

    低著頭的極今劍沒有注意到她的表情變化,黯然地閉上眼回答道:“明明前一天還像往常那樣微笑著和大家道了別、說著明天見的asuna大人……就算退一萬步假設,是身體出了什麽意外狀況,應該也不會影響到意識往來的……如果不是因為asuna大人的意識體被困在了某處,怎麽可能會拋下大家不管呢……”

    意識體、被困、asuna……等一下。

    這即視感……

    似乎……有些無法解釋的線索在無意間被接上了。

    真夜不覺抬手按住開始一跳一跳地發疼的太陽穴,麵對極今劍再一次的懇切請求,本隻是以假意拒絕的方式詐出更多信息的她頭一次被自己推測出的某個可能性震撼到差點說不出話來,以至於極今劍也一直忐忑不安地等待著她的回答,甚至就連呼吸也似乎緊張得被遺忘在腦後了。

    “一個前提。”收起方才短暫的動搖,黑發黑眼的審神者豎起食指輕搖了搖,“給我證明——你需要帶來讓我相信你的主人就是我認識的那個‘asuna’、而她也確實擁有著你的證明。”

    短刀少年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那是什麽?”

    “很簡單。”真夜笑著站起,當著他的麵拿出那卷被隨身攜帶、記載有審神者個人信息的竹簡輕晃了幾下,其上浮現的兩個金色字樣清晰可見,“回你的本丸,拿來寫著同樣漢字、由竹片編聯的卷軸就好。嗯,外形應該就和這個差不多吧。”

    “這是……”極今劍定定看了她手中之物數秒,就在真夜暗忖係統道具脫離本丸的可執行性的時候,銀發紅眸的短刀少年忽然綻放出了一個燦爛卻也釋然的笑容,“好!”

    “等等,帶上這個再走。”叫住轉身就要離去的極今劍,真夜打開竹簡內置的操作屏點了幾下,將那個憑空構建生成的紅白雙色邀請符交到了似有些驚訝的短刀少年手裏,“雖然這一般都是審神者之間互相交換的……但我想效果應該還是不會因此發生變化的吧?”

    待那木屐敲擊地麵的聲響逐漸隱沒於周圍的濃霧之中,真夜才被肩膀上的輕拍喚回投向遠處的視線:“喲,回神啦。”

    “……鶴丸先生。”不知為何,少女的聲音聽上去有點無力,然後就見她以難得的頹然神色伸手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再次抬起眼後便又恢複了他們更加熟悉些的柔和表情,“先一起回去吧,稍微有點想確認的事。”

    今劍張了張口,隻是猶豫了一下便錯失了最先開口的機會。

    “主君剛剛好帥氣啊!”秋田蹦跳著趕上前方審神者的腳步,眨巴著星星眼傾慕地看向她,“尤其是之前掌握著全部主導權的自信表情!嗚哇——總覺得跟平時的感覺很不一樣呢!”

    真夜一時還有些發懵,慢半拍地給出了回應:“……啊?”

    “嗯,確實很有反差呢。”鶴丸也認可地點了點頭,而後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笑了出聲,“對了對了,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話麽——主人,真的不是雙重人格嗎?”

    “……不是。”這回真夜總算明白他們到底在說什麽了,剛想就此事作一番解釋,就聽得某個往日充滿著活力的聲音突兀地加入了對話,語氣也是聽不出情緒的低沉。

    “主人為什麽要故意那麽說呢?明明從最開始就沒考慮過拒絕吧,為什麽?難道揭開另一個我的傷疤就是那麽無所謂的事嗎?”小天狗幾步跑到前方擋住她的去路,執拗地抬起頭看向那雙溫柔卻也似乎有些無情的眼睛,執意要得到自己追逐的答案。

    真夜忽地笑了一下:“我為什麽要在意忠於別人的短刀?”

    “今劍。”她上前微微俯身,伸手撫上小天狗似是微震了一震的小腦袋,笑意溫柔,“我知道短刀們都是貼身護衛主人安危的守護刀,我也從來不會懷疑基於這一點產生的忠誠之心——但正是這份忠誠,才是我再三試探的原因。”

    “可是……”今劍還是有些不能接受這個說辭,甚至產生了一種連自己也被一起懷疑了的委屈感:明明以他對自己的了解、以審神者對自己的了解,就該知道他絕不會在這種重要的事上撒謊的……

    “這麽說吧,”見小天狗還是沒有搞懂她的邏輯,真夜隻好輕歎一聲,以最簡明扼要的舉例法解釋道,“如果哪天我陷入了困境,而破解當時局麵的唯一方法是讓今劍你以欺騙、或傷害他人的方式帶來其他審神者,作為下一個替代的受害者——你,會怎麽選擇?”

    望向對方突然瞪大的雙眼,她笑著摸了摸手下質感柔順的銀發:“隻是把這次的事件陰謀化後打了個比方。今劍不用想太多,這種惡意的揣測交給我來就好。”

    畢竟是無師自通的得意領域……但就算這樣想,似乎也完全高興不起來呢。

    待真夜內心感慨著鬆手重新直起身,方才還對可愛小正太實施了摸頭殺的她便冷不防被某位付喪神占著身高優勢、輕揉了揉腦袋:“說什麽打比方啊,你該不會剛剛真的是那麽想的吧?”

    “主君……”一旁的秋田聞言也頗為憂心地看著她。

    “嘛,陰謀論什麽的當然想過啊,隻不過並不是往剛剛說的那個方向罷了。”審神者反常地沒有對鶴丸揉亂自己額發的動作表示出任何抗議舉動,隻是簡單地抬手重新理順劉海後微笑著拉過還有些發愣的小天狗,一邊再度沿著原定路線邁出腳步,一邊開口將自己的理由和判斷逐條道出。

    “首先,我沒在極今劍身上發現主觀意識上的欺瞞——鎧甲和頭盔上都顯得風塵仆仆、木屐也是同樣,但出陣服卻沒有任何破損的戰鬥痕跡,再加上他對他所在本丸的抗拒態度及對話中表露的種種麵部神態、舉止動作,有關審神者失蹤、本丸發生異變等應該都確有其事。”

    “那為什麽……要用剛剛那種強硬的說話方式呢?”被手上溫熱的觸感喚回意識,小天狗聞言不解地開口問道。他幾乎是直到今日才知道,總是溫柔笑著的審神者也會有那般陌生到可怕的冷酷神情,然而現在卻又……

    真夜歎了口氣,表情很是無奈:“這就是先禮後兵的道理啊——之前大家對待極今劍的態度太過友好了,我也隻能這樣嘛。”

    一邊用著似是而非的道理半真半假地轉移了話題的重心,真夜卻忍不住為心中的那個驚人猜測懸起了心,不覺越走越快,最後到達辦公間時幾乎都有點小小的氣喘了。

    以直言自己想要考慮某些重要問題的方式、讓鶴丸帶走了那兩把對她敘述中的“深思熟慮”驚歎不已的小短刀,在近侍不知所蹤的現今,真夜如願以償地得到了整理思緒的獨處機會——整理一些不怎麽適合展現在他們麵前的關鍵情報。

    在自己的書桌上找到那卷對應著好友界麵的竹簡打開後,她先是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呼吸,隨後點向幾個比較熟悉的名字分別發送了數條信息,便在自己的好友列表裏細細地查找起某個名字來。

    原本應是無法通過色彩或是標誌判斷好友是否在線的操作屏中,突兀地出現了某個幾乎灰暗得快與背景色融為一體的好友空位。

    “asuna……明日菜……”有一下沒一下地輕點著那幾個羅馬音的用戶名,真夜喃喃自語似的低聲重複了幾遍這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突然停住了手上的動作,而後緩緩揚起嘴角,勾起了一個古怪至極的笑容,“不對吧?”

    或許……應該是明日奈才對。

    在極今劍提到意識被困於某處的瞬間,曾經在明日菜身上感受到的微妙即視感也終於得到了解釋——真夜原本有考慮過那明顯異於平常的顯眼發色和瞳色都是用遊戲中的相應道具染色變裝的,但現在看來……

    一個說著是和其他人一樣同為遊戲玩家、卻又同時是人氣輕小說登場人物的審神者?

    除開她腦袋進水穿越進二次元的幼稚妄想,合情合理的解釋就隻剩下了唯一一個。

    名為asuna的審神者根本就不存在於和她同一維度的三次元現實。出現在大家眼前的,隻不過是遊戲數據造就的人型集合個體——為了某種用意特別創造出來的,到了一定時間便會走入自身設定的劇情,並引導其他玩家參與其中的特殊npc。

    安插在玩家之間、以假亂真的人工智能擔當著虛假玩家的角色——這或許是就連從屬於虛假玩家的刀劍們都不曾觸及到的真相。

    但是……依舊有很多無法解釋的部分。

    手下觸摸屏傳來的輕微震感打斷了真夜的思緒,她低下頭點開那條私信回複,定定地盯著看了良久,才輕晃指尖、將陸續的回複一一收入眼底。

    “都不記得了啊……”她輕歎著呼出一氣,“也對。最開始問的不就是……”

    請問您認識名為asuna的審神者嗎?

    想來是得到過太多的否定回答,甚至連昔日並肩戰鬥過的部分同僚也漸漸淡去了有關主人的記憶,極今劍才會離開那個讓他覺得陌生的本丸、一直輾轉流落,最終在她的本丸前停下了腳步。

    大家會遺忘極今劍主人的理由尚且不明確,姑且假設就與那個逐漸從自己好友列表裏消失的名字有關吧:隨著它的褪色,asuna這個名字所代表的後備數據也一並在她的刀劍男士與其餘玩家的印象中被逐漸刪除……

    不對!

    真夜忽然感到身上一陣陣地發冷。

    如果大家都僅僅隻是單純的玩家,又怎麽會被歸入能被數據影響的範圍呢?就算是刪除了數據,大家的記憶也不該因為係統單方麵的數據刪減而出現斷層……除非……

    除非她認識的審神者們都是由數據構成的存在。

    而回極今劍以肯定答複的她,就像是刪除數據時被排查出的某種病毒一樣,隻等順應對方要求的瞬間便會曝光在滅除的名單上?

    “……是不是有點陰謀論過頭了?”真夜勉強地笑了笑,將這個可怕過頭的推論暫時放置一邊,默默地整理了一些尚且存疑、無法得到合理解釋也不能用各種腦洞填補的問題,終是輕輕地鬆了口氣,“嗯,惡意的揣測過了頭果然就有點杯弓蛇影……”

    真相的究竟,也隻有等極今劍帶來她要求的物品後才有可能揭開了吧。好在她提出那個要求的另一目的便是拖延時間,給她留些像現在這樣的情報確認與準備後手的機會……

    “哎呀哎呀,原來你在這裏啊。”正當真夜一手撐下巴、微眯著眼打著心中的小算盤時,冷不防聽到了一個毫無緊張感的聲音自門邊輕快地傳入耳中——等等,這熟悉的語調……她猛地抬眼看向聲源處,就見那位之前不知所蹤的近侍神情坦然地向自己揮了揮手,似乎分毫沒有一點可能存在的愧疚之心。

    ——肩披純白軍服、內襯黑色襯衫,下著與外套同色的筆挺長褲,有著極淺的金色短發與亮金雙眸的付喪神對著自家審神者隨性一笑,而後便示意般地指了指某個方向:“嘛,我就覺得玄關處好像挺熱鬧的樣子……似乎是有客人來了喔?”

    於是,真夜那聲尚未出口的“髭切先生”就這樣成功地卡在了嗓子眼。

    作者有話要說:  2333不知道有沒有到達昨天高帥預警的警戒值【為了寫這隻高智商的真夜。廢了好大勁啊……(內容提要裏的這句話致敬一下)】

    就問小天使們喜歡這樣的裝逼方式麽23333

    恭喜阿尼甲結尾出場

    真相到底如何……嗯,是不是陰謀論過頭了呢……

    下章或者下下章大概就知道了

    【有關車的問題:嗯。正準備不日發車……(鼓勵的聲音太多了,有點把持不住)(當然最主要的是因為沉迷各種小黃歌2333)】

    話說作者已經找畫手畫女主人設圖啦2333過段時間應該就能看到人設封麵了!【開心

    最後感謝夜雨小天使的地雷愛你~麽麽噠!

    給大家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