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八話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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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這幅鋼做的骨架,太史鬱的刀法果然精進不少,至少現在他可以清楚的知道從什麽角度出刀可以避開骨頭的保護,從而直達髒器。
不過這仍然需要一步一步慢慢的練習,太史鬱白天的時間練功,晚上就吹了燈,在烏黑一片的房間在用手反複撫摸這幅骨架,從而在腦海中反複勾勒著骨骼之間的結構關係。
時光荏苒,在太史鬱學藝的第五個年頭,終於可以出師了。
這天太史鬱正在像往常一樣練功,彭真突然來了。
太史鬱很意外,最近這兩年彭真已經很少指點自己武功了,不知道今天師傅來是有什麽事情。
彭真讓太史鬱先休息一下,說道。
“徒兒,你來這裏也有四五年的時間了,為師前幾日在暗中看過你練功,說句不怕你驕傲的話,這兩門功夫你算是練成了。”
太史鬱聽完先是高興,而後馬上意識到彭真說這句話的含義。
“可能你也猜到了,今天你就算是出徒了”。
太史鬱怔怔地站在原地,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急忙跪倒在地,響頭磕個不停。
彭真將他扶起,說道。
“徒兒,今天開始你就要開始走你自己的路,當年黑袍煞讓我等你出師的時候告訴你幾件事,現在為師可以告訴你了”。
太史鬱一聽急忙打起精神,認真聆聽。
“第一,你體內這條蟲就如同你的心髒,蟲在人在,蟲死人亡。第二,不可縱欲,若流連女色則難有高壽。第三,若你想找黑袍煞,可以去東枯嶺執凶城以東三十裏的擎雲山的‘大顛虛淨滅宗’去找他,如果在東枯嶺的地界遇到麻煩,就報‘突铩’的名號,突铩是第七代也就是現如今的大顛虛淨滅宗宗主,在東枯嶺的地界上還是吃得開的。還有,東枯嶺地界上的風土人情與別的地方有很大不同,若是前去須謹言慎行。”
太史鬱垂首靜聽,不敢多言。
“好了,黑袍煞的囑托說完了,為師也有幾句囑托。徒兒,出去之後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用風移,就算平時練功的時候也要小心,這功夫太紮眼,恐惹來不必要的麻煩。還有,這功夫你若是要傳給別人也可以,但是不能教給太多人,一兩個就好。我可不想這麽棒的功夫幾十年後就被傳的麵目全非了。好了,我就不囉嗦了,我這就帶你出去”。
還沒等太史鬱反應過來,彭真一拉太史鬱的手腕,猛然間便縱到空中。
太史鬱隻感覺眼前天旋地轉,耳邊都是呼呼的風聲,好像自己是飛在風中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彭真收了輕功,太史鬱緩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一片山崖旁,山崖一側就是一眼看不到底的深淵,而在他身側就有一塊石碑,上書三個朱紅色大字——金羅淵。
彭真撣了撣身上的塵土,說道。
“徒兒,這裏就是金羅淵的入口,想入淵就要自此處筆直下去,常人要用繩索,你不用,運用風移很容易便能下到淵底,到底之後四周找,會找到一座破廟,沿著破廟往正東走就能找到我住的地方了,記住了嗎”?
太史鬱在心中又默念了一遍,鄭重地點了點頭。
“哦,差點忘了,把手伸過來”。
太史鬱不知道彭真此舉的含義,但還是伸出了右手。
就見彭真拿出了一支刺筆,在太史鬱的右手小臂處一陣翻飛。
太史鬱很是奇怪,這是中州常用來刺青用的東西,太史鬱隻感到小臂有些許的刺痛,但並無大礙。
過了片刻,彭真終於收了筆,太史鬱舉起手仔細觀察,原來彭真給自己刺了一個很奇怪的圖案。是用七八條曲線圍成的一個類似於人頭的形狀,又有三條筆直的線貫穿人頭,這個圖案看上去什麽也不像,又不是一般的宗教符號,很是怪異。
彭真也端詳了一會兒,看樣子時頗為滿意。
“這是我和你兩位師叔一起設計的,這圖案隻有我們三人知道,若是見了你那兩個師叔,給他們看他們就不會為難你,另外他們的一些得意弟子也會有這圖案,你們若是在江湖上遇見了,就都算是一家人,等幫忙的就盡量幫忙,這個圖案是秘密,別對任何人說”。
太史鬱急忙稱是,彭真似乎還在思考著什麽,突然又說到。
“對了,還有一件事,今後闖蕩江湖,若是遇到也會風移的人,那多半是我又收徒了,也就是你的師弟,見到了,就幫一把。好了,這回都說完了,去吧,徒兒。”
說完彭真背過身,揮了揮手,不再說話。
太史鬱知道到了離別的時刻,鄭重的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
“還請師傅珍重身體,等徒兒大仇得報之後……回來侍奉您老人家,師傅,多保重,徒兒去了”。
說完太史鬱一扭頭,大步離開。五年的時光,朝夕相處,二人的感情早已不知不覺間在彼此心中滋長,這份師徒之情對於二人來說都是彌足珍貴的回憶。雖然心中有萬般不舍,但為了給家人報仇,這一步必須要邁出。
等太史鬱走了不到百步,彭真突然悠悠地說了句話。
“好徒弟,累了就回來,別逞強,為師護著你……”
聲音雖小,但太史鬱還是聽得真真切切,字字戳心。太史鬱就覺得眼眶一熱,停下了腳步,回過身又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彭真依然背著手站著,抬頭凝視著蒼藍色的天空,悠悠地說道…
“哈,好大的風”。
說完身形一閃,消失不見。
學藝這段真是比較枯燥,算來算去就兩個人磨磨唧唧。太史鬱也挺憋屈,連個小師妹啥的都沒有,估計手都磨出老繭了。
話說這麽設計……應該算是虐主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