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紅興建築工地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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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進清光大道小樓房的第四天夜裏,我和正清對站在二樓陽台上。

    腳下放著一個鐵盆子,正清手裏拿著白蠟,我拿著古籍。

    沉默四五分鍾後,我終於下定了決心,伸手拿過正清手裏的蠟燭點燃古籍。

    看著火光從一角慢慢吞噬至大半本書,紙灰在寒風中飛舞,有的落進鐵盆中,有的飛向夜空,有的撲在身上。

    古籍燃燒的黑煙緩緩上升,最終古籍化成灰燼。

    從此再也沒有記錄萬鬼百陰陰陽之事的百科全書《鬼仙訣》外本了。

    我緩緩拿出《鬼仙訣》的內冊欲要點燃,卻被正清攔住。

    “這本小冊子就算了吧,反正也不一定有人看得懂,也許未來還有用處。”

    “行。”燒不燒這本小東西都無所謂,想來外本才是最重要的。

    將白蠟吹滅,看著地上的殘灰,我輕笑了一聲。

    看啊,就是地上這堆黑色的紙灰害得我禦家家破人亡呢。

    “正清,要想救慕容叔叔我們必須先接觸政府的人,而且刻不容緩。時間拖得越長慕容叔叔越危險!到現在距離慕容叔叔被抓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

    “有什麽辦法認識政府的人嗎?”

    “我現在不是慕容家的人,沒辦法直接接觸政府的人。”他微微思索,“你說來的人是身穿防化服,想來都是安全中心的人員。”

    “想見他們還不簡單?搞事!”

    “怎麽搞事?”

    “不用我們搞事,很快他們就會再次出現。”正清神秘一笑,悠閑的向後一仰,靠在身後陽台的扶欄上。

    見他不說我便不問,隻是還有一件事!一件危及整個登海市的事!!!

    “你有沒有覺得奇怪?我們學校的2號教學樓為什麽會是鬼域?2號教學樓又為什麽會出現那麽大的空間漩渦?

    2號教學樓、陸軍軍事演習基地、珠寶大廈你不覺得這三者不太對嗎?另外的南路學校、卿研大學、齊開醫院,這一切超自然的事件是不是太頻繁了?

    咱們登海大學位於登海市的正中間,陸軍軍事演習基地在西邊,珠寶大廈在東邊,三者同在一條線,後兩者到登海大學的距離都差不多,並且發生怪事的時間都不短。

    齊開醫院在東南方,卿研大學在西北方,南路學校在西南方。如果把登海市用無數個同心圓表示,珠寶大廈和陸軍軍事演習基地便在同一個圓線上,南路學校、卿研大學、齊開醫院便在這個圓中。最重要的是,登海大學就是這個圓的原點!

    我們整個登海市就像一個大陣,登海大學所在之點就是陣法的中心!”

    “什麽意思?”他站直身體,困惑的看著我,露出慎重的神色。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樣,”這叫我怎麽說呢?“我就是覺得整個登海市像是一個巨大的儀式,有什麽東西把我們整個登海市都算計進去了,而且從越來越多的怪事來看,算計我們的東西已經在開始動手了,或者快要動手了。”

    他沉吟片刻,撿起扶欄上的紙灰在手中輕輕撚著:“為什麽這麽認為?”

    “沒有為什麽。”這隻是一種感覺罷了。

    搖搖頭,我伸出食指指向天空:“你看看,能看到什麽?”

    “什麽都沒有。”

    “是啊,什麽都沒有,從入冬開始每到夜晚,天空中什麽都沒有,就連那最不可能消失的北鬥七星也從來沒有出現過了。

    而古籍上有記載,北鬥七星又叫七元解厄星,七元解厄星代表著一年中的收成興旺,國運興衰,而咱們登海市的七元解厄星卻不見了。”

    “嗯。”正清不喜不悲的看著夜空,不在回話。

    我與他陷入了冗長的沉默。

    無論登海市要麵對什麽樣的災難,登海大學要麵臨什麽樣夢魘,我和正清隻是兩個普通人罷了,什麽也做不了……

    登海市的雪下的纏纏綿綿,一連下了大半個月。

    大年三十的早晨,三十本該喜氣洋洋。

    然而,坐落於登海市東南方的前不久剛剛停工的紅興建築工地突然倒塌。倒塌之後立馬有人在牆瓦下發現了數十具屍體。

    這些屍體沒有任何腐爛現象,卻個個臭氣衝天。

    紅興建築工地坍塌之事爆出一個多小時就被警方封鎖,全麵介入調查。

    一個新年因為紅興建築工地之事,大家都過得惶惶不安。

    我啃著蘋果悠閑的坐在電視機前,看到這條突然插播的本市新聞手裏的蘋果啪嗒一聲落在地上。

    “正、正正正……正清,你快來看!快點快點!快點過來!”死死盯著電視屏幕頭也不回喊著廚房裏的人。

    “來了來了。”

    正清過來時帶來一股油煙味,他先是彎腰撿起地上的蘋果扔進垃圾桶。

    看著他不慌不忙的樣子,我急得都快要跪了,一把將他拉過來,扳著他的腦袋嚷嚷:“快看快看!電視!電視!電視裏!看那屍體!眼不眼熟?”

    “嗯。”他揮開我的手,眯起眼睛看著電視,“這些人是從牆裏出來的還是隻是在工地發現的?”

    “……”這個……我也不知道啊!問我幹嘛?

    我懵逼的看著他。

    他看了幾眼收回視線,坐在沙發上拿起一個蘋果慢慢削皮,一係列動作行雲流水賞心悅目。

    蘋果皮至始至終都沒有斷過。

    他一眨不眨的盯著扭轉的刀一邊說,“不覺得情形眼熟嗎?滿是腐臭的屍體,外表卻完好無損,和以前醫院的一模一樣,隻是要比醫院那具嚴重多了。”說著他的刀停了停,複而又繼續沿著蘋果扭轉,“不是想要找安全中心的人嗎?這可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嗯?”聽到正清的話我從電視上收回目光看向他,“怎麽找?”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他笑著錯開話題,將削好皮的蘋果塞進我的手中,“以後吃蘋果記得削蘋果皮,現在的蘋果為了防止壞掉都塗了一層蠟。下次吃蘋果小心點。”

    接過那削得像是藝術品的蘋果,我尷尬的撓了撓頭——其實我早就知道蘋果外麵有一層蠟,隻是在知道之前都是吃掉的,知道了也沒太在意。

    咬著他遞過來的蘋果,我大大咧咧的坐在他身邊,歪頭看著他:“窩們要去紅興建豬雞滴看看嗎(嘴裏含著蘋果)?”

    “不急,難得過一個好年,等過幾天再說吧。”

    他似笑非笑的盯著我看。

    我不明所以的摸摸臉,感覺沒什麽不妥才對他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

    自從爺爺離開後,十一年來我都是一個人,對於今年的新年,我是懷著無比的期待。

    “小白,你生日是七月初七對吧?”

    “是啊,怎麽了?”我吞下蘋果驚訝的看著他,怎麽突然問生日,不過好像我也不知道他的生日,“那你,什麽時候的生日?”

    “十二月十二。”

    “哎!過了,你怎麽不告訴我?”

    “過段時間我打算將我們倆的出生日期都改了。”

    “咦???”聽不懂,“為什麽?”

    “你隻需要記住,以後身份證上的年月才是你真正的生日就好了?”

    “哎?”我覺得自己更加迷茫了?咬著手裏的蘋果懵逼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