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清光大道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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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逼的後果就是果斷的被雷劈。
昨晚因為赤腳在雪地裏行走,今早的後果就算鼻塞眼花,頭重腳輕。近乎四十度的高燒燒的人分不清東南西北。
從旅館出來的第一件事就算去診所(大醫院要掛號,程序過多,高燒太嚴重,而且隻是高燒而已)。
一通吊點滴打針拿藥下來就是一個上午的時間,剛從診所出來就看到東施一個人站在門外,手裏提著行李箱。是我的。
他的臉色有些難看,像茄子似的整個烏溜溜的。
他對著我疏離的點了點頭,走到正清跟前:“你要的東西。”
然後將行李箱放到正清手裏,又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嶄新的銀行卡。
正清平靜的點點頭,接過銀行卡提著行李箱就要離開。
東施大跨一步,伸手攔住他:“阿正,你不給我說說是怎麽回事?你本家的事我已經聽說了。
阿正,不過就是一個女人而已,娶了又怎麽樣?
你現在這個態度還把我當朋友嗎?”
“我不喜歡別人管太多,你知道的。”我要做什麽是我的事,不要像個長舌婦似的指手畫腳。
東施臉色一白,比剛才還難看,看著昔日好友的背影。他不甘的喊到:“我指手畫腳!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好!也就你這個大少爺脾氣,以後等著你後悔!”
走過拐角,正清將行李箱還給我,這裏依舊能夠聽到東施氣憤的聲音。
我抬頭看著他:“你真要和他絕交?”
“沒有深交何來絕交?他從來都不是將我單純的當做朋友。你把箱子打開。”
“咦?”我不解的看了他一眼,打開箱子。
箱子上層放了正清的身份證和護照,還有以前東施給正清的一道符。
他彎下腰拾起那張符毫不客氣的扔了出去。
看到飄落在路中間的符,我重新關上箱子,不太讚同的開口:“你怎麽能就這麽扔了?這符可是……”
“這符可是東施給我的,雖然可以保護我,但是裏麵監視的滋味有幾分誰知道?
東施纏在我身邊不過是因為我特殊的生辰八字,你覺得身邊放著這樣的人好嗎?”
最初東施知道他生辰時可是起了殺意的,要是說因為友情讓他下不了手,不如說學習陰陽之術走陰陽之道的人忌諱因果罷了。
我默默地關上箱子不對東施做評價。
從東施對我的態度來看,表麵是在乎朋友,我是占據他位置的外來者,可是仔細想想,又何嚐不是將正清納入自己的手中,變相的監視?
“哦,對了。”關上箱子起身,看著正清手中的銀行卡,“你不是不要慕容家的東西嗎?還拿銀行卡幹嘛?”
“誰說這是慕容家的錢了?”
“嗯???”不是嗎?
“笨!你以為我醫是白學的嗎?”他氣笑了,“這是我在齊開醫院跟著舅舅賺的小費,還有一些是學校發的獎金。”
說到獎金,我就想到了大一第一學期正清作為醫學係的第一名,獎金可是十二萬人民幣呢!
托正清的福,經過齊開醫院太平間一遊,我考了個第七名,拿了三萬獎金。
為了防止像昨晚一般無家可歸,出了診所身子剛剛舒服一點,就跑去找房子。
我們在清光大道看上了一棟二層小樓,本來是想租半年,誰知道正清像個敗家子似的,手一揮兩百萬就這麽飛了。
看著房東笑的見牙不見眼的地上房產證,我按住正清的肩膀使勁搖晃:“你瘋了吧!你瘋了吧!兩百萬啊!兩百萬啊!兩百萬啊我的大哥!”
“安靜點!”他一巴掌糊在我臉上,將我推開,拿著房產證轉身進門。
進了門,他皺著眉打量著屋裏的東西,不爽的開口,“我可不想自己住的地方別人還可以隨時跑來。還有——”他捏捏鼻子,“屋裏的東西和裝修全部都要換!”
我麻木的跟在他身後,聽著他念叨,在心裏細數裝修和換家具一通下來要用多少錢?
得出結論大概——四五十萬吧?
我的銀行卡總共也就也就三十幾萬,最後當然是正清出資了。隻是一路下來用了兩百多萬還是覺得肉疼!
然而,事實上,我真是太天真太傻了!
等到裝修完成,新家具入門,一共竟然花了一百三十四萬!!!
看著正清刷卡之後剩下的三百七十一萬我已經不想說話了。總覺得他會在兩天之內敗光所有錢。
結賬之後就該從旅館回到小樓房。
他回頭看著我一臉苦大深仇的瞪著他的銀行卡無奈的笑了笑,拍拍我的肩膀,說:“放心吧,我還沒那麽敗家,有錢為什麽不用,找一個住得舒適的環境不好嗎?一會兒我們去瞧瞧自行車吧,清光大道離咱們學校有些遠,總不能走路去吧?”
我半信半疑的看了一眼他,低頭嘀咕——難道他不該去買一輛跑車嗎?
倒確實如他所說,他隻是對房子住處的要求比較高。
其實家裏的家具不貴,主要是裝修,裝修的材料不算鼎好的,但是格調都是正清親自吩咐的,價格自然高了點。
回家之前就買了些日常用品:自行車,換洗的衣物,食物……
算下來也就兩三千。
提著大包小包回家,心中異常滿足——雖然房子並不是我買的。
小樓房不大,樓下一間廚房,一間客廳,一間廁所,浴室在樓上。樓上除了兩間臥室還有一間不大不小的書房。
迫不及待的撲向沙發,抬了抬眼皮看著整理生活用品的正清:“喂,我要出去找活幹,你要嗎?”
“找什麽活?”他低著頭,“好好學習吧,我身上的錢還不夠兩個人大學畢業吃穿用度?
別以為大學真是來玩的地方,而且你成績不錯,為什麽不抓住機會多學點?”
“而且,就算你去找活,你要找什麽?酒吧服務生?還是下苦力的?
這裏是大城市,大城市的糜爛生活不適合你這樣的大學生。”
“那就適合你了?”
“我本來就是在這種家庭長大的。”他抬頭看向我,“你去找工作每個月不過兩三千,一年下來也才三四萬。
而如果你去拿獎學金,第一名:十二萬;第二名:十萬;第三名:八萬;第四名:七萬;第五、六名:六萬;第七、八名:三萬;第九、十名:一萬。
那麽你覺得以你現在的狀況,是去好好學習拿獎學金好,還是去打工兩三千一個月好?”
“……第一名不是被你拿了嘛!”就我這水平,一輩子也不可能超過你這樣的醫學變態!
“那不是還有第二名嗎?”
“……”嘴角無聲抽搐,大哥,你說的這樣隨便讓真正的第二名情何以堪?
“正清啊。”我摸著下巴看著他,他歪了歪頭看過來,“什麽?”
“有沒有人說過你真的很厚臉皮,真的,臉皮厚的比城牆還厚,特別不要臉。”
“……那也比你強,沒你不要臉。”
“……”其實你真的比我還不要臉,可惜你自己還不知道——無奈的在心中攤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