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養精蓄銳,汴州私擴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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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農業生產的發展,百姓安居樂業,汴州呈現一片繁榮。但汴州畢竟地盤太小,宣武軍兵員也隻有一二萬人,朱溫深感自己力量單薄,很受束縛。
此時處於汴州北麵的滑州(今河南滑縣),由原宰相王鐸兼領義成軍節度使統轄。王鐸文人出身,膽小怕事,朱溫差人時不時去尋尋他的晦氣,耍耍流氓,令王鐸不勝其煩,派人調查下來,是汴州的朱溫在搞事,王鐸知道朱溫狼子野心,惦記上滑州這塊地兒了,自己實力有限,想著避開凶鄰就是了。憑著自己幾年為相的臉麵,王鐸上書請求唐僖宗幫自己換個轄地,唐僖宗順他心意,下旨調王鐸為義昌(今河北滄州)軍節度使。
原義昌軍節度使楊全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義昌雖是皇帝委派自己管轄,但多年的經營加上這亂世之中,轄地幾乎就是自己的私人領地,楊全玟怎肯拱手相讓。皇帝旨意已下,又不好抗命,於是楊全玟派人唆使有“凶戾無行”之稱的魏博軍節度使樂彥禎的兒子樂從訓劫殺王鐸,對樂從訓聲稱王鐸富可敵國,隨行妻妾貌美如花。可憐的王鐸,一心想著退讓凶戾,求個太平安穩,終在漳南高雞泊處,被樂從訓帶領幾百強人伏殺,妻妾財帛悉歸樂從訓,自己客死他鄉,屍骨無存。
王鐸調任義昌軍節度使時,唐僖宗將平盧節度使安師儒調領滑州,安師儒懶政,朱溫想那滑州遲早是自己的囊中之物,暫且寄他,將精力集中在對付蔡州的秦宗權上。
秦宗權此時實力在朱溫的四五倍以上,沒當朱溫是對手。除了早前的唐中和四年(公元884年)和朱溫交手一次,朱溫打不過人家,還請鄆州的天平軍節度使朱瑄幫忙,朱瑄派自己勇猛的堂弟朱瑾帶兵支援,擊退秦宗權(朱溫為此還以兄長之禮執奉朱瑄),公元885年,秦宗權派部將盧塘攻打汴州,在焦夷(今安微亳縣南)被朱溫打敗外,就不再招惹朱溫。
秦宗權是以整個中原為目標,希冀一舉拿下大中原,成就他的“大齊”帝國。他以弟弟秦彥攻江淮,以秦賢攻江南,秦浩攻襄陽,孫儒攻河南北部,張眰攻汝州,鄭州,將戰線拉至千公裏。戰線太長,後勤根本跟不上,蔡州軍所到之處,殺人屠城,將俘虜百姓製成鹽醃幹屍,充為軍糧,至蔡州軍所到之處:西至關內,東極青,齊,南出江淮,北至衛滑,魚爛鳥散,人煙斷絕,荊榛蔽野。
秦宗權雖暫時不想招惹朱溫,但由於是隔壁鄰居,既不是睦鄰,必會時常擦槍走火。
秦賢攻打江南,回師蔡州,路過汴州,怕朱溫抄他後路,派部將張調麵見朱溫,意思是請求放過。蔡州軍剛剛得手宋州,曹州,張調誌得意滿,竟跟朱溫說,我主命我與朱將軍說,汴州以北公可轄製,汴州以南應屬蔡州。朱溫不假思索,連聲應諾:“所言甚是,理應如此。”張調回報秦賢,秦賢很是高興,率部放心大膽地渡過汴水,所過之處,燒殺擄掠,寸草不留,將好不容易太平一段時光的汴州之南攪得雞犬不寧。朱溫親率大軍,抄了秦賢的後路,將尚未過汴州之境的蔡州軍斬殺的幹幹淨淨。
唐光啟二年(公元886年)七月,秦宗權終於對朱溫忍無可忍,親率萬人大軍攻打汴州羽翼許州,許州忠武軍節度使鹿晏宏求救朱溫,朱溫派葛從周提師救援,可惜葛從周兵馬尚未到達許州,許州就被秦宗權攻破,鹿晏宏被殺。
失了許州,朱溫很不甘心,北麵的滑州又出事了。
滑州義成軍節度使安師儒完全不理政事,日常工作均交於心腹夏侯晏,杜標二人處理。這兩位拉幫結派,厚此薄彼,排除異己,將義成軍搞得烏煙瘴氣,令部將張驍激憤。十一月,張驍領二千士兵起事,攻下義成軍首府滑州,逼迫安師儒殺掉夏侯晏,杜標二人並控製了滑州。滑州近鄰的鄆州天平節度使朱瑄聽聞滑州內訌,派堂弟朱裕誘殺張驍,準備保下安師儒,留為鄆州所用,並派援軍趕赴滑州,控製情勢。朱溫得到情報,急命部將朱珍,李唐賓率領精銳騎兵趕搶在太平軍之前要奪下滑州。時值中原一帶風雪交加,天平軍以為朱裕已經得手,風雪雨夜,路滑難行,於是遲緩而進。朱珍李唐賓率部卻不管什麽風雪雨夜,路滑難行,隻是日夜兼程,將等待太平軍接管的,毫無防備的滑州用武力強行控製,活捉安師儒,趕走朱裕。朱溫留下牙將胡真知駐守滑州,將安師儒押送到汴州看管。本來以為到手的滑州,被朱溫橫插一腳,太平軍節度使朱瑄很是惱火,但朱瑄並未和朱溫撕破臉麵,與朱溫依舊稱兄道弟,隻是將這段恩仇牢記在心。
(本章完)